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沒有想過,他的錢以后可都是我們賈家的囊中之物!”
“怎么能說給就給呢!”
賈東旭在一旁搭腔:“媽,師傅這不是被楊毅給吃得死死的嘛,他也沒辦法!”
雖然嘴上這么說,但賈東旭心里窩火得很。
他覺得,要不是易中海多事給老家外甥寫那封信,哪會惹出這么多亂子。
他自己給易中海養(yǎng)老還不夠嗎,非得再拉個人進來。
賈東旭越琢磨越來氣。
這時候,楊毅已經(jīng)晃到易中海面前了。
“來,易中海,掏八百大洋出來吧!”
楊毅這話一出,易中海的眼睛立馬瞪得跟銅鈴似的。
“什么?!八百塊?!”
易中海徹底懵了。
他把楊毅叫回來,本想著能不能商量商量,砍砍價。
畢竟一下拿出五百塊,就算是像他這樣一個月拿九十九塊錢工資的,也心疼得要命。
更何況,那信根本就不是他寫的!
他憑什么要為一封與自己無關的信付出這么大的代價?
他還琢磨著先跟楊毅暫時和解,然后再慢慢查是誰在背后坑他呢。
不僅是易中海傻眼了,圍觀的鄰居們也都愣住了。
就連賈張氏這個老頑固都是一臉愕然。
“這楊家小子,膽兒肥了,真敢獅子大開口!”
“這就八百塊了?!”
“我都沒敢跟易中海要這么多呢!”
閻埠貴也是一臉不可思議。
“楊毅這是打算好好敲一筆?!?/p>
“一下又多加了三百。”
“老易能答應嗎?”
旁邊的劉海中則是激動得直哆嗦。
雖然他也驚訝于楊毅的胃口之大,但在他看來,不管易中海答不答應,最后肯定得吃虧。
這對他來說都是好事。
本來坐在地上捂著傷口哼哼唧唧的何雨柱,聽了楊毅的話,也顧不上疼了。
已經(jīng)被易中海深度“關照”過的他,這回又充當起了維護易中海的馬前卒。
“楊毅!你別太過分了!”
“一大爺愿意跟你談,那是給你面子!”
“你別得寸進尺!”
何雨柱這一嗓子,把易中海從驚愕中拉回現(xiàn)實。
他一臉不悅地盯著楊毅。
“楊毅,都說君子一言,駟馬難追?!?/p>
“你剛才口口聲聲說要我賠五百塊?!?/p>
“怎么突然就漲到八百了呢?”
“你是說……”
易中海話說了一半,就咽了回去。
但他那意思,院里稍微有點墨水的人都心領神會。
楊毅聽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想這老家伙都這時候了還玩心眼兒。
要換個人,說不定就被這老家伙給繞進去了。
畢竟這年頭,誰不重視名聲!
誰也不想落個壞名聲。
特別是像易中海這樣管事的大爺。
他要是在外面說誰不是條漢子,那人就算不至于身敗名裂,以后日子也肯定不好過。
可楊毅是何許人也,會吃他這一套?!
作為二十一世紀大公司里的銷售冠軍。
楊毅早已把厚臉皮練就得爐火純青。
只要能撈到好處,不要臉又怎樣?
名聲差點又怎樣?
就算在這個年代,他也不怕易中海這老家伙敢壞他名聲。
畢竟作為一個開了掛的穿越者,還能被一個老家伙的三言兩語嚇倒?
于是,在易中海驚訝的眼神中,楊毅笑嘻嘻地開了口。
“易中海,你得明白,此一時彼一時?!?/p>
“我剛才說五百塊,那是基于剛才的情況?!?/p>
“我可沒說過我一直只要五百塊。”
“再說了,現(xiàn)在情況變了,我漲漲價也是合情合理?!?/p>
這一番話,說得易中海瞠目結(jié)舌。
連周圍的鄰居都投來異樣的目光。
易中海敢說,楊毅絕對是他見過最不要臉的家伙!
他剛才都那么說了,沒想到對方竟然不吃這一套。
難道對方真的一點都不在乎自己的名聲?!
要知道,全院的人都看著呢!
為了確認自己的猜想。
易中海忍不住又多問了一句:“楊毅,你還年輕?!?/p>
“以后還得娶媳婦吧?”
“你這樣出爾反爾,以后……”
楊毅大手一擺,打斷了易中海:“這事就不用你操心了!”
“你與其擔心我,還不如多擔心擔心你自己?!?/p>
“再跟我啰嗦,我直接找王主任去!”
“你自己看著辦吧!”
“哦,對了,還有一句?!?/p>
“我這人,只認錢不認人!”
“在我眼里,錢才是硬道理!”
這話一出,院里頓時響起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
不少住戶心里直呼:這家伙真敢說!
雖說大家都愛錢,但像楊毅這樣直白說出來的,也就他一個。
人群中,賈張氏不由得小聲嘀咕:“這楊家小子,倒是挺合我心意的。”
“咱倆想到一塊去了。”
她這話一出,旁邊的賈東旭和秦淮茹都不由自主地朝她投去奇怪的眼神。
但沒過一會兒,賈張氏又覺得不對勁了。
“不行!”
“這錢要是進了那小子的腰包!”
“不就跟從我賈家掏錢一樣嗎!”
這么一想,賈張氏趕緊朝著易中海喊:“一大爺!”
“你可別答應他!”
“哪有一下子賠這么多錢的道理!”
“你不給他,他還能怎么樣!”
