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剛才被他們這么一鬧,我都沒想起來!”
眾人驚叫聲中,趙鐵柱王建軍和趙紅梅的臉色大變。
我抬手顫抖著指向王建軍,“害死你親娘的人明明就是你!今天是你親口對我和娘說,你要帶趙紅梅去西坡學(xué)習(xí)排雷的!”
“你們出岔子漏排了子雷害娘被炸死,所以想栽贓到我頭上!”
我轉(zhuǎn)身看向臉色發(fā)白的趙鐵柱。
“趙叔,不,你不配讓我叫叔!趙副隊長,我是真沒想到你作為一名退伍老兵,竟然也會說謊包庇這兩個殺人犯,就因為趙紅梅是你閨女嗎?難道你忘了自己的誓詞了!”
趙鐵柱身形一晃,被趙紅梅扶住。
她哭得悲戚,可憐兮兮道:
“麗姐,事到如今你還想攀咬我和建軍哥嗎?明明是你中午和李嬸拌嘴,心存怨恨才跑出去的,我和建軍哥明明是去找你,后來我們找到鎮(zhèn)上實在餓了,就去了國營飯店吃飯。咱們村的王桂蘭在那當(dāng)服務(wù)員,不信你們問她!”
人群中,一個身材矮瘦的中年婦女站了出來,“對,今天中午我確實在國營大飯店見過他們兩個,臨走時他們還給趙副隊長帶了一斤高粱酒呢!”
我反問她,“那桂蘭嫂還記得他們進飯店的具體時間嗎?”
她搖了搖頭,“今兒客人多,這我哪記得!”
“那就是他們兩人也沒有足夠的不在場證明!他們也有害死我婆婆的嫌疑!”
“公安同志,應(yīng)該把他們也一起抓走審問!”
“張麗你瘋了吧?!死的可是我親娘,我有什么理由害死她!”
王建軍怒斥,我看著他和趙紅梅冷笑,“因為你怨恨她當(dāng)初不同意你倆的婚事,怨恨她霸占著你死去爹留下的撫恤金!”
我猛然指向趙鐵柱,“更怨恨她發(fā)現(xiàn)你和趙紅梅竟然聯(lián)合她爹偷賣公社的排雷炸藥!”
人群驚呼,“啥?趙副隊長咋可能干這事?”
“是啊,那些炸藥不都好好保存在公社倉庫等開山修渠用嗎……”
“她在胡說八道!公安同志,這殺人犯已經(jīng)瘋了開始胡亂攀咬了!快把她帶走吧!”
趙鐵柱對著公安隊長急道。
王建軍卻不慌不忙,眼神落在了張二蛋攙扶我的手上。
他滿臉陰鷙盯著我們開口:
“好啊你個張二蛋,終于露出馬腳了吧!”
“我過去一直奇怪為啥張麗對你和你那個瞎了眼的老娘格外照顧,原來你倆早就有一腿了是吧!”
“我說呢去年冬天她蒸了一鍋窩頭非要給你和你那瞎眼的老娘送,回來時衣衫不整!原來是早就和你這毛頭小子勾搭上了!”
“你胡說!”張二蛋被他說得黑臉透紅,嗖地抽回扶著我的手。
“嫂子她只是可憐我年紀還小,老娘又殘疾,這才對我們娘倆特別照顧,你別侮辱她的善良好心!”
我顫聲對著那些親眼見我砸公糧的社員道:
“各位,二蛋有沒有撒謊相信你們都有評判,還請大家替我做個見證!”
我爹娘也從痛苦中緩和過來,跪在地上顫聲求大家:
“我閨女真的不是殺人犯,更不可能和這小戰(zhàn)士亂搞男女關(guān)系?。∏蟠蠹姨嫠髯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