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到七零年代,我成了個聲名狼藉的烈士遺孤。睜眼第一天,
繼母就逼我把跟軍官的婚事讓給繼妹,理由是:“你爸是英雄,你得有英雄子女的覺悟,
要懂得犧牲。”她不知道,我這具身體里,是個睚眥必報的瘋子。想搶我的男人,
踩著我爸的血往上爬?我直接當著全村人的面,扒光了她偽善的畫皮。更刺激的是,
那位傳說中冷面鐵血的軍官同志,正站在門口,將我的“潑婦”行徑看了個一清二楚。
他眼神沉沉,像狼,要把我生吞活剝。01“林晚,你爸是為國捐軀的英雄,
你作為他的女兒,理應比別人更有奉獻精神。把和陸營長的婚事讓給你妹妹,這是命令!
”我剛睜開眼,腦子還混混沌沌的,繼母王秀蘭尖利的聲音就跟鋼針一樣扎進我的耳朵。
眼前是七十年代標志性的土坯墻,墻上貼著一張“農(nóng)業(yè)學大寨”的畫報。王秀蘭叉著腰,
唾沫星子橫飛,她身后的繼妹林嬌嬌,正用一種勝利者看喪家犬的眼神瞄著我。一瞬間,
屬于原主的記憶涌了上來。我叫林晚,父親是犧牲在邊境的戰(zhàn)斗英雄。
這樁和駐地陸營長的婚事,是部隊領導出于照顧烈士家屬的考量,特意安排的。
可我的好繼母,卻想讓她的親女兒林嬌嬌頂替我,去過好日子。她們篤定我爹死娘改嫁,
是個沒依沒靠的軟柿子,可以隨意拿捏?!霸趺?,你不愿意?”王秀蘭見我不說話,
吊梢眼一橫,“林晚我告訴你,這事由不得你!你妹妹嫁給陸營長,我們?nèi)叶加泄狻?/p>
你一個掃把星,克死親爹的命,還想攀高枝兒?要不是我好心收留你,你早餓死在外面了!
”她這話說得半真半假。我爸犧牲后,撫恤金和補貼大部分都捏在她手里,
給我吃的卻是豬狗食,干的是牛馬活。她這哪是收留,分明是養(yǎng)了個免費的長工。
林嬌嬌在一旁嬌滴滴地附和:“姐,你就成全我吧。我嫁給陸營長,以后肯定不會忘了你的。
再說,你這瘦得跟豆芽菜似的,陸營長哪里看得上?”哈,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
擱這兒給我演雙簧呢?我心里冷笑一聲,面上卻做出泫然欲泣的模樣,扶著床沿,
身體搖搖欲墜:“媽,你的意思我懂。我爸是英雄,我不能給他丟臉。這婚事……我讓。
”王秀蘭和林嬌嬌眼中瞬間迸發(fā)出狂喜的光?!八隳阕R相!”王秀???輕蔑地哼了一聲。
我垂著頭,聲音細若蚊蚋,
卻足以讓門口看熱鬧的鄰居聽清:“只是……我爹臨走前托夢給我,說他一個人在下面冷。
他說,要是家里有人打著他的名號,欺負他唯一的親閨女,他……他就回來把那人帶走作伴。
”我的聲音不大,但在場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院子里的溫度好像都降了幾度。
這個年代的人,嘴上說著打倒一切牛鬼蛇神,心里卻比誰都敬畏鬼神。
特別是像我爸這種“烈士”,在大家心里分量更重。王秀蘭的臉“唰”一下白了。我抬起眼,
目光筆直地看著她,繼續(xù)用那種幽幽的語調(diào)說:“媽,你說,我爹他……是不是快回來了?
”“你……你胡說八道什么!”王秀蘭的聲音開始發(fā)顫?!拔覜]胡說?!蔽蚁崎_被子,
露出胳膊上一道道青紫的掐痕,“我爹還說,他看得見。誰拿了他的撫恤金,
誰又在背地里掐他女兒,他都記著賬呢。時候到了,一筆一筆地算?!敝車礋狒[的鄰居,
眼神瞬間變了。他們看看我身上的傷,再看看心虛的王秀蘭,竊竊私語聲響成一片。
“我就說王秀蘭不像好人,原來真虐待烈士遺孤啊!”“嘖嘖,拿著英雄的錢,
還想賣人家的女兒,不怕天打雷劈嗎?”王秀蘭的臉由白轉(zhuǎn)紅,又由紅轉(zhuǎn)青,
指著我“你你你”了半天,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就在這時,一個清冷低沉的男聲,
像一塊石頭投進沸騰的油鍋里,讓整個院子瞬間安靜下來?!罢垎?,這里是林晚同志的家嗎?
