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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訓(xùn)的時間是兩周。
最后一項任務(wù)是山路七公里的徒步拉練。
剛開始爬山,還沒走幾步,簡依依就喊累。
大部隊被迫因為她一個人停下休息。
在簡依依第七次喊累的時候,總教官也皺起了眉。
“那讓許教官背我上山,我就不影響大部隊的進(jìn)程啦?!?/p>
她笑吟吟的盯著許半夢。
原本是大晴天的天氣,漸漸起了霧,山路崎嶇,再多待下去有危險。
總教官皺了皺眉,“這里有男教官,體力更充足一點?!?/p>
簡依依卻任性的別過臉,一字一頓的重復(fù):
“我就要許半夢背,你們聽不懂人話嗎?”
“你們要是不怕大家今天晚上都被困在山里,那我們就耗著唄。”
簡依依在許半夢的背上興致勃勃的哼著歌。
她一會兒扯扯樹枝,一會兒掐掐許半夢的胳膊,不停的亂扭著身體。
許半夢累的呼吸不穩(wěn),額頭上的汗水流進(jìn)了眼睛里,火辣辣的疼。
加上她來了生理期,小腹一陣陣的絞痛。
許半夢顧不了身上的疼,她的心高懸在嗓子眼,忍不住說:“別動了,你會摔下去的?!?/p>
哪知這句說完,簡依依冷笑一聲,突然用力的開始撲騰腿,狠狠踢了許半夢好幾腳,手里用力還扯著她的頭發(fā)。
“放我下來!”
“我不走了!”
簡依依被放在石頭上,許半夢的肋骨處,被踹的一大片青紫。
簡依依勾了勾唇,手指頭直直指著許半夢,刁蠻的喊:
“許教官惡意侮辱學(xué)生!她還威脅要把我丟下去!”
“我要她跪下給我道歉。什么時候我滿意了我們就繼續(xù)走?!?/p>
一旁的人看不下去,“明明是你先——”
話說了一半,那人驟然閉上了嘴巴。
只因為霍子堯從山路上走了過來。
簡依依委屈的撲在他的懷里,埋怨道:
“你為什么才來?”
“我還以為你忘記了答應(yīng)我一起上山的事情呢!”
霍子堯?qū)櫮绲拿嗣念^,“臨時有點事?!?/p>
他的目光掃了一圈兒,目光在滿頭大汗的許半夢上停頓了一瞬,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
許半夢不是一個汗多的人,除了——
痛經(jīng)的時候。
她痛經(jīng)的很厲害,生理期還不準(zhǔn)。
他直到現(xiàn)在都清晰的記得,高中體側(cè)完她疼的直直摔在了石階上,腦袋上還因為這個縫了幾針。
霍子堯下意識的心一緊,剛準(zhǔn)備開口卻被簡依依打斷:
“子堯哥,我的體力不支,腿好疼......”
“我就是讓許教官背了我一會兒,她就威脅要把我丟下去......”
不等霍子堯說話,許半夢就諷刺的勾了勾唇,失望的看向他:
“她讓我跪下道歉。”
“你又讓我跪下嗎?”
霍子堯先是一愣,目光莫名的有點躲閃:
“依依年紀(jì)比你小,自然任性一點,你讓一下她又怎么了。”
“你做錯了事情,給她道歉是應(yīng)該的?!?/p>
簡依依先回過神,她趁人不注意,將頭上的發(fā)卡扔在了不遠(yuǎn)處的泥潭里,無辜的眨眨眼:
“許教官我是開玩笑的......”
“那你可以幫我撿回來那個發(fā)卡嗎,我就原諒你?!?/p>
她嬉笑著站起,親昵的抱住許半夢的手臂:
“許教官可是這里唯一的女教官,那是實打?qū)嵉呐疂h子?!?/p>
“就幫我撿個發(fā)卡應(yīng)該不算難事兒吧?我可不是刁難你哦?!?/p>
那個發(fā)卡對于簡依依來說并不算貴,甚至算的上便宜。
那個泥潭上面咕嚕著泡,看著只是一潭淺淺的泥坑,實則卻是一個沼澤。
一旁的總教擔(dān)憂的打斷:
“不行!”
“那是沼澤,萬一人陷進(jìn)去怎么辦?”
“一個發(fā)卡就不能再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