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穿越之保安奇遇【雙男主】我睜開眼,鏡子里是張陌生的臉,
棱角比我原來的臉硬氣不少,190公分的身板裹在洗得發(fā)白的保安制服里,
肌肉線條把布料撐得緊繃繃的。
腦子里突然涌進一堆不屬于我的記憶——這身體的原主也叫陳猛,是富華小區(qū)的夜班保安,
三天前巡邏時摔下臺階,再睜眼就換成了我這個剛在電腦前猝死的社畜?!瓣惷停l(fā)什么呆?
該去巡邏了?!鳖I(lǐng)班的大嗓門把我拽回現(xiàn)實。富華小區(qū)是個老破小,住戶三教九流,
晚上比白天還熱鬧。我拎著橡膠棍走在路燈照不到的陰影里,
樓道里飄著廉價飯菜和垃圾混合的酸臭味,墻皮剝落的地方被人用馬克筆寫滿污言穢語。
巡邏到凌晨三點,腿肚子轉(zhuǎn)筋,我習(xí)慣性地拐向街角。那有家“深夜食堂”,鐵皮搭的棚子,
門口掛著盞昏黃的燈,是這片破地方唯一的暖光?!皝硗肱H饷妗!蔽蚁崎_門簾時,
林硯正低頭擦桌子。他個子剛到我肩膀,穿件灰撲撲的棉T,袖口卷到小臂,
露出的皮膚白得像瓷。聽見動靜,他抬頭看了我一眼,沒說話,轉(zhuǎn)身進了后廚。
這是我穿越過來第五天,每天這個點都來這兒。林硯話少得像個悶葫蘆,但記性好得驚人。
第一天我隨口說句“不愛吃香菜”,后來每次端面上來,碗里都干干凈凈連個香菜葉都沒有。
我愛吃硬面,他煮的面條永遠(yuǎn)筋道得能彈起來。辣椒油單獨裝在小碟里,
醋瓶子就擺在我手邊,像是早就知道我吃面條得蘸著醋才夠味。面端上來時,
熱氣模糊了他的臉。我埋頭吃面,他蹲在灶臺前添柴,火光在他側(cè)臉投下明明滅滅的影子。
棚子漏風(fēng),他時不時縮一下脖子,肩膀微微聳著,像只受了寒的貓?!敖裉焱?。
”我沒話找話。他手頓了頓,從灶膛里抽出根沒燒完的柴火,扔進旁邊的鐵桶:“嗯。
”就一個字,多的沒有。我把最后一口湯喝完,剛要起身,外面突然傳來玻璃破碎的響聲。
“操!給我站??!”是小區(qū)后門的方向。我抓起橡膠棍沖出去,
就看見兩個黃毛小子正把一輛電動車往面包車上抬,車玻璃碎了一地?!胺畔?!
”我吼了一聲,大步?jīng)_過去。那倆混混見就我一個人,居然沒跑,反而轉(zhuǎn)過身來。
“哪來的傻大個?”瘦黃毛掂著手里的扳手,“想英雄救美?”我沒廢話,
攥著橡膠棍就沖上去。原主雖然是個保安,但打架是把好手,身體記憶還在,
三兩下就把倆混混撂在地上。瘦黃毛被我按在車頭上,臉都擠變形了,
嘴里還不干不凈地罵:“草擬嗎的……”我火氣上來,拳頭捏得咯咯響,
指關(guān)節(jié)因為用力泛白。就在這時,后頸突然貼上一片溫?zé)?。不是疼,是種軟乎乎的觸感,
帶著點煙火氣。我猛地回頭。林硯站在我身后,手里舉著個印著小熊圖案的保溫杯,
不知道什么時候跟過來的。他的手還搭在我后頸上,大概是剛才想拉我沒拉住。
我倆離得太近,我低頭就能看見他微張的嘴唇,呼吸掃在我下巴上,帶著點面條的麥香。
他的手像揣了個小暖爐,燙得我后頸的皮膚都在發(fā)麻?!澳恪蔽覄傄f話。
林硯突然像被燙到似的縮回手,耳根紅得能滴出血,把保溫杯往我懷里一塞,轉(zhuǎn)身就想跑。
“手破了?!彼曇艏?xì)得像蚊子叫,眼睛盯著自己的鞋尖,“里面是碘伏。
”我這才感覺到手心火辣辣地疼,剛才打架時被碎玻璃劃了道口子,血珠正往外冒。
他跑出去兩步,又停住,回頭看了我一眼。路燈的光落在他眼里,亮得像揉了把碎星星。
“別打死了。”丟下這句話,他頭也不回地扎進了巷子里,背影跑得飛快,像只受驚的兔子。
2 深夜食堂的秘密我捏著那只溫?zé)岬谋乇?,突然覺得這具陌生的身體里,
