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方景恒,他的目光緊盯著后視鏡。
直到鏡子里蘇紫晴的身影逐漸模糊,最后徹底消失在路口。
我握著方向盤的手一緊,胳膊上的傷口立刻傳來一陣刺痛。
方景恒終于回過神來。
他看著我手上被蛇咬出的傷口,關切地說道:
“傷口還疼嗎?要不要再去醫(yī)院看看?”
我剛要說話,方景恒的手機卻響了。
他接通后,本能地按下了免提鍵。
電話里傳來蘇紫晴的嬌嗔聲:
“我讓你去你還真去啊?”
“我給你五分鐘,你要是不回來接我,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電話被掛斷,方景恒焦急地看向我。
“老婆,你自己去醫(yī)院吧!”
“晴晴一個女孩子,我不能丟下她一個人不管!”
就這樣,我被他拽下了車。
他一腳油門到底,急切地返回去接蘇紫晴。
我心口像是被人大力地捏了一把,痛到幾乎要窒息。
既然他這么無情。
那我也就沒有再堅持下去的必要了。
我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久不聯(lián)系的電話。
“你不是想娶我嗎?還娶嗎?”
打車來到醫(yī)院后,我乖乖排隊等號。
看著我紅腫的傷口,小護士皺了皺眉。
“你這傷口很嚴重啊,為了防止感染,還要補一針破傷風?!?/p>
她環(huán)顧四周。
“你家人呢?怎么沒跟著來?”
我打開手機看了眼。
方景恒正好發(fā)來一條信息。
“晴晴的寵物蛇受了驚嚇,要在保溫箱里觀察一晚,晚上我就不回去了,你早點休息?!?/p>
我一臉平靜地關掉手機。
方景恒以前最討厭冷血動物,我曾經(jīng)提出想養(yǎng)一只小狗。
他也以寵物都很臟為理由拒絕了。
可現(xiàn)在,他不但包容了蘇紫晴的寵物蛇。
還要通宵給寵物蛇守夜。
真是可笑!
打完針后,我又配了點藥才回到家。
果然,整整一晚上,方景恒都沒有回來。
第二天一早,我給認識的房產(chǎn)中介打了個電話。
“楚小姐,根據(jù)小道消息,那套房子已經(jīng)轉到蘇紫晴名下了?!?/p>
我說了句“好”,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我在市中心有一套小公寓。
婚后,方景恒哄著我在房本上加上了他的名字。
可現(xiàn)在,為了討好蘇紫晴。
他竟然背著我把房子轉到了蘇紫晴的名下。
不過,我在那份房產(chǎn)轉移合同里,夾了一張離婚協(xié)議書。
我開車前往公司,打算拿回那張離婚協(xié)議。
律所的前臺見到我,臉色有些尷尬。
“凌姐,你怎么來了?”
旁邊的幾名員工忍不住竊竊私語。
“這不是方律的那位女友嗎?”
“全公司都知道方律和蘇紫晴打得火熱,她難道是來捉奸的?”
“胡說,方律都公開說了,蘇紫晴才是他的正牌女友,這個估計早成前任了!”
我冷冷地看了她們一眼。
可她們卻完全沒有感到尷尬。
反而提高了音量嘲諷我:
“凌姐,孩子都沒了,你嫁入豪門的期望可要落空嘍!”
“蘇紫晴可是方律最默契的搭檔,人家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