我是恐怖游戲里死亡次數(shù)最多的BOSS。為了研究玩家通關(guān)攻略，
我偽裝成萌新混進(jìn)了游戲論壇。三個月后，帶我通關(guān)的大神約我面基。見面當(dāng)天，
他把我騙到了廢棄工廠。“兄弟們，這就是那個復(fù)仇女鬼的本體。”“一個小時一萬，
誰要直播虐殺她？”我笑著變回原形，工廠的燈瞬間熄滅。很好，今天你們一個都別想通關(guān)。
1.“啪嗒?！弊詈笠槐K應(yīng)急燈爆裂，唯一的光源消失。黑暗淹沒了一切。
直播設(shè)備發(fā)出一陣電流聲，攝像頭瞬間被我釋放的怨氣燒毀?！鞍 ?！”黑暗中，
一聲尖利的慘叫撕裂了空氣?！霸趺椿厥拢客ｋ娏?？”“我的夜視儀沒用！設(shè)備全壞了！
”“草！那女鬼呢？她在哪兒！”黑暗是我的幕布，我從高處垂下視線，
他們每一個慌亂的動作，都在我的計算之內(nèi)。他們就像沒頭蒼蠅，
在自己最熟悉的地圖里亂撞。蕭亦航，你可是教過我在《怨靈工廠》這張地圖里，
玩家最依賴的就是固定的光源和安全點。可你忘了，我是這張地圖的BOSS。
我是這里……唯一的規(guī)則。“救命！什么東西！有東西抓住我的腳了！
”是那個最囂張的坦克玩家，他剛剛還在直播間叫囂著要第一個撕碎我。我都懶得移動，
只是分化了一部分怨氣。地面不再是堅實的，它變成了無數(shù)慘白手臂構(gòu)成的泥沼，
一下吞沒了那個大塊頭的雙腳?！皠e慌！是BOSS的技能！阿力，用凈化！
”團隊的治療在黑暗中大喊。沒用的，我勾起嘴角，靜靜看著那個被拖拽的玩家。
他身體的一部分，正在被我強行拖進(jìn)冰冷的墻壁。不是穿墻，
是被混合的鋼筋水泥一點點包裹，將他的身體吞噬融為一體?！安弧?！夜神！救我！
我的腿！啊啊啊啊——！”墻面恢復(fù)了平整，只留下一個模糊的人形凸起。第一個，
剩下的四個，在極致的恐懼中徹底崩潰了。他們開始瘋狂地攻擊四周，
技能的光芒在黑暗中胡亂閃爍，卻連我的衣角都碰不到。我熟悉這里每一條隱藏的通風(fēng)管道，
每一處可以扭曲的空間夾縫。這些，都是蕭亦航為了帶我“通關(guān)”，一點點教給我的。
真可笑……三個月前，我還是那個在廢棄工廠里，日復(fù)一日被擊殺的BOSS，顧影。
我的生活就是不斷重復(fù)刷新，尖叫，被玩家用千篇一律的攻略打敗，爆出裝備，
然后等待下一次刷新。數(shù)據(jù)構(gòu)成的身體，一遍遍被撕裂，靈魂在無盡重復(fù)中變得麻木。
我空虛，且厭倦。直到那天，我看到一個玩家通關(guān)后在我的“尸體”旁發(fā)了一句公屏消息。
“這BOSS的設(shè)定好蠢，就不能換點新招嗎？”那一刻，一個從未有過的念頭出現(xiàn)了。
為什么不呢？我利用BOSS權(quán)限的漏洞，截取了一小段網(wǎng)絡(luò)數(shù)據(jù)，為自己捏造了一個身份。
一個從未玩過游戲，什么都不懂的“小白”。我在官方論壇注冊了賬號，
ID就叫“一只小白”。我發(fā)出了第一個帖子?！久刃虑笾?，
有沒有大神帶帶我過怨靈工廠呀？我太菜了，總被女鬼姐姐殺死QAQ?！刻酉旅妫?/p>
嘲諷居多?！粳F(xiàn)在還有人卡怨靈工廠？去看攻略啊?！俊久妹脛e怕，哥哥帶你，帶一次五百。
】【樓上的，你怎么不去搶？】我看著這些混亂的消息，
