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本就軍心潰散的闖軍如解開脖子上的枷鎖!
瞬間崩潰!推搡!踐踏!哭嚎!如同被猛虎驅散的羊群,丟盔棄甲,亡命奔逃!剛剛還氣勢洶洶的百萬雄師,
頃刻間化作席卷而去的潰敗洪流,只留下滿地狼藉的殘破軍械、尸體和漫天煙塵!
而還在闖王身邊的牛金星幾人也想起身逃跑!
"讓你們走了嗎?"
可陳臨的聲音如地府的勾魂使者讓他們雙腿一軟癱在地上!
陳臨如同丟棄垃圾般,隨手將已經(jīng)失去生息的李自成扔在指揮臺的爛泥里。
陳臨不再看他以及牛金星等人!他身形微動,紅色的披風劃破長空,如神祇降臨,懸浮在傷痕累累的開封城頭!
“噗通!”
“噗通!噗通!”
城墻上,所有還能站立的守軍,無論是軍官還是小兵,無論是官紳還是普通百姓,沒有任何猶豫,如同被狂風吹倒的麥浪,齊刷刷地朝著陳臨的身影跪倒下去!額頭重重地磕在冰冷的磚石上!
“拜見神君!”
“謝神君救命大恩!”
山呼海嘯般的敬畏之聲,響徹云霄!
陳臨坦然受之。他的目光掃過跪伏的人群,最終落在了幾個穿著破舊官袍、正偷偷抬頭窺視的身影上。
那是開封城內殘存的幾個小官,此刻臉色慘白如紙,身體抖得如同篩糠。
“誰是此地管事的?” 陳臨的聲音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一個小胡子官員連滾帶爬地膝行幾步,聲音抖得不成樣子:“下…下官…開…開封府…劉…劉同知暫…暫代府事…王…王知府他…他昨夜已…已殉國了…” 他語無倫次,幾乎要嚇暈過去。
陳臨根本沒興趣聽這些廢話。他直接打斷:“從此刻起,開封城,連同周邊汝州等地,歸我管了。我的話,就是規(guī)矩!”
"爾等可聽明白?"
“神君明鑒!” 那劉同知和所有跪著的人,齊聲應道,頭埋得更低。
“現(xiàn)在,做兩件事?!?陳臨抬手,指向城內,“第一,開倉!所有糧倉,無論是官府存糧,還是從闖賊那里繳獲的,全部打開!”
陳臨指向一旁跪著的守將詢問道"你!將闖賊舊部給我抓起來!"說完,他指向還跪在外面的牛金星等人!
那守將聞言臉色通紅,激動得大聲喊道"末將王賀,遵神君法旨!"迅速領命而去!
他又指向城外闖軍遺留的龐大營地和堆積如山的物資:“第二,清點城外闖賊丟棄的所有糧秣、金銀!”
劉同知一愣,下意識抬頭:“神…神君…這…這糧草軍資…”
“不是軍資。” 陳臨冷冷道,“是給活下來的人吃的、用的。立刻組織人手,在城內各坊市口,架起大鍋,熬粥!所有百姓,按人頭,排隊領?。〔环掷嫌讒D孺!誰敢克扣一粒米,私藏一兩銀——”
說完,他發(fā)動熱射線往一旁的房屋掃去,屋子一分為二!
"這就是他的下場!” 冰冷的聲音帶著殺意,讓所有人渾身一顫!
“是!是!下官遵命!立刻去辦!” 劉同知嚇得魂飛魄散,連滾爬起,招呼著同樣嚇傻的幾個小吏,連滾帶爬地沖下城墻去執(zhí)行命令。效率前所未有的高!
很快,緊閉的官府糧倉被打開,城外堆積如山的糧包被螞蟻般的人群奮力運回城內。一口口大鍋在殘破的街巷架起,米香第一次壓過了血腥味,彌漫在飽經(jīng)摧殘的開封城上空!
“排隊!都排隊!神君有令!人人有份!” 臨時組織的衙役和士兵聲嘶力竭地維持著秩序。
衣衫襤褸、面黃肌瘦的百姓,捧著破碗爛罐,排起長龍。
當熱騰騰的米粥被舀進碗里時,無數(shù)人當場嚎啕大哭,一邊哭一邊拼命往嘴里塞,滾燙的粥燙得直抽氣也舍不得停下。這是活命的希望!是絕望深淵里伸出的神之手!
“神君仁德!神君萬歲!” 發(fā)自肺腑的感激吶喊,此起彼伏,匯聚成聲浪!
陳臨站在城頭,冷漠地看著下方領取活命糧的洶涌人潮。超級聽力捕捉著城內的聲音。
“娘!我們有粥喝了!是神君給的!”
“嗚嗚嗚…娃他爹…你要是再撐一天…就能活下來了…”
“老天開眼!派真神來救我們了!”
也有不和諧音…
“娘的!憑什么給那些泥腿子吃這么多!老子是官身!應該先給我!”
“就是!還有銀子!抄沒的那些銀子呢?該分給我們這些有功名的!”
陳臨目光一凝,超級視力穿透層層房屋,鎖定城內一處還算完好的大宅。宅子里,幾個穿著綾羅綢緞、腦滿腸肥的鄉(xiāng)紳,正圍著一個滿臉諂媚的劉同知。
“劉大人!這…這神君開倉放糧…實在是…有違祖制??!糧倉乃朝廷根本,豈能如此浪費于賤民之手?”
“是啊是??!還有那些繳獲的銀子!理應充作府庫,或…或分潤我等,以安士紳之心??!”
劉同知一臉為難,搓著手:“諸位,神君之威你們也看到了…這…”
其中一個三角眼的胖子鄉(xiāng)紳,壓低聲音,塞給劉同知一錠銀子:“劉大人,您辛苦!這點心意…糧倉那邊,您手指縫漏一點…城外繳獲的銀子,報個損耗…神君初來乍到,哪懂這些…”
陳臨眼中寒光一閃!他喃喃低語
"我不明白!"
"為何不肯讓百姓吃飽飯!"
身后幾人聽完,低下了頭,臉色煞白!
下一秒!陳臨懸浮于半空。
“轟——!?。 ?/p>
一道紅色的光束從天而降!如同神罰!
精準無比地貫穿了那處大宅的屋頂!
熾熱的高溫瞬間爆發(fā)!
“啊——?。。 ?/p>
凄厲到非人的慘嚎只持續(xù)了半秒!
整個大宅連同里面的劉同知、幾個鄉(xiāng)紳、還有那錠賄賂的銀子,在耀眼的光芒中,瞬間被徹底汽化!原地只留下一個邊緣熔融、深不見底的巨大焦坑!青煙裊裊!
全城死寂!連粥棚的哭聲都停了!
所有百姓,所有官吏,都驚恐地望向那升騰的青煙!
陳臨冰冷的聲音,超級聲音瞬間席卷整個開封城,烙印在每一個人的靈魂深處:
“都聽著!”
“立三條規(guī)矩!”
“一、虐民者——死!”
“二、貪贓者——死!”
“三、通敵者——死!”
“違者——”
他眼中赤紅光芒大盛,掃過下方噤若寒蟬的城池:
“神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