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他把我抵在酒店露臺,呼吸灼熱:"如果我現(xiàn)在吻你,算不算趁人之危?
"我顫抖著閉上眼——十五年了,他的氣息還是讓我潰不成軍。"后來我才懂,
有些人注定要在錯過后,才明白有多重要。"1"小雨啊,你都27了,
再不結(jié)婚就成老姑娘了!"媽媽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刺得我耳膜生疼。
我縮在出租屋的沙發(fā)上,手機開了免提扔在一邊。"媽,我知道啦,
這不是工作忙嘛...""忙忙忙!你那個小公司能忙到哪去?
隔壁王阿姨的女兒比你小兩歲,孩子都會走路了!"媽媽的聲音陡然提高,
"我給你安排了周六的相親,對方在銀行工作,條件特別好,你必須去!"我嘆了口氣,
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手機殼上的劃痕。那是上周和陳陽吵架時不小心摔的。"聽見沒有?
這次再放鴿子,我就去你公司找你!"媽媽下了最后通牒。
"知道了..."我悶悶地應(yīng)了聲,掛斷電話。窗外的雨滴打在玻璃上,發(fā)出細碎的聲響。
我盯著天花板發(fā)呆,直到手機震動起來。是陳陽的微信:「小雨,還在生氣嗎?
我買了你最愛吃的栗子蛋糕,在你樓下」我走到窗邊往下看。陳陽撐著一把黑傘站在雨中,
另一只手提著蛋糕盒,正仰頭望著我的窗戶。雨幕中,他的白T恤已經(jīng)濕了一大片。
我的心揪了一下。"上來吧。"我發(fā)了條語音,聲音有些啞。五分鐘后,門鈴響了。
我打開門,陳陽站在門口,頭發(fā)濕漉漉的貼在額頭上,睫毛上還掛著水珠。"給你。
"他把蛋糕盒遞給我,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剛出爐的,還熱著呢。"我接過蛋糕,
轉(zhuǎn)身進屋。陳陽跟進來,順手帶上了門。"對不起,昨天是我太沖動了。"他站在客廳中央,
像個做錯事的孩子,"我不該說你爸媽勢利眼..."我把蛋糕放在茶幾上,沒說話。
陳陽走過來,從背后抱住我。"小雨,我們別吵了。四年了,你知道我有多愛你。
"他的體溫透過濕衣服傳來,帶著雨水的涼意。我閉上眼睛,感覺眼眶發(fā)熱。
"我媽又給我安排相親了。"我突然說。陳陽的身體僵了一下,但很快放松下來。
"推掉就好了,就說你有男朋友。""我說了四年了,他們不信。"我轉(zhuǎn)過身,
看著他的眼睛,"他們覺得你...不夠好。"陳陽的臉色變了。"因為我買不起房?
因為我只是個普通設(shè)計師?""不是..."我避開他的目光,
"他們只是希望我過得好一點...""和我在一起就不好嗎?"陳陽的聲音沉了下來,
"小雨,我們不是說好一起打拼嗎?"我咬著嘴唇不說話。茶幾上的蛋糕散發(fā)出甜膩的香氣,
混合著雨天的潮濕,讓我有些窒息。"周六我必須去。"我終于開口,
"我媽說再不去她就來公司找我。"陳陽松開我,后退一步。"所以你要去相親?
""只是應(yīng)付一下...""然后呢?"他的聲音有些發(fā)抖,"如果對方條件好,你就嫁了?
我們四年的感情算什么?"我抬頭看他,發(fā)現(xiàn)他的眼圈紅了。"陳陽...""我明白了。
"他苦笑一下,"在你心里,我永遠比不上你爸媽的安排。""不是這樣的!
