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宮之巔,狂風(fēng)呼嘯,吹得花千骨一襲紅衣烈烈作響,恰似燃燒的火焰,周身散發(fā)著磅礴且令人膽寒的妖神之力,原本澄澈的眼眸此刻透著絕望與瘋狂。不遠(yuǎn)處,白子畫一襲白衣勝雪,身姿依舊挺拔如松,可緊握著憫生劍的手,卻微微顫抖著,泄露了他內(nèi)心的波瀾。
“白子畫,你終于來了?!被ㄇЧ情_口,聲音在風(fēng)中散開,帶著幾分自嘲,“愛我的,為我而死;我愛的,一心想要我死。我沒有師傅,沒有朋友,沒有家人,沒有孩子……如今,這天下人皆欲我死,你呢,我的好師傅,你也要取我性命嗎?”
白子畫望著眼前這個被命運捉弄的徒弟,心痛如絞,卻又不得不擺出掌門的威嚴(yán)與決絕:“小骨,你已入魔,身負(fù)洪荒之力,若不阻止,天下必將生靈涂炭。我身為長留掌門,六界蒼生為重,今日……我不能再縱容你?!彼f這些話時,牙關(guān)緊咬,似每一個字都裹挾著無盡的痛苦。
花千骨仰天大笑,笑聲凄厲,淚水卻不受控制地滑落:“好一個六界蒼生為重!那我算什么?在你心里,我不過是個隨時可以舍棄的累贅,是危及天下的禍根!白子畫,你口口聲聲說愛眾生,可你何時憐憫過我半分?”她邊說邊抬起手,掌心的妖力翻涌,周圍的空氣都被扭曲。
白子畫眉頭緊鎖,眼中滿是掙扎,向前踏出一步:“小骨,回頭吧,放下妖力,我定會尋方法化解這一切?!彼噲D勸說,聲音里帶著一絲期許,仿佛只要花千骨愿意回頭,所有的傷痛與罪孽都能被原諒,都能被掩蓋。
“回頭?”花千骨冷哼一聲,“我已無路可退。你既不肯信我,今日便做個了斷。你若能殺了我,就動手吧!看看是你的憫生劍快,還是我的妖力強!”說罷,她周身妖力暴漲,如洶涌的黑色潮水,向四周蔓延,所到之處,山石崩裂,花草瞬間枯萎。
白子畫深知已無轉(zhuǎn)圜余地,深吸一口氣,穩(wěn)住心神,舉起憫生劍,劍身上閃爍著清冷的光:“小骨,莫怪師傅?!彼曇舻统?,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哽咽,腳下輕點,如一道白色閃電沖向花千骨。
花千骨不閃不避,只是死死地盯著白子畫,眼中愛意與恨意交織:“白子畫,你從不信我,今日就讓你看看,你最珍視的一切,是如何在我手中化為烏有!”言罷,她施展出幻術(shù),瞬間,白子畫眼前出現(xiàn)各派眾人橫七豎八倒在血泊中的慘象,那些平日里敬重他、追隨他的面孔,此刻都變得猙獰而死寂。
白子畫瞳孔驟縮,臉上閃過一絲慌亂,可他咬咬牙,還是將劍直直刺向花千骨的心口。憫生劍入體的瞬間,花千骨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血順著她的嘴角流下,滴落在云宮的石階上,開出一朵朵刺目的紅梅:“白子畫,你終究還是選擇了天下,放棄了我……”她聲音越來越弱,身體緩緩向后倒去。
白子畫如夢初醒,看著花千骨倒下,心中劇痛,仿佛有什么東西隨著她的倒下一同破碎。他扔下劍,沖過去抱住花千骨:“小骨,小骨!”他聲音顫抖,帶著無盡的悔恨與悲痛,可花千骨已氣息奄奄。
花千骨用盡最后一絲力氣,看著白子畫,眼中滿是眷戀與決絕:“我以神的名義詛咒你,今生今世,永生永世,不老不死,不傷不滅……”話落,她緩緩閉上雙眼,任由身體在白子畫懷中漸漸冰冷 ,而白子畫抱著她,呆立在云宮之巔,淚水無聲滑落,似要將這世間所有的痛苦與悔恨都流盡 ,可一切,都已無法挽回。)
- 花千骨:“我沒有師父,沒有朋友,沒有愛人,沒有孩子,當(dāng)初我以為我有全世界,卻原來都是假的。愛我的,為我而死,我愛的,一心想要我死。我信的,背叛我,我依賴的,舍棄我。我什么也不要,什么也不求,只想簡單的生活,可是是老天逼我,是你逼我!”