”我循聲望去,心頭猛地一跳。門口站著一個男人,身穿一身洗得發(fā)白的舊軍裝,肩寬腰窄,
身形挺拔如松。他大概二十七八歲的年紀,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五官深刻分明,
像是刻刀雕出來的。特別是那雙眼睛,深邃得像寒潭,正一瞬不瞬地看著院內(nèi)這出鬧劇。
是他,陸峰。那個我素未謀面,卻即將成為我丈夫的男人。他顯然已經(jīng)來了一會兒,
把剛才的一切盡收眼底。此刻,他正用那雙銳利的眼睛,
一寸寸地審視著我這個“潑辣”的烈士遺孤。02陸峰的出現(xiàn),讓王秀蘭像是找到了救星。
她瞬間變臉,換上一副悲痛欲絕的表情,撲過去就想抓陸峰的胳膊?!瓣憼I長!你可來了,
你快來評評理?。 标懛宀恢圹E地側(cè)身,避開了她的拉扯,目光依舊落在我身上,
平靜地問:“你是林晚?”他的聲音很好聽,像大提琴的低音,沉穩(wěn)又有力。我點點頭,
從炕上下來,不卑不亢地迎上他的視線:“我是。陸營長好?!薄瓣憼I長你別被她騙了!
”王秀蘭見我如此鎮(zhèn)定,急得跳腳,“這丫頭心眼多得很!剛剛就是她,咒我死,
還撒潑打滾不愿意把婚事讓給她妹妹!”她試圖將“惡人”的帽子扣回到我頭上。
陸峰的眉頭幾不可查地動了一下,他沒有理會王秀蘭的叫嚷,而是對我說:“你的情況,
部隊領導和我說過。你父親是英雄,組織上會照顧你。這樁婚事,是經(jīng)過組織批準的,
如果你個人不愿意,可以提出來?!边@話聽起來公事公辦,卻給了我選擇的權(quán)利。這男人,
有點意思。不像這個時代的大多數(shù)人,只認組織的安排。我還沒開口,
林嬌嬌就扭著腰肢湊了上來,夾著嗓子說:“陸營長,我姐她就是害羞。
其實我們姐妹感情好,她早就想讓給我了。你看,我……我是不是比她更……更適合當軍嫂?
”她說著,還挺了挺自己那算不上豐滿的胸脯。我差點沒笑出聲。
這是什么新型的“普信女”?就差把“選我選我”四個字寫臉上了。
陸峰的眼神在她身上停留了不到一秒,便重新轉(zhuǎn)向我,像是在等我的答案。
院子里的空氣仿佛凝固了。所有人都想知道,我這個剛把繼母懟得啞口無言的“烈士遺孤”,
會做出什么選擇。是順水推舟,擺脫這樁不清不楚的婚事,還是……我深吸一口氣,
迎著陸峰探究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說:“我愿意。我爸生前最大的愿望,
就是看我嫁個好軍人,安穩(wěn)過日子。我不能讓他失望?!蔽也荒茏?。讓了,
就等于向王秀蘭母女認輸。讓了,我就真的成了無依無靠的孤女,任她們搓圓捏扁。
嫁給陸峰,是我脫離這個家的唯一跳板。至于陸峰怎么看我,不重要。日子是過出來的,
不是看出來的。我的回答顯然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包括陸峰。他那雙深邃的眼睛里,
情緒翻涌了一下,快得讓人抓不住。王秀蘭和林嬌嬌的臉色,則像是吞了蒼蠅一樣難看。
“林晚你——”“既然林晚同志同意,那這件事就這么定了。
”陸峰干脆利落地打斷了王秀蘭的話,語氣不容置喙,“我是軍人,一切按流程來。
明天我會讓團里的干事過來,辦理相關手續(xù)。”說完,他從隨身的挎包里拿出一個布包,
遞給我:“這是給你的。一些布料和營養(yǎng)品?!蔽覜]有立刻去接,而是看著他。
這算是彩禮嗎?他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補充道:“是組織上給烈士家屬的慰問品。
”撇得一干二凈。我伸手接過,布包沉甸甸的。我低聲說了句“謝謝”。“好好休息。
”他留下這句話,便轉(zhuǎn)身大步離開,沒有一絲拖泥帶水。從始至終,
他都沒正眼看過王秀蘭母女。他走后,王秀蘭氣得渾身發(fā)抖,
指著我的鼻子罵:“你個小賤人,長本事了啊!翅膀硬了是不是!”我抱著布包,
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媽,風大,小心閃了舌頭。陸營長可還沒走遠呢。
”王秀蘭的罵聲戛然而止。我不再理她,抱著東西回了自己那間漏風的西屋。關上門,
我才打開布包。里面是幾尺的確良布,一包紅糖,一罐麥乳精,還有兩斤肉票。在這個年代,
這絕對是重禮。我摩挲著那本被我翻得起了毛邊的《紅星照耀中國》,
這是我爸留給我唯一的念物。書的扉頁上,有他剛勁有力的字跡: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爸,
放心,你的火,不會滅。我將麥乳精沖了一杯,濃郁的甜香瞬間驅(qū)散了身體的寒意。正喝著,
就聽見東屋傳來王秀蘭壓低聲音的咒罵和林嬌嬌的哭泣聲?!皨?!你看那死丫頭得意的樣子!