"我抓住他的手臂,"我只是...只是不知道該怎么辦..."陳陽甩開我的手,
抓起傘就往門口走。"陳陽!"我追上去。他在門口停下,沒回頭。"林小雨,
如果你去相親,我們就分手。"門關(guān)上的聲音像一記悶雷。周六那天,我化了精致的妝,
穿上媽媽特意送來的連衣裙。相親對象叫張明,32歲,某銀行支行經(jīng)理,有房有車。
咖啡廳里,張明西裝革履,談吐得體。他聊起自己在倫敦留學(xué)的經(jīng)歷,
說起最近投資的理財產(chǎn)品,還體貼地問我要不要加糖。"林小姐平時喜歡做什么?
"他微笑著問。"我...喜歡看電影。"我攪動著咖啡,心不在焉。"真巧,我也愛看。
下周《復(fù)仇者聯(lián)盟》首映,要不要一起?"我點點頭,眼睛卻一直瞟向手機。
陳陽從那天起就沒再聯(lián)系我。晚上回到家,媽媽打來電話,語氣興奮:"怎么樣?
張明不錯吧?人家對你很滿意!""嗯,還行..."我敷衍著。"什么叫還行?
這樣的條件上哪找?"媽媽的聲音突然嚴肅,"小雨,你別再想著那個陳陽了。
他能給你什么?連個首付都湊不齊!"我沉默著,眼淚無聲地滑下來。
"下周六張明約你了吧?好好把握機會!"媽媽說完就掛了電話。我蜷縮在床上,
給陳陽發(fā)了條微信:「我們談?wù)労脝幔俊瓜l(fā)出去就像石沉大海。一周后,
我和張明看完電影,他送我回家。在樓下,他突然拉住我的手。"林小姐,我很喜歡你。
"他的眼神很真誠,"希望我們能以結(jié)婚為前提交往。"我愣住了,下意識想抽回手,
卻被他握得更緊。"我...我需要考慮一下。"我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當然。
"他微笑著松開手,"不著急。"回到家,我發(fā)現(xiàn)陳陽終于回復(fù)了:「好,明天老地方見」
第二天中午,我和陳陽在我們常去的小餐館見面。他瘦了一圈,眼睛下面有濃重的黑眼圈。
"你還好嗎?"我輕聲問。他搖搖頭,直接切入主題:"你決定了嗎?"我低頭玩著筷子,
不敢看他的眼睛。"陳陽...我爸媽年紀大了,
我不想讓他們操心...""所以選擇就是分手?"他的聲音很平靜,但手指緊緊攥著水杯,
指節(jié)發(fā)白。"對不起..."我的眼淚滴在桌面上。陳陽深吸一口氣,"如果我說,
我找到了一份高薪工作,明年就能付首付呢?"我驚訝地抬頭。"深圳有家公司挖我,
年薪翻倍。"他盯著我的眼睛,"小雨,再等我一年,好不好?"我的心劇烈跳動著。
一年...媽媽會同意嗎?張明那邊怎么辦?"我...我不知道..."我慌亂地說。
陳陽的眼神黯淡下來。"你還是要去和那個銀行經(jīng)理在一起?""他對我很好,
我爸媽也很滿意...""那你呢?"陳陽突然提高聲音,"你愛他嗎?
"餐館里其他顧客都看過來。我的臉燒了起來。"陳陽,別這樣...""回答我!
"他幾乎是吼出來的,"你愛他嗎?"我的眼淚奪眶而出。
"不...不愛...但我累了...我真的累了..."陳陽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氣,
癱坐在椅子上。"我明白了。"他起身結(jié)賬,然后頭也不回地走了。這一次,
我知道他是真的離開了。一個月后,我和張明正式交往。他很紳士,每周送花,
帶我去高級餐廳。媽媽每天都要打電話問進展,臉上笑開了花。而陳陽,偶爾會發(fā)來短信,
問我過得好不好。我總是簡短回復(fù),然后刪除聊天記錄,像在掩蓋什么罪行。
三個月后的某個深夜,我的手機突然響了。是陳陽。"小雨..."他的聲音帶著醉意,
"我想你..."我的心揪成一團。"你喝酒了?""一點點..."他輕笑一聲,
"我今天簽了深圳的offer...本來想和你一起慶祝的..."我握緊手機,
說不出話。"他...對你好嗎?"陳陽突然問。"嗯..."我輕聲應(yīng)著。"比我好嗎?