心臟跳得有點不像話。第二天晚上,我特意提前半小時去食堂。林硯正在切牛肉,刀工利落,
薄厚均勻的肉片在案板上碼得整整齊齊?!敖裉靵碓缌??!彼^也沒抬。“提前巡邏完了。
”我在常坐的位置坐下,“還是牛肉面?!彼麤]說話,把切好的牛肉扔進鍋里。
湯沸騰的聲音里,我盯著他的背影看。他后背很薄,棉T洗得發(fā)皺,
腰側(cè)有塊地方顏色深了點,像是濺上的油漬?!白蛱臁x了?!蔽冶锪税胩?,
冒出這么一句。他顛勺的手頓了一下,鍋里的湯濺出來幾滴,落在灶臺上滋滋響?!皼]事。
”面端上來時,我發(fā)現(xiàn)碗邊多了個小碟子,里面放著兩顆奶糖,橘子味的。
“剛才有小孩來買東西,多送的。”他解釋,臉別向一邊。我拿起一顆剝開糖紙,塞進嘴里。
甜膩的味道在舌尖散開時,他已經(jīng)轉(zhuǎn)身去擦桌子了,肩膀卻悄悄垮了點,不像剛才那么緊繃。
吃到一半,外面突然吵吵嚷嚷起來。三個醉醺醺的男人踹開門簾闖進來,為首的黃毛敞著懷,
露出胸口的龍紋紋身,一進門就把酒瓶往桌子上砸?!靶樟值?,欠老子的錢該還了吧?
”林硯正在擦灶臺的手猛地停住,背瞬間僵得像塊板?!拔也徽J(rèn)識你們?!彼曇舭l(fā)緊。
“不認(rèn)識?”黃毛嗤笑一聲,伸手就去抓林硯的胳膊,“上個月在**借的五萬塊,
利滾利現(xiàn)在該還十萬了,你想賴賬?”林硯使勁甩開他的手,后退一步撞到灶臺,
調(diào)料瓶噼里啪啦掉了一地?!拔覜]有去**?!彼樕椎孟窦?,嘴唇都在抖?!皢眩?/p>
還敢嘴硬?”黃毛身后的胖子上前一步,伸手就要去掀桌子,“不給錢是吧?
那就把你這破店砸了抵債!”我“噌”地站起來。橡膠棍被我攥得咯吱響,剛要說話,
手機突然震動起來。是領(lǐng)班的電話?!瓣惷?!你在哪?趕緊回崗?fù)ぃe在外面惹事!
”電話里的聲音劈頭蓋臉,“那食堂老板的事跟你沒關(guān)系,少管閑事丟了工作,你賠得起?
”我看著林硯被黃毛推搡著撞到墻上,他懷里抱著個鐵盒子,
像是護什么寶貝似的死死不肯松手。黃毛的手已經(jīng)抓到了他的頭發(fā),把他的臉往墻上按。
“松手!”我吼了一聲。黃毛轉(zhuǎn)過頭,一臉獰笑:“保安了不起啊?想英雄救美?
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他唾沫星子噴了我一臉。我攥著橡膠棍的手青筋暴起,
指節(jié)因為用力發(fā)白。林硯突然抬起頭,看向我的眼神里全是慌亂,還有點……哀求。
像是在說,別管我。領(lǐng)班還在電話里罵罵咧咧。周圍看熱鬧的人指指點點,沒人上前。
我看著林硯被黃毛拽著頭發(fā)往門外拖,他的鞋跟在地上劃出刺耳的聲音,
懷里的鐵盒子“啪”地掉在地上,滾出幾張皺巴巴的醫(yī)院繳費單。那一刻,
我覺得這190公分的身板,窩囊得像坨屎。晚上躺在保安室的行軍床上,
我翻來覆去睡不著。原主的東西不多,一個舊木箱塞在床底下。我把箱子拖出來,
里面除了幾件換洗衣物,還有本相冊。翻開第一頁,心臟突然像被什么東西攥住了。
照片上是兩個小孩,大概七八歲的樣子,穿著同款的藍白校服,站在一家餐館門口。
個子高的那個虎頭虎腦,咧嘴笑得露出豁牙,是小時候的原主。他旁邊的小孩個子矮點,
皮膚白白的,手里攥著個肉包子,正仰著頭看他,眼睛亮得像星星。那眉眼,
分明是小時候的林硯。照片背面用鉛筆寫著一行歪歪扭扭的字:林硯,等我回來。
字跡是原主的。我盯著那張照片,腦子里“嗡”的一聲。這具身體和林硯,根本不是陌生人。
那筆債,到底是怎么回事?林硯懷里的醫(yī)院繳費單,又是給誰交的?
