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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搬家公司的意外 甜9先生 9098 字 2025-08-06 11:16: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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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男主】“趙鐵牛!發(fā)什么愣!王總讓你去六樓搬書,聽見沒有!

”破鑼嗓子從門外砸進來,我猛地坐起來,后腰的舊傷差點沒讓我栽回床板上。

這身體不是我的——原主也叫趙鐵牛,是個在某搬家公司干了三年的老油條,說是老油條,

其實就是個任人拿捏的軟柿子。我摸了摸后頸,那里有塊沒消的淤青。

李胖他們昨天又把客戶投訴的爛攤子扣在我頭上,

王扒皮讓我給那三人當沙袋練了半小時“反應(yīng)力”。穿工裝時,我對著鏡子愣了愣。

這身體壯得像頭熊,肩膀?qū)挼媚馨宴R子框塞滿,胳膊上的肌肉塊硬得能硌死人,就是那張臉,

被曬得黝黑,眼角還有道疤——據(jù)說是去年被張瘦用扳手劃的,最后也只換了句“不小心”。

“磨磨蹭蹭個屁!”劉滑倚在門框上,嘴里叼著煙,“那客戶是個戴眼鏡的小白臉,

一看就好欺負,等會兒搬完了你去要包煙,不然今天的飯錢你自己掏?!蔽覜]理他,

抓起墻角的帆布手套往手上套。原主的記憶里,這三人每天變著法兒地坑他,

搶他的優(yōu)質(zhì)單子,讓他背黑鍋,就因為他是個沒爹媽撐腰的孤兒。六樓沒電梯。

我扛著第一個紙箱往上爬,樓道里堆著半人高的廢品,一股餿味往鼻子里鉆。爬到三樓時,

聽見樓上傳來“嘩啦”一聲,緊接著是東西滾落的脆響?!安??!蔽业土R一聲,加快了腳步。

剛拐過五樓的拐角,就看見個穿白襯衫的青年正蹲在地上撿書,旁邊散落著十幾本精裝書,

有幾本封面已經(jīng)磕出了印子。他戴著細框眼鏡,鏡片后的眼睛有點紅,手指在書脊上蹭了蹭,

像是在心疼。這人就是林墨?我剛要開口,就看見他抱著懷里的書想站起來,

腳底下不知被什么絆了一下,整個人猛地朝右側(cè)的樓梯扶手倒過去!