""陳陽...""算了,當我沒問。"他的聲音突然清醒了,"祝你幸福,小雨。
"電話掛斷了。我躺在床上,眼淚浸濕了枕頭。第二天,張明向我求婚了。
在旋轉(zhuǎn)餐廳的露臺上,他單膝跪地,舉著鉆戒。周圍響起掌聲和口哨聲。"我愿意。"我說。
當晚,我收到陳陽的短信:「聽說你要結(jié)婚了?」我猶豫了很久,回復(fù):「是的」
他很快回道:「恭喜」然后是一段長長的沉默。我盯著手機屏幕,
心臟像被一只無形的手攥緊。一周后,我和張明拍了婚紗照。
攝影師讓我們擺出各種親密姿勢,我機械地配合著,臉上掛著標準的微笑?;氐郊?,
我鬼使神差地把幾張照片發(fā)給了陳陽,還加了一句:「希望你也幸?!拱l(fā)完我就后悔了,
但撤回已經(jīng)來不及。手機立刻響起來,是陳陽的電話。我顫抖著接起來。"林小雨!
"他的聲音嘶啞,"你什么意思?故意刺激我嗎?
""我...我只是想...""想讓我死心?"他冷笑,"好啊,你成功了!從今以后,
我們互不相干!"電話被狠狠掛斷。我癱坐在地上,終于放聲大哭。十年后,我37歲,
已經(jīng)是兩個孩子的母親。張明的事業(yè)蒸蒸日上,我們住在寬敞的復(fù)式公寓里,
過著令人羨慕的生活。表面上。實際上,我們的婚姻早已名存實亡。張明經(jīng)常出差,
后來我發(fā)現(xiàn)那些"出差"其實是和不同的女人在一起。為了孩子,我選擇裝聾作啞。
同學(xué)群里突然熱鬧起來,說是要組織畢業(yè)十五周年聚會。我很少參加這類活動,
但這次鬼使神差地報了名。"你去同學(xué)會?"張明難得在家,一邊看報表一邊隨口問道。
"嗯,好久沒見大家了。"我整理著衣柜,想找件合適的衣服。"隨你。"他頭也不抬,
"記得把孩子們送去我媽那。"聚會那天,我精心打扮了一番,
看著鏡中的自己:眼角有了細紋,但身材保持得不錯。我深吸一口氣,出門赴約。
酒店包廂里,老同學(xué)們?nèi)齼蓛闪闹臁N椅⑿χ痛蠹掖蛘泻簦?/p>
目光卻不自覺地在人群中搜尋那個熟悉的身影。"找陳陽呢?"大學(xué)室友小美湊過來,
壓低聲音。我的心猛地一跳。"他...會來嗎?""本來不來的,剛聽說他改簽了航班,
應(yīng)該快到了。"小美眨眨眼,"你不知道嗎?他現(xiàn)在可是大牌建筑師,剛拿了亞洲設(shè)計大獎。
""哦..."我假裝平靜,手心卻出了汗。正說著,包廂門被推開。陳陽走了進來。
十五年了,他變了,又好像沒變。身材更挺拔了,穿著簡約的深灰色西裝,眼角有了細紋,
但那雙眼睛依然明亮如初。"抱歉,飛機晚點。"他微笑著向大家致歉,目光掃過人群,
在看到我時停頓了一秒,然后禮貌地點點頭。我的心像被重錘擊中,呼吸變得困難。
聚會進行到一半,我借口透氣,走到露臺上。夜風微涼,城市的燈火在腳下閃爍。
"好久不見。"我猛地回頭,陳陽站在身后,手里拿著兩杯香檳。"好久不見。
"我接過酒杯,聲音有些發(fā)抖。我們并肩站著,沉默像一堵無形的墻。"你...過得好嗎?
