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日后,
白淵神清氣爽的從旅店出來,身上換了身嶄新的衣服。
洗了個澡,只花了十塊錢。
這是他提前跟老板商量好的。
想了想,
他給自己的熟人發(fā)了條消息,畢竟他的車還停在機場,得把車處理一下。
那輛黑色奧迪是別人送他的。
里邊配置高端,價格他倒沒問,但想來應該不便宜。
叮叮叮...
口袋電話鈴聲作響。
屏幕上顯示著——‘山間賣貨郎’。
“怎么了?”
白淵打著電話,走在人行道上。
電話里邊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
“喂,大哥,我收到你轉給我的一萬塊錢了,這次你還是要匿名捐贈嗎?”
“對,跟以前一樣?!?/p>
“嗯,好,對了大哥,先前我不是給您發(fā)了一個小女孩家么,就是那個父母因疾病而死,只能跟著外婆一起生活的那個小女孩,您還記得嗎?”
白淵腳步一頓,想了想,
“我想起來了,你接著說?!?/p>
電話另一邊,聲音再次傳來,
“是這樣的,大哥,平時您都是讓我把錢買成大米糧油,挨家挨戶發(fā)給那些留守在村里的老人和孤兒,不過前幾天我看到那小女孩的家實在是破的太厲害。”
“一下雨,屋內漏水得就特別嚴重,我想用您這些錢給她們修一下房子,你看可以吧?”
緊接著,電話另一邊又補充道:
“這我真沒必要騙您,大山里邊的東西實在不好運輸和購買,我準備下次去的時候帶點建筑...”
“行了,你小子!”
白淵打斷了電話里的聲音,一時間笑罵了一句,
“這種事情不用問我,你要做就做,既然把錢打給你,說明我相信你?!?/p>
電話另一邊傳來尷尬的笑聲,
“嘿嘿...用的是您的錢,總得讓您心中有數(shù)?。 ?/p>
...
白淵掛斷電話,買了根烤腸,邊走邊吃著。
搭乘一輛車,一路坐到了郊區(qū)。
這里是一個工業(yè)園,周圍到處都是大型倉庫。
一路走到一間放棄倉庫前,他推開大門。
咻——!
一枚白桃瞬間朝他砸來。
白淵輕描淡寫的接住白桃,淺嘗一口,伸出大拇指,稱贊一聲,
“還別說,這果又大又軟,果肉白皙,汁水甘甜,不僅能吃還能當武器!”
而他的迎面,站著兩個人。
一個女人,一個...小孩。
粉毛女人在看見白淵的那一刻,眼神之中迸然充斥著起怒火,咬牙切齒的一字一句道:
“王八蛋!你還真敢來!”
旁邊西瓜頭的眼鏡小孩,不留痕跡的后退幾步。
面對女人的怒火,
白淵沒有絲毫的慌張,打了個哈哈,
“哎呀,夏禾,瞧瞧你這話說的,咱們都是同一組織的人,有著共同堅定的信念,屬于是同道之人,這種情況下,我有什么不敢來的?”
一襲粉毛的‘削骨刀’夏禾雙眼凌厲,好像能吃人,
“我的銀行卡為什么在你手上?”
白淵咬了口桃子,含糊不清說道:
“上次你卡掉了,我準備還給你的,但你走的太快,沒來得及...”
夏禾完全不相信眼前男人的鬼話,
“那我銀行卡的密碼,你是怎么知道的?!”
白淵眨了眨眼睛,滿臉無辜,
“不到??!”
這女人很聰明。
但在數(shù)字方面...純純白癡一個。
換了好幾次密碼,來回就那幾個。
他掐指一算,也能算出來銀行卡密碼是什么。
這幾年來,他刷了這女人好多次卡。
只不過這粉毛最近變聰明了,開通了短信服務...
