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jìn)入到夢幻的世界,阿格萊雅說道:“你已抵達(dá)世界之心。現(xiàn)在我需要你們的坦誠?!薄?/p>
【說著,阿格萊雅直接一道金絲將星和丹恒的手都捆了起來,兩人頓時感到驚訝。】
【同時,身后遐蝶緩緩走來,行了一個屈膝禮。】
【丹恒問道:“這是什么意思?”】
【星說道:“意料之中的展開。”】
【阿格萊雅說道:“這不是玩笑,而是一場審訊。兩位在城東游蕩時,始終有人留意你們的行動。很遺憾,你們背棄了諾言。”】
【丹恒說道:“你果然已經(jīng)知道了。但我們是為了救人?!薄?/p>
【阿格萊雅說道:“剩下的命運如細(xì)絲般脆弱。為減除禍端,我必須審慎。我會再給兩位一次機(jī)會,重新縫補(bǔ)信任的裂痕。金線會替我做出裁決——坦誠則生,欺瞞則亡。金線顫動的次數(shù),便是行刑人將要前進(jìn)的步數(shù)。四問過后,若她沒有走到你們背后,便算兩位通過了考驗。反之,你們的旅途只能止步于此了。”】
【遐蝶說道:“只是在溫柔的花香中睡去,沒有一絲痛苦,我保證。”】
【星說道:“是不是有兩次撒謊機(jī)會?。俊薄?/p>
【阿格萊雅說道:“若你將生命視作兒戲,悉聽尊便。”】
【丹恒說道:“無論結(jié)果如何,我們只要無愧于心就好?!薄?/p>
【阿格萊雅說道:“那便開始吧。第一問,異鄉(xiāng)人,你們?yōu)楹蝸淼轿谭_斯?”】
【星說道:“為了我們的旅程能夠繼續(xù)?!薄?/p>
【金色的絲線平靜如初?!?/p>
【阿格萊雅說道:“真誠的回答,此步不計?!薄?/p>
【阿格萊雅接著說道:“第二問,異鄉(xiāng)人,你們因何對奧赫瑪伸出援手?”】
【星說道:“出于勇氣、無私、俠義之心?!薄?/p>
【金色的絲線微微顫動?!?/p>
【阿格萊雅說道:“勇可嘉,但純度不足,計作一步。”】
【第三問,異鄉(xiāng)人,倘若形勢巨變,你是否可能將刀尖對準(zhǔn)奧赫瑪,還有其他的公民?”】
【星說道:“我無法保證?!薄?/p>
【金色的絲線平靜如初?!?/p>
【阿格萊雅說道:“不加修飾的回答,你沒有顧及它可能招致的對立或猜疑,此步不計?!薄?/p>
【最后一問,異鄉(xiāng)人,你體內(nèi)有一股洶涌澎湃的未知力量,你是否愿意用它來協(xié)助黃金裔弒神?”】
【星說道:“那可是毀滅的禍種,小心反噬。”】
【金色的絲線微微顫動?!?/p>
【阿格萊雅說道:“憤怒、威脅,但又帶著一絲不確定。你也不了解自己的身體,此步暫且不計?!薄?/p>
【四問已完成,你們憑借真誠贏得了第二次機(jī)會。兩位可以繼續(xù)留在奧赫瑪,公民仍會視你們?yōu)橘F賓,但你們必須保證今日的荒謬一幕不會再次上演?!薄?/p>
【丹恒說道:“這話由遭受審訊的人來說更為合適吧。經(jīng)歷了這一遭,你憑什么覺得我們還會幫助你?”】
【阿格萊雅說道:“無論你們做何選擇,黃金裔都會繼續(xù)奔赴神域中的宿命。二位也許是降臨在翁法羅斯的一道希望,但在一切得到證明前,你們不能變成翁法羅斯的威脅。”】
【星說道:“黃金裔都像你這么多疑嗎?”】
【阿格萊雅說道:“為了圣城,我愿拾起世間所有被人嫌惡的特質(zhì),用盡冰冷但有效的手腕?!薄?/p>
【丹恒說道:“說我們無法在如此高壓下繼續(xù)合作,如果不能贏得諸位,不,如果無法贏得你的信任,阿格萊雅女士。我們會自覺離開翁法羅斯并不是無名客唯一的選擇,不必讓彼此都落得不體面的收場?!薄?/p>
【阿格萊雅說道:“我尊重二位的決定。”】
【這時一道聲音傳來,各位請等一下。白厄緩緩走來,阿格萊雅有些意外,白厄?他們沒想到白厄會來這里。】
【白厄說道:“阿格萊雅,作為第一個遇見他們的人,有關(guān)兩位的去留,我也想提供一些看法?!薄?/p>
【阿格萊雅說道:“盡說無妨。”】
【白厄說道:“在重淵與他們初遇時,我同樣懷有戒心。回認(rèn)知的路上始終沒有放下戒備。
但保保衛(wèi)奧赫瑪一役,我們并肩經(jīng)歷了許多場戰(zhàn)斗,決斗,決死時刻,他們的眼神不會騙人,我能從他們的眼中找到信念。你愿意將后輩交給他們,請你相信一位戰(zhàn)士的直覺。