我不管,我就要嫁給陸營長!”“你哭什么哭!沒用的東西!這事還沒完!她想嫁?
也得看我同不同意!”我勾了勾唇角,將杯中香甜的麥乳精一飲而盡。好戲,才剛剛開場。
03第二天一早,王秀蘭就給我派了活兒——去村東頭的河灘上砸石頭。
村里為了響應公社號召,準備修一條水渠,需要大量的石料。這活兒又臟又累,
平時都是家里的壯勞力干,鮮少有女人去。王秀蘭這是明擺著要折騰我,
想讓我在陸峰的同事來之前,把自己搞得灰頭土臉,最好再出點什么意外?!傲滞恚?/p>
你不是能耐嗎?多為集體做貢獻,給你那英雄爹長長臉。”她一邊嗑著瓜子,
一邊陰陽怪氣地說道,瓜子殼吐了一地。這是她算計人時的小動作。我沒說話,
默默拿起家里的鐵錘和簸箕就出了門。我知道,跟她硬碰硬是下策。她巴不得我反抗,
然后她就能借題發(fā)揮,鬧到村委會去,給我扣一頂“不孝不悌、思想落后”的帽子。
河灘上已經(jīng)有不少村民在干活了。大家看到我一個女孩子來干這種粗活,都投來異樣的目光。
村長的婆娘是個碎嘴的,隔著老遠就喊:“喲,這不是林家那丫頭嗎?怎么著,
昨兒剛攀上高枝兒,今兒就來體驗生活了?”我沖她笑了笑,沒搭腔,
找了個角落便開始干活。原主這身體實在是太弱了,掄了幾下錘子就氣喘吁吁,
虎口被震得生疼。但我咬著牙,一下一下地砸。汗水很快浸透了我的衣衫,和著灰塵,
在臉上劃出幾道狼狽的印子。我知道,暗處肯定有王秀蘭的眼線在盯著我。我一邊砸石頭,
一邊分神觀察著周圍的地形。前世我好歹也是個重點大學的理工科高材生,
基本的物理力學知識還是懂的。河灘上這些石頭,看似雜亂無章,其實因為常年被河水沖刷,
堆積得很有規(guī)律。有些地方,看著穩(wěn)固,實則只要抽掉一塊關鍵的石頭,
就可能引起小范圍的塌方。干到半上午,村里會計家的“小霸王”,一個七八歲的熊孩子,
哭著喊著要找媽媽,在河灘上亂跑。他媽正和人聊八卦,也沒管他。那孩子跑著跑著,
就跑到了我旁邊不遠處的一堆石頭下,想去夠石頭縫里一朵不知名的野花。我瞳孔一縮。
那個位置,正是之前我觀察到的一處極其不穩(wěn)定的塌方點!那孩子只要再往前一步,
稍微一用力,上面松動的石頭就會滾下來?!皠e動!”我?guī)缀跏呛鸪鰜淼摹?/p>
所有人都被我這一嗓子嚇了一跳。那熊孩子也愣住了,抬頭看我。“石頭要掉了!快回來!
