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話,顧明珠才注意到不對勁——程清之不在,臺上只有蔣衡一個人。
那天程清之的話讓她徹夜難眠。
她今天刻意精心打扮,想要搶過風頭,也想讓蔣衡當眾取消訂婚。
程清之,永遠也不能贏過她。
可是,程清之竟然直接沒來。
她輸了,她輸?shù)脧氐住?/p>
而蔣衡捂著頭,程清之像是出現(xiàn)在了他眼前,他情不自禁向前一步,卻摔下了臺子。
那些治療他眼睛的藥,被他換成了樣子一樣的維生素來欺騙我,又被我換成了原原本本的真藥。
一個眼睛沒有問題的人,吃下去,會心悸,焦慮,致幻。
與此同時,網(wǎng)上炸開一場豪門密辛。
蔣衡曾經(jīng)錄下的戲耍程清之的視頻終于還是暴露在了人前。
除此之外還有大量的聊天記錄錄音文件。
網(wǎng)友吃瓜吃了個爽。
【再也不羨慕豪門了,這真千金是真慘,被找回來了過更慘?!?/p>
【渣男賤女真挺無恥哈,搞不懂鳩占鵲巢的人為什么能這么理直氣壯,女的一巴掌,男的更是降龍十八掌哈?!?/p>
豪門炸裂八卦,愛看的人本來就多,再加上有燕赫推波助瀾。
這件事的影響達到了所有人都沒想到的程度。
“燕總,現(xiàn)在顧氏和蔣氏已經(jīng)開始公關(guān),咱們是等發(fā)酵還是……”
“直接壓,不必留掙扎的余地。”
燕赫想,若是程清之來做,必不會如他一樣心狠。
她表面淡漠,實則,最容易心軟。
但既然這件事主動權(quán)落到了他手里。
他就要這些人,付雙倍利息。
但那些事情,都與我無關(guān)了。
Suzanne教授不愧是頂尖的生物醫(yī)學工程師和神經(jīng)科學家,她的理論填補了我心里的那片空缺。
如果說,剛出國時候的我尚且迷惘,仍然不時深陷在之前痛苦的情緒中,那么一年后的我是曠達的,自信的,孜孜不倦的。
我迎接了新我。
又半年,正值除夕。
Suzanne教授和其他一些同學提了些食物來找我。
他們說,他們沒人自學了一道中國菜,就等今天大展身手。
大家笑著鬧著,最后告別。
屋子里重新安靜下來。
電話聲驀的響起。
“程清之,除夕快樂。”
隔著電話,我能聽見燕赫的略重的呼吸聲。
我說:“除夕夜,你這個工作狂不會在電腦面前給我打的電話吧?!?/p>
“在你心里我是這樣?”
我莞爾,“一會兒替我向叔叔阿姨問好?!?/p>
“可能不行,我這會兒沒在老宅。”
我看了下時間,23點57分。
這會兒不在家?
手機突然收到一條信息。
是剛剛離開的同學發(fā)的。
【Claire,你樓下有個超級無敵大帥哥!】
心跳鼓噪。
我匆匆下樓。
燕赫站在樹下,手里拿著一束藍紫色的小飛燕,看見我大步向我走來。
“新年快樂?!?/p>
他眉眼鋒利,總給人桀驁的感覺,所以此刻的溫柔更顯得不真實。
我嗓音有點?。骸靶履昕鞓??!?/p>
“過來談生意,想著你也在,順便來看看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