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拖著陳哲的尸體往他別墅客廳中央拽，血腥味在大理石地面洇開深褐色的軌跡。
天還沒亮透。我從工具包里掏出橡膠手套，把張念的尸體也拖出來，
她脖頸上的勒痕是陳哲昨晚下的手，現(xiàn)在正好派上用場。
我把張念的右手按在陳哲胸口的刀傷上，又將陳哲的手指纏繞住她的手腕，
擺出搏斗致死的姿態(tài)。茶幾上的玻璃杯被我掃落在地，碎片混著半凝固的血液，
像極了激烈爭吵后的狼藉現(xiàn)場。當我用陳哲的手機給老兩口發(fā)完“緊急回家”的短信時，
玄關處已經(jīng)傳來鑰匙轉動的聲音。“小哲！我們聽見……”陳母的尖叫卡在喉嚨里，
她看見兒子仰躺在血泊中，眼球凝固著驚恐，而旁邊張念的尸體以扭曲的姿勢倒在沙發(fā)邊。
陳父腿一軟，扶著鞋柜才沒栽倒，渾濁的眼睛死死盯著現(xiàn)場，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報警！
快報警啊！”陳母突然回過神，顫抖著去摸手機。“報什么警？”我的聲音從陰影里響起，
陳父猛地轉頭，看見我從樓梯拐角走下來，“你是誰？”“李薇薇！”聽見這個名字，
老兩口也是一震。我打開手機播放了張念和陳哲吵架的錄音。他們似乎一點都不震驚。
“這就是你們要還的債。當初陳哲的事情，你們也是幫兇?！标惸赴c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