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捏著新鮮出爐的離婚證，紅彤彤的，有點燙手。周凱站在民政局門口的陽光底下，
整個人閃閃發(fā)亮，像剛鍍了層金。他撣了撣高定西裝的袖口，連看都沒看我?！拔碾x，
別怪我狠心?！彼曇魶鲲`颼的。“周家不能絕后。三年了，你肚子一點動靜都沒有。
”他頓了頓，眼神終于掃過來，帶著點居高臨下的憐憫?！澳阋仓溃覀冞@種家庭，
傳宗接代是頭等大事。你……理解一下?！崩斫猓课依斫鈧€屁。當初追我的時候，
他可不是這么說的。他說生不生孩子無所謂，就喜歡我這個人。現(xiàn)在倒好，全成了我的錯。
我攥緊了手里的紅本本，指甲掐進掌心?！爸軇P，做人別太絕?！彼托σ宦?，
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敖^？文離，是你不中用。白紙黑字，
醫(yī)院檢查報告在那兒擺著呢。”他指了指我包里那份冰冷的文件?！澳阕訉m環(huán)境差，
受孕幾率低。專家都判了‘死刑’，你還想掙扎？”他拉開車門，準備上車。
“房子和錢都給你了，夠你下半輩子衣食無憂。找個地方，安安靜靜過吧，別出來丟人現(xiàn)眼。
”車門“砰”地一聲關(guān)上。黑色的豪車噴出一股尾氣，揚長而去。
把我一個人丟在民政局門口。像個被用過就扔的垃圾。我站在原地，渾身發(fā)冷。七月的太陽，
曬得我頭暈眼花。周圍的喧鬧聲好像都隔著一層膜。什么狗屁專家！我明明每年體檢都正常！
肯定是周凱他媽搞的鬼！那老太太，從我進門第一天起，就拿鼻孔看我。嫌我小門小戶，
嫌我不會伺候人。現(xiàn)在好了，終于找到借口把我掃地出門了。我吸了吸鼻子，把眼淚憋回去。
不能哭。為這種渣男哭，不值當。我捏著離婚證，漫無目的地走。腦子里亂糟糟的。
周凱最后那句“別出來丟人現(xiàn)眼”，像針一樣扎著我的心。憑什么？憑什么我要躲起來？
我做錯什么了？就因為生不出孩子？這他媽又不是我的錯！一股邪火直沖腦門。我猛地抬頭，
看到路邊一家藥店。巨大的“計生用品”招牌旁邊，是“早孕試紙”的廣告。刺眼得很。
一個瘋狂的念頭冒了出來。生！我偏要生！生個十個八個！氣死周凱那個王八蛋！讓他看看，
到底是誰不行！這念頭一出來，我自己都嚇了一跳。但那股邪火越燒越旺。
我?guī)缀跏菦_進了藥店。“老板！”我拍在玻璃柜臺上的手有點抖?！敖o我拿驗孕棒！最貴的！
多拿幾個！”老板是個中年女人，抬頭看了我一眼。看我通紅的眼睛，
看我手里攥著的離婚證。她眼神里有點同情，沒多問。默默從柜臺下面拿出好幾個盒子。
“這個準確率高?！蔽乙话炎ミ^來，掃碼付錢。動作快得像搶劫。拎著一袋子驗孕棒，
我沖回了剛分到手的那個空蕩蕩的大房子。這里還沒來得及布置。
只有周凱“施舍”給我的幾件基本家具。冰冷，空曠。像我的心。我沖進衛(wèi)生間。
撕包裝的手都在抖。按照說明操作。等待的那幾分鐘，像一輩子那么長。
我死死盯著白色的試紙。心里有個聲音在瘋狂叫囂。懷上！一定要懷上！
打爛周凱和他媽的臉！時間到。我屏住呼吸，湊近看。干干凈凈。一條杠。刺眼的白。
像在嘲笑我的異想天開。我不信邪。又拆了一個。再拆一個。連拆了五個。清一色。一條杠。
