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你們兩個乳臭未干的小鬼,憑什么管理我們九條集團的資產(chǎn)?」
董事會會議室里,一個頭發(fā)花白的老頭拍著桌子,憤怒地看著我們。他是九條集團的元老,鈴木常務,據(jù)說從爺爺那輩就開始在公司工作。
「鈴木常務,請您放尊重一點?!寡┠死潇o地說,「我們是按照爺爺?shù)倪z愿來管理信托基金的,有什么問題嗎?」
「問題?問題大了!」鈴木常務咆哮道,「讓一個連高中都沒畢業(yè)的窮小子來管理公司資產(chǎn),你覺得合適嗎?我看你們就是想侵吞公司財產(chǎn)!」
「你胡說!」我憤怒地站起來,「我們才不是那種人!」
「悠太君,冷靜點?!寡┠死∥业氖?,示意我坐下,「別跟他一般見識?!?/p>
看著雪乃冷靜的樣子,我突然覺得很慚愧。明明她才是被質疑的對象,卻比我還鎮(zhèn)定。
「鈴木常務,」雪乃打開筆記本電腦,「關于您擔心的資產(chǎn)管理問題,我已經(jīng)做了一份詳細的計劃,請您過目?!?/p>
雪乃將電腦轉向鈴木常務,屏幕上是一份詳細的資產(chǎn)管理計劃,包括投資組合、風險評估、預期收益等,比專業(yè)的基金經(jīng)理做得還要好。
鈴木常務的臉色變得難看,他顯然沒想到雪乃會做這么充分的準備。
「這……這能說明什么?」鈴木常務嘴硬道,「紙上談兵誰不會?真要操作起來,還不知道會怎么樣呢!」
「是嗎?」雪乃微微一笑,「那我們就來談談實際的問題吧。根據(jù)我對公司財務報表的分析,去年第四季度的營銷費用比同期增加了30%,但銷售額卻沒有明顯增長,這是為什么呢?」
鈴木常務的臉色突然變得蒼白,眼神閃爍不定:「這……這是正常的營銷波動!你一個小孩子懂什么!」
「是嗎?」雪乃拿出一份文件,「可是根據(jù)這份供應商名單,你們把大部分的營銷費用都給了一家名為『東京廣告』的公司,而這家公司的實際控制人,好像是您的侄子吧?」
全場嘩然,所有人都驚訝地看著鈴木常務。鈴木常務的臉色鐵青,嘴唇顫抖著,卻說不出一句話。
「你……你血口噴人!」鈴木常務氣急敗壞地說。
「我有沒有血口噴人,一查就知道?!寡┠死潇o地說,「如果您沒有挪用公款,為什么不敢接受調查呢?」
鈴木常務看著雪乃堅定的眼神,突然癱坐在椅子上,面如死灰。
就在這時,會議室的門突然被推開,社長走了進來。他看著眼前的一幕,皺起了眉頭:「怎么回事?」
「社長!」鈴木常務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您來得正好!這兩個小鬼血口噴人,說我挪用公款!您一定要為我做主??!」
社長沒有理他,而是走到雪乃身邊,看了看她電腦上的資料:「這是你發(fā)現(xiàn)的?」
「是的,父親?!寡┠它c點頭,「我覺得公司的財務報表有問題,就深入調查了一下?!?/p>
社長欣慰地笑了:「好孩子,不愧是我的女兒?!?/p>
「父親!您怎么能……」鈴木常務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鈴木,我們認識多少年了?」社長突然問。
「三、三十年了……」鈴木常務結結巴巴地說。
「三十年啊……」社長嘆了口氣,「我真沒想到你會做出這種事?!?/p>
鈴木常務低下頭,沉默不語。
「好了,這件事我會交給法務部處理?!股玳L說,「今天的董事會就到這里吧。」
董事們陸續(xù)離開,會議室里只剩下我們三個人。
「雪乃,謝謝你?!股玳L真誠地說,「如果不是你,我還被蒙在鼓里?!?/p>
「父親,這是我應該做的?!寡┠宋⑿χf。
「佐藤君,」社長看著我,「我以前小看你了。你能發(fā)現(xiàn)雪乃的優(yōu)點,說明你很有眼光?!?/p>
「謝謝伯父?!刮也缓靡馑嫉卣f。
「好了,你們回去吧?!股玳L說,「信托基金的事情,我會讓森山律師跟你們對接。」
走出公司大樓,陽光灑在我們身上,我突然覺得一陣輕松。
「悠太君,我們做到了!」雪乃興奮地抱住我,在我臉上親了一下。
「喂!有人在看啦!」我臉紅心跳,連忙推開她。
「怕什么,我們是未婚夫妻嘛?!寡┠苏{皮地眨眨眼睛。
未婚夫妻……聽到這四個字,我的心突然暖暖的。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突然響了,是香菜打來的。
「悠太!不好了!文化祭出事了!」香菜焦急的聲音傳來。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我緊張地問。
「有人在我們的餐廳里放了老鼠!現(xiàn)在大家都在圍觀,校領導也來了!」
「什么?!」我和雪乃同時驚呼。
「我們馬上過去!」
掛了電話,我和雪乃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擔憂。
「悠太君,怎么辦?」雪乃緊張地問。
「還能怎么辦,去看看再說!」我拉著雪乃的手,朝學校跑去。
我有一種預感,這件事絕對不是巧合,背后一定有人在搞鬼。會是鈴木常務的報復嗎?還是橘蓮的余黨?不管是誰,我都不會讓他們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