"他終于開口。我苦笑一下,"表面上看,挺好的。丈夫事業(yè)有成,兩個孩子聰明可愛。
""實際上呢?"我驚訝地看他一眼。他的目光太銳利,仿佛能看穿我的偽裝。
"實際上..."我的聲音哽咽了,"我每天都在后悔。""后悔什么?
""后悔當初的選擇。"我抬頭看他,淚水在眼眶打轉(zhuǎn),"后悔傷害了你。
"陳陽的表情柔和下來。"我也后悔。""后悔什么?""后悔當時太年輕,
沒能給你足夠的安全感。"他輕嘆一聲,"如果現(xiàn)在的我遇到當時的你,結(jié)局會不會不一樣?
"我的眼淚終于落下。"陳陽...對不起..."他伸手輕輕擦去我的淚水,
這個動作讓我的心臟幾乎停跳。"別說對不起。"他微笑,"知道嗎?這十五年,
我一直在等。""等什么?""等你幸福。"他的眼神溫柔,"如果你幸福,
我的放手就值得。"這句話擊潰了我所有的防線。我撲進他懷里,
像個迷路的孩子終于找到家一樣嚎啕大哭。陳陽緊緊抱住我,在我耳邊輕聲說:"現(xiàn)在,
我等到答案了。"2露臺上的風有點涼,陳陽的懷抱卻溫暖如初。我哭得像個傻子,
眼淚把他昂貴的西裝都浸濕了一大片。"對不起..."我抽泣著,想從他懷里退出來。
陳陽卻收緊手臂,不讓我逃開。"別動,"他的聲音在我頭頂響起,"讓我再抱一會兒。
"十五年。十五年沒見了。他的氣息還是那么熟悉,混合著淡淡的木質(zhì)香水味。我閉上眼睛,
感覺時光在倒流。包廂里傳來一陣哄笑聲,把我們拉回現(xiàn)實。陳陽松開手,
從口袋里掏出手帕遞給我。"妝花了。"他輕聲說,嘴角微微上揚。我接過手帕,
上面繡著他名字的縮寫"C.Y."。"你還用這個啊,"我擦了擦眼角,
"大學(xué)時我就笑你像個老派紳士。""習(xí)慣了。"他聳聳肩,"有些習(xí)慣改不掉。
"我們相視一笑,那一刻仿佛回到了大學(xué)時代。"要不要換個地方?"陳陽看了看手表,
"才九點半,找個安靜的地方聊聊?"我猶豫了一下。理智告訴我應(yīng)該回家,
孩子們明天還要上學(xué)。但心底有個聲音在尖叫:去啊!跟他去!"好。"我聽見自己說。
陳陽的眼睛亮了起來。"我在這家酒店有個長期包房,去那兒?放心,只是聊天。
"他補充道,好像怕我誤會。我點點頭,給保姆發(fā)了條短信說晚點回去。電梯里,
我們站在對角線的位置,誰都沒說話。鏡面墻壁映出我們的身影——他高大挺拔,
我嬌小精致,看起來居然很般配。"幾樓?"我問,只是為了打破沉默。"28樓,
行政套房。"他按下按鈕,"來上海出差常住這兒。""奢侈。"我笑了笑。"公司報銷。
"他也笑了,"建筑設(shè)計這行,面子工程很重要。"電梯"叮"的一聲到了。
走廊鋪著厚厚的地毯,我們的腳步聲被完全吸收。2808號房前,陳陽刷卡開門,
做了個"請"的手勢。房間比我想象的還要大,落地窗外是整個上海灘的夜景。
一瓶紅酒和兩個杯子擺在茶幾上,旁邊是一疊設(shè)計圖紙。"你早有預(yù)謀?"我挑眉看他。
陳陽舉起雙手作投降狀:"純粹是客房服務(wù)送的,我發(fā)誓。"我走到窗前,
黃浦江的游船像流動的星光。"真美。""是啊,真美。"他的聲音從背后傳來,
但我知道他看的不是風景。我的臉突然發(fā)熱。"坐吧。"陳陽指了指沙發(fā),"喝點什么?