窗外的風(fēng)刮得棚子嗚嗚響,像有人在哭。我摸出枕頭底下的那顆橘子糖,
糖紙早就被我捏皺了。甜膩的味道好像還在舌尖。突然覺得,這穿越過來的日子,
怕是不能像我想的那樣,混吃等死了。3 債主上門第二天去食堂時,
鐵皮棚子的玻璃被人砸了個大洞。林硯正蹲在地上撿玻璃碴,手指被劃了道口子,
血珠滴在灰蒙蒙的水泥地上,像朵炸開的小紅花?!皠e撿了。”我把橡膠棍往墻角一靠,
從保安室拿了卷膠帶和硬紙板,“先糊上再說。”他抬頭看我,眼底有紅血絲,
嘴唇干裂得起了皮:“不用。”“聽話?!蔽覔屵^他手里的碎片,指尖碰到他的傷口,
他像觸電似的縮了一下。硬紙板裁得歪歪扭扭,我笨手笨腳地往窗戶上貼,
膠帶在指尖粘成一團。林硯突然湊過來,溫?zé)岬暮粑鼟哌^我手背?!拔襾?。
”他的手指比我靈活,三兩下就把紙板固定好,邊緣貼得整整齊齊。我們離得太近,
我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混著點面粉的甜氣。他的睫毛很長,
垂下來的時候在眼瞼下方投出一小片陰影,像兩把小扇子?!白蛱臁蔽蚁胝f點什么,
又不知道從何說起。“他們認(rèn)錯人了?!彼蝗婚_口,聲音低得像怕驚擾了什么,
“我沒借高利貸。”“我知道。”我看著他攥得發(fā)白的指節(jié),“我看見繳費單了。
”他猛地抬頭,眼里閃過一絲慌亂,像被戳中了心事的小孩?!澳鞘恰薄跋茸鲲埌桑?/p>
我餓了?!蔽掖驍嗨?,指了指案板上的青菜,“今天想吃陽春面?!彼聊藥酌?,
轉(zhuǎn)身走向灶臺。面端上來時,我發(fā)現(xiàn)碗里多了個荷包蛋,蛋白煎得金黃,蛋黃顫巍巍的,
一看就知道火候剛好?!敖o你的?!彼芽曜油颐媲耙煌?,“補補。”我咬開荷包蛋,
滾燙的蛋黃流出來,燙得舌尖發(fā)麻,心里卻暖烘烘的。接下來的幾天,那幫混混沒再來鬧事。
但小區(qū)里開始傳閑話。三樓的張大媽見我就撇嘴:“小陳啊,離那食堂老板遠(yuǎn)點,
聽說他在外面欠了一屁股債,還跟不三不四的人來往?!蔽鍢堑淖鈶舾^分,
直接把垃圾倒在食堂門口:“什么正經(jīng)人半夜開店?指不定干些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
”林硯像是沒聽見,每天照樣開門,只是話更少了,眼圈總是紅紅的。有天凌晨下大雨,
我巡邏到食堂附近,看見他蹲在門口,背對著我,肩膀一抽一抽的。走近了才發(fā)現(xiàn),他在哭。
不是嚎啕大哭,是那種憋著的、壓抑的嗚咽,像被雨淋濕的小狗,連哭都不敢出聲。
我心里像被什么東西扎了一下,悶悶的疼。“先進去?!蔽颐撓卤0餐馓着谒砩?,
衣服上還帶著我身上的熱氣,“雨太大了?!彼麤]回頭,只是肩膀抖得更厲害了。
我伸手想扶他,指尖剛碰到他的胳膊,他突然轉(zhuǎn)過身。雨水順著他的頭發(fā)往下淌,
打濕了睫毛,眼睛紅得像兔子。“陳猛,”他抓住我的手腕,力氣大得驚人,
“你信他們說的嗎?”他的掌心滾燙,燙得我骨頭縫都在發(fā)麻?!安恍?。”我看著他的眼睛,
一字一句地說,“我只信我看見的。”他愣住了,抓著我手腕的手慢慢松了勁。雨還在下,
噼里啪啦地打在鐵皮棚上,像在敲鼓。我們就這么站在雨里,誰都沒說話。
直到他打了個噴嚏,我才把他往屋里推:“進去吧,別感冒了。”那天之后,
林硯對我好像親近了點。他會在我巡邏路過時,從窗戶里遞出一杯熱豆?jié){。
會在我抱怨夜班冷時,默默在我常坐的椅子上墊個棉墊。有次我?guī)退蘼┯甑奈蓓敚?/p>
站在梯子上遞瓦片,他在下面接。我低頭時,正好看見他仰起的臉,嘴唇抿得緊緊的,
眼神專注地盯著我手里的瓦片。陽光落在他臉上,絨毛都看得清清楚楚?!翱词裁??