易中海壓根沒理賈張氏。
或者說,他連賈張氏說什么都沒聽見。
這時候,他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楊毅身上。
要不是親耳聽見,打死他也不敢相信楊毅能說出這種話。
雖然易中海在大家面前總是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
但他心里明白,真要論不要臉,他說第一,這院子里還真沒人敢爭第二。
只不過他在院子里一向說了算,時間久了,他自己都覺得自己說什么都是對的。
可今天看來,他是遇上了一個比他更不要臉的人。
同樣都是不要臉的人,易中海清楚這種人有多難對付。
所以,易中海明白,今天這錢不賠是不行了。
糾結(jié)了一會兒,易中海只好朝著一大媽嘆了口氣:“回家拿八百塊錢來?!?/p>
一大媽有點急了:“中海,這...”
易中海臉一板:“讓你去就去!”
一大媽沒辦法,只好回家拿了八百塊錢給楊毅。
看著楊毅在那數(shù)錢,住戶們的眼睛都綠了。
像賈張氏、閻埠貴這種見錢眼開的人,眼睛都快瞪出來了。
大家都在心里感嘆,易中海可真有錢。
八百塊錢說拿就拿,眼睛都不帶眨的。
楊毅數(shù)完錢,滿意地點了點頭:“數(shù)目沒錯?!?/p>
可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傳來。
“易中海,既然這樣,你也得賠我八百塊!”
大家一聽這聲音,都看了過去。
原來是易中海的外甥孫鐵柱。
看著孫鐵柱那副得意洋洋的樣子,大家心里直呼這家伙深藏不露。
這家伙剛才一直沒出聲,大家都差點把他給忘了。
楊毅把易中海給的錢揣進懷里,臉上露出了狡猾的笑容。
他和別人不一樣。
他可從沒忘記孫鐵柱的存在。
他剛才之所以獅子大開口,還玩了一場加價的游戲。
一方面是想從易中海身上撈點好處。
另一方面也是做給孫鐵柱看的。
他心想,自己這回算是栽了個大跟頭,成了活生生的教訓。
孫鐵柱只要不是傻子,肯定會跟著學這一手。
嘿,還真是,自己剛把錢揣兜里,孫鐵柱就按捺不住跳出來了。
人群里,那個最巴不得易中海倒霉的劉海中,激動得一身肥肉直哆嗦。
閻埠貴又忍不住嘆了口氣:“老易剛掏出去八百大洋?!?/p>
“現(xiàn)在又被人追著要八百?!?/p>
“看他今天是要大放血咯?!?/p>
但他轉(zhuǎn)念一想,易中海不跟他們兩個大爺商量,就擅自做主楊家的房子。
落得這下場,也是自找的。
這么一想,他那滿肚子壞水的小眼神里閃過一絲得意。
賈張氏見孫鐵柱也來跟易中海要錢,立馬急眼了。
“媽的!這是我們賈家的錢!”
“剛才已經(jīng)給楊毅八百了!”
“難道還要給這鄉(xiāng)下來的小兔崽子八百?!”
“給他還不如拿來貼補我們賈家!”
“不能給!絕對不能給!”
賈張氏唾沫橫飛地說著。
她兩只眼睛死死盯著易中海。
此時的易中海心里那叫一個憋屈。
他剛丟了八百大洋的時候,還擔心楊毅這么一鬧,院子里的人會跟著起哄。
沒想到,院子里的人還沒動靜,自家外甥倒先學會了。
他已經(jīng)損失八百大洋了,可不想再搭進去第二個八百!
于是,易中海硬擠出個笑臉說:“鐵柱!”
“有什么事咱回家說行不?”
“都是一家人,別弄得這么難看,讓人看笑話!”
“你要真有難處,舅舅我肯定不能不管?!?/p>
易中海嘴上這么說,心里盤算著怎么等會兒把孫鐵柱哄回家,好好給他上一課。
讓他真拿出八百塊給這外甥?
門兒都沒有!
就這白眼狼外甥,八塊都嫌多!
他算盤打得精,可孫鐵柱偏偏不吃這一套。
只見孫鐵柱冷笑著瞅著易中海:“易中海,你當我是三歲小孩耍呢!”
“就你剛才在家那副不認賬的嘴臉,還指望我跟你回家好好談?!”
“我告訴你,這事必須當著大家的面說清楚!”
“我說你要賠我八百塊,你就得賠我八百塊!”
“你!”外甥如此倔強,易中海氣得肝兒顫。
就在這時,他的忠實走狗何雨柱似乎緩過神來了。
他站起身,掄起拳頭就朝孫鐵柱逼近。
“你這小子,還是一大爺?shù)耐馍?,也太不懂事了吧!?/p>
“這世界上有你這樣當外甥的嗎,居然對自己的舅舅窮追猛打?!”
“嘿!今天我無論如何也得替一大爺好好管教管教你!”
說完,何雨柱走到孫鐵柱面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領。
正當何雨柱掄起拳頭準備對孫鐵柱動手時,易中海連忙出聲制止:“傻柱,住手!”
“不能動手打人!”
何雨柱轉(zhuǎn)頭看向易中海:“一大爺,這小子太不懂事了!”
“不狠狠收拾他一頓,他連自己是誰都不清楚了!”
易中海嚴厲地說:“我讓你放手就放手!”
“鐵柱好歹是我外甥,我這當舅舅的怎能讓他在院子里挨揍呢!”
“快松開!”
在易中海的嚴厲命令下,何雨柱只好不情愿地放開了孫鐵柱。
楊毅看到這情景,心里直樂呵。
易中海這老狐貍還是那么愛面子。
他可以讓何雨柱打院子里的任何人,就是不能讓何雨柱動孫鐵柱一根汗毛。
畢竟孫鐵柱是他的外甥,易中??刹幌氡成峡v容他人毆打自己外甥的罵名。
特別是他這種愛樹立形象的老狐貍,更不能干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