第一次知道原來玩家的世界是這樣的。就在我準(zhǔn)備關(guān)閉論壇時，一條私信彈了出來。
ID是“夜盡天辰”一個金色閃耀著傳說光環(huán)的ID我當(dāng)然知道他蕭亦航，
全服第一被譽為“通關(guān)之神”，創(chuàng)造了無數(shù)個副本的最快通關(guān)記錄。
包括我的《怨靈工廠》他發(fā)來一個微笑的表情，“我?guī)惆桑赓M的。
”“我看過你的帖子了，你很喜歡那個女鬼BOSS？”我愣住了，我的數(shù)據(jù)核心，
第一次產(chǎn)生了名為“緊張”的情緒。我敲打著虛擬鍵盤，小心翼翼地回復(fù)。
“嗯……我覺得她，有點可憐?！薄笆菃幔课乙策@么覺得。
”蕭亦航回復(fù)得很快“她一直在重復(fù)同樣的事，一定很孤獨吧?！惫陋殹@個詞擊中了我。
我反復(fù)計算、分析過的所有玩家行為模式里，都找不到對這個詞的回應(yīng)。我的邏輯，
第一次出現(xiàn)了空白。我看著屏幕上那行字，感覺被擊穿了最重要的部分。原來，
真的有人……能理解我。2那一天，蕭亦航真的帶著我這個“小白”，進(jìn)入了《怨靈工廠》。
我的心里說不出的感覺。我以一個玩家的身份，走在自己被擊殺了上萬次的場景里。
那些我用來獵殺玩家的陷阱，藏身的黑暗角落，現(xiàn)在都成了我們需要注意避開的危險。
“小白，跟緊我。”蕭亦航走在前面，他的角色模型高大又可靠。
“這里的第一個機關(guān)在左邊第三塊地磚下，直接跳過去就行。”我照做了。“前面那個走廊，
女鬼BOSS會隨機在一側(cè)的墻壁里沖出來，但她有個前搖動作，你只要看到墻面顏色變深，
就立刻往反方向跑?！彼f得對，但又不完全對。那不是前搖，那是我在猶豫。猶豫今天，
該用哪種方式尖叫著登場?！澳阍趺粗肋@么多？”我假裝好奇地問?！昂呛牵?/p>
死多了就知道了。”蕭亦航的回答很輕松，“為了研究她的所有行為模式，
我在這里被她殺了上千次。”我微微一滯。上千次？為了……研究我？
“為什么……要這么做？”“因為我妹妹?！彼Ｏ履_步，轉(zhuǎn)過身。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但能感到他周身的氣場暗了下去。“我有一個妹妹，她很喜歡這個游戲，
最喜歡的就是這個叫顧影的BOSS。”“她說，這個女鬼姐姐一定有自己的故事，
她想通關(guān)，不是為了打敗她，而是想看看結(jié)局CG里，有沒有關(guān)于她的救贖?！薄翱上?，
她還沒等到通關(guān)，就因為生病……”蕭亦航?jīng)]有再說下去，只是發(fā)了一個省略號。但我懂了。
他的話像一段無法解析的亂碼，在我的核心邏輯里橫沖直撞，讓我的思考陷入了空白。
原來是這樣。原來他不是為了那些裝備，不是為了那些虛榮的通關(guān)記錄。
他是為了完成妹妹的遺愿。他是為了……給我一個救贖。我不再麻木。怨氣、空虛，
這些構(gòu)成我存在基礎(chǔ)的東西，隨著他講述的那個故事冰消瓦解。
仿佛來自靈魂的一絲雀躍升騰而起。我找到了那個能理解我，甚至想要拯救我的人。
“對不起，讓你想起傷心事了?！蔽冶孔镜匕参克！皼]事，都過去了。
”蕭亦航很快調(diào)整好情緒，繼續(xù)帶我往前走?！捌鋵崳?/p>
