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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晨曦正在餐廳的窗邊坐著,手機屏幕上閃爍著趙靜怡的消息,眼睛下意識掃了一眼對面那名男人,心中泛起了一陣無名的煩躁。
“你在哪里呀?你啥時候回來?不是說一起看懸疑電影的嗎?”趙靜怡的消息簡短直接,但對楊晨曦來說,卻是唯一的一絲解脫。
她看著手機屏幕,咬緊嘴唇,指尖不自覺地劃動屏幕,試圖通過回復來逃避這令人無法忍受的局面。
她深吸一口氣,幾乎能聽見空氣中的每一絲靜寂。
餐廳里,服務生來回走動聲、其他桌客人玻璃杯輕微的碰撞聲、四周交談聲此起彼伏,但靠窗的這一區(qū)域仿佛被刻意隔離,安靜得像是一個牢籠。
她想,如果自己犯了什么錯,應該受到相應的法律制裁。
而不是讓她來和一個普信男且油膩的大叔相親。
她的目光再次投向對面的男人——李成山。
那是一張她從未想過要細看卻又不得不面對的臉。
這個男人身著名牌西裝,滿身是金的裝飾品,無論走到哪里,似乎都帶著一種耀眼的光輝。
他的頭發(fā)用發(fā)膠一絲不茍地梳理,表情看似溫和,卻帶著一股傲慢和輕蔑。
每當他話音落下時,眼中的輕佻與戲謔總是讓楊晨曦覺得心頭一陣反胃。
“楊小姐有急事嗎?似乎看手機的頻率有點高” 他的聲音帶著調侃的語氣,透過空氣的隔閡傳來,像是沉浸在某種自我陶醉的情緒中。
“沒有”楊晨曦抬眼看他,眼中毫無波動。
然后低下頭,給手機對面的閨蜜淡淡地回復道:“別催,我正心煩,回去就陪你哈。”
趙靜怡顯然沒有理解其中的語氣,疑問符號在她腦袋里閃過,表明她顯然沒能從楊晨曦的回應中捕捉到那份隱含的厭惡。
但楊晨曦也懶得多做解釋。
“咔嚓”
手機屏幕關閉放在雙手的大腿上。
楊晨曦抬眸看向對面的男人。
李成山此時的眼神明顯不再是隨意打量,而是帶著明顯的興趣,甚至有些挑釁的意味。
楊晨曦臉色一沉,內心的火苗迅速升騰。
眼前的男人大概接近兩百斤,渾身上下,從上衣到鞋子,都帶著名牌LOGO,打量自己的目光絲毫不加以掩飾。
多次看向自己胸口的時,楊晨曦就已經打定不需要再見第二次。
她竭力壓抑住那種想要站起來直接甩掉這男人的沖動,維持著體面的微笑,耐著性子說:“李先生,這個聚餐,我并不知道是相親,如果一開始我知道的話,我就不會來的。我也不太清楚我姑媽是怎么介紹我的,我目前還不想相親。”
李成山居然并沒有生氣,反而微笑著撥弄著帶滿手指的幾枚金鑲玉戒指:“你心里有人了?”
“還沒有?!睏畛筷睾啙嵉鼗卮?,眼神直視著他,盡力讓自己顯得冷靜而不動搖。
“那為什么不相親找找看?”李成山依然沒有察覺到自己言辭的唐突,反而以一種過來人的語氣繼續(xù)說道,“我聽我媽說,你還沒有正式交往過男朋友?為什么不通過相親接觸一下其他異性?”他的眉毛挑了挑,語氣中透著某種詭異的意味,“女人長期離開男人,你知道會發(fā)生什么嗎?”
楊晨曦的眉頭微微一皺,李成山話里那種帶有顏色的暗示呼之欲出,他對這個男人的印象像股票下跌一樣,一綠到底。
李成山的話語透著極為明顯的輕蔑與暗示,令她的心中怒火再次點燃。
她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與這樣的男人打交道過,卻也不禁覺得心中一陣惡寒。
她的雙手緊緊握住手機,然后調侃戲謔道:“應該會更有樂趣,不是嗎?”
