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意思？”
他像是對她說的不太理解。
虞棠驀地往后退了兩步：“你過來干什么？”
裴燼挑了挑眉：“因為你說的我不懂，虞老師，你要好好提點我，不然拍出來不好看，我會要求重拍的。”
“……”
上衣都沒穿就靠她這么近，虞棠眉頭擰了擰。
別過臉不去看他：“你離我遠(yuǎn)點?！?/p>
裴燼卻站著沒動，目光灼灼地凝視著她略顯慌亂的表情，相比之前的鎮(zhèn)定，現(xiàn)在這樣緊張的樣子生動極了。
他不僅沒離得遠(yuǎn)，還緩緩朝她走近。
“你還沒回答我，我的身材有沒有比以前更好？你以前就說很喜歡。”
“……”
他為什么總要翻舊賬。
她過去確實戰(zhàn)績輝煌，特別喜歡撩他。
他越是清冷如雪，她越是想看雪山融化后的真面目。
“身材很好！很好行了吧！”虞棠瞪著他：“你再不回去好好待著，就給我穿上衣服拍，堅決不拍這種?！?/p>
她泄露出了惱怒之色。
卻讓裴燼眉眼笑意加深，像是達(dá)到了目的。
他現(xiàn)在聽話極了，聲音都變得溫柔：“好，我聽你的?！?/p>
他乖乖回到了她調(diào)好的燈光下。
看著他那姣好的身軀，虞棠突然想通了，她心一橫。
反正是他自己脫的，又不是她讓他脫，為什么不好意思看，那就大膽的拍好了。
她深吸一口氣，她把他站臺下的電子背景布換成了白色，拿了個梯子。
命令他：“躺下?！?/p>
見她如此，裴燼忽然興味的挑眉：“是，虞老師?！?/p>
欣然接受支配的樣子。
惹來虞棠嘴角一抽。
她爬上了梯子，準(zhǔn)備從上方取景俯拍。
“雙手枕在腦后……”
她給他提示動作，裴燼聽從指揮，步步到位。
虞棠卻發(fā)現(xiàn)他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梯子上方的她，帶著熱切的光芒。
“……閉眼?！彼?。
裴燼嘴唇輕揚，聽話的閉上眼睛。
虞棠抿了下唇，從這個角度，他的姿勢能讓他上半身的肌肉更加分明和緊繃。
她深吸一口氣，調(diào)整鏡頭：“下巴稍微抬一下，左邊肩膀傾斜一點……”
躺著的，半躺的，坐起來的，都拍了好幾組。
在虞棠的指揮下，他擺出的姿勢拍出來確實很有張力。
虞棠從梯子上下來，忽然拿著相機(jī)靠近他，蹲在他面前。
“單膝跪地，看我鏡頭?！?/p>
這張照片只拍攝1/2的上半身，虞棠透過鏡頭看著裴燼，而裴燼透過鏡頭看她。
如此近距離，讓虞棠在鏡頭里捕捉到了他鎖骨上的一個疤痕。
按快門的手指停下了。
她盯著那個疤痕的位置，看起來好熟悉，難道是……
遲遲沒有聽到快門的聲音，裴燼拿開了相機(jī)，見她眼睛盯著他的鎖骨處。
他等著她出聲問，可虞棠沒有。
她恍惚了一下就站起來，像是不打算拍這一組動作。
“起來吧，站著拍……
“你咬的?！?/p>
裴燼卻不允許她回避。
他扣住她要轉(zhuǎn)身的肩膀，目光灼灼的看著她。
“這是你那天晚上在我身上留下的痕跡，一口咬下去，留到了現(xiàn)在?！?/p>
虞棠的思緒飛速轉(zhuǎn)動。
她的確記得是她咬的，因為前不久還做過這個夢。
可是就算是她咬的，也不至于留下這么大的一個疤痕吧？
遠(yuǎn)看什么都沒有，近看是很明顯的粉色凸起的傷疤。
牙印能有這么夸張？
她不承認(rèn)：“鬼知道是誰咬的?！?/p>
她又不是食人動物，咬那么大口，再說了，當(dāng)時的她可是很心疼他的，哪里舍得下死口。
哪知就聽見裴燼說：“我的身體一直都只屬于你，除了你之外沒被別人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