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染血的身影斬斷了整條密道。08暗河的水腥氣還黏在喉嚨里，

我攥著玉牌撞開藥堂后門。陳婆婆的銀剪正絞斷一株血色靈芝，碎屑落進(jìn)藥爐濺起刺鼻煙霧。

"當(dāng)歸三錢。"我將玉牌拍在案上，琉璃罐里泡著的眼珠突然轉(zhuǎn)向我。枯手掐住我下巴，

陳婆婆的呼吸帶著腐土味："洛瓔的女兒？"她指甲劃開我衣領(lǐng)，

"這胎記...你娘死的時候，血把整片梨林都染紅了。"藥柜突然震動，

蕭無塵的劍尖挑開簾子，他左袖空蕩蕩地滲著血。陳婆婆怪笑著退進(jìn)陰影："小子，

斷臂之仇不報了？""追兵半刻鐘就到。"他甩來件粗布衣裳，劍柄壓住我顫抖的手，

"畫呢？"我展開濕透的畫卷，月光下浮現(xiàn)出新的墨跡——宮墻上懸著的，

分明是現(xiàn)任掌門的頭顱。蕭無塵突然咳嗽，血沫濺在畫中血泊上，竟與胎記紋路重合。

"三十年前那場叛亂..."他擦血的袖口露出半截烙印，"被屠盡的不是洛家，

是蕭氏皇族。"窗外傳來金鈴脆響，

楚清霜的聲音甜得像淬毒蜜糖："師兄可聞到當(dāng)歸的味道了？"陳婆婆突然將我們推進(jìn)密道，

她轉(zhuǎn)身時后頸露出同樣的烙?。?當(dāng)年換嬰的接生婆，可不止我一個。"石板合攏前，

我看見她往藥爐扔了把珍珠粉。楚清霜的尖叫與爆炸聲同時響起，

蕭無塵在黑暗里握住我手腕："現(xiàn)在信了？我們才是..."密道盡頭傳來鐵鏈拖地聲，

血腥味濃得令人作嘔。半張與我相似的臉從陰影里浮現(xiàn)，

她腕上鐐銬刻著與我玉牌相同的紋樣。09密道盡頭的女人抬起臉，鐵鏈嘩啦作響。

她左眼下方有顆朱砂痣，與我銅鏡里見過的胎記一模一樣。"阿姐？"我聲音發(fā)顫，

玉牌突然燙得灼手。蕭無塵的劍哐當(dāng)落地。陰影里伸出枯瘦五指，

那女人突然掐住他喉嚨："蕭氏余孽也配進(jìn)來？""住手！"我撲上去掰她手指，

觸到滿手黏膩——她腕間鐐銬竟長進(jìn)了皮肉里。金鈴聲響突然逼近，

楚清霜在石壁外輕笑："原來禁地里關(guān)著前朝公主啊。"石縫滲進(jìn)粉紅煙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