雪白，刺目?！芭距?。”一滴眼淚終于沒忍住，砸在冰冷的洗手臺上。我靠著冰冷的瓷磚墻，
滑坐到地上。巨大的絕望像潮水一樣淹沒了我。原來……真的是我不行。原來周凱和他媽，
沒說錯。我抱著膝蓋，把頭埋進去。肩膀控制不住地發(fā)抖。衛(wèi)生間里只有我壓抑的抽泣聲。
就在這時。一個毫無感情的電子音，突兀地在我腦子里響起?！镜危?/p>
檢測到強烈生育意愿與極端負面情緒！
】【‘多子多?！酉到y(tǒng)正在綁定中……】【綁定成功！宿主：文離。
】【新手大禮包發(fā)放：基因優(yōu)化液（初級）1，好孕體質(zhì)（30天體驗版）1，
神秘大禮包*1（觸發(fā)條件：成功受孕）?！课颐偷靥痤^。眼淚還掛在臉上。
整個人都懵了。什么玩意兒？系統(tǒng)？生子？我幻聽了？還是被周凱氣出精神病了？
【宿主無需懷疑。本系統(tǒng)來自高維宇宙，致力于幫助有強烈生子意愿的女性達成所愿。
】電子音冷冰冰地解釋。【新手禮包已發(fā)放至系統(tǒng)空間，宿主可隨時提取使用。
】【基因優(yōu)化液（初級）：優(yōu)化宿主卵子質(zhì)量，提升胚胎存活率及健康度。
】【好孕體質(zhì)（30天體驗版）：大幅提升當月受孕幾率?！俊菊埶拗鞅M快使用，
把握黃金受孕期?！俊颈鞠到y(tǒng)最終解釋權(quán)歸‘多子多福宇宙科技公司’所有。
】這都什么跟什么??！我使勁晃了晃腦袋。那電子音還在。清晰無比。不是幻覺。
我試探著在心里問：“系統(tǒng)？”【在。宿主有何疑問？】“你……真能讓我生孩子？
”【是的。只要宿主按照系統(tǒng)指引完成任務(wù)，獲取積分，兌換道具，
多胎、指定性別、天才寶寶，皆可實現(xiàn)?！克穆曇羝桨鍩o波。
【當前任務(wù)：成功受孕（0/1）。】【任務(wù)獎勵：積分100點，神秘大禮包開啟。
】我呆坐在地上。消化著這離奇的信息。生子系統(tǒng)？完成任務(wù)？積分兌換？
這簡直比八點檔的狗血劇還離譜?？伞軇P和他媽刻薄的嘴臉在我眼前晃。
“生不出蛋的母雞！”“占著茅坑不拉屎！”“周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那些話，
像淬了毒的刀子。還有周凱今天那副施舍的、解脫的嘴臉。一股前所未有的狠勁沖了上來。
管它是真是假！管它是什么妖魔鬼怪！只要能讓我懷上孩子！
只要能狠狠地打周凱和他媽的臉！我干！“怎么用那個基因優(yōu)化液？”我咬著牙問。
【宿主只需意念確認‘提取并使用’即可?！课疑钗豢跉狻ｉ]上眼。
心里默念：“提取并使用基因優(yōu)化液！”念頭剛落。一股冰冰涼涼的液體感，瞬間流遍全身。
很舒服。像干涸的土地被清泉滋潤。幾秒鐘后，感覺消失?！净騼?yōu)化液（初級）使用成功！
宿主卵子質(zhì)量已優(yōu)化至當前世界優(yōu)秀水平?！俊菊埍M快使用‘好孕體質(zhì)’體驗卡，
把握最佳時機。】“使用好孕體質(zhì)體驗卡！”【好孕體質(zhì)（30天體驗版）已激活！
倒計時開始：29天23小時59分……】【溫馨提示：伴侶精子質(zhì)量同樣影響受孕成功率。