”我一邊喊,一邊扔下錘子朝他沖過去。他媽媽這才反應過來,臉色煞白地喊著兒子的名字。
可已經(jīng)來不及了。那孩子被我一吼,嚇得一哆嗦,腳下不穩(wěn),正好撞在了那堆石頭上。
“嘩啦——”幾塊人頭大小的石頭應聲滾落,直直地朝著孩子的腦袋砸去。電光火石之間,
我猛地撲過去,將那孩子死死地護在身下。冰冷堅硬的石頭砸在我的后背上,
一股劇痛瞬間傳遍全身。我悶哼一聲,感覺五臟六腑都錯了位。
“哇——”熊孩子在我身下嚎啕大哭。村民們都嚇傻了,過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
七手八腳地沖過來搬開我身上的石頭。“快!快去叫赤腳醫(yī)生!”“林晚這丫頭,
流了好多血!”我感覺意識有點模糊,后背火辣辣地疼。那熊孩子的媽抱著兒子,
對著我“撲通”一聲就跪下了:“林晚!謝謝你!你是我們家的大恩人??!”就在這時,
我聽到了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岸甲岄_!”是陸峰。他帶著兩名穿著軍裝的干事,
不知什么時候來的。此刻,他正大步流星地穿過人群,臉上是我從未見過的焦急和凝重。
他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檢查我的傷勢,動作專業(yè)又利落。他的手指很溫暖,
觸碰到我冰冷的皮膚時,我忍不住顫抖了一下?!氨巢渴艿阶矒?,有開放性傷口,
可能傷到骨頭了?!彼谅晫ι砗蟮母墒抡f,“小王,你去找村里借一輛牛車,
我們立刻送她去鎮(zhèn)上的衛(wèi)生院?!薄笆牵 彼贿呎f,一邊迅速脫下自己的外套,
小心地蓋在我身上,將我狼狽的樣子遮擋起來。他的外套上,
有一股淡淡的肥皂清香和陽光的味道,很好聞。我趴在地上,透過模糊的視線,
看到他緊繃的下頜線和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這一次,他的眼里沒有了審視和疏離,
而是……一種我說不清道不明的復雜情緒。04去鎮(zhèn)上衛(wèi)生院的牛車上,
我趴在陸峰鋪好的干草上,疼得直抽冷氣。陸峰就坐在我旁邊,一手扶著車轅,
一手拿著水壺,時不時地問我:“要不要喝水?”他的聲音很穩(wěn),像是有種安定人心的力量。
我搖搖頭,把臉埋進他那件帶著陽光味道的外套里。牛車顛簸,
每一下都牽動著我背后的傷口。我死死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叫出聲。
陸峰似乎察覺到了我的忍耐,他沉默了一會兒,突然開口:“你很勇敢。”我愣了一下,
抬起頭看他。他正看著前方,側(cè)臉的輪廓在陽光下顯得格外硬朗。他沒看我,像是自言自語,
又像是在對我解釋:“我不是說你撲過去救人的行為。我是說,你明明知道有人想看你笑話,
還是去了?!蔽业男拿偷匾活?。他知道了?他怎么會知道?“你們村的閑話,傳得比風還快。
”他淡淡地說,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昨天我走后,在村口站了一會兒?!彼?,
王秀蘭那些罵我的話,他也聽見了?我突然覺得有些窘迫,臉上火辣辣的。
自己最不堪的一面,都被這個男人看到了。他似乎察覺到我的不自在,
換了個話題:“你好像懂一些……急救知識?”我心里“咯噔”一下。剛才在河灘,
他給我檢查傷口的時候,我下意識地說了一句“注意保護頸椎,防止二次傷害”。
這句話在這個年代,絕對是超前的?!拔摇野忠郧敖踢^我一些?!蔽液亟忉尩?,
“他在部隊里學過?!边@個理由無懈可擊。陸峰點了點頭,沒有再追問。
他從口袋里掏出一顆糖,剝開糖紙,遞到我嘴邊:“吃了吧,補充點糖分。
”是一顆大白兔奶糖。濃郁的奶香瞬間在口腔里彌漫開。我看著他,他手上有一道很小的疤,
從虎口一直延伸到手腕,顏色很淺,不仔細看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這應該是什么舊傷,