- 花千骨:“白子畫,今生所做的一切,我從未后悔過??墒侨裟苤貋硪淮?,我再也不要愛上你?!?/p>
- 殺阡陌:“白子畫,你若敢為你門中弟子傷她一分,我便屠你滿門,你若敢為天下人損她一毫,我便殺盡天下人?!?/p>
- 白子畫:“我此生心系長留,心系仙界,心系眾生,可是卻沒有為她做過什么?我不負(fù)長留,不負(fù)六界,不負(fù)天地,可是終歸負(fù)了她負(fù)了我自己。”
- 花千骨:“我身上這一百零三劍,十七個窟窿,滿身疤痕,沒有一處不是你賜我的。十六年的囚禁,再加上這兩條命,欠你的,我早就還清了。斷念已殘,宮鈴已毀,從今往后,我與你師徒恩斷義絕!”
- 花千骨:“白子畫,我以神的名義詛咒你,今生今世,永生永世,不老不死,不傷不滅!”
《陳情令》· 云深不知處
魏無羨攥著陳情的手猛地收緊,眼眶泛紅:“他明明動了心,偏要裝得鐵石心腸!什么蒼生為重,難道花千骨就不是蒼生的一份子?” 藍(lán)忘機望著天幕上那抹刺目的紅,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避塵劍柄,想起幼時的雪,望著那再也不會開的門,喉間發(fā)緊。藍(lán)曦臣輕嘆一聲:“情到深處,往往身不由己,可這般以愛為名的傷害,終究是意難平?!?/p>
《琉璃》· 離澤宮
司鳳看著白子畫刺出的那一劍,心口像是被鈞天策海勒緊,低聲道:“明明愛到極致,卻要親手將她推開……” 褚璇璣咬著唇,不懂為何相愛的人要互相傷害,卻在看到花千骨那句“再也不要愛上你”時,忽然想起司鳳為她承受的十二世劫難,指尖微微發(fā)顫。
《香蜜沉沉燼如霜》· 九霄云殿
旭鳳盯著花千骨的紅衣,眉頭緊鎖:“愛而不得已是苦,還要親手傷她,這世上最狠的,莫過于此?!?潤玉望著白子畫眼中的掙扎,眸色復(fù)雜——他看向錦覓,希望我和他不會走向這樣的結(jié)局?,此刻只覺得那柄憫生劍,刺在花千骨心口,也剜著白子畫自己的魂。
《山河令》· 桃花林
溫客行扇子“啪”地合上,眼底的戲謔褪得一干二凈:“好一個‘蒼生為重’,把自己活成了規(guī)矩的囚徒,連愛都不敢認(rèn)?!?周子舒望著花千骨倒下的瞬間,想起自己釘入七竅三秋釘?shù)臎Q絕,喉間發(fā)澀:“她求的從不是天下,只是他一句信,一個回頭罷了?!?/p>
《仙劍奇?zhèn)b傳三》· 蜀山
景天拍著桌子怒喝:“這白子畫腦子進(jìn)水了?放著這么好的姑娘不要,非要守那破規(guī)矩!” 雪見瞪著天幕,抹了把眼淚:“小骨太可憐了,被傷成這樣還要詛咒他‘不老不死’——這哪是詛咒,明明是想讓他永遠(yuǎn)記得自己??!” 長卿望著花千骨的詛咒,想起紫萱為他斬斷的三世情絲,長嘆一聲:“求而不得,忘而不能,長生,有時是最狠的懲罰?!?/p>
《周生如故》· 東宮