請宿主謹慎選擇優(yōu)質(zhì)基因提供者?！肯到y(tǒng)冷冰冰地提醒。優(yōu)質(zhì)基因提供者？我愣了一下。
周凱？呸！想到他我就惡心！而且，剛離婚就找他？我文離還沒那么賤！可是……找誰？
我腦子里一片空白。這幾年圍著周凱轉(zhuǎn)，圍著周家轉(zhuǎn)，朋友都疏遠了。
上哪兒去找個……優(yōu)質(zhì)基因提供者？還要快！只有一個月體驗期！我煩躁地抓了抓頭發(fā)。
就在這時。手機響了。是我大學(xué)時最好的閨蜜，林薇?！拔?？離離！”林薇的聲音帶著哭腔，
“你怎么樣？我剛聽說……周凱那個王八蛋真跟你離了？”“嗯?！蔽冶亲右凰幔?/p>
聽到熟悉的聲音，委屈又涌上來?！安伲∷闶裁礀|西！當初追你的時候像條狗！
現(xiàn)在裝什么大尾巴狼！”林薇在那邊破口大罵，“你在哪兒呢？在家？等著！姐們兒馬上到！
帶你嗨皮去！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多得是！
今晚就給你找個比周凱帥一百倍的！”我握著手機。看著鏡子里自己蒼白的臉。
腦子里閃過系統(tǒng)那句“謹慎選擇優(yōu)質(zhì)基因提供者”。一個大膽的念頭，像野草一樣瘋長。
“薇薇……”我舔了舔干澀的嘴唇。“別去酒吧了?！薄班牛俊薄皫胰ァ銈冡t(yī)院。
”“??？去醫(yī)院干嘛？你哪里不舒服？”林薇緊張起來?！皼]有?！蔽叶⒅R子里的自己，
眼神一點點變得堅定?！皫胰ツ銈冡t(yī)院的……精子庫?！彪娫捘穷^死寂了三秒。緊接著，
爆發(fā)出林薇驚天動地的尖叫?！拔碾x！你瘋啦？！”……半小時后。
林薇像看外星人一樣看著我。我們坐在她醫(yī)院的員工休息室里。“離離，你跟我說實話。
”她湊近我，壓低聲音，“是不是受刺激太大了？腦子……嗯？”她指了指自己的頭。
“我很清醒?！蔽移届o地看著她，“比過去三年任何時候都清醒?！薄扒逍?？
清醒你要去精子庫？”林薇聲音拔高，又趕緊捂住嘴，“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嗎？
那是……”“我知道?！蔽掖驍嗨?，“那是存放‘優(yōu)質(zhì)基因’的地方。
”林薇被我噎得翻了個白眼?！拔碾x！你才剛離婚！你需要的是時間！是療傷！
不是跑去精子庫搞個孩子出來報復(fù)周凱！這不理智！”“我很理智?！蔽铱粗难劬Γ?/p>
“薇薇，周家為什么踹了我？因為我‘不能生’。這是他們給我的罪名?！蔽页读顺蹲旖牵?/p>
露出一個冰冷的笑?！艾F(xiàn)在，我要把這個罪名，原封不動地砸回他們臉上。還要砸得更響，
更疼?！薄拔乙屩軇P知道，不是我不能生，是他不行！是他周家的種不行！”林薇張著嘴，
半天沒說出話。她像第一次認識我一樣?！翱墒恰訋臁鞘且Y(jié)婚證，
要一堆手續(xù)的！而且很貴！你……”“我有錢?！蔽夷贸鍪謾C，亮出余額。
周凱為了盡快擺脫我，分財產(chǎn)倒是很大方，現(xiàn)金就給了不少?！笆掷m(xù)……”我看向林薇，
眼神帶著懇求，“薇薇，你是醫(yī)院的，幫我想想辦法。我知道這不合規(guī)，
但我……”林薇看著我通紅的眼睛，看著我眼底那股近乎偏執(zhí)的恨意和決心。
