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會不好意思?從小到大我就沒見過比你臉皮還厚的人?!?/p>
溫望朝揭他短。
“幼兒園的時候拿假蛇給人家小姑娘嚇哭了,說完人家膽子小,還跟老師告狀。”
“調(diào)座位的時候非要靠窗看風景,說視線不能受阻擋,影響思考?!?/p>
“威逼利誘老師說如果同意,以后他就送她一個海景房開拓開拓眼界?!?/p>
傅寒舟嘴巴抿得緊緊的,看著溫望朝表情不善。
溫望朝還想說后來傅寒舟賺錢第一件事就是兌現(xiàn)諾言,看著他面不改色的把房子送給人家老師的時候,溫望朝都替他尷尬。
“好了好了,不說了不說了,以前也沒見你這么大反應(yīng)?!?/p>
看傅寒舟要刀了他的眼神,溫望朝適時閉嘴。
溫灼看著車窗邊飛馳而過的風景,喃喃道:
“我也喜歡看風景?!?/p>
溫望朝:得。
他們要去的地方是云饗閣,傅氏旗下的一家餐廳。
以高品質(zhì)著稱,價格昂貴,不自覺的成為達官顯貴彰顯地位的地方。
喻瑞棠和傅寒舟溫望朝屬于門當戶對的青梅竹馬,三個人從小一起長大,所以傅寒舟也不好真的抱著看熱鬧的心態(tài)來。
還是得拿出來點誠意來的。
路上溫灼一直昏昏欲睡,下車的時候還有點迷糊,傅寒舟怕他跟剛才一樣,特意扶著他。
溫灼有點不好意思。
“謝謝?!?/p>
傅寒舟沒說話,看他站穩(wěn)就松手了。
云饗閣早早備好了包間,負責人包森看他們過來趕緊帶著過去。
“傅總,溫總,溫小少爺,這邊?!?/p>
包森人胖胖的,看著和藹可親,笑起來兩只眼睛就剩了一條窄縫。
誰都沒介紹溫灼,但他就是憑借一雙毒辣的慧眼判斷出來,眼前這個瘦弱的少年是溫家剛剛認回來的小少爺。
在他眼里,這很好辨認。
溫灼的眉眼有五六分和溫望朝相似,甚至溫灼比溫望朝更像溫茂。
兄弟兩個雖然生長環(huán)境不一樣,但氣質(zhì)卻很像,都是溫溫柔柔的,瞧著讓人喜歡。
他們來得早,喻瑞棠還在路上,溫望朝怕溫灼餓,把菜單遞給他。
“你先點幾個喜歡吃的?!?/p>
溫灼接過來一看,菜單上全是些高大上的名字,配的圖片也都很精致,再一看價格。
好嘛,最便宜的也要三位數(shù)。
什么水一百塊錢一杯,金子做的嗎?
這輩子待遇好起來的溫灼第一次見世面,表示你們有錢人的世界真難懂。
“怎么?沒有喜歡的嗎?”
傅寒舟見溫灼半天沒動問他。
溫灼趕緊胡亂選了幾個。
“沒,我點完了。”
點菜的平板電腦在傅寒舟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里顯得格外小。
“你能吃辣?”
溫灼點了一道川味小炒,旁邊辣度提醒是四個紅彤彤的辣椒。
溫望朝比溫灼回答的還快。
“不能!溫灼你忘了出院的時候醫(yī)生怎么說的嗎?”