她的回答迅速扼殺了李成山話題中的所有可能的暗示。
楊晨曦的容顏宛如春日的清風,溫婉而不張揚,五官精致得如同雕刻,皮膚白皙透亮,仿佛一朵盛放的白蓮,清新脫俗,難以移開視線。
她的微笑如同晨曦初照,溫暖且寧靜,一頭柔順的黑發(fā)披散在肩上,盡管身著簡樸的藍色運動服,依舊讓人忍不住為之駐足。
李成山看著秀色可餐的美女也就沒有在意她的冷淡。
她很清楚,這樣的男人,表面上可能禮貌、斯文,但每一個字眼背后藏著的,都不是對她的尊重,而是無盡的輕視與自負。
她的眼睛低垂著,不再看他,而是專注于自己的盤中菜肴,似乎要借此來壓抑內心逐漸膨脹的憤怒。
李成山拿起旁邊的茶壺幫她倒了茶水,水流聲清脆而響亮。
倒完后,他露出一種“別逞強”的表情,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帶著一絲揶揄:“那是你沒體驗過有男人的快樂吧?!?/p>
楊晨曦未來得及躲避,壓下心頭的不悅,低頭用濕巾擦拭著被他拍過的地方。
她冷冷地開口,語氣冰冷:“李先生,您怎么知道我沒體驗過呢?”
接著,她緩緩抬眼,直視著他:“李先生,您不覺得第一次見面就問這種問題有些冒昧了嗎?”
李成山看起來有些訝異,但也并沒有真正感到羞愧,只是笑了笑,反而顯得更加無所顧忌:“不好意思,我這個人比較直白?!彼攘丝诳Х?,眉頭一皺,嫌棄地放下杯子。然后接著說道:“你要是對我有興趣,問我什么都行,畢竟男人和女人還是不相同的,男人活到30歲,連前女友都沒有,這個似乎不是很正常,你說是吧?”
“我對李先生的過往的感情并不想知道?!睏畛筷赝nD一下決定說出她已經在心中醞釀了很久的問題:“李先生會在家做飯嗎?”
她把濕巾從桌角拿起,擦拭著自己沾到的地方,眼神變得冷漠而疏離。
“不會做飯,因為沒有那個必要。”李成山似乎并沒有察覺到自己行為的不妥,反而以一種輕松的態(tài)度繼續(xù)說道:“那你有沒有興趣了解一下我的家庭條件嗎?”
楊晨曦的眼神變得更加冷靜,嘴角微微揚起:“不需要了,謝謝。”
李成山似乎并沒有察覺到自己言語中的不妥,反而繼續(xù)以一種自負的態(tài)度,在楊晨曦的冷淡中不斷試探。
她的眼睛微微瞇起,心里暗自提醒自己,保持冷靜。
“那這些就不是我想要的了?!睏畛筷剌p輕地嘆了口氣,語氣柔和,卻帶著一種明顯的諷刺,“我期望的是高富帥的類型,還會做點家務,最好能做飯的男人,我每天要是回家時,有他做的一桌飯菜等著我,那應該是一種非常幸福的情景?!?/p>
她的話語猶如一記無形的反擊,直擊李成山的自負,而這時的李成山似乎并未從她話中的輕蔑中察覺到什么,反而低頭笑了笑,似乎認為這不過是楊晨曦的一時想象。
“小事,錢能解決的就是小事,到時候你可以選擇你喜歡的廚師來家里做。”李成山這話說得輕松,卻隱隱帶著一些居高臨下的意味,“我們家經濟還算可以,以后如果有幾個孩子,也能照顧得過來?!彼恼Z氣里藏著不自覺的優(yōu)越感,“哦,對了,楊小姐,你喜歡孩子嗎?”
她知道李成山不過是一個典型的油膩男,隨意指點她的人生,根本沒有尊重過她的選擇的意思。
“不喜歡?!彼鼗卮?,語氣如同冰霜一般冷漠。
李成山似乎并沒有放棄,反而自信地笑了笑,繼續(xù)說道:“沒關系,生了以后就會喜歡了,我媽說,女人都這樣,到了那時候自然會有母性。”
楊晨曦閉了閉眼,睜開眼睛,決定不再隱忍,她知道自己再怎么和他爭辯,也不過是對牛彈琴。
于是,她決定不再忍讓,不再裝作溫柔賢淑,回答他最后一擊。
“那綠帽子李先生喜歡戴嗎?”她的聲音輕飄飄的,但每個字卻像刀刃一樣尖銳。
李成山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眼睛瞪大,顯然沒想到她會直接反擊,語氣已經變得激動:“你這句話什么意思?”
