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懲罰伊始
孟羽安蜷縮在臥室窗邊的單人沙發(fā)上,膝蓋抵著胸口,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手機(jī)屏幕。謝映辰發(fā)來的最后一條消息讓他坐立不安:「查不到更多,但確定二十年前有綁架案涉及寧家和你母親。小心。」
窗外,夕陽將湖面染成血色。已經(jīng)六點半了,寧長亭說的"晚上算賬"越來越近。孟羽安咬住下唇,胃部擰成一團(tuán)。那個男人會怎么懲罰他?扣零花錢?禁足?還是...
門把手轉(zhuǎn)動的聲音嚇得他差點跳起來。孟羽安抬頭,看到寧長亭站在門口,已經(jīng)換了一身家居服——深灰色的絲質(zhì)襯衫和黑色長褲,襯得他肩寬腿長。襯衫最上面的兩顆扣子解開,露出一小片鎖骨,莫名透著幾分慵懶的性感。
"下樓吃飯。"寧長亭的聲音平靜得不帶一絲波瀾。
孟羽安警惕地看著他:"就...就這樣?"
寧長亭挑眉:"你希望有什么?"
"沒、沒有。"孟羽安放下手機(jī),跟著寧長亭下樓,心里七上八下。也許寧長亭改變主意了?或者他所謂的"算賬"只是口頭警告?
餐廳里,周姨已經(jīng)擺好了晚餐——香煎鱈魚、蘆筍沙拉和奶油蘑菇湯,配一瓶年份不錯的白葡萄酒。孟羽安偷偷觀察寧長亭的表情,但那個男人一如既往地面無波瀾,專注地切著盤中的食物。
"明天設(shè)計師會來討論婚禮logo。"寧長亭突然開口,"你有什么想法?"
孟羽安愣了一下:"你真讓我設(shè)計?"
"我說過的話從不食言。"
"我以為..."孟羽安低頭戳著鱈魚,"那只是當(dāng)著外人的場面話。"
寧長亭放下刀叉,直視孟羽安:"我們之間有很多問題,但專業(yè)能力不在其列。我看過你的畢業(yè)設(shè)計,很有靈氣。"
這突如其來的認(rèn)可讓孟羽安胸口發(fā)緊。他原以為寧長亭只把他當(dāng)作一個漂亮的花瓶,或是商業(yè)交易的籌碼。
"謝謝。"孟羽安小聲說,隨即又警惕起來,"但這不代表我原諒你調(diào)查我的隱私。"
寧長亭啜了一口酒:"不需要你原諒。作為你的丈夫,我有權(quán)知道你的過去。"
"丈夫?"孟羽安冷笑,"我們只是商業(yè)聯(lián)姻。"
"法律上,我是你的丈夫,你是我的配偶。"寧長亭的聲音冷了幾分,"這意味著忠誠、服從和尊重。"
"服從?"孟羽安放下叉子,"我不是你的狗!"
寧長亭的眼神瞬間結(jié)冰:"不,狗比你好訓(xùn)練多了。"
這侮辱性的話讓孟羽安騰地站起來,椅子在地板上劃出刺耳的聲響:"我吃飽了!"
他轉(zhuǎn)身要走,寧長亭的聲音從背后傳來:"我允許你離席了嗎?"
孟羽安僵在原地,一股寒意從脊背竄上來。那聲音低沉危險,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嚴(yán)。
"轉(zhuǎn)過來,坐下。"寧長亭命令道,"把飯吃完。"
孟羽安的手指攥緊又松開。理智告訴他應(yīng)該服從,但骨子里的叛逆卻讓他更加倔強(qiáng):"我說了,我吃飽了!"
他大步走向門口,卻在手指碰到門把的瞬間被一股大力拽回。寧長亭不知何時已經(jīng)來到他身后,一只手輕易扣住他的兩只手腕,另一只手捏住他的下巴,強(qiáng)迫他抬頭。
"看來我們需要明確一些規(guī)則。"寧長亭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溫?zé)岬臍庀⒎鬟^敏感的耳廓,"第一條,當(dāng)我說話時,你要認(rèn)真聽。第二條,當(dāng)我命令時,你要服從。第三條,當(dāng)你犯錯時,我會懲罰你。"
孟羽安掙扎了幾下,卻發(fā)現(xiàn)寧長亭的力氣大得驚人:"放開我!"
"違反第一條。"寧長亭輕松地將他轉(zhuǎn)了個身,面對面地禁錮在懷中,"看來懲罰要提前了。"
孟羽安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寧長亭一把抱起,扛在了肩上。他驚恐地踢打著,卻只換來寧長亭在屁股上警告性的一巴掌。
"安靜。"寧長亭扛著他上樓,步伐穩(wěn)健,仿佛肩上的人沒有半點重量。
孟羽安羞憤交加,血液全沖到了臉上。他被扛進(jìn)寧長亭的臥室——一個以黑白灰為主色調(diào)的極簡空間,然后被毫不客氣地扔在了大床上。
還沒等他爬起來,寧長亭已經(jīng)坐在床邊,一把將他拖過來,按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你干什么?!"孟羽安驚恐地掙扎,卻發(fā)現(xiàn)自己像只被釘住的蝴蝶,完全動彈不得。
寧長亭一只手牢牢按住他的后背,另一只手掀起他的T恤下擺,露出只穿著家居短褲的臀部:"為你今天的行為付出代價。"
第一下落下來時,孟羽安甚至沒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不是特別疼,但羞辱感如潮水般涌來。他二十五歲了,居然被人按在腿上打屁股?!