那里的欄桿銹得只剩三根,底下就是空的!我腦子一片空白,手里的紙箱“咚”地砸在地上,

人已經(jīng)像炮彈似的沖了過去。林墨的眼鏡滑到了鼻尖,他睜大眼睛看著我,

瞳孔里映出我撲過去的影子。我伸手按住他身后的墻壁,胳膊肘狠狠撞在門框上,

發(fā)出“咚”的一聲悶響。時間好像卡住了。他的后背離墻面只剩一拳的距離,

我的手就按在他耳側(cè),掌心能感覺到墻壁的冰涼。他抬頭時,鼻尖差點撞上我的下巴,

呼吸帶著點淡淡的墨水味,掃過我汗?jié)竦逆i骨?!皩?、對不起……”他的聲音發(fā)顫,

手指蜷了蜷,想扶眼鏡,又像是怕碰到我。我這才發(fā)現(xiàn),我的工裝被汗水浸得透濕,

緊貼在胸口,估計那幾塊破肌肉的輪廓都看得一清二楚。林墨的目光往下瞟了半秒,

突然猛地轉(zhuǎn)開臉,耳尖紅得像要滴血。他懷里的書又掉了幾本,其中一本砸在我腳邊,

封面上印著《法理學(xué)進階》。“沒事吧?”我開口時,嗓子啞得像被砂紙磨過。他搖搖頭,

手忙腳亂地去撿書,手指不小心擦過我的手背。就像有根小針輕輕扎了一下,

麻意順著胳膊往心臟竄。我倆同時縮回手,他的指尖泛白,我攥著拳頭,指節(jié)捏得發(fā)白。

“喲,這干啥呢?”李胖的聲音從樓下飄上來,帶著股子賤兮兮的笑。

他和張瘦、劉滑慢悠悠地晃上來,眼睛在我和林墨之間轉(zhuǎn)來轉(zhuǎn)去。“鐵??梢园?,

搬個家還不忘占人家小帥哥的便宜?”張瘦嗤笑一聲,故意撞了我胳膊一下,

“也不看看自己身上這味兒,熏著人家怎么辦?”林墨皺起眉,剛要說話,

就被劉滑打斷了:“這位先生,我們這同事腦子不太好使,您別介意。東西我們幫您搬,

保證比他利索?!蔽业芍麄?nèi)齻€,后槽牙咬得發(fā)酸。原主的記憶里,每次他們這樣挑事,

最后挨罵的都是我。王扒皮說過,客戶是上帝,員工受點委屈算個屁?!安挥昧?。

”林墨突然開口,聲音不大,卻挺清楚,“我指定讓他搬?!崩钆值哪標查g沉了下來。

我沒工夫管他們,彎腰去撿地上的書。林墨也跟著撿,我們的手又差點碰到一起,

這次他反應(yīng)快,把手縮回去的時候,手腕撞到了樓梯扶手,發(fā)出“咚”的輕響?!靶⌒狞c。

”我下意識地說。他抬起頭,眼鏡后的眼睛亮了亮,像落了點星光?!爸x謝。

”這兩個字說得很輕,卻像塊小石子,在我心里蕩開一圈圈的漣漪。我扛起地上的紙箱,

感覺比剛才輕了不少。爬最后一段樓梯時,

聽見李胖在后面跟張瘦嘀咕:“等會兒把他電動車的閘線松了,看他怎么回去。

”我腳步頓了頓,指甲深深掐進了掌心。以前的趙鐵牛或許會忍,但現(xiàn)在的我,不會。

林墨的家在六樓最里面,門是淺色的,門口鋪著塊印著小貓圖案的地墊。他打開門,

側(cè)身讓我進去,我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洗衣液香味,混著剛才那點墨水味,挺好聞的。

“東西就放客廳就行?!彼钢看暗奈恢茫抢飻[著個書架,已經(jīng)空了一半。

我把箱子放下,剛要轉(zhuǎn)身,就看見他蹲在門口換鞋,白襯衫的后領(lǐng)往下塌了點,

露出一小片白皙的皮膚。陽光從樓道窗戶照進來,落在他頭發(fā)上,發(fā)梢泛著點金。

我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斑€、還有很多書嗎?”我趕緊移開視線,假裝看別處。他站起來,

點點頭,眼鏡滑到鼻尖,他抬手推了一下,指尖在鏡片上頓了頓:“還有三箱,麻煩你了。

”“不麻煩?!蔽肄D(zhuǎn)身往樓下走,耳朵卻燒得厲害。走到五樓時,

看見李胖他們?nèi)齻€正蹲在樓梯間抽煙,看見我下來,

劉滑往地上吐了口痰:“小白臉就是矯情,搬幾本書還得請個保鏢。

”張瘦嘿嘿笑:“我看是看上咱們鐵牛了吧?畢竟這一身肉,

看著就……”后面的話我沒聽清,因為我已經(jīng)攥緊了拳頭,指甲嵌進肉里的痛感,

讓我清醒得很。這趟活兒,我不僅要干好,還得讓某些人知道,

趙鐵牛不是誰都能啃的軟柿子。再次扛著箱子上來時,林墨正站在門口等我,

手里拿著個玻璃杯,里面是溫水??匆娢?,他把杯子遞過來,手指在杯壁上輕輕蹭著。

“喝點水吧。”我接過來,指尖碰到杯沿,那里有點溫溫的,還留著一圈淡淡的紅印。

像是口紅印。我的心跳又開始不規(guī)律了?!爸x了?!蔽野阉爝吽停?/p>

眼睛卻忍不住往他嘴唇上瞟了瞟。他的嘴唇很薄,顏色淡淡的,不像涂了東西的樣子。

林墨被我看得有點不自在,往后退了半步,耳根又紅了:“我去給你找抹布,擦把汗。

”他轉(zhuǎn)身進了屋,我盯著手里的杯子,那圈紅印像個鉤子,勾得我心里癢癢的。

這穿越后的第一天,好像也沒那么糟糕。至少,我遇見了點不一樣的東西。第二天下午三點,

我正在倉庫里拆客戶退回的破損衣柜,手機突然在褲兜里震動起來。掏出來一看,

是個陌生號碼?!拔??”我抹了把臉上的灰。“請問是……趙師傅嗎?