楊晨曦輕輕地笑了笑,似乎一點也不感到意外?!爸安恢老矚g不,可能戴了之后,說不定就喜歡了?你說,是嗎?”她的聲音依舊冷靜,但每個字都充滿了嘲弄。
李成山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憤怒與羞惱,之前暗中欣賞美女的眼神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的眼神里開始燃燒著怒火,明顯感覺到自己被激怒了。
桌上的氣氛愈發(fā)緊張,周圍的餐客仿佛都沒有注意到這一切,只有他們兩個,站在這個詭異的對話旋渦中心。
李成山猛地站了起來,仿佛是要向她宣告什么,身前那顯眼的啤酒肚終于露了出來。
他的動作粗魯,幾乎讓桌上的餐具都晃動了一下。
他用力推開椅子,臉上帶著幾分憤怒與不屑。
“我聽你姑媽給我媽介紹,說你溫柔可人,我才愿意抽時間出來見你,沒想到你這么刻薄、素質這么低?!彼荒蜔┑卣f,聲音里有一種惡心的優(yōu)越感,像是在發(fā)泄自己心中的不滿,“家庭又不好,工作又一般,不就是一張臉,裝個屁。”
楊晨曦聽到這話,心中不禁涌上一陣冷笑。
她一直在忍,讓自己盡量不被激怒,保持風度,但這一刻,終于沒有了耐性。
“李先生,我可沒有你的肚子能裝……”她話音停頓,視線從他的肥胖身軀掃過,最后落在他那啤酒肚上,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
她的眼神鋒利、冷漠,仿佛一把鋒利的刀刃,劃破了空氣的沉寂。
李成山的臉色瞬間變了,他愣了幾秒,眼睛里閃過一絲羞愧和憤怒的交織。
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要反駁什么,但最終還是沒能擠出一個字。
最終,他抓起自己的手機,惡狠狠地瞪了楊晨曦一眼,氣急敗壞地轉身離開了。
楊晨曦的眼睛緊盯著他的背影,直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餐廳的門口,她才緩緩放松了一口氣。
心頭那股壓抑的怒火似乎也隨之消散,只剩下冷靜與一種久違的輕松。
她沒有再看一眼桌上的菜肴,雖然這頓飯她幾乎沒有動過。
她輕輕拿起包,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起身走向餐廳門口。
盡管今天的相親經歷讓她感到不堪,但也算是把心中的不滿徹底釋放了出來。
餐廳外的夜色如水,微風吹過,帶著些許涼意。
楊晨曦不禁笑了笑,心里默念著自己今天的這場“盛宴”,如果李成山能懂點什么,那也算他倒霉。
她漫步在街道上,心情略微放松,決定走一段路再去地鐵站。
她本來就習慣了這樣的孤獨與獨立,今天的憤怒只不過是她在現(xiàn)實中自我堅持的一次爆發(fā),所有不合適的人和事,都不值得她浪費更多的時間。
楊晨曦的腳步輕緩,隨著心中的情緒逐漸平復,街頭的燈光開始顯得溫柔起來。
晚風輕撫過她的臉龐,帶走了剛剛在餐桌上積累的那股不悅。
她走過一條安靜的小街,偶爾有幾個人匆匆走過,但無論她走到哪里,周圍的世界似乎都和她無關。
她在這座城市中,始終如一顆孤獨的星辰,游走在自己與他人之間,保持著距離。
她對自己的生活習慣已經習以為?!刻斓墓ぷ?、寫作、偶爾的社交,日復一日,看似平靜,實則內心常常涌動著對某種更深層次的情感的渴望。
但每次當她試圖接近,都會遇到一堵墻,或許是因為她過于理性、過于冷靜,或者,是她心底早已埋下了對所謂“完美愛情”的懷疑。
她把包從肩上斜挎好,低頭看了看手機屏幕。
趙靜怡的消息仍舊在等待著回復,然而她卻沒有立刻動手。
“靜怡,我今天見到個油膩的相親對象?!彼种竿nD了一下,然后刪掉了這句話,重新輸入了另外一條:“今天的相親糟糕透了?!?/p>
她按下發(fā)送鍵,心里卻沒有感到一絲安慰。
靜怡是她能說得上話為數(shù)不多的朋友之一,但即使是她,也無法徹底了解楊晨曦的內心世界。
她并不怕別人知道她的孤單,但她怕自己在別人眼中看起來像一個不合群的怪物。
每一次的相親、每一次的社交,她都深知那種表面上的正常不過是一種無形的枷鎖,而她自己始終未曾脫去。
地鐵站的入口很近了,楊晨曦停下腳步,望著那條長長的扶梯,不禁想起了之前的日子。