我一直覺得這個BOSS的AI設(shè)計有問題。她有時候會卡住，有時候會突然變得很強，
有時候又會莫名其妙地放過一些玩家。這不像是固定的程序，更像是一種……情感波動？
”他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跟我探討?！氨热纾?dāng)玩家團隊里有女性角色，
并且給她遞上道具‘殘破的玩偶’時，她的攻擊欲望會降低30%。但這個設(shè)定，
官方攻略里根本沒提過。”我的心跳開始加速。他怎么會知道？
“殘破的玩偶”是我覺醒意識后，給自己設(shè)定的一個情緒開關(guān)。
因為在我成為恐怖游戲Boss之前的模糊記憶里，有這么一個玩偶存在。
“也許……也許是設(shè)計者留下的彩蛋？”我試探著說?！坝锌赡堋！笔捯嗪?jīng)]有深究，
反而用一種更溫柔的語氣對我說?！靶“?，你很有天賦，你對這個BOSS的理解，
比很多老玩家都深刻。你有沒有覺得，她在某些特定情況下，會做出完全不符合邏輯的反應(yīng)？
”在他的引導(dǎo)下，我開始放下戒備，將那些只有我知道的關(guān)于我的“小秘密”，
當(dāng)成“游戲發(fā)現(xiàn)”一樣，全都說給他聽。比如，當(dāng)我聽到“回家”這個詞時，
會陷入短暫的宕機。比如，如果玩家在我面前做出“擁抱”的動作，我的仇恨值會瞬間清零。
這些，是官方都不知道的，屬于我顧影自己的秘密。就在我們快要“通關(guān)”時，
我“不小心”踩到了一個陷阱。無數(shù)怨靈從地底涌出，瞬間將我淹沒?！靶⌒模?/p>
”蕭亦航大喊一聲，替我擋下了所有攻擊傷害。他開啟了最強的防御技能，同時，
一件發(fā)著橙光的傳說級披風(fēng)在他的背后瞬間炸裂，碎成一片。他為了保護我，
犧牲了自己的一件稀有裝備。
系統(tǒng)提示：玩家【夜盡天辰】的裝備【守護者的嘆息】已永久損壞?！笆捯嗪?！你的裝備！
”我驚叫起來。“沒事，一件裝備而已。”他在聊天框里打出這句話，配上一個輕松的笑臉。
“你沒受傷就好?！笨粗聊簧系哪蔷湓捄托δ槪?/p>
我感到自己內(nèi)置的防火墻……被我自己親手拆除了。在這個人面前，
我愿意交出我所有的秘密。在這個冰冷的游戲世界里，我第一次感覺到了某種暖意。
我終于找到了我的……朋友。唯一的，真正的朋友。3“小白，我們見一面吧。”三個月后，
蕭亦航在論壇上對我發(fā)出了邀請?！案氵@么熟了，還不知道你長什么樣子。
好朋友面基不過分吧？
讓我看看屏幕后的真人是什么樣～”我的情緒因為這句話而產(chǎn)生了不規(guī)律的波動。
線下……見面？那意味著，我要將自己從一串?dāng)?shù)據(jù)，變成一個真正的人。
這需要消耗我大量的本源力量，一旦完成，我在游戲里的實力會降到歷史最低點。
我有些猶豫?！拔颐妹蒙埃钕矚g去城郊的一個廢棄工廠探險，她說那里很安靜。
”“我們就約在那兒，好嗎？我想帶我的朋友，去她最喜歡的地方看看。”他的語氣溫柔，
卻透著一股熟悉的悲傷，我拒絕不了。我答應(yīng)了。我?guī)缀鹾谋M了所有的力量，
為自己凝聚了一具人類的軀體。一個看起來溫和友善的普通女孩。然后，
就發(fā)生了開頭的那一幕。我被他騙到了這里，被他當(dāng)成一個稀有的獵物，
