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琳:???
馬琳不可置信地又問了一遍:“你真是江既白的男朋友?”
公司里追江既白的人是不少,但是都被她一一拒絕了。
這也是馬琳和朱紫涵討厭她的原因,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這突然空降個男朋友還是個極品,這讓她怎么甘心地相信?
顧墨陽兀自上樓沒理馬琳。
江既白頭疼地跟著上樓,他這又是整得哪出???
不過她才不想和顧墨陽有任何關系,他不過是在她心里拉進黑名單的前男友。
“他是我前男友?!苯劝渍f明事實。
馬琳還是很震驚,震驚之余又嫉妒羨慕恨,這種極品男人她還真談上了,難怪看不上那些歪瓜裂棗。
顧墨陽低眸看江既白:“前男友也算男友?!?/p>
江既白:“……”
尼瑪的,這是什么邏輯。
上到二樓,鄭倩倩看江既白才來,頓時就火了。
“叫你這么久才上來,死哪去了?來我辦公室一趟,有事和你說?!?/p>
朱紫涵和鄭源停下手中的活,一臉看好戲的樣子。
江既白往鄭倩倩辦公室走,該來的總是會來的。
顧墨陽手插著兜越過她走到鄭倩倩前面擋住身后的江既白,神色冷峻:“你就是她的組長?”
鄭倩倩被眼前男人的顏值驚艷到,她愣了一下,語調都柔下來:“是的啊~”
江既白又要吐了。
顧墨陽:“你看著比我前女友老很多,別咒她,要死也是你先死?!?/p>
其余幾個人都張大嘴巴,鄭倩倩最忌諱別人說她老。
還有,這個帥哥居然是江既白的前任?。?!
江既白看了眼擋在她身前的顧墨陽,他居然真的在為自己出頭。
但這又有什么意義呢,只會攪亂她的生活和她的職場。
鄭倩倩聽到這話臉都青了,臉的顏色和墻上掛的那幅綠油油的油畫一樣。
“還有,我的人,我看誰敢當著我的面訓她?!?/p>
顧墨陽氣場很強,憑借著身高優(yōu)勢站在那里就有一種威壓。
他眉弓微壓,形成一種極具沖擊性的英俊,同時讓人望而生畏。
鄭倩倩本來一肚子火,又被這股氣勢給壓了下去,不敢回罵。
顧墨陽這么一攪和,本來私底下的暗斗被抬到明面上。
鬧完之后他倒是拍拍屁股走人,但是要留在這工作和這些人朝夕相處的人是她。
鄭倩倩本來就記仇,被他這么一鬧,將來她在公司的日子只會比現在更難。
“顧墨陽,你夠了!我的事不要你管?!苯劝壮吨櫮柕氖滞笸鶚窍伦?,不能再讓他這么鬧下去。
遠的不說,再鬧下去今天她稿都交不上了。
而且她不想欠他這個無緣無故給她出頭的人情。
手腕被纖細手指扣住,突如其來的肢體接觸,顧墨陽心里燃起一小簇火苗。
他希望她抓得更緊一點。
顧墨陽任由她扯著,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我說江暖暖,大白天的拉拉扯扯不太好吧?!?/p>
“江暖暖”這三個字將過去甜蜜的的回憶剖開,江既白一聽到這個稱呼,鼻子一下就酸了。
胸腔中像有一塊浸滿酸澀液體的海綿在膨脹拉扯。
這個稱呼是他們在一起時顧墨陽對她愛稱,是顧墨陽對她的專屬稱呼。
顧墨陽尤其喜歡情到深處的時候會抱著她,一遍一遍深情繾綣不知疲倦地喚她江暖暖。
江既白甩開他的手,咬著嘴唇克制眼中的濕意。
她是個感性淚點又低的人。
這會兒又有點想哭。
狗男人都分手了能不能別叫這么曖昧。
她別過臉不想讓他看見:“不許再這么叫我,還有,我不是你的人,現在不是,以后也不會是!”
顧墨陽剛有點熱度的臉又變得冷若冰霜:“不許我叫,那你想誰叫?”
江既白仍側著頭,攥緊拳頭:“請你離開。”
他嗤笑:“是路暢嗎?他那公鴨嗓叫得哪有我好聽?”
江既白牙縫里擠出一個字:“滾!”
要不是在公司門口來往的人多江既白想一巴掌呼他臉上。
聞言,顧墨陽心尖酸澀到發(fā)苦,“你連說話都不肯正眼看我了是嗎?”
江既白沒說話,依然側身對著他,在顧墨陽的視線里只能看見她漆黑頭發(fā)下被蓋住的一小抹白皙。
那小抹白皙的臉在陽光照射下可以看到上面浮動的細小絨毛。
他最喜歡揉她的臉了,軟軟的,手感很好。
現在又是誰在捏呢?
“對,我不想看見你?!敖劝渍f:“誰沒事想看見過了氣的前男友?”
顧墨陽陰沉著臉腮幫子快咬爛了:“誰過氣了?老子現在正當紅,如日中天?!?/p>
江既白:“在我這就是過氣了,是過去式,不是現在式更不可能是將來式。”
一陣秋風吹過來,站在陽光下的顧墨陽竟覺得腳底生寒。
顧墨陽泄了氣,那些曾經的美好都已成過去。
她再次強調,她的將來里再也沒有他。
即使他現在成功了,他站在眾山之巔,她也不會再正眼看他一眼。
良久。
“我今晚就回去收拾東西?!鳖櫮柫滔逻@句話,卷起一股秋風走了。
江既白轉身看他的背影,臉上已淚流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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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還要上去收拾爛攤子江既白就心累。
準時下班是不可能了,被顧墨陽橫插一桿子浪費了她一個小時的畫圖時間。
鄭倩倩還不知道會想出什么招對付壓榨她呢。
回到工位,馬琳他們三個都老老實實坐在工位畫圖。
這和她想的不一樣,平時他們三個這個點就和開座談會一樣坐一起聊天。
就她一個人在畫畫,耳機一戴,誰也不愛,世界清靜了。
鄭倩倩有時候也會加入她們聊兩句,聽他們拍她馬屁。
鄭源就挨著鄭倩倩坐,倩姐長倩姐短的,還要給她捏肩捶背,那舔味連江既白戴著耳機都能感受到。
鄭倩倩看江既白回來了,朝她走過來,一雙高跟鞋踩著地板咚咚地響。
江既白想好了,要是這老女人再壓榨她她必須整頓職場。不能再受這窩囊氣。
誰知鄭倩倩走過來,露出一個堪比如花的笑容:“小白啊,畫這么久累了吧?要不要來杯咖啡?倩姐親手給你沖的喔。”
江既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