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五年，我才知道老公給我買的百萬保險，受益人早改成了他自己。"那天深夜，
我躲在衛(wèi)生間里，看著半瓶被換過的褪黑素和一份"意外死亡策劃書"，渾身發(fā)抖。
而我的丈夫正在臥室，溫柔地給我熱著一杯摻了氰化物的牛奶……1我和周沉的婚姻，
曾經是朋友圈里的模范樣本。他會在加班后繞路去買我最愛的楊枝甘露，
記得我生理期不準時，連我爸媽的生日都設置在他手機日歷里，提前一周提醒。
我們結婚五年，沒吵過幾次架，偶爾鬧別扭，他也會在睡前摟著我，低聲說：“老婆，
我錯了，我們不冷戰(zhàn)好不好？”就這樣的一個男人，誰能想到他會在我們的婚床之外，
還有另一張床？第一次起疑心，是在上個月。那天他照例發(fā)微信說加班，讓我先睡。
我半夜醒來發(fā)現他還沒回來，
順手拿起他忘在床頭柜的備用手機——我們倆的手機密碼一直是對方的生日，
這是戀愛時他定的規(guī)矩?？蛇@次，屏幕顯示“密碼錯誤”。我愣了兩秒，以為自己按錯了，
又試了一次。還是錯的。心臟突然跳得厲害，我鬼使神差地試了試他的工作郵箱密碼，
居然解鎖了。微信登的是工作號，聊天記錄干干凈凈，但最近聯系人里有個叫“蘇總”的，
頭像是個女人的背影，長發(fā)及腰，站在海邊。我沒點開，只是默默把手機放回去，
躺回床上盯著天花板。周沉凌晨兩點才回來，輕手輕腳地洗澡，上床時還習慣性地想摟我。
我假裝翻身躲開，聽見他嘆了口氣，很快睡著了。第二天早上，
我趁他洗澡時檢查了他的襯衫——領口有一抹很淡的香水味，不是我的。
“昨晚加班到那么晚啊？”吃早餐時，我狀似無意地問。他頭也不抬地刷著手機：“嗯，
項目趕進度，困死了。”“和誰一起?。俊薄袄蠌埶麄儐h，還能有誰?！彼S口答，
順手給我夾了一筷子小菜，“你今天怎么起這么早？”我笑了笑，沒說話。
老張上個月就離職了。2那晚之后，我開始留意周沉的一舉一動。
他依然是個"完美丈夫"——周末陪我逛超市，記住我隨口提過的護膚品牌子，
甚至主動提出下個月帶我去北海道過紀念日。但越是這樣，我越覺得不對勁。結婚五年，
我太了解他了：他每次撒謊，右手的拇指都會無意識地摩挲食指關節(jié)。周三晚上，
他說要陪客戶應酬。我站在陽臺上，看著他的車駛出小區(qū)，卻拐向了和公司相反的方向。
我立刻抓起外套跟了出去。出租車司機是個熱心腸的大叔，看我神色緊張，
還安慰我："姑娘別急，跟不丟的。"我死死盯著前方那輛熟悉的黑色奧迪，手心全是汗。
車停在了一家叫"云隱"的日料店門口。這家店我們曾經來過，
人均消費抵得上我半個月工資。隔著玻璃窗，
我看見周沉快步走向角落的卡座——那里坐著一個穿米色針織裙的女人。她抬頭微笑時，
我渾身血液都凝固了。是那個"蘇總"。我躲在門口外的綠植后面，
看著周沉自然地接過她遞來的茶杯，順手幫她捋了捋耳邊的碎發(fā)。這個動作我太熟悉了，
每次我頭發(fā)沾到口紅，他都會這樣溫柔地幫我別到耳后。他們聊了將近兩小時。
我站在初秋的冷風里，腿都麻了。最后周沉起身結賬時，那女人突然拉住他的領帶，
在他嘴角親了一下。我的手機就在這時響了。周沉的來電顯示跳出來，我手忙腳亂地按掉。
再抬頭時，正對上他驚愕的目光——他站在前臺那里，舉著手機，臉色慘白。
3而我的腦袋也一片空白。只得慌亂的跑開。高跟鞋在濕滑的人行道上打滑，差點崴了腳。
身后傳來周沉焦急的喊聲："林夏！你聽我解釋！"解釋？我?guī)缀跻Τ雎晛怼?/p>
解釋他為什么騙我在加班？解釋那個女人為什么能親他？一輛出租車適時地停在我面前，
我拉開車門就鉆了進去。"師傅，快走！"后視鏡里，周沉的身影越來越小，
最后變成一個模糊的黑點。車里空調開得很足，我卻止不住地發(fā)抖。
司機透過后視鏡看了我好幾眼，最后默默遞了包紙巾過來。我這才發(fā)現自己的妝已經花了，
淚水混著眼線液在臉上留下黑色的痕跡。手機在包里瘋狂震動。周沉。周沉。還是周沉。
我直接關了機。回到家，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周沉常用的那對馬克杯砸了個粉碎。
玻璃渣子濺得到處都是，有一片劃破了我的腳踝，細細的血線蜿蜒而下，我卻感覺不到疼。
我機械地打開電腦，登錄了周沉的云盤——密碼還是我的生日。翻找的時候，
我的手抖得幾乎握不住鼠標。在一個命名為"項目資料"的文件夾里，我找到了上百張照片。
周沉和那個女人在迪士尼，在洱海，在滑雪場...最后一張是上周拍的，