除了紅酒還有茶和咖啡。""紅茶吧,謝謝。"他打電話叫了客房服務(wù),然后在我對面坐下。
我們之間隔著一張茶幾,卻好像隔著一整個世界。"所以,"他開口,
"這些年...怎么樣?"我轉(zhuǎn)動著無名指上的婚戒。"表面上看,一切都很完美。
張明事業(yè)有成,現(xiàn)在是分行行長。我們有一對兒女,住在靜安區(qū)的復(fù)式公寓。""實際上呢?
""實際上..."我深吸一口氣,"他出軌至少五年了。各種女人,
有時候甚至是他的下屬。"陳陽的眉頭皺了起來。"混蛋。""一開始我還鬧,
后來...累了。"我苦笑,"只要他不在孩子面前亂來,我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為什么不離婚?""為了孩子。"我下意識地防御,"而且...離婚太麻煩了,
財產(chǎn)分割,撫養(yǎng)權(quán)..."陳陽盯著我看了幾秒,然后突然說:"你在說謊。"我愣住了。
"林小雨,我太了解你了。"他向前傾身,"你不是那種為了物質(zhì)忍受背叛的人。你不離婚,
是因為害怕。"我的手指開始發(fā)抖。"害怕什么?""害怕承認自己選錯了。
"他的聲音很輕,卻像刀子一樣鋒利,"害怕面對你父母的失望,
害怕證明他們當年是對的——陳陽確實比那個銀行經(jīng)理更愛你。"眼淚再次涌上來。
"你憑什么這么說?""憑我等了你十五年。"陳陽的眼睛亮得驚人,
"憑我拒絕了所有相親,憑我每次來上海都會在你公司樓下傻站一小時,
希望能遠遠看你一眼。"我震驚得說不出話來。敲門聲響起,服務(wù)員送來了茶和點心。
陳陽道了謝,關(guān)上門,把茶杯遞給我。"加了一片檸檬,沒加糖。"他說,
"我記得你的口味。"這個細節(jié)擊垮了我。十五年過去,他還記得我喝茶的習(xí)慣。
而我的丈夫上周還往我的咖啡里加了我最討厭的肉桂粉。"你呢?"我努力控制聲音不發(fā)抖,
"這十五年...為什么沒結(jié)婚?"陳陽啜了一口紅酒。"最初是忙事業(yè),
后來...心里裝著一個人,裝不下別人了。""陳陽...""別有負擔。"他笑了笑,
"這是我自己的選擇。而且說實話,建筑這行當,單身反而方便。滿世界飛,沒牽掛。
"但我看得出他眼里的落寞。"你的設(shè)計很棒,我在雜志上看到過。""是嗎?
"他眼睛一亮,"哪一篇?""去年那期《亞洲建筑》,關(guān)于城市綠地的構(gòu)想。"我回憶道,
"那個把商業(yè)區(qū)和植物園結(jié)合的設(shè)計太驚艷了。"陳陽笑得像個得到表揚的大學(xué)生。
"你居然記得!那個項目我做了三年,差點難產(chǎn)。"我們聊起了他的工作,氣氛輕松了許多。
他給我看手機里的設(shè)計圖,講述每個項目背后的故事。說到專業(yè)領(lǐng)域,他神采飛揚,
整個人都在發(fā)光。不知不覺已經(jīng)午夜。我看了看手表,該走了。"我送你。"陳陽站起來。
"不用,叫個車就行。""太晚了,不安全。"他堅持,"我讓酒店安排車。"下樓時,
我們在電梯里又陷入沉默。這次不是尷尬,而是一種舒適的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