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奶奶正在收拾她們房間里的東西,老太太看著自己住過幾十年的地方,真有點舍不得啊?
許燕走進來看著奶奶這兒摸摸,那兒摸摸的,她笑著說:“奶奶,你要是舍不得這些家具,我們可以帶走的?!?/p>
“這些東西帶走,運費也不會少,還是算了,我和你爺爺還不知道能不能再回到這里來吶。”
許奶奶一邊撫摸著那些家具,一邊感慨地說道。
許燕連忙安慰道:“奶奶,您別這么悲觀,我們肯定會回來的。
而且這些家具可都是您的陪嫁,有著特殊的意義,如果就這么扔在這里被人破壞了,多可惜啊!”
許奶奶聽了許燕的話,眼眶有些濕潤,她輕輕拍了拍許燕的手,說道:“乖孩子,還是你想得周到。那就聽你的吧,我們把這些家具都帶走?!?/p>
于是,祖孫倆開始仔細挑選哪些家具值得帶走。
許燕看著奶奶這些實木家具,每一件都散發(fā)著歲月的痕跡,承載著奶奶的回憶,她實在是哪一件都不舍得留下。
“要不這樣吧,奶奶,等我們走的時候,我們再把這些家具一并帶走。”許燕想了想,提議道。
許奶奶微笑著點點頭,表示同意。
就在這天晚上,二叔一家四口回來了。二嬸余敏一進門,就迫不及待地問許老爺子:“爸,聽說你辭職了?”
許老爺子看了她一眼,平靜地回答道:“嗯,我年紀大了,想回鄉(xiāng)養(yǎng)老,落葉歸根嘛?!?/p>
許燕一見到余敏,心中的怒火瞬間升騰起來。她怎么也忘不了前世余敏對她的種種惡行,那可是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
她那緊握的拳頭微微顫抖著,仿佛其中蘊含著無盡的憤怒和力量,只需要一個導火索,這股力量就會像火山一樣噴涌而出。
她的雙眼死死地盯著對方,眼中的怒火幾乎要燃燒起來,真恨不得立刻沖上前去,用自己的雙手,死死地掐住對方那纖細的脖頸,讓其永遠無法再呼吸到這世間的空氣。
然而,就在她的沖動即將沖破理智的堤壩時,僅存的一絲理智如同一道微弱的光,照亮了她內(nèi)心的黑暗。
這絲理智告訴她,絕對不能這樣沖動行事,一旦她真的動手了,后果將不堪設想。
她深知那兩位對她疼愛有加的堂哥,是絕對不會容忍她傷害他們的母親。
他們一直視她如親妹妹一般,若是她真的傷害了對方的母親,那他們之間的親情恐怕會瞬間破裂,從此反目成仇。
站在一旁的余敏,并沒有看到許燕的眼神,她現(xiàn)在的注意力,都在許老爺子身上。
“爸,既然你都辭職了,我們是不是也該分家了”,余敏很高興的說道。
公公退下來,她爸就能升上去了,以后她就是院長女兒了,而且還是前院長兒媳婦,說出去,多風光??!
“分家,你們想怎么分,”許老爺子看著這個不知所謂的兒媳婦。
也是他眼瞎,沒有防備之心,才給老二找了一個這樣不著調(diào)的老婆。
余敏不僅沒有絲毫收斂她的得意之色,反而露出了更加不屑的表情,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輕蔑的笑。
“爸,這個家有什么,也就我們住的這個院,還值點錢,再就是祖上傳下來的那些藥方”。余敏說完。
看著一屋子人都看著她,她很是得意的說:“這房子我們就不要了,留給大哥一家。
那些藥方就留給我們家就行了,對了還有那些手稿”。
一屋子人沒有一個說話的,他們就這樣看著余敏。
大堂哥許明哲和二堂哥許明輝,臉色都不好看,他們的外公,又給他們媽媽洗腦了。
二叔許宏遠,臉色陰沉沉的,雙眼通紅的看著眼前的女人。
他們一起生活了十幾年,她每回所說的話,差不多都是岳父教的。
“余敏,我們離婚吧”,許宏遠臉色陰沉沉的說道。
余敏聽到這話,臉上的得意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震驚與憤怒:“許宏遠,你發(fā)什么瘋!為了這點破事就要和我離婚?”
許宏遠冷冷地看著她:“這么多年,我一直讓著你,可你越來越過分。你眼里只有利益,完全不顧這個家。
今天為了藥方和手稿就能如此算計,以后還不知道會做出什么事?!?/p>
許明哲和許明輝也站到了父親這邊,許明哲說:“媽,你太讓我們失望了。這個家不是只有利益?!?/p>
余敏見丈夫和兒子都不站在自己這邊,開始撒潑:“離就離,我還怕你不成!離了婚我爸照樣能讓我過得更好,誰愿意跟著你這個破落戶?!?/p>
許老爺子嘆了口氣:“老二,既然你決定了,就去辦吧。這個家不能再被這樣的人攪和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