”我故意逗他。他猛地低下頭,耳根紅了:“沒、沒什么?!蓖咂f下去時,
我的手指不小心碰到他的指尖。像有電流竄過,兩人都猛地縮回手。
瓦片“啪”地掉在地上摔碎了?!皩Σ黄稹!彼琶θ臁!皼]事?!蔽覐奶葑由咸聛?,
“我再去拿一塊?!彼自诘厣蠐焖槠?,后腦勺的頭發(fā)軟乎乎的,
我突然有種想摸一把的沖動。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就被一陣刺耳的罵聲打斷了?!靶樟值?!
你他媽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黃毛帶著人又來了,這次還多了個穿西裝的,
看起來像個頭頭。“王經(jīng)理,就是他欠我們錢不還?!秉S毛指著林硯,語氣諂媚。
王經(jīng)理推了推眼鏡,目光在林硯身上掃來掃去,像在打量一件商品:“林先生,
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你要是再不還錢,我們只能去法院起訴了?!薄拔艺娴臎]借你們的錢。
”林硯的臉又白了,“你們肯定是搞錯了?!薄案沐e?”王經(jīng)理冷笑一聲,
從公文包里掏出一張紙,“這是你簽字的借條,白紙黑字,還想抵賴?”林硯湊過去看,
嘴唇哆嗦著:“這不是我的字……”“不是你的字?”黃毛上前一步,推了林硯一把,
“當(dāng)初在**簽的時候怎么不說不是你的字?現(xiàn)在想耍賴?”林硯被推得后退幾步,
撞到灶臺,疼得皺起了眉。我剛要上前,手機又響了。還是領(lǐng)班?!瓣惷?!
你是不是又在食堂那邊?我告訴你,業(yè)主委員會剛打電話來投訴,說你上班時間不務(wù)正業(yè),
還幫著欠債的人欺負(fù)催債的!你要是再這樣,明天就不用來了!”電話里的聲音尖酸刻薄,
我聽得一肚子火?!拔以谘策?,正好路過?!蔽覊褐饸庹f?!奥愤^?誰信??!”領(lǐng)班冷笑,
“我看你是被那小白臉勾了魂吧?我可告訴你,那食堂老板不是什么好東西,
聽說他跟以前的保安……”“閉嘴!”我吼了一聲,直接掛了電話。
黃毛被我的吼聲嚇了一跳,隨即又囂張起來:“怎么?保安想打人?我告訴你,
這里可有監(jiān)控!”王經(jīng)理拍了拍黃毛的肩膀,看向我:“這位保安同志,我勸你少管閑事。
我們是正規(guī)催債公司,有合同有證據(jù),你要是妨礙我們工作,我們可以告你。
”他說話斯斯文文,眼神卻像毒蛇,看得人心里發(fā)毛。林硯突然站到我面前,
背挺得筆直:“這事跟他沒關(guān)系,你們沖我來?!薄皼_你來?”黃毛獰笑一聲,“可以啊,
沒錢還債,就跟我們走一趟,去會所陪幾天酒,說不定債就免了?!边@話太惡心,
我聽得拳頭都硬了。剛要動手,就看見林硯抓起灶臺上的菜刀,高高舉了起來。他的手在抖,
臉色白得像紙,但眼神卻異常堅定?!澳銈冊俦莆遥揖退涝谶@里?!秉S毛被他嚇住了,
往后退了一步。王經(jīng)理臉色難看,狠狠瞪了黃毛一眼,又看向林硯:“你等著。”說完,
帶著人走了。4 真相大白人走后,林硯手里的菜刀“哐當(dāng)”一聲掉在地上。
他順著灶臺滑坐在地上,抱著膝蓋,肩膀不停地發(fā)抖。我走過去,蹲在他面前,剛想說話,
就看見他口袋里掉出個東西。是張折疊起來的紙條。我撿起來打開,
上面是醫(yī)院的地址和一個名字——陳陽。這個名字像道閃電劈在我腦子里。原主的記憶里,
他確實有個弟弟,叫陳陽,小時候因為意外走丟了。難道……我抬頭看向林硯,他還在發(fā)抖,
眼淚一滴一滴砸在地上?!傲殖帲蔽业穆曇粲悬c發(fā)緊,“陳陽是誰?”他猛地抬起頭,
眼里全是驚恐,像被戳中了最隱秘的傷口?!澳恪阍趺粗肋@個名字?”“你先告訴我,
他是誰?!蔽疫菑埣垪l,指節(jié)發(fā)白。林硯嘴唇哆嗦著,半天說不出一句話。就在這時,
我的對講機響了。是崗?fù)さ耐拢骸瓣惷?,不好了!業(yè)主李大姐說她家丟了五千塊錢,
說是看見你昨晚在她家樓下轉(zhuǎn)悠了半天!”我腦子里“嗡”的一聲。五千塊?