她記得自己曾經在某個孤單的夜晚,也坐在這個地鐵站里,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內心無比渴望能與某人有一場心靈上的碰撞,哪怕是短暫的,也好。
等到地鐵終于到站,楊晨曦默默地走進了車廂。
車廂里的人并不多,幾乎都是低著頭在玩手機,或是閉眼休息,空氣中彌漫著一種沉默的氛圍。
楊晨曦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目光透過窗玻璃,望向外面越來越遠的景象。
她喜歡這樣靜靜地觀察周圍的世界,卻又不真正參與其中。
她的心情漸漸平靜下來,回想起與李成山的相親經歷,心中依然忍不住一陣厭惡。
那個男人自以為是、言辭輕浮,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無禮和對女性的輕視。
地鐵站的空氣仿佛凝固了幾秒鐘,她習慣性地掏出了手機。
這是她逃避外界壓力的唯一方式,不管是在與別人相處時,還是與自己對話時,手機始終是她與世界隔離的屏障。
她剛打開微信,便看到兩條姑媽的消息,幾乎是同步發(fā)來的。
她的心里不禁有些發(fā)緊,那種深藏已久的情緒悄然浮現(xiàn)。
“晨曦啊,真是抱歉啊,我撇下你一個人先走了,我是想給你們創(chuàng)造點單獨相處的空間,你也快26了,你媽讓我?guī)兔纯从袥]有合適的男孩子,都問我好幾回了,這次正好我有個小姐妹的朋友兒子,聽說人不錯,年紀雖然偏大了點,身材高大,家庭條件很好,最主要是他還很孝順。”
楊晨曦看著這條消息,幾乎能感受到姑媽背后那股無形的壓力,心里暗想:“孝順?就這媽寶男?啥都是我媽說”。
姑媽說的那些話語,字字句句都透露著一種無奈——這不是為了她好,而是為了她母親的“社會面子”好。
她拿著手機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心口的不適感愈發(fā)強烈。
她低下頭,長長地嘆了口氣,開始默默翻看下一條消息:
“我知道,你們年輕人都不喜歡這種相親的形式,但是你也要理解你媽,26也不小了,在你媽生活的城市,26還沒結婚的姑娘,已經是要被人議論的了。你別有太大心理壓力,就當交個朋友,行不行?”
楊晨曦的眉頭微微皺起,心里的一塊石頭越來越沉。
姑媽的話雖然沒有直接說出“你該結婚了”這樣的要求,但每一個字眼都隱約流露出一種逼迫的意味。
她的心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壓力緊緊捆住,連呼吸都開始變得有些沉重。
她深吸了一口氣,眼睛盯著手機屏幕,心里卻不自覺地分析起這段話背后的潛臺詞。
她明白,這樣的“好男孩”,對她來說并沒有任何吸引力。
相親、結婚,這些無關感情的安排讓她覺得窒息。
她不知道該如何回復姑媽的消息。
面對李成山,她曾毫不猶豫地表達出自己不想繼續(xù)的態(tài)度,而面對家人帶來的這些“我都是為你好”的建議時,她卻陷入了沉默。
畢竟,家人從來都不是壞人,他們的初衷可能真的只是為了你好。
但一旦這種“好意”裹挾著社會的傳統(tǒng)與壓力,變成了一種無法拒絕的負擔時,它就變得難以承受。
楊晨曦沒有回復消息,甚至開始后悔自己之前并未早點拒絕這次被算計相親的安排。
她強迫自己平靜下來,低頭看著地鐵車廂內逐漸擁擠的景象,盡管周圍的喧囂與人聲不斷,但她的內心卻異常沉默,仿佛被困在一個無法逃脫的囚籠中。
“或許,我真的應該開始認真考慮這些問題了。”她有些無奈地想,但又感到一種深深的抗拒。
在她的世界里,婚姻從來不是一個簡單的選擇,而是一個承載了太多期望、太多束縛的決定。
就在她陷入深深的思索時,突然,一陣腳步聲打破了她的思緒。
她的眼睛不由自主地往地鐵車門的方向望去,幾乎是在眨眼的瞬間,一個熟悉的身影迅速出現(xiàn)在她的視野里。
那是一條藍色褲條,透過人群的縫隙,楊晨曦的眼睛迅速鎖定了那個她熟悉的身影。
她的心臟猛地一跳,仿佛被什么東西狠狠觸動。
那個人的背影看起來有些匆忙,但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是那么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