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
此言一出,滿場皆驚!
關(guān)子怡像是被抽掉了所有骨頭,抱著孩子軟軟地跪倒在地,失聲痛哭,卻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李京墨也徹底癱軟下去,面如死灰。
“好!很好!” 李振邦怒極反笑。
他不再看地上那對狗男女,目光轉(zhuǎn)向一直躲在人群里的劉叔。
“劉全!” 李振邦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雷霆之威。
劉叔連滾帶爬地撲到李振邦腳邊,涕淚橫流:
“老爺!老爺您聽我解釋!都是他們逼我的!”
他一邊哭喊,一邊猛磕地面,瞬間就見了血。
李振邦臉上沒有絲毫動容,只有冰冷的審視:
“你不但忘恩負義,還勾結(jié)外人,辱我祖宗,欺我獨子!”
“劉全,你真是好大的狗膽!你剛才說,我兒子算什么?現(xiàn)在,你告訴我,他算什么?!”
“少爺!凌云少爺!是少爺!是李家唯一的少爺!”
劉全嚇得魂飛魄散,嘶聲力竭地喊叫起來,額頭在地上磕得血肉模糊。
“是我瞎了眼!是我豬油蒙了心!老爺饒命!少爺饒命啊!”
“晚了。” 李振邦冷漠地吐出兩個字,如同宣判。
他朝保鏢使了個眼色,“帶下去,看管起來?!?/p>
保鏢立刻上前,像拖一條死狗般將癱軟的劉全拖離了祠堂,地上只留下一條刺目的血痕。
處理完叛徒,李振邦的目光緩緩掃過全場噤若寒蟬的賓客。
“今天在場的各位,” 李振邦的聲音恢復了沉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都給我聽清楚了。我李振邦,只有李凌云一個兒子!過去是,現(xiàn)在是,將來也是!”
“關(guān)子怡居然敢給首富家戴這么大一頂綠帽子!”
“還帶著野種堂而皇之地登堂入室?真是無恥到極點!”
“李京墨這個吃里扒外的賤種!頂著李少的身份,睡李少的女人,還生了野種?簡直畜生不如!”
議論聲如同潮水般涌向癱軟的兩人。
關(guān)子怡抱著孩子,發(fā)出一聲凄厲得不似人聲的哀嚎,整個人徹底崩潰,癱軟在地。
“好!好得很!”
李振邦的聲音冰冷到了極致,“關(guān)子怡,李京墨,你們兩個,真是演了一出好戲!把我李家的臉面,把我兒子的尊嚴,扔在地上反復踐踏!”
他不再看地上那對爛泥般的男女,目光轉(zhuǎn)向我,帶著一絲心疼和更多的決:
“凌云,你的家事,你自己來了斷。李家,永遠是你的后盾?!?/p>
老張遞過來一塊干凈的手帕,我接過,用力擦掉糊住左眼的黏膩鮮血。
我推開老張攙扶的手,忍著額頭的劇痛和渾身的酸痛,一步一步,緩慢而堅定地走向癱在地上的關(guān)子怡和李京墨。
我停在關(guān)子怡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關(guān)子怡,”
我的聲音異常平靜。
“現(xiàn)在,我告訴你,沒有我李凌云,你關(guān)子怡,連站在這里呼吸這祠堂里空氣的資格都沒有!”
關(guān)子怡被我吼得渾身劇震,眼神渙散,只剩下無盡的恐懼和絕望。
我猛地彎下腰,一把揪住她的衣領(lǐng),將她從地上提了起來。
“不是要給狗辦葬禮嗎?不是要盡哀思嗎?”
“給我磕!對著你這條死狗,磕夠一百個響頭!少一個,我讓你和你懷里的野種,一起下去陪它!”
我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種令人骨髓發(fā)寒的森冷決絕。
“李凌云!你放開子怡!有什么事沖我來!”
癱在地上的李京墨像是被刺激到了,掙扎著想爬起來,色厲內(nèi)荏地嘶吼著。
我轉(zhuǎn)過頭,嘴角勾起:
“李京墨,你以為你跑得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