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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官重重得點頭,語氣不忍。
“我們調(diào)查到,沈莞女士本就癌癥晚期,已經(jīng)無藥可救。結(jié)果在出門時又經(jīng)歷車禍,九死一生被送進了醫(yī)院?!?/p>
“那司機還肇事逃逸,我們的同事會盡快給他抓拿歸案的?!?/p>
癌癥晚期......
車禍......
這些話重重的砸在了許平州的心上,他全身搖晃了一下,又穩(wěn)住了身形。
“我、不、信!”
許平州攥緊了拳頭,他雙眼通紅的蹦出來這三個字。
“你......”
警官差異,在抬頭看到他的模樣后最終還是沒說什么。
“沈莞那個女人,為了讓我趕走林露,總是故意把自己弄得很慘。她太會演戲了,我不信她!”
“對!她一定還是在騙人!就是在騙人!你也是她找來的演員吧?弄這么逼真!”
許平州已經(jīng)完全陷入了自己的想法了,忍不住指著警官大喊。
警官意識到,眼前的這個男人恐怕接受不了太多刺激。
“演員?”
“我記得我出示過警察證了?!?/p>
說著,警官再次拿出自己的警官證以及出警證明。
這些都昭示了他就是真的警察,更別說跟著他的還有一些同樣穿著警服的警員,還有警車。
“那死亡證明呢!人死了總用醫(yī)院開得證明吧?”
許平州還是不敢相信,他怒視著警官。
警官皺眉,“死亡證明我會去找人調(diào)出來......”
他覺得很奇怪,自己妻子死了,作為丈夫他竟然還不知道?
可當(dāng)目光落在角落里的林露時,他明白了。
原來又是為了情人連自己妻子的死都不在意的渣男。
“平州!不要相信他!他就是個騙子!”
“你難道忘了嗎?我們還在電話里聽到過沈莞的聲音,還有她和別的男人吃飯逛街的身影,她怎么可能會死?”
“我是騙子?!”警官氣笑了,“死亡證明我會讓人調(diào)出來給你們看的?!?/p>
“當(dāng)務(wù)之急,是請家屬去醫(yī)院看看,孩子的尸體,處理一下相關(guān)事宜?!?/p>
警官說完,許平州心上又是一痛。
他沒忍住紅了眼眶,流出了淚水。
都怪他,都怪他沒能即使給綁匪送去錢,導(dǎo)致女兒被綁匪砍下手指。
他完全相信,那就是自己女兒薇薇的手指。
“薇薇......我的女兒......”
許平州的聲音哽咽,整個人傷心到顫抖。
看著他那樣,我的心也不好受。
女兒薇薇,從小就被所有人寵著。
就算許平州不喜歡我,他也對薇薇特別好。
當(dāng)初我們結(jié)婚一年,許平州還沒有像現(xiàn)在那樣喜歡林露,也真的像是把她當(dāng)成自己的朋友。
我懷孕后,許平州更是對我百般照顧,我們都很期待這個孩子的到來。
林露也沒有對我做過什么,讓我一直懷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薇薇可以說是在所有人的愛里出生的,可是......
我一生下薇薇,許平州就把她抱給了林露。
我還在病床上昏迷不醒時,我就聽見許平州對林露說。
“露露,醫(yī)生說你這一生都很難有孩子。我們在一起一年了,你的肚子確實也沒有動靜。但是......現(xiàn)在你有孩子了!”
“以后,薇薇就是你的女兒!”
那時,我才明白,許平州在我懷孕時,為什么對我這么好。
原來,他的心早就一直在林露身上。
可林露根本就不想要我的女兒!
她不過是想當(dāng)著我的面拿走女兒,看我傷心難過。
但許平州不知道,他一直都對女兒很好,是個好父親。
女兒的死對他來說,是一個很大的打擊。
“平州!你不要信他!薇薇肯定也沒事,這一切都是沈莞那個女人故意派人演的戲!”
放在以前,林露說什么許平州都會信。
可是,這一次,當(dāng)他親眼看到薇薇手指上的指甲油時,他真的只能相信自己看到的。
林露還在說著,甚至拉扯他的衣服。
這些動作讓本來就煩躁的許平州怒喝,“你閉嘴!”
“林露!你當(dāng)我是瞎嗎?!薇薇手指上的指甲油是我親手涂的......”
許平州的手微微顫抖著,“你不是說,薇薇好好的在家里嗎!為什么她被綁匪綁架了你都不知道!”
許平州的質(zhì)問讓林露心慌,她眼神飄忽。
“是......是保姆說的......”
她回答不上來,只能下意識把這件事推到保姆身上,然后偷偷給我父母發(fā)去消息。
許平州的質(zhì)問還在繼續(xù),林露一句都回答不上來。
很快,我的父母趕到了。
我看向他們焦急的臉,以為他們在聽完許平州說得話時會對林露產(chǎn)生一樣的懷疑。
“平州,我知道你失去了女兒很傷心??墒侨怂啦荒軓?fù)生,露露肚子里還有孩子,你怎么能兇她?”
母親不滿意地看向許平州,把流著淚的林露拉到自己的懷里靠著。
“露露別怕,媽媽相信你,你肯定也是被保姆騙了!”
母親的話讓我震驚,原來到這個時候了,她還是那么相信林露!
甚至,他們也開始指責(zé)起許平州的態(tài)度不好。
“都別吵了!”許平州怒喝。
他轉(zhuǎn)頭,堅定地看向警官。
“我要看沈莞的死亡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