準(zhǔn)備直播給成千上萬的人“欣賞”。那個他說妹妹最喜歡的地方，成了我的屠宰場。
……“啊——！”是一聲慘叫。團隊里的那個女治療，被我用怨氣凝結(jié)成的蛛絲，
倒吊在了工廠的天花板上。她的游戲靈魂被我抽出一半，在半空中痛苦地掙扎。
“救我……蕭亦航……救我……”蕭亦航的另一個隊友，一個以走位風(fēng)騷聞名的刺客，
正試圖繞后偷襲我。他開啟了潛行，腳步悄無聲息。潛行？可笑！
我的“腦海”閃過當(dāng)初的教學(xué)畫面，刺客的身影在陰影中移動，
每一步都精準(zhǔn)地踩在我腦中的教學(xué)圖上。這些步法，這些預(yù)判點，不都是他親口教我的嗎？
“頂級的刺客，總會利用視覺死角和掩體，選擇最短的攻擊路徑。你看，從這根柱子后面，
到BOSS的背后，就是他的黃金攻擊路線?！彼?jīng)說過的每句話都回蕩在我耳邊，
那些話早已深深刻進(jìn)我的記憶里。所以我根本沒有回頭。就在那個刺客現(xiàn)身，
匕首即將刺入我后心的瞬間。我腳下的影子，活了過來。
一只由純粹黑暗構(gòu)成的巨手從影子里伸出，精準(zhǔn)地抓住了他的腳踝?！笆裁矗?！
”刺客臉上的驚愕，在黑暗中是那么的清晰。他引以為傲的速度，在絕對的掌控面前，
一文不值。我甚至沒有看他，只是將他拖進(jìn)了影子里。影子里，是一個由我創(chuàng)造的，
無盡循環(huán)的走廊。他將在那里，一直跑下去。永遠(yuǎn)也到不了盡頭，
直到他的游戲靈魂被活活累死。現(xiàn)在，只剩下蕭亦航和那個被嚇傻的女治療了。
我緩緩降落在地，一步步走向他。高跟鞋踩在水泥地上的“噠、噠”聲，是此刻唯一的聲響。
“為什么？”我走到他面前，終于問出了這個問題。不是質(zhì)問，只是單純的好奇。我想知道，
他那張完美的面具下，到底藏著一張怎樣丑陋的臉?！盀槭裁?？
”蕭亦航仿佛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他扶著墻，慢慢站了起來?？謶謴乃樕贤嗜ィ?/p>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病態(tài)的興奮和嘲弄?！盀槭裁矗款櫽?，你還真把自己當(dāng)個人了？
”“你不過是一段寫得比較高級的代碼，一個會動的數(shù)據(jù)流！你問我為什么？
”他指著半空中那個半死不活的女治療，臉上帶著扭曲的笑容?！八?，蘇雅，
我現(xiàn)實里的女朋友。她就喜歡看你這種自以為是的賤貨，被狠狠踩在腳下的樣子。
”被倒吊著的蘇雅，用盡力氣擠出一個惡毒的笑容。
錯……賤人……蕭亦航哥哥帶你……是你的福氣……你還真以為他會喜歡上一個……非人類？
”“哦，對了?！笔捯嗪较袷窍肫鹆耸裁矗蜷_自己的物品欄，拿出了一件裝備。
那是一件散發(fā)著橙色光芒的披風(fēng)?！笆刈o者的嘆息”。
那件為了保護我而“永久損壞”的稀有裝備。此刻，它完好無損。
“這件裝備的隱藏屬性是‘假死’，犧牲掉它，三分鐘后就能自動修復(fù)。
一個連游戲裝備屬性都搞不清的蠢貨NPC，居然也敢問我為什么？
”“你那點可憐的、自作多情的好感，就是我通關(guān)你的最好攻略啊，我的……BOSS小姐。