眼下奧赫瑪正需要援手,我不想就這樣失去兩位盟友。霞蝶小姐也是這么想的,對吧?他看向霞蝶問道?!薄?/p>
【霞蝶點頭道,嗯,我也更愿意把死亡視作寧靜的告別,而非刑罰?!?/p>
【阿格萊雅微微搖頭,很無奈道,竟然有兩位黃金裔愿意為你們擔(dān),作為擔(dān)保。呵,看來是我獨斷孤行了。白厄,你會盡到東道的主的義務(wù),照看好我們的客人嘛。】
【白厄保證道,我不善繁文縟節(jié),但一定盡力而為?!?/p>
【阿格萊雅又對著霞蝶說道,蝶,下一次我希望你能直抒胸襟?!?/p>
【霞蝶說道,我會的?!?/p>
【然后她對著星,兩人說道,創(chuàng)世窩星迎來了新的訪客,既然你們?nèi)绱诵湃芜@兩位異鄉(xiāng)人,就好好為他們講述藏在窩心中的秘,奧秘吧?!?/p>
【白厄說道,對著星說道,他們說道,對不住,我應(yīng)該更早些趕到的,請你們再聽我說幾句?!?/p>
……
【天幕之上,阿格萊雅將星與丹恒帶到世界之心,友善的面具瞬間撕下!】
【她用金線捆住二人,身后站著如同“行刑人”的遐蝶,宣布這是一場關(guān)乎生死的審訊。】
【他們必須回答四個問題,只要有兩次謊言,遐蝶就會“溫柔地”取走他們的性命?!?/p>
開封府
“豈有此理!”
包拯看到這一幕,氣得須發(fā)皆張,猛地一拍桌案!
“好一個心如蛇蝎的女子!”
“名為待客,實為審訊!名為考驗,實為屠戮!”
“以生死為脅,逼人坦誠,此乃酷吏之行,非法理,非人道!與草菅人命何異!”
宋仁宗也看得眉頭緊鎖,連連搖頭。
“唉,包卿,莫要動怒。”
“這位阿格萊雅姑娘,身負(fù)全城之安危,行事……行事是謹(jǐn)慎過頭了些?!?/p>
包拯怒氣不減:“陛下!謹(jǐn)慎與酷刑,僅一線之隔!若為一城之安,便可拋棄公理道義,那與城外的妖魔,又有何分別!”
【審訊開始,星的回答有真有假,有誠實也有私心,最終在四問過后,勉強(qiáng)通過了考驗?!?/p>
【但丹恒卻表示,經(jīng)歷了這一遭,他們無法再信任阿格萊雅,寧愿離開,也不愿在如此高壓下合作?!?/p>
趙國朝堂
“哼,這個叫星的丫頭,倒是還算實誠?!绷H看著屏幕,抱著胳膊評價道,“可那阿格萊雅,也確實是做得太過火了。換做是老夫,被人這么拿刀架在脖子上審問,事后也絕不可能再與她真心合作!”
藺相如卻看得更深,他搖了搖頭,說道:“廉將軍,你看,這正是她的目的。她要的不是‘朋友’,而是‘工具’?!?/p>
“她用這場審訊,摸清了兩人的底細(xì),又用生死考驗,立下了自己的絕對權(quán)威。”
“從今往后,這兩個外鄉(xiāng)人,便再也不敢對她有任何隱瞞了?!?/p>
【就在雙方不歡而散之際,白厄突然趕到!】
【他當(dāng)著阿格萊雅的面,力保星與丹恒,說自己愿意用一個“戰(zhàn)士的直覺”為他們擔(dān)保,不希望眼睜睜看著強(qiáng)大的盟友就此離開?!?/p>
趙國朝堂
“好!”
廉頗看到白厄出場,猛地一拍大腿,高聲贊道!
“這個叫白厄的,是個有擔(dān)當(dāng)?shù)恼鎸④姡 ?/p>
“一同上過戰(zhàn)場,一同拼過性命的袍澤,豈是你們這些只會在后方動嘴皮子、搞猜忌的人,可以隨意審問的!”
他瞥了一眼藺相如,又加了一句:“老夫當(dāng)年,最看不起的就是只會動嘴的文官……咳,總之,這戰(zhàn)士的直覺,錯不了!”
藺相如聽了,不怒反笑:“呵呵,廉將軍此言差矣,卻也對了一半?!?/p>
“白厄此舉,不止是憑著戰(zhàn)士的直覺,更是顧全大局的智慧啊?!?/p>
“如今強(qiáng)敵在外,阿格萊雅卻要自斷臂膀,此乃取死之道。白厄這是在勸她,莫要因一時的小疑,而誤了整個圣城的大局!”
“將相和,則國安。看來這個道理,這些黃金裔,也并非完全不懂?!?/p>
【最終,在白厄和遐蝶兩人的擔(dān)保下,阿格萊雅終于妥協(xié),收回了之前的決定,重新接納了星與丹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