見證了他過去的某些經(jīng)歷。到了衛(wèi)生院,醫(yī)生檢查后說我只是皮外傷,看著嚇人,
但沒傷到骨頭,算是不幸中的萬幸。陸峰去給我繳費拿藥,我一個人躺在病床上,思緒萬千。
陸峰這個男人,比我想象中要敏銳得多,也……溫柔得多。他不像表面上那么冷漠,
他的內(nèi)心,其實比誰都清醒。他回來的時候,手里除了藥,還多了一個熱騰騰的肉包子。
“趁熱吃?!彼寻舆f給我,“醫(yī)生說你失血有點多,需要補充營養(yǎng)。
”我看著那個白白胖胖的肉包子,眼眶有點發(fā)熱。長這么大,除了我爸,
還沒有人對我這么好過?!爸x謝?!蔽医舆^包子,小口小口地吃著。他就在旁邊看著我吃,
也不說話。氣氛有點微妙?!昂訛┥系氖拢蔽页酝臧?,擦了擦嘴,決定主動出擊,
“你不好奇嗎?為什么石頭會塌下來?”他挑了挑眉,示意我繼續(xù)說?!澳遣皇且馔?。
”我直視著他的眼睛,“有人提前動了手腳。那個孩子跑過去,只是個巧合。
”陸. 峰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起來:“你確定?”“我確定。”我把我的觀察和推測,
用這個時代的人能聽懂的語言,簡單描述了一遍。“那種塌方,
需要對石頭的承重和力學結(jié)構(gòu)有一定了解,一般人做不到?!标懛宄聊恕?/p>
他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只是沒有證據(jù)?!澳銘岩烧l?”他問。我搖了搖頭:“我沒有證據(jù)。
而且,說出來也沒人信。”是的,沒人信。所有人都只會覺得,那是一場意外,
而我是個湊巧救了人的英雄。只有我自己知道,這背后藏著多深的惡意。
如果我沒有前世的知識,如果我反應再慢一點,今天躺在這里的,可能就是一具尸體了。
“我知道了。”陸峰站起身,“你在這里好好休息,我去處理一些事。晚點我過來接你。
”他走后沒多久,村長的婆娘和那個熊孩子的媽就提著一籃子雞蛋來看我了?!傲滞戆。?/p>
真是太謝謝你了!你就是我們家的救命恩人!”孩子他媽拉著我的手,感激涕零。
村長的婆娘也一改之前的尖酸刻薄,滿臉堆笑:“我就說嘛,英雄的女兒,肯定錯不了!
之前都是我們瞎了眼,聽了某些長舌婦的挑唆!”我知道,我這一撲,
算是徹底扭轉(zhuǎn)了我在村里的名聲??晌倚睦?,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因為我知道,這件事,
絕對沒有這么簡單就結(jié)束。王秀蘭的手段,遠不止于此。而陸峰……他會相信我嗎?
他又會怎么做?05我在衛(wèi)生院住了兩天,背上的傷好了大半。這兩天,
陸峰每天都會來看我,有時帶著熱乎的飯菜,有時帶著幾本嶄新的書。我們聊了很多,
從時事政策到農(nóng)業(yè)生產(chǎn),我驚訝地發(fā)現(xiàn),他的思想遠比這個時代的大多數(shù)人要開明和深刻。
他雖然是軍人,卻對經(jīng)濟和民生有著自己獨到的見解。而我偶爾拋出的一些“超前”觀點,
他也總能很快理解,甚至能舉一反三。我們之間,有種說不出的默契。出院那天,
是陸峰來接的我?;氐酱謇铮游业氖侨迦擞⑿郯愕亩Y遇。
村委會甚至給我開了一個小型的表彰會,獎勵了我二十斤糧食和一面“見義勇為”的錦旗。
王秀蘭和林嬌嬌站在人群后面,臉色比鍋底還黑。我拿著錦旗回家,
王秀蘭“砰”的一聲關上大門,把我堵在院子里?!靶邪∧?,林晚!現(xiàn)在成英雄了,
是不是覺得我這個當媽的礙你眼了?”她咬牙切齒地說道?!皨專氵@話說的?!蔽倚α诵?,
把錦旗遞過去,“這也有你的一份功勞。要不是你讓我去河灘為集體做貢獻,
我哪有這個機會?”我故意把“貢獻”兩個字咬得很重。王秀蘭被我噎得說不出話,
一把搶過錦旗,扔在地上,還狠狠地踩了兩腳:“我呸!你少在這兒得意!我告訴你,
只要我活著一天,你就別想好過!”我看著她氣急敗壞的樣子,心里只覺得可笑?!皨專?/p>
你與其有空在這兒跟我置氣,不如多關心關心妹妹?!蔽以掍h一轉(zh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