她沉默了足足一分鐘。最后，長長嘆了口氣。“文離，你真是我祖宗！
”她煩躁地抓了抓頭發(fā)?！暗戎?！”她起身出去了。我緊張地等待著。心跳得厲害。
像是在進行一場豪賭。賭我的尊嚴，賭我的未來。十幾分鐘后，林薇回來了。臉色有點古怪。
她身后還跟著一個穿著白大褂、戴著金絲眼鏡的男人。男人看起來三十出頭，個子很高，
氣質(zhì)清冷，像個移動的冰山。“離離，這是顧言，我們醫(yī)院生殖中心的副主任，我鐵哥們兒。
”林薇介紹。顧言推了推眼鏡，目光銳利地掃過我。那眼神，像手術(shù)刀。
“林薇大概跟我說了你的情況?！彼_口，聲音也冷冰冰的，沒什么起伏，“單身女性，
使用精子庫，目前在國內(nèi)政策上，不支持。”我的心沉了下去?！安贿^?！彼掍h一轉(zhuǎn)，
“如果是作為‘志愿者’，
參與我們中心一項關(guān)于‘特殊體質(zhì)女性受孕輔助研究’的保密項目，
在完全知情同意并簽署免責協(xié)議的情況下，可以破例提供經(jīng)過篩選的匿名捐贈樣本。
”我愣住了。看向林薇。林薇沖我擠擠眼?！邦櫞笾魅慰墒强丛谠蹅z十幾年交情的份上，
才破例的！還不快謝謝顧主任！”我立刻反應(yīng)過來?！爸x謝顧主任！”顧言面無表情。
“先別謝。有幾點必須明確?！彼贸鰩追菸募?。“第一，樣本完全匿名，
你無權(quán)知曉捐贈者任何信息。”“第二，項目存在一定風險，所有后果自行承擔?！薄暗谌?，
項目費用高昂，且不走醫(yī)保。”“第四，成功與否，與我們中心無關(guān)，不得以任何理由糾纏。
”他一條條念著，語氣公事公辦?！巴猓秃炞??！蔽铱炊紱]看那些密密麻麻的條款。
直接翻到最后一頁。拿起筆。“唰唰唰”簽下自己的名字。文離。寫得龍飛鳳舞，
帶著一股豁出去的狠勁。顧言似乎有些意外地看了我一眼。“跟我來。”他收起文件，
轉(zhuǎn)身帶路。林薇想跟上來，被他一個眼神制止了?！澳?，外面等?！绷洲笨s了縮脖子，
給了我一個“自求多?！钡难凵瘛Ｎ腋櫻?，穿過安靜的走廊，來到一個獨立的小房間。
里面很干凈，只有一張檢查床和一些儀器?！疤上??！鳖櫻灾噶酥复病Ｎ乙姥蕴上?，
有點緊張。他戴好手套，拿出工具?！胺潘伞！彼膭幼骱軐I(yè)，也很迅速。
取卵的過程有點不舒服，但能忍受?！昂昧??！彼幚砗脴颖?，放進一個恒溫箱。
“樣本篩選和優(yōu)化需要時間。回去等通知，大概三天?！彼f給我一張單子?！叭ダU費。
”我看著單子上那一長串零。眼皮跳了跳。真貴。周凱給的那點“分手費”，去了一大半。
但想到周凱和他媽可能的嘴臉。我一咬牙。“好！”交完錢出來，林薇立刻湊上來。
“怎么樣怎么樣？”“等通知?！蔽夷笾U費單，手心有點汗?！邦櫻阅侨穗m然冷，
但技術(shù)是頂尖的！”林薇安慰我，“他說行，肯定行！”接下來的三天。我度日如年。
系統(tǒng)面板一直在我腦子里掛著。
【好孕體質(zhì)體驗倒計時：26天23小時……】紅色的數(shù)字一跳一跳。像催命符。
我坐立不安。吃不下，睡不著。一遍遍刷新著郵箱。第三天下午。手機終于響了。是顧言。
“文小姐。”他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來，依舊沒什么溫度。