溫灼縮了縮脖子,小聲道:
“忌辛辣刺激性食物?!?/p>
“知道你還敢點。”
溫望朝感覺最近和溫灼在一起脾氣都沒那么好了,血脈中流淌的血總是格外容易被激發(fā)。
溫灼摳著自己的指頭。
“可是我嘴巴沒味道……”
他之前在董家經(jīng)常吃了上頓沒下頓,饅頭配咸菜是經(jīng)常的事。
咸菜可以搭配一切沒味道的東西,他總舍不得吃。
聞見學(xué)校門口路邊攤的香味兒經(jīng)常忍不住咽口水,后來自己攢錢奢侈了幾次,溫灼也總是買又咸又辣的東西。
因為這樣又可以搭著饅頭吃。
就算是冷掉的饅頭米飯也不會難以下咽。
他習(xí)慣去點這樣的菜。
上輩子也是。
漸漸的,他也喜歡上了這些又咸又辣的東西。
上一世溫望朝雖然不管他但不虧待他的吃穿。
所以溫灼經(jīng)常吃一些重口味的東西,就算辣到胃疼也還是會吃。
最近飲食清淡,溫灼嘴里真要淡出鳥了。
沒忍住,點了個辣菜。
溫灼的話聽起來可憐巴巴的,讓溫望朝和傅寒舟都忍不住心軟了。
而且溫望朝知道,自從知道溫灼身體不好家里一直吃的都很清淡。
小家伙想換換口味很正常。
于是雙方各退一步,讓溫灼吃。
不過要用水過一遍,把大部分辣味涮下去再吃。
“兩位,好久不見啊。”
高跟鞋規(guī)律的敲擊地板,清亮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走進來的是一位瞧著至少有一米七的大美女,黑發(fā)紅唇,明艷動人。
溫灼想,幸虧他哥個子還挺高。
喻瑞棠坦然的在溫望朝身邊坐下來,雖然幾年沒見,但言語間和他們并沒有很生分。
她一進來就看見傅寒舟和溫望朝中間坐的白凈弟弟,看模樣簡直正中心趴。
這和她新想的那個設(shè)計也太搭了!
說什么也要把人騙過來給自己當模特!
“這小帥哥就是你弟?”
喻瑞棠問溫望朝。
溫望朝點頭,正式介紹:“嗯,我弟弟溫灼。小灼,這就是喻瑞棠,也是你學(xué)姐?!?/p>
“小灼你好?。 ?/p>
喻瑞棠熱情的和溫灼打招呼。
溫灼被e人的恐怖社交嚇到,i的想縮到地縫里,但還是硬著頭皮打招呼。
“喻姐姐你好。”
“行了,都把小孩兒嚇著了?!?/p>
傅寒舟讓喻瑞棠收斂點,把平板遞過去讓她點菜。
喻瑞棠有些意外的看了傅寒舟一眼。
傅寒舟這種人居然還會為人說話?
見了鬼了。
但國內(nèi)的飯菜她可想了很久了,回來這兩天倒時差睡得天昏地暗都沒耽誤她吃。
傅寒舟開的這個云饗閣一早就在喻瑞棠的回國美食清單里,今天還是他做東,喻瑞棠真是甩開膀子點。
看著一桌子的菜,并且還在不斷上,溫望朝忍不住開口。
“這能吃完嗎?”
“這你不用管?!?/p>
喻瑞棠往嘴里塞了一口湯泡飯,眼睛都亮起來。
就是這個味兒!
傅寒舟吃的慢條斯理,還時不時給溫灼夾菜。
溫灼看著碗里溫望朝和傅寒舟給他夾的冒尖的菜腦袋都大了。
傅寒舟又夾了一筷子肉,動作間和溫望朝說話。
“你忘了你留學(xué)回來的時候了?”
溫灼抱著碗躲開,一臉防備的看著傅寒舟。
傅寒舟先是意外,又看著溫灼手里的碗笑了笑,轉(zhuǎn)而把東西放在了自己碗里。
溫望朝之前為了接手溫氏集團去國外學(xué)習(xí)了一年,回來之后傅寒舟請吃飯的場景和這差不多。
溫灼聽喻瑞棠和溫望朝一起共情國外的飲食,疑惑的問:
“傅先生沒去國外留學(xué)嗎?”
溫望朝冷哼了一聲。
“他就是個變態(tài)!根本不用學(xué)!”
“要不人家說他是商業(yè)奇才,從小到大和他一起玩都得心理素質(zhì)強大,不然自卑死。”
傅寒舟端正的坐在那嘴角揚起一抹傲嬌。
他比溫望朝還要小兩歲,從小就天賦異稟,經(jīng)常跳級,溫望朝根本跳不過他。
剛成年的時候傅寒舟就一點點處理傅氏集團的事,畢業(yè)直接就是傅氏集團CEO,這起點別人一輩子望塵莫及。
溫灼之前都不了解這些,原來那些傳言根本不夸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