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血緣與誓言晨光透過窗簾縫隙灑進臥室,孟羽安睜開眼,
一時間分不清自己身在何處。
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來——寧長歌醉酒后的失言、老宅地下室發(fā)現(xiàn)的照片、顧遠山的突然襲擊,
還有那個震撼的可能性:他可能是寧長亭失散多年的孿生弟弟。身旁的床單已經(jīng)涼了,
寧長亭不知何時離開。床頭柜上放著一杯水和一張便簽:「公司緊急會議,
中午回來陪你吃飯。別胡思亂想?!狽」孟羽安苦笑著拿起水杯。別胡思亂想?怎么可能!
他的整個世界在一夜間天翻地覆。如果基因檢測沒錯,他和寧長亭沒有血緣關(guān)系,
那他到底是誰?如果檢測被動了手腳,
那他和寧長亭的婚姻豈不是...手機震動打斷了思緒。是寧長歌發(fā)來的消息:「羽安,
對不起!昨晚我喝多了胡說八道。哥沒殺了我真是奇跡...你還好嗎?」
孟羽安猶豫了一下,回復:「我需要知道真相。關(guān)于"小姨"的事?!瓜@示已讀,
但久久沒有回復。正當孟羽安準備放下手機時,一條新消息彈出:「今天下午三點,
湖心亭見。我會告訴你我知道的一切。別告訴哥?!姑嫌鸢矂偡畔率謾C,
臥室門就被輕輕推開。周姨端著早餐托盤走進來,臉上帶著慈祥的微笑:"孟少爺醒了?
寧總吩咐給您準備了營養(yǎng)早餐。""謝謝。"孟羽安坐起身,胸口傷處還有些隱隱作痛,
"周姨,您在寧家工作多少年了?""**十年了。"周姨將托盤放在床頭柜上,
"從寧總...哦,就是長亭少爺?shù)母赣H剛結(jié)婚時就在了。
"孟羽安心跳加速:"那您記得...寧長寧嗎?"周姨的手明顯一抖,
差點打翻牛奶杯:"您...您怎么知道這個名字?""昨晚在老宅聽說的。
"孟羽安緊盯著她的眼睛,"據(jù)說他是長亭的孿生弟弟,出生不久就被綁架了?
"周姨的臉色變得蒼白。她左右看了看,確認房門關(guān)好后,壓低聲音:"孟少爺,
這件事是寧家的最高機密。老爺嚴令禁止任何人提起...""因為我可能就是寧長寧,
對嗎?"孟羽安直接問道。周姨倒吸一口氣,眼中瞬間涌出淚水:"您...您想起來了?
"這個反應(yīng)幾乎就是確認。孟羽安胸口發(fā)緊:"不是全部。
但昨晚看到那張嬰兒照片...我感覺很熟悉。
""老天有眼..."周姨顫抖著握住孟羽安的手,"我就知道是您。第一次見到您時,
我就注意到了那個胎記...和長亭少爺?shù)囊荒R粯印?/p>
"孟羽安摸向自己后頸的半月形胎記:"所以這是真的?我是寧家的人?"周姨剛要回答,
門外傳來腳步聲。她立刻松開孟羽安的手,恢復了職業(yè)管家的表情:"孟少爺,請慢用早餐。
有事隨時叫我。"門關(guān)上后,孟羽安呆坐在床上,思緒萬千。
周姨的反應(yīng)幾乎證實了他的猜測——他很可能就是當年被綁架的寧長寧。
但為什么基因檢測會顯示他和寧長亭沒有血緣關(guān)系?是顧遠山動了手腳,
還是...另有隱情?早餐后,孟羽安決定去畫室靜心。路過寧長亭書房時,
他鬼使神差地推門而入。也許能找到更多線索?書房整潔如常,但書桌中間的抽屜微微凸起,
像是匆忙間沒關(guān)好。孟羽安猶豫了一下,還是拉開了抽屜。
里面是一份標著"絕密"的文件夾,封面上寫著「長寧計劃」。手指發(fā)抖地翻開文件,
第一頁是一份泛黃的醫(yī)院記錄:「秦雅蘭,雙胞胎分娩記錄。長子:寧長亭;次子:寧長寧。
次子出生時體重較輕,需特殊護理...」后面幾頁是各種調(diào)查報告和照片,
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張嬰兒床前的監(jiān)控截圖,上面有個模糊的人影正伸手去抱嬰兒。