”電話那頭的聲音有點耳熟,帶著點猶豫。我愣了兩秒才反應(yīng)過來:“林先生?”“是我,

”林墨的聲音好像松了口氣,“不好意思打擾你,我剛才整理東西,

發(fā)現(xiàn)有個相框落在舊房子了,就是……放全家福的那個,你方便幫我送過來嗎?

”倉庫里的電扇吱呀轉(zhuǎn)著,我聽見自己的心跳聲比電扇還響?!胺奖悖蔽亿s緊說,

“我這就過去取?!睊炝穗娫?,李胖湊過來,一臉不懷好意:“喲,小白臉又找你?

鐵牛你可以啊,這是攀上高枝了?”我沒理他,抓起外套就往外走。舊房子離這邊不遠,

騎車十分鐘就到。找到那個相框時,我愣了愣——相框里不是全家福,是個穿學(xué)士服的青年,

眉眼彎彎的,看著有點像林墨,就是沒戴眼鏡。往回走的時候,路過便利店,

我鬼使神差地停了下來。冰柜里的礦泉水冒著白氣,我拿了一瓶,又覺得不夠,

轉(zhuǎn)身去貨架上拿了盒薄荷糖。林墨開門的時候,手里還拿著塊抹布,正在擦?xí)?。看見我?/p>

他趕緊把抹布放下,手在襯衫上蹭了蹭。“麻煩你了?!彼麄?cè)身讓我進去。我把相框遞給他,

他接過去的時候,手指又碰到了我的指尖。這次我們都沒躲,就那么碰了一下,

像有微弱的電流竄過?!斑@個給你。”我把礦泉水遞過去,瓶身上全是我的手印,

趕緊又縮回來,“我去給你擦擦?!薄安挥貌挥??!彼麚屵^去,擰開瓶蓋就喝了一口,

喉結(jié)滾動的樣子,看得我有點發(fā)愣。他喝完水,把瓶子放在茶幾上,

我一眼就看見杯沿上那圈淡淡的紅印,跟昨天一模一樣?!澳阕齑狡屏??”我忍不住問。

林墨愣了一下,下意識地摸了摸嘴唇:“???沒有啊。

”“那杯子上……”他順著我的目光看過去,臉“騰”地一下紅了,

拿起杯子就往廚房跑:“我去洗一下!”看著他慌亂的背影,我突然有點想笑。

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我手里還攥著那盒薄荷糖,包裝都被捏皺了。我正想把糖塞回兜里,

門鈴?fù)蝗豁懥?。林墨從廚房探出頭:“可能是快遞,我去開門。”門一開,

外面站著的卻是李胖、張瘦和劉滑。“喲,林先生在家啊!”李胖擠進門,

眼睛在屋里掃來掃去,“我們是鐵牛的同事,過來看看有啥能幫忙的,畢竟都是一個公司的,

總不能讓他一個人偷懶?!蔽野櫰鹈迹骸澳銈儊砀墒裁??”“王總讓我們來的,

”張瘦假模假樣地說,“怕你一個人干不完活,讓我們來搭把手。”林墨站在旁邊,

臉上沒什么表情:“我沒什么要搬的了,謝謝?!薄澳悄男邪。眲⒒叩綍芘赃?,

故意撞了一下,“這書架看著不穩(wěn),我們幫你加固加固?!痹捯魟偮?,

書架最上面的一個花瓶“啪”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哎呀!”李胖夸張地叫起來,

“鐵牛,你怎么這么不小心!把林先生的花瓶打碎了!

”我火一下子就上來了:“不是我碰的!”“不是你是誰?”張瘦指著我鼻子,

“這里就我們幾個,難道是花瓶自己掉下來的?”林墨蹲下去撿碎片,手指被劃破了,

滲出血珠。“別動!”我趕緊過去想拉他,卻被李胖攔住了。“急什么?先賠錢??!

”李胖掏出手機,對著地上的碎片拍照,“這花瓶看著就不便宜,怎么也得賠個千八百的吧?

”“不用賠。”林墨站起來,把流血的手指藏在身后,“是我自己沒放穩(wěn)。”“那可不行!

