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賣槌剛落,老公的白月光就撲上來哭求:「楚晴姐!這鐲子能救我爸命??!
大師說必須用它鎮(zhèn)宅!求求你送給我吧!」我甩開她的手冷笑:「你爸病重不去找醫(yī)生,
卻來搶我剛拍下的祖?zhèn)黥浯洌俊咕芙^當(dāng)晚,祁言踹門怒斥:「蘇蘇爸爸死了!
就因為你沒給鐲子!那是一條人命!」我氣笑了:「關(guān)我屁事?難道是我咒死的?」
就為這句話,他給我下藥,醒來已身在太平洋孤島。
全球直播亮起——祁氏總裁親證:妻子患嚴(yán)重被害妄想癥,需隔離治療。
彈幕刷屏「毒婦活該」、「精神病去死」,熱搜高掛#祁太太瘋了#。鏡頭里,我「狼狽」
蜷縮。鏡頭外,指尖按下發(fā)射信號器——姐姐,動手吧。祁言,你的商業(yè)帝國,
就等著完蛋吧!01眼皮沉重地掀開一條縫,刺目的白光瞬間扎進(jìn)瞳孔,激出生理性的淚水。
模糊的視線尚未聚焦,一片巨大的、懸浮在對面墻上的光屏就闖入了我的視野。
屏幕被密密麻麻、飛速滾動的文字覆蓋:【毒婦醒了!快看她的眼神!果然瘋得不輕!
】【精神病快滾去吃藥!別污染鏡頭!】【害死林小姐爸爸的兇手還有臉活著?償命!
】【祁總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娶這么個瘋婆子!】【#祁太太瘋了#熱搜第一!普天同慶!
】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利劍扎進(jìn)我的腦子里。大腦嗡鳴一片,這里是哪里?
這些惡毒的話是在說我?記憶碎片伴隨著憤怒猛地浮現(xiàn)在我的腦海里:拍賣行門口,
林蘇蘇那張楚楚可憐、掛著淚珠的臉撲到眼前,死死攥住我的衣袖:「楚晴姐!求求你!
大師說只有這鐲子能鎮(zhèn)宅安魂,救我爸爸的命啊!你把它讓給我好不好?求你了!」
那副情真意切、仿佛我拒絕就是殺人兇手的模樣,此刻在彈幕的惡語中顯得無比諷刺。
我甩開了她,聲音平靜冷淡:「林蘇蘇,你爸病重,你不去找醫(yī)生,不守在病床前,
卻跑到這里求我‘送’你價值三百萬的古董?這邏輯荒謬得可笑!」
她瞬間煞白的臉和眼底一閃而過的怨毒,此刻無比清晰。
我的拒絕觸怒了祁言心中那不能受半點委屈的「白月光」。我的回憶突然被打斷,
沉重的鐵門「哐當(dāng)」一聲被推開。刺鼻的消毒水味道瞬間涌入鼻腔。
一個穿著漿白大褂、戴著無框眼鏡、表情冷漠的女人走了進(jìn)來。
這是祁言手下的私人醫(yī)生王秋雨。她身后跟著兩個面無表情的壯碩護(hù)工?!钙钐蚜?。
」王秋雨的聲音平靜無波,手里冰冷的針尖閃著寒光?!改那榫w似乎很不穩(wěn)定,
這對您的‘治療’沒有好處。請配合注射鎮(zhèn)靜劑?!埂钢委??」我的聲音嘶啞,
帶著難以置信的憤怒?!肝矣惺裁床??讓祁言滾出來!他為了林蘇蘇,就敢這么對我?!」
果然如我所料,祁言為了給林蘇蘇出氣,把我弄到了這鬼地方。祁言的偏袒,
從來不是一朝一夕,可他明明是我的丈夫!林蘇蘇「不小心」
打翻滾燙的咖啡在我新買的限量手袋上,我正想責(zé)怪,祁言就搶先皺眉打斷:「一個包而已,
蘇蘇不是故意的,你就別大題小做了。」我精心準(zhǔn)備的結(jié)婚紀(jì)念日燭光晚餐,
他因為林蘇蘇一個「心情不好」的電話就匆匆離席,理由是「她一個女孩子在外面不安全」。
祁家重要的慈善晚宴,他公然帶著林蘇蘇出席,讓她以「助理」身份站在他身側(cè),
接受眾人的目光,而我這個正牌夫人,卻像個局外人。
更別提那些數(shù)不清的、價值不菲的禮物,那些深夜的「談心」電話,那些看向林蘇蘇時,
永遠(yuǎn)比我多一分溫度的眼神……如今,
只因為我拒絕了一次林蘇蘇毫無道理、近乎搶劫的索取,祁言就能顛倒黑白,
給我扣上「精神病」的帽子,將我像垃圾一樣扔到這太平洋的孤島監(jiān)獄里!
甚至還用全球直播來羞辱我、摧毀我!「我沒有病!」我對著王秋雨,
更像是向著屏幕后操控這一切的魔鬼嘶吼?!甘瞧钛裕∈橇痔K蘇!他們才是瘋子!是神經(jīng)??!
」巨大的屏幕就在我面前,那些惡毒的彈幕依舊在瘋狂滾動,
每一句都像是祁言和林蘇蘇借由千萬人之口發(fā)出的嘲笑。王秋雨眼中只有冰冷的漠然,
她示意護(hù)工上前。鐵鉗般的手再次禁錮住我無力的身體,冰冷的酒精棉球擦過皮膚,
帶來一陣戰(zhàn)栗。「祁太太,請安靜。您的妄想癥又加重了?!雇跚镉甑穆曇羧缤小?/p>
針尖刺破皮膚,冰涼的液體注入。麻痹感迅速蔓延,意識開始沉淪。在徹底被黑暗吞噬前,
巨大的屏幕、滾動的惡語、都變成了祁言為林蘇蘇拂去淚水的溫柔側(cè)臉。
我仿佛看見林蘇蘇依偎在祁言懷里、手腕上戴著我那只翡