照片一角的時間顯示是在二十多年前的深夜。文件最后是一份近期基因檢測報告,
結(jié)論處用紅筆圈出:「樣本A(寧長亭)與樣本B(孟羽安)無血緣關(guān)系」。
但旁邊有個潦草的批注:「樣本可能被污染,需復檢」。孟羽安合上文件,心亂如麻。
看來寧長亭也在調(diào)查他的身份,而且對檢測結(jié)果存疑。
那么顧遠山說的"替代品"理論可能是假的?正想進一步查看,樓下突然傳來門鈴聲。
孟羽安匆忙將文件放回原處,走出書房。從二樓欄桿處,
他看到周姨正在門口與一個快遞員打扮的男子交談。"孟羽安的加急包裹。
"男子遞過一個精致的小盒子,"需要本人簽收。"孟羽安走下樓梯:"我就是。"簽收后,
他仔細檢查包裹。沒有寄件人信息,只有一行打印的備注:「翡翠耳墜里的東西,
你會感興趣?!剐奶E然加速。孟羽安快步回到臥室,鎖上門,拆開包裹。
里面是一個U盤和一張紙條:「播放我。真相就在其中。——一個朋友」
什么朋友會知道翡翠耳墜的事?孟羽安猶豫了一下,還是拿出筆記本電腦插入U盤。
里面只有一個視頻文件,點擊播放后,畫面出現(xiàn)了一個昏暗的房間,
一個戴著面具的人坐在鏡頭前。"孟羽安,如果你看到這個視頻,
說明顧遠山已經(jīng)開始行動了。"面具人的聲音經(jīng)過處理,但能聽出是女性,
"我是你母親...秦雅心的朋友。"孟羽安屏住呼吸。"二十年前那場綁架案,
遠比你想象的復雜。"面具人繼續(xù)道,"顧遠山要的不只是翡翠耳墜里的證據(jù),
還有你——寧家的血脈。"畫面切換到一個老舊監(jiān)控錄像,顯示醫(yī)院育嬰室里,
一個護士打扮的人正將一個小嬰兒交給戴帽子的男子。
錄像角落顯示的時間與書房文件里那張截圖完全一致。"你不是被隨機綁架的。
"面具人的聲音再次響起,"顧遠山專門挑中你,因為你是寧家的繼承人之一。
他本想用你要挾寧啟年,但中途出了意外..."畫面再次切換,
這次是一段模糊的家庭錄像。年輕的宋雅蘭抱著一個嬰兒,
淚流滿面地對鏡頭說:"我會把他當作自己的孩子撫養(yǎng)。我發(fā)誓,
沒人會知道他是寧長寧..."視頻突然中斷,
屏幕上只剩一行字:「翡翠耳墜里的證據(jù)足以讓顧遠山坐牢,
但他更害怕的是你的身份被證實?!姑嫌鸢泊糇谝巫由?,雙手發(fā)抖。
視頻里的信息太震撼了——他確實是寧長寧,而母親宋雅嵐一直知道真相!
那么基因檢測一定是被動了手腳...手機突然響起,嚇得他差點跳起來。是寧長亭。
"起床了嗎?"寧長亭的聲音透過電話傳來,異常溫柔,"傷口還疼嗎?
""好...好多了。"孟羽安努力保持聲音平穩(wěn)。"中午想吃什么?我?guī)Щ貋怼?/p>
""隨便...你決定就好。"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羽安,你聲音不對勁。發(fā)生什么了?
"孟羽安咬住嘴唇。該不該告訴寧長亭視頻的事?但那個神秘人警告要小心..."沒什么,
就是...做了個噩夢。""關(guān)于昨晚的事?"寧長亭的聲音沉了下來,"別擔心,
我已經(jīng)加派了人手保護房子。顧遠山不敢再來。""嗯...""等我回來,我們好好談?wù)劇?/p>
"寧長亭輕聲道,"無論基因檢測結(jié)果如何,我對你的感情都不會變。記住這一點。
"這句話像一劑強心針,讓孟羽安胸口發(fā)暖:"我知道。我...我也是。"掛斷電話后,
孟羽安重新播放視頻,試圖找出更多線索。但除了那些模糊的影像和警告,
沒有更多實質(zhì)信息。那個自稱母親朋友的神秘人是誰?為什么要匿名發(fā)送這些證據(j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