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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選這塊墓地給自己嗎,你的癌癥剩一個月,你的丈夫現(xiàn)在還在陪著他的初戀?你的家人他們知道嗎?”
看著墓碑上已經貼好了我的照片,我難掩悲傷,微微點頭。
我的丈夫許平州經常為初戀林露豪擲千金,卻從不給我一分治病錢。
為了活命,我只好跑回家祈求父母,他們卻不以為意。
“少騙人了!我看你這不是還活的好好的?哪里像得了什么癌癥?不就是想要錢?”
而我的女兒更是偷光我所有的存款,只為給林露買一塊蛋糕討她歡心。
我這一家人,早就不在乎我了。
三天前,許平州破天荒邀我出海旅游,林露也在。
卻遇暴風天氣,船體沉沒。
他一手緊摟著林露,一手護著女兒,頭也不回地登上了救援艇。
三天后,我被一艘路過的貨輪將我從死神手里搶了回來。
我沒了孩子,身體虛弱,狼狽的回到家,臥室里傳來的歡快笑聲再次刺痛了我的心。
“我都陪你玩了三天還不滿足呀?你不說我都忘了那個女人。她只是你不在的時候我找的替身,真找不到了我就立馬官宣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p>
“太好啦!”女兒歡呼,“終于能叫林露媽媽了!”
身體狠狠一晃,想推開門的手僵在半空,我忍不住摸了摸早已變得平坦的小腹。
胸口劇痛襲來,我下意識去找藥,卻發(fā)現(xiàn)藥箱里全被許平州給林露塞滿零食。
我忍著淚水,沖進了門外。
卻被撞飛在地,意識昏迷時,我真后悔自己沒有成功的報復他們。
最后,我竟看到了一個酷似許平州的身影。
他踉蹌著撲跪在血泊里,撕心裂肺地哭吼著我的名字......
......
但他不是許平州。
看清來人是他弟弟許漾的瞬間,我莫名有些失望地閉上了眼。
許漾一點也不像他的哥哥,也不喜歡林露的虛偽。
今天,他剛結束留學回國,沒想到我們是這樣重逢。
救護車來了,我被送進醫(yī)院。
醫(yī)生搖頭,“聯(lián)系家屬,準備后事吧?!?/p>
許漾慌亂撥通電話。
“哥!沈菀姐出事了,現(xiàn)在在醫(yī)院快不行了,你快過來!”
他的焦急換來的是冷漠。
“出事?她又找你告狀賣慘?我已經知道她被人從海里救出來了,讓她別裝了?!?/p>
許平州冷哼一聲,像冰錐一般的話刺進我的心臟。
接著,電話那邊突然安靜了一瞬,許平州無奈地哄著。
“露露,你別吃醋,是平陽的電話,我怎么可能主動找那個女人......”
“你別生氣,小心肚子里的孩子?!?/p>
電話里傳來令人作嘔的親吻和喘息,很容易想到他們在那做什么。
許漾臉色鐵青,猛地掛斷了電話。
“孩子?他們怎么會......”許漾難以置信地看我。
我艱難地扯扯嘴角,對這情形早已麻木。
“平陽......別找他了,沒用的......”
我斷斷續(xù)續(xù)地說著,交待遺言一般的話嚇得許漾拼命搖頭。
“沈莞姐,當年要不是你拼盡全力送我出國,我又怎么會有學上?你千萬不要放棄!我再去給你找醫(yī)生!”
他的話讓我有些恍惚。
當年,林露創(chuàng)業(yè)敗光了許平州的錢,害的許漾的學費都交不起。
最后是我拿出自己的錢幫助許漾,結果許平州還罵我有錢不拿出來給林露度過難關。
在許平州心里,我們所有人都比不上林露,一切東西都要讓給林露。
突然,我的手機響了起來,那邊許平州怒吼著。
“沈莞!警察怎么上門了?你告我就算了,怎么還告露露謀殺你?趕緊給我滾回來把事情說清楚!”
他的怒吼讓我忍不住心酸。
林露故意把我的藥當垃圾丟出去,害我發(fā)病時差點因為沒有藥喪命。
許平州卻怪我不把藥放好,可那本就是藏在我衣柜角落的藥啊......
我的情緒起伏太大,監(jiān)護儀發(fā)出危險的滴滴聲,響在病房里讓人心頭一跳。
我再次陷入了昏迷。
許漾猛地吸了口氣,用盡全身力氣對著電話。
“滾回去?!哥!沈莞姐在醫(yī)院都快死了!你他媽還在在意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