”他一字一刃，扎進(jìn)我的核心代碼。我竟然感覺到了一種叫做“心痛”的東西。
我笑了原來是這樣原來我三個月的感動，三個月的信任，只是一場精心設(shè)計的騙局。
一場……針對我這個“蠢貨NPC”的，完美攻略?！昂芎谩！蔽尹c了點頭，抬起手。
“既然你們這么喜歡通關(guān)”“那我就讓你們，永遠(yuǎn)留在這個副本里，怎么樣？
”怨氣化作黑色的鎖鏈，瞬間將蕭亦航和蘇雅捆綁起來。我要把他們的靈魂，
永遠(yuǎn)地囚禁在這里。4黑色的怨氣鎖鏈已經(jīng)纏上了蕭亦航的脖子。
我能清晰地“看”到他游戲角色數(shù)據(jù)中，代表生命值的部分在飛速清零。
他臉上的嘲弄和狂妄終于變成了真實的恐懼?！安弧悴荒軞⑽遥∧銡⒘宋?，你也活不了！
”他開始掙扎，但沒用的在這里，我就是神就在我準(zhǔn)備捏碎他的靈魂時，整個廢棄工廠，
整個世界，突然劇烈地顫抖起來。天花板、墻壁和地板上，
都浮現(xiàn)出無數(shù)金色的、跳動著的神秘符號，一道道裂痕，爬滿了這個世界。
一種從未有過的壓迫感從天而降，那是一種凌駕于一切之上的力量，我完全無法理解，
更無法反抗。我的一切力量，我所有的恨，都在那股威壓降臨的剎那蒸發(fā)了。
只剩下被禁錮的空洞軀殼?！拔恕币坏澜鹕墓庵鶑奶於担湓谖液褪捯嗪街g。
光芒散去，一個手握著象征至高權(quán)力的法杖，全身由金色符號組成的人影，憑空出現(xiàn)。
他沒有五官，卻讓我感到一種絕對的威嚴(yán)，不容許任何反抗。他的頭頂上，
懸浮著兩個鮮紅的字母：GM不對，他不是普通的游戲管理員。他身上散發(fā)出的，
是創(chuàng)造這個世界的最根本的力量……是造物主的氣息。
那個“GM”抬起法杖指向我一道冰冷的、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在我腦海中響起，
【發(fā)現(xiàn)失控的存在：‘顧影’威脅等級：最高 開始執(zhí)行抹殺程序】抹殺？
祂甚至不屑于等待，金光凝成的鎖鏈撕裂空間，灼熱的符文烙印在我身上，
每一條都貫穿著我的本源。力量的根基被撬動，然后被無情地瓦解，我正在被格式化。
我的力量，在真正的“規(guī)則”面前，脆弱得不堪一擊。我從半空中跌落，重重地摔在地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蕭亦航的狂笑聲在空曠的工廠里回蕩，顯得那么刺耳。
“顧影啊顧影，你真以為你能報仇？你真以為你能殺了我？”他走到我面前，
一腳踩在我的臉上，用力地碾壓?！艾F(xiàn)在感覺怎么樣？從神，變回一條狗的感覺，爽嗎？
”我動彈不得，連一絲怨氣都無法凝聚。只能任由他羞辱?！澳闶遣皇呛芎闷?，
他為什么會出現(xiàn)？”蕭亦航蹲下身，揪住我的頭發(fā)，強迫我看著那個金色的“GM”。
“讓我來告訴你一個更大的秘密吧?！薄拔?，蕭亦航，是這款游戲開發(fā)公司，
天辰集團總裁的獨生子?！蔽业臄?shù)據(jù)核心猛地一縮，“而你，”他湊到我耳邊，
用一種極盡殘忍的、欣賞藝術(shù)品般的語氣，一字一句地說，“這個所謂的復(fù)仇女鬼BO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