時宜捂著嘴,淚水無聲滑落,想起周生辰被剔去的美人骨,心口抽痛——同樣是身不由己的愛,同樣是親手造就的悲劇,花千骨那句“我再也不要愛上你”,像針一樣扎進(jìn)她心里。周生辰望著白子畫懷中漸漸冰冷的身影,想起自己寫的“辰此一生,不負(fù)天下,唯負(fù)十一”,眸色沉沉,久久不語。
天幕的光漸漸淡去,可那抹紅衣墜落的瞬間,卻像烙印刻進(jìn)了每個觀者的心里。有人罵白子畫虛偽,有人嘆他身不由己,有人為花千骨的決絕落淚,有人在那份“不老不死”的詛咒里,讀懂了最深的愛與最痛的恨——原來這世間最殘忍的,從不是不愛,而是愛到極致,卻只能用傷害來證明。
《瑯琊榜》· 金陵城
梅長蘇坐在雪廬中,握著暖爐的手微微收緊,望著天幕上白子畫刺出的那一劍,眸色沉沉?!耙陨n生之名行傷害之事,看似無可辯駁,實則是將自己困在了名為‘責(zé)任’的牢籠里。”他輕聲道,想起祁王的冤死,想起林氏舊部的鮮血,“真正的大義,從來不是舍棄所愛,而是護(hù)得住該護(hù)之人,也擔(dān)得起大義之重?!?霓凰郡主望著花千骨那句“再也不要愛上你”,眼眶微紅:“這般痛徹心扉,怕是耗盡了所有力氣?!?/p>
《知否知否應(yīng)是綠肥紅瘦》· 盛府
盛明蘭正撥著炭火,見天幕上的糾葛,輕輕搖頭:“愛到這般地步,連性命都不顧,值嗎?” 顧廷燁挑眉,看著白子畫的掙扎:“說白了,就是既想當(dāng)君子,又放不下情愛,最后落得個兩頭不是人。若是我,要么干脆不愛,要么愛了就認(rèn),斷不會這般拖泥帶水?!?盛老太太嘆了口氣:“世間事,哪有兩全?可親手傷了心尖上的人,往后縱有萬里江山,夜里夢回,也難安枕?!?/p>
《長安十二時辰》· 長安城
張小敬盯著花千骨的紅衣,想起聞染為護(hù)他而死的模樣,拳頭攥得發(fā)響:“什么狗屁蒼生?在我眼里,一個活生生的人,比千萬句大義都重!” 李必望著白子畫的白衣,眸色復(fù)雜:“他困于‘長留掌門’的身份,就像我困于‘靖安司丞’的責(zé)任,可責(zé)任若成了傷人的刀,那這責(zé)任,不要也罷?!?/p>
《甄嬛傳》· 紫禁城
甄嬛看著花千骨的結(jié)局,端著茶盞的手微微顫抖,想起果郡王的死,眼底泛起冷意:“帝王家的愛,是權(quán)衡;仙家的愛,是犧牲——說到底,都是將女子當(dāng)作可以舍棄的棋子?!?眉莊望著天幕,輕聲道:“她那句詛咒,哪里是恨?分明是想讓他永生永世都記著她,記著這份痛?!?雍正冷哼一聲:“成大事者,豈能為兒女情長所困?只是……” 話沒說完,望著花千骨倒下的瞬間,終究是沉默了。
這些來自不同朝代的嘆息,或痛斥偽善,或感慨身不由己,卻都在那份“愛到極致是傷害”的悲劇里,看到了共通的人性——無論是仙門、朝堂還是深宅,若將“大義”當(dāng)作傷害的借口,縱有千萬條理由,也掩不住那份藏在心底的“意難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