"放開我!"他扭動著身體,聲音里帶著哭腔。
"教堂遲到,著裝不當(dāng),故意破壞彩排流程,頂撞我,擅自離席。"寧長亭每說一條罪狀,就落下一巴掌,"五下,這是你欠我的。"
那巴掌不算重,但每一下都精準(zhǔn)地落在臀峰最飽滿的部位,逐漸累積的疼痛讓孟羽安咬緊了嘴唇。更讓他難堪的是,寧長亭的大腿肌肉緊實,硌得他小腹發(fā)燙,某種奇怪的感覺在體內(nèi)蔓延。
第五下結(jié)束后,寧長亭停了下來:"知錯了嗎?"
孟羽安喘著氣,又羞又怒:"你...你這個暴君!"
寧長亭嘆了口氣:"看來還不夠。"
接下來的懲罰加重了力道。孟羽安再也忍不住,痛呼出聲,眼淚不受控制地溢出眼眶。他拼命掙扎,卻只換來更牢固的禁錮。
"停...停下!"孟羽安終于崩潰地哭喊,"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
寧長亭立刻停下,但沒有立刻放開他:"錯哪了?"
"我不該...不該故意遲到,不該穿那樣去彩排..."孟羽安抽噎著說,聲音悶在寧長亭的褲子上,"不該頂撞你..."
寧長亭輕輕將他扶起來。孟羽安滿臉淚痕,下意識地要揉火辣辣的臀部,卻被寧長亭攔住。
"我看看。"寧長亭的聲音出奇地柔和了些。他輕輕將孟羽安翻過來,檢查了一下那片泛紅的皮膚,"沒破皮,明天就好了。"
孟羽安羞恥得無地自容,掙扎著要爬起來,卻被寧長亭按住了:"別動,我去拿藥。"
寧長亭離開的幾分鐘里,孟羽安蜷縮在床上,把臉埋進(jìn)枕頭里。這太荒謬了!他居然被自己的丈夫像教訓(xùn)小孩一樣打了屁股!更荒謬的是,除了疼痛和羞恥,他居然還感到一種奇怪的...安心?就像長久緊繃的弦終于松了下來。
寧長亭回來時手里拿著一管藥膏。他輕輕拉下孟羽安的短褲,將冰涼的藥膏涂在發(fā)燙的皮膚上。那動作輕柔得不可思議,與剛才的嚴(yán)厲判若兩人。
"為什么要這樣..."孟羽安悶聲問。
寧長亭的手指停頓了一下:"因為你需要界限。"
"你可以跟我說..."
"我說了,你聽了嗎?"寧長亭反問,"有時候行動比語言更有力。"
藥上好后,寧長亭幫孟羽安整理好衣服,然后出乎意料地將他摟進(jìn)懷里。孟羽安僵住了,鼻尖抵在寧長亭的鎖骨處,能聞到淡淡的檀香和薄荷氣息。
"記住今晚的感覺。"寧長亭在他耳邊低語,"下次再犯,懲罰會更嚴(yán)厲。"
那聲音低沉磁性,讓孟羽安脊椎發(fā)麻。他想反駁,卻發(fā)現(xiàn)自己貪戀這個懷抱的溫暖,甚至不自覺地往寧長亭懷里縮了縮。
"今晚睡這里。"寧長亭突然說。
孟羽安猛地抬頭:"什么?不!"
"只是睡覺。"寧長亭松開他,"懲罰后我需要確保你沒事。"
"我很好!"
"選擇權(quán)不在你。"寧長亭走向衣柜,拿出一套睡衣扔給他,"洗澡,然后睡覺。我去書房處理些文件。"
浴室里,孟羽安站在花灑下,讓溫?zé)岬乃鳑_刷身體。他小心翼翼地碰了碰身后的傷處——已經(jīng)不那么疼了,但皮膚仍然敏感。鏡子里的自己眼眶泛紅,嘴唇微腫,看起來既狼狽又...誘人?這個念頭讓他迅速移開視線。
穿上寧長亭的睡衣,孟羽安忍不住把臉埋進(jìn)衣領(lǐng)深吸一口氣。那上面有寧長亭的氣息,清冽如雪松,讓他莫名安心。
寧長亭的床大得驚人,躺上去像浮在云端。孟羽安蜷縮在床的一側(cè),努力保持清醒,但連日的疲憊和剛才的情緒波動很快將他拖入夢鄉(xiāng)。
半夜,他模糊地感覺到床的另一側(cè)微微下陷,一個溫暖的身體靠近,一只手輕輕拂過他的額發(fā)。孟羽安在半夢半醒間蹭了蹭那只手,聽到一聲幾不可聞的嘆息。
"睡吧,寶貝。"寧長亭的聲音如同夢囈,"明天還有新的挑戰(zhàn)等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