女人挺著明顯的孕肚，周沉從背后摟著她，兩人對著鏡頭笑得燦爛。最諷刺的是，
照片背景里的掛歷，正是上個月我送給周沉的那款。我繼續(xù)往下翻，
發(fā)現了幾份購房合同和一份孕檢報告。購房人寫著周沉的名字，
地址在城東的高檔小區(qū)——離我們公司不到兩公里。孕檢報告上赫然寫著"妊娠23周"，
患者姓名：蘇妍。算算時間，那時候周沉正好在出差，還每天雷打不動地給我打視頻電話。
現在想來，那些視頻的背景都是酒店白墻，連窗戶都沒有。我癱坐在椅子上，
突然想起半年前周沉突然給我買了高額意外險。當時我還感動了半天，現在只覺得毛骨悚然。
浴室里傳來嘩嘩的水聲，我渾身一僵。這才發(fā)現周沉不知什么時候回來了，正在洗澡。
他的手機就放在床頭充電，屏幕突然亮起，彈出一條微信：妍妍：老公，她發(fā)現了嗎？
我好害怕...我們的寶寶今天一直踢我...我死死咬住嘴唇，直到嘗到血腥味。
這時浴室水聲停了，我迅速放下手機，從抽屜里摸出防狼噴霧握在手里。
周沉擦著頭發(fā)走出來，看到我時明顯愣了一下。"老婆..."他向前走了兩步，
被我手里的噴霧逼停在原地。"離婚吧。"我的聲音平靜得自己都害怕，"明天就去找律師。
"周沉的臉色變了又變，最后竟然撲通一聲跪下了。"林夏，你聽我說，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那是哪樣？"我指著電腦屏幕，"這個懷孕的女人是你同事？
這個房子是公司宿舍？還是說——"我抓起他的手機摔在他面前，
"這個叫你老公的人是你失散多年的親妹妹？"周沉突然不說話了。他慢慢站起來，
眼神變得很陌生。這個表情我見過——去年他裁員下屬時就是這樣，冷靜得近乎殘酷。
"既然你都知道了，"他居然笑了笑，"那我們就攤開說吧。蘇妍懷的是兒子，
我不能讓周家的血脈流落在外。"我愣在原地，突然意識到眼前這個陌生人，
和我同床共枕五年的丈夫，可能從來就不是同一個人。4周沉摔門離開后，
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反鎖了臥室門。凌晨三點十七分，我蜷縮在床角，
手里攥著那把防狼噴霧。窗外偶爾閃過的車燈在天花板上投下扭曲的光影，
像某種不懷好意的窺視。手機屏幕亮起，是周沉發(fā)來的十幾條未讀消息，我一條都沒點開。
我突然想起那份保險單。這個念頭像毒蛇一樣纏住我的心臟。去年十月，
周沉突然說要給我買高額意外險，當時還感動于他的體貼?，F在想來，
他特意選了包含"高空墜物"和"交通事故"的條款，保額剛好是房貸的兩倍。
光著腳摸黑來到書房，保險箱密碼是我的生日——多么諷刺。文件袋里的保單上，
受益人一欄赫然寫著"周沉"，墨跡新鮮得能聞到味道。更可怕的是，
我在夾層里發(fā)現一張便簽："建議選擇西山盤山公路，護欄維修中，監(jiān)控死角詳見附圖。
"我的手指抖得幾乎拿不住紙。這時，電腦屏幕突然亮了，顯示收到新郵件。
周沉的郵箱還登錄著，發(fā)件人是"王律師"，主題是《遺囑草稿確認》。
"叮——"微信提示音嚇得我渾身一抖。是公司法務部的群消息，陸遠發(fā)了個加班通知。
看著那個熟悉的頭像，我突然想起上周的部門聚餐。那天陸遠送我回家時，
突然說："最近看你氣色不太好，周沉工作還那么忙？"當時我只當是客套話，
現在回憶起來，他欲言又止的表情明顯別有深意。我盯著手機猶豫了十分鐘，
終于撥通了他的電話。"喂？"陸遠的聲音清醒得不像凌晨四點，"林夏？
""學長..."我的聲音啞得自己都陌生，"能幫我看看一份保險單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把保單號和身份證后四位發(fā)我，我現在查。"鍵盤敲擊聲傳來，
"你人在哪？安全嗎？"二十分鐘后，陸遠的電話打了回來，
聲音凝重："受益人變更程序不合法，需要被保險人親自簽字。
更重要的是..."他頓了頓，"這個險種很特殊，理賠審核期只有三天。
"我盯著便簽上"當場死亡"四個字，突然明白了什么。
電話那頭陸遠還在說話："你現在絕對不能獨自出門，我..."話沒說完，
書房門鎖突然轉動起來。我慌忙掛斷電話，把文件塞回保險箱。門開的瞬間，
周沉站在逆光里，手里端著杯熱牛奶。"老婆，"他笑得溫柔，"怎么不睡覺？
"5周沉站在門口，那杯牛奶在燈光下泛著柔和的乳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