“樣本植入手術(shù)安排在明天上午九點。中心三樓手術(shù)室。術(shù)前八小時禁食禁水?！薄昂?！
謝謝顧主任！”掛了電話。我激動得在原地轉(zhuǎn)了好幾圈。成了！有希望了！第二天一早。
我準時到了醫(yī)院。躺在冰冷的手術(shù)臺上。無影燈的光有點刺眼。顧言穿著無菌服，
只露出一雙沒什么情緒的眼睛?！白詈蟠_認一次，自愿參與項目，知曉所有風險？”“是！
”“好。開始?！边^程很快。沒什么感覺?！翱梢粤??！鳖櫻哉率痔祝盎厝プ⒁庑菹?。
兩周后過來抽血驗孕。”“謝謝顧主任！”走出醫(yī)院大門。陽光灑在身上。
我下意識地摸了摸小腹。這里……會孕育一個新生命嗎？
一個能幫我洗刷恥辱、狠狠打臉周家的武器？接下來的兩周。我像個等待開獎的賭徒。
小心翼翼。不敢跑，不敢跳。連噴嚏都不敢用力打。系統(tǒng)面板的倒計時，
成了我每天睜眼第一件事。
【好孕體質(zhì)體驗倒計時：13天……】【10天……】【7天……】時間一天天過去。
終于到了驗血那天。我坐在生殖中心外面的長椅上。手心全是汗。
周圍坐滿了等待結(jié)果的夫妻。他們或緊張，或期待，或焦慮。只有我。孤零零一個人。
像個異類?！拔碾x。”護士叫到我的名字。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站起身。腿有點軟。
走進診室。顧言坐在桌后，看著電腦屏幕。手里拿著我的驗血報告。他抬起頭，
金絲眼鏡后的目光落在我臉上。我的心跳幾乎停止?！肮??！彼”〉淖齑酵鲁鰞蓚€字。
沒什么情緒。卻像驚雷一樣在我腦子里炸開！“你懷孕了?！彼f過報告單。
“HCG值很高。建議一周后復(fù)查B超，確定胚胎情況?！蔽翌澏吨纸舆^那張薄薄的紙。
看著上面那個遠超正常范圍的數(shù)值。視線瞬間模糊了。成了！真的成了！【滴！
新手任務(wù)：成功受孕（1/1）完成！】【任務(wù)獎勵發(fā)放：積分100點！
神秘大禮包開啟中……】【恭喜宿主獲得：孕期無憂（免除所有妊娠反應(yīng)）！
現(xiàn)金獎勵100萬（已通過合法途徑匯入宿主賬戶）！】【滴！
新任務(wù)發(fā)布：安全度過孕早期（0/1）。任務(wù)獎勵：積分200點，技能“慧眼識基因”。
】系統(tǒng)的提示音也歡快地響起。雙重驚喜！砸得我暈頭轉(zhuǎn)向。我拿著報告單，
幾乎是飄出診室的。林薇在外面等我。看我這樣子，立刻沖上來?！霸趺礃樱侩x離？怎么樣？
”我把報告單塞到她手里。林薇低頭一看。“臥槽?。。 彼募饨许憦卣麄€走廊。
引來無數(shù)目光?！罢娴膽蚜?？！我的天！離離！你太牛了！”她激動地抱住我，又蹦又跳。
我笑著，眼淚卻止不住地往下掉。是高興。更是揚眉吐氣！周凱！周家！你們等著瞧！
……懷孕的消息，我捂得死死的。除了林薇和顧言，誰也沒告訴。我拿著系統(tǒng)獎勵的一百萬，
加上離婚分的錢，火速搬了家。搬到了一個環(huán)境很好的高檔小區(qū)。安保嚴格。隱私性強。
我需要一個絕對安靜的環(huán)境，好好養(yǎng)胎，好好計劃。系統(tǒng)給的“孕期無憂”簡直神技。
別人懷孕吐得昏天暗地。我吃嘛嘛香。腰不酸，腿不腫。要不是肚子一天天鼓起來，