”劉滑堵在門口,“損壞客戶東西就得賠,這是公司規(guī)定!鐵牛,你要是賠不起,

哥幾個可以先幫你墊著,就是利息得高點?!彼麄兙褪枪室獾摹N铱粗@三張丑惡的嘴臉,

攥緊了拳頭。原主的記憶里,他們經(jīng)常這樣,故意弄壞東西然后逼他賠錢,光是這半年,

就被他們坑走了兩千多。“我賠。”我從褲兜里掏出錢包,

里面只有王扒皮昨天發(fā)的兩百塊生活費?!熬瓦@點?”李胖搶過錢包,把錢全倒出來,

“趙鐵牛,你打發(fā)要飯的呢?”“剩下的我會補上?!蔽乙е勒f?!笆裁磿r候補?

”張瘦步步緊逼,“今天不把錢拿出來,你別想走!”林墨突然開口:“多少錢,我替他出。

”“還是林先生爽快!”李胖立刻換了副嘴臉,“我看這花瓶怎么也得值五百,就給五百吧。

”林墨轉(zhuǎn)身去抽屜里拿錢,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不用你出?!彼氖滞蠛芗?,

在我手里像根易碎的玻璃棒。他抬頭看我,眼鏡后的眼睛亮亮的:“沒關(guān)系。

”“怎么沒關(guān)系?”我低吼道,“這是我的事?!崩钆衷谂赃呹庩柟謿猓骸皢?,還護上了?

鐵牛你可真行,吃軟飯吃到客戶頭上了。”這句話像巴掌一樣打在我臉上。我松開林墨的手,

從墻角抄起一把掃帚:“你們到底想怎么樣?”“想怎么樣?”李胖也火了,“要么賠錢,

要么跟我們回去找王總,讓他扣你工資!”林墨把五百塊錢遞給李胖:“別吵了,錢給你們。

”李胖一把搶過錢,數(shù)了數(shù),揣進兜里:“還是林先生明事理。鐵牛,學(xué)著點!

”他們?nèi)齻€揚長而去,出門時還故意撞了我一下。屋里只剩下我和林墨,

空氣里彌漫著尷尬的沉默。“你的手?!蔽抑钢€在流血的手指。他這才反應(yīng)過來,

把手指放進嘴里吮了吮。那動作看得我心里一緊,趕緊別過頭去。“我去給你拿創(chuàng)可貼。

”我在藥箱里翻創(chuàng)可貼的時候,聽見他在身后說:“他們經(jīng)常欺負你嗎?”“不關(guān)你的事。

”我把創(chuàng)可貼扔給他,聲音有點硬。他沒接,創(chuàng)可貼掉在地上。他蹲下去撿,頭發(fā)垂下來,

遮住了眼睛。“我以前也總被人欺負?!彼蝗徽f,“高中的時候,他們說我是書呆子,

總搶我的作業(yè)。”我愣住了?!昂髞砦揖推疵鼘W(xué)習(xí),考了很遠的大學(xué),”他站起來,

眼睛紅紅的,“我以為離開了就好了,沒想到……”他沒再說下去,但我懂他的意思。

這世上的惡人,哪都有。“這錢我會還你。”我撿起地上的創(chuàng)可貼,塞進他手里?!安挥眠€。

”他看著我,“你要是真想謝我,就……就下次搬家還找我?!闭f完這句話,他自己先笑了,

耳尖紅得像櫻桃。我也跟著笑了,心里的火氣好像一下子就消了。離開林墨家的時候,

天已經(jīng)黑了。我騎著那輛除了鈴鐺不響哪兒都響的電動車,走在路燈下。風(fēng)吹在臉上,

帶著點涼意,卻很舒服。路過一個路口,突然看見李胖他們?nèi)齻€蹲在路邊抽煙。“喲,

鐵?;貋砹耍俊崩钆譀_我吹了聲口哨,“那小白臉沒留你吃飯啊?”我沒理他們,

想直接騎過去,結(jié)果電動車突然“咔噠”一聲,不動了?!霸趺椿厥拢俊蔽蚁萝嚈z查,

發(fā)現(xiàn)車閘線被人剪斷了?!鞍パ剑@咋整???”張瘦假惺惺地說,“沒閘線可不敢騎啊,

太危險了?!眲⒒χf:“要不我們幫你把車推回公司?

就是這維修費……”我看著他們?nèi)齻€,突然明白了。他們早就計劃好了,先是坑我錢,

再弄壞我的車,就是想讓我永無寧日?!熬S修費多少錢?”我問。“不多,

”李胖伸出五根手指,“五百塊,哥幾個幫你搞定?!庇质俏灏?。我今天一共就兩百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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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8-06 11:16: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