我昨晚根本沒去過李大姐家樓下。這是栽贓陷害!肯定是黃毛他們干的!林硯也聽見了,
他突然站起來,抓著我的胳膊:“不是你,對不對?”他的指尖冰涼,帶著點顫抖。
“不是我?!蔽铱粗难劬?,“但他們不會信?!惫?,沒過十分鐘,
領(lǐng)班就帶著李大姐和兩個警察來了。李大姐一見到我就哭天搶地:“就是他!
我昨晚起夜看見他在我家樓下鬼鬼祟祟的,肯定是他偷了我的錢!
”領(lǐng)班在一旁煽風(fēng)點火:“警察同志,我早就覺得他不對勁了,整天跟那個欠債的混在一起,
肯定學(xué)壞了!”警察看著我:“你昨晚有沒有去過三樓?”“沒有?!薄坝腥俗C嗎?
”我看向林硯。他站在那里,臉色蒼白,嘴唇緊抿著。周圍的人都在指指點點。
“肯定是他偷的?!薄翱粗四9窐拥模瑳]想到是個小偷?!薄案莻€食堂老板一樣,
不是好東西?!蹦切┰捪襻樢粯釉谖倚纳稀N铱粗殖?,心里有點慌。他會信我嗎?
他會站出來為我說話嗎?就在這時,林硯突然往前走了一步,擋在我面前。“他沒有偷錢。
”他的聲音不大,卻異常清晰,“昨晚他一直跟我在一起?!彼腥硕笺蹲×?。
李大姐尖叫:“你胡說!他是夜班保安,怎么可能跟你在一起!”“他巡邏到我這里時,
雨太大了,就在我店里避了會兒雨?!绷殖幙粗?,眼神很堅定,“從一點到三點,
他都在我店里,我可以作證?!薄澳愀换锏?,你的證詞不算數(shù)!”領(lǐng)班喊道。
林硯沒理他,只是看著警察:“我店里有監(jiān)控,雖然拍不清臉,但能拍到他一直在店里。
”警察對視一眼:“我們?nèi)タ纯幢O(jiān)控?!比タ幢O(jiān)控的路上,我走在林硯旁邊。他的手還在抖。
“謝謝你?!蔽业吐曊f。他沒說話,只是往我這邊靠了靠,肩膀幾乎碰到我的胳膊。
監(jiān)控確實拍到了我,但因為角度問題,只能看到個模糊的背影。警察說這不能作為直接證據(jù),
還需要調(diào)查。但領(lǐng)班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宣布:“陳猛,你被停職了,在查清事情之前,
不用來上班了!”我沒說話。林硯卻突然開口:“他不能被停職?!薄澳阏f什么?
”領(lǐng)班瞪他?!八潜辉┩鞯摹!绷殖幙粗凵窭淅涞?,“如果你們敢開除他,
我就去業(yè)主委員會告你收了催債公司的好處,故意陷害他。”領(lǐng)班的臉?biāo)查g變得慘白。
我也愣住了。我從沒見過林硯這個樣子,像只炸了毛的貓,明明自己都在發(fā)抖,
卻還要豎起爪子保護別人。那天晚上,我沒地方去,只能在食堂的角落里湊合一晚。
林硯給我鋪了床干凈的褥子,還拿了床厚被子。“委屈你了?!彼吐曊f?!安晃?/p>
”我看著他,“倒是你,為什么要幫我?不怕被連累嗎?”他沉默了半天,突然說:“陳猛,
你跟以前不一樣了。”“什么?”“以前的陳猛,不會管我的事。
”他坐在我對面的小板凳上,火光在他臉上跳動,“他總是冷冰冰的,像塊石頭。
”我心里一動。原主對林硯,到底是什么態(tài)度?那張照片背后的“等我回來”,
又是怎么回事?“林硯,”我試探著問,“我以前……是不是對你不好?”他低下頭,
手指摳著板凳上的裂縫:“也不是不好,就是……很陌生?!蹦吧?/p>
這兩個字讓我心里有點不是滋味。就在這時,我看見林硯起身走到后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