我都快忘了自己是個孕婦。林薇成了我的專屬“保姆”，隔三差五拎著大包小包來看我。
“離離，你這肚子……長得也太快了吧？”林薇盯著我五個月就堪比別人七個月的肚子，
一臉驚奇。“營養(yǎng)好?！蔽颐鴪A滾滾的肚皮，隨口敷衍。心里卻在想系統(tǒng)面板。
：20周+3天】【胎兒數(shù)量：3（發(fā)育狀態(tài)：優(yōu)秀）】【孕期無憂狀態(tài)：生效中】三胞胎！
系統(tǒng)果然給力！這要生出來，還不得把周凱他媽的眼珠子驚掉？“對了！”林薇一拍腦袋，
壓低聲音，“你猜我昨天在商場看見誰了？”“誰？”“周凱他媽！還有那個狐貍精！
”我動作一頓。狐貍精？“就那個叫蘇曼的！以前老往周凱身邊湊那個！”林薇一臉鄙夷，
“挽著周凱他媽的胳膊，親熱得不得了！在母嬰專區(qū)挑東西呢！看那架勢，好事將近了！
”蘇曼？我想起來了。周凱公司新來的副總。海歸精英。家世據(jù)說也不錯。
周凱他媽一直很喜歡她。當初沒少在我面前夸，拿她跟我比。呵。這是無縫銜接。
急著給周家找新的“生育工具”呢?！爸軇P也在？”我問?！皼]看見?！绷洲睋u頭，
“就她倆。周凱他媽那個得意勁兒，嘖嘖，好像已經(jīng)抱上孫子了似的。”我摸著肚子。
感受著里面三個小家伙有力的胎動。嘴角慢慢勾起一抹冷笑。抱孫子？好啊。
我會讓你們抱個夠。讓你們一次抱個夠本！……時間過得飛快。我的肚子像吹氣球一樣膨脹。
三胞胎的負擔，即使有系統(tǒng)加持，也讓我行動越來越不便。孕晚期，我?guī)缀醪怀鲩T了。
安心在家待產(chǎn)。林薇搬了過來，方便照顧我。顧言作為“項目負責人”，
也定期上門給我做檢查。他每次來，都帶著專業(yè)的便攜設(shè)備。檢查完，記錄數(shù)據(jù)。公事公辦。
“胎兒發(fā)育很好。三個都符合孕周。很健康?！彼粗鳥超屏幕，難得地評價了一句。
“謝謝顧主任。”我真心實意地道謝。沒有他當初的“破例”，就沒有今天?！安挥弥x我。
”顧言收拾著儀器，語氣平淡，“是你自己的選擇。”他頓了頓，看向我巨大的肚子。
“快足月了。打算在哪里生？”“就市婦幼吧，薇薇幫我聯(lián)系好了VIP產(chǎn)房?！薄班?。
”他點點頭，“有情況隨時聯(lián)系我?！鳖櫻宰吆?。林薇湊過來，一臉八卦。“離離，
你說顧主任這人……是不是對你有意思??？”“別瞎說！”我瞪她，“人家是醫(yī)德好，
負責任！”“切！他對別的病人可沒這么上心！”林薇撇嘴，“你是沒看見，在醫(yī)院，
多少小護士想給他獻殷勤，他連眼皮都不抬一下！冰山一座！也就對你……”“打住！
”我趕緊制止她的腦補?！拔椰F(xiàn)在只想平安生下孩子，然后……”我看著窗外，眼神冷下來，
“好好跟周家算算賬?！绷洲笨次夷樕彩掌鹆送嫘??！皩Γ〉綍r候我陪你！
氣死那幫王八蛋！”……預(yù)產(chǎn)期前一周。我住進了市婦幼的VIP產(chǎn)房。環(huán)境很好。
像個高檔酒店套房。林薇全程陪護。顧言也打來電話，說他跟這邊產(chǎn)科主任打過招呼了。
萬事俱備。只等發(fā)動。這天半夜。我被一陣強烈的宮縮疼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