面對滿臉無辜的白淵。
夏禾白皙的拳頭緊緊握著,凹凸有致的嬌軀輕輕顫抖,胸前波瀾起伏,口中芬芳帶著淡淡的熱氣,仿佛像是一只隨時都要發(fā)怒的母獅子。
王八蛋花她的錢就算了...
這個她可以忍!
現(xiàn)在然后她忍不了的是...
這王八蛋,拿她錢去洗腳按摩?。?/p>
拿她的錢去玩別的女人!
眼看快要劍拔弩張。
呂良趕忙站了出來,
“白大哥,我們這次接到代掌門的任務,要去河北尋找當年三十六賊之一張懷義的尸體,掌門叫你跟我們一起去,讓你驗尸!”
“對了,你可能還不知道張懷義是誰?”
“我簡單跟你說一下,這個人早年出身‘龍虎山’天師府,與當代天師是同門師兄弟,后來領悟八奇跡,遭各大門派的追殺堵截?!?/p>
“后來又冒出頭,殺了我們全性好多高手,就連唐門的大長老都死于他手。”
“據(jù)我們最近的調查,張懷義的尸骨就埋藏在河北的一個小村莊里?!?/p>
“專業(yè)人士我們都找好了,是西廂趕尸一脈的,就等你了!”
白淵聽完之后,陷入了沉默。
張懷義的尸體,他其實一直都知道在哪。
只是一直都沒有去解剖過。
系統(tǒng)上說,解剖重要人物尸體,能夠觸發(fā)特殊隨機獎勵。
但這個隨機實在是太操蛋...
可以很有用,也可以很廢物!
尸體只能解剖一次。
所以他遲遲沒有動身去張懷義那里。
他在賭,賭‘情節(jié)線’開始時,能夠爆出好東西!
就算爆不出來,也無關緊要。
反正尸體也不會跑,對他來說,早解剖和晚解剖沒什么太大區(qū)別。
如今,
‘情節(jié)線’開始了。
呂良見白淵沉默不語,以為是對方有所顧慮,于是笑著解釋一句,
“白大哥,你別擔心,從張懷義死后,兒子不知所蹤,孫子叫張楚嵐,似乎是個普通人,在天津那邊上學。”
“而且這次咱們準備齊全的很,沒什么危險的。”
夏禾瞥了眼沉默的白淵,雙手環(huán)胸,將頭扭向一邊,
“切!膽小鬼!”
“呵呵...”白淵輕笑一聲,繼而看向兩人,
“你們剛才說,張懷義死后,他兒子就失蹤了?”
呂良肯定的點頭,
“十幾年都沒有半點消息,大概率也死了?!?/p>
可隨即,
夏禾與呂良兩人目露疑惑,只聽白淵緩緩說道:
“張懷義兒子可沒失蹤,更沒有死?!?/p>
“???”
兩人看著白淵嚴肅的面龐,一下不知所措。
夏禾神情變得嚴肅,
“你見過張懷義兒子?”
這絕對是一件大事!
白淵點了點頭,一臉神秘莫測,
“...就在隔壁...”
呂良頓時一個閃身躲在木箱后,縮著腦袋,緊張兮兮的四處觀察。
夏禾眼神也變得警惕起來。
白淵趕忙抬手,
“莫慌莫慌,不是咱們隔壁!”
呂良長舒一口氣,滿眼幽怨,
“大哥,你想嚇死我??!”
畢竟剛才提議去挖人家老爹的墳,要被直接當場逮著,還不得把他打死。
夏禾此時眼神中的警惕變成了深深的懷疑,疑惑問道:
“你真知道張懷義兒子的消息?”
白淵面色更加高深莫測起來,
“據(jù)不可考證消息,張懷義的兒子掌握著一種特別強大的仙術,可能比八奇技還要強大!”
比八奇技還強大?!
夏禾目光駭然。
呂良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問道:
“什么仙術?”
白淵拉近與二人的距離,沉聲低語,
“神鬼七殺令!”
呂良當場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僅僅聽到這幾個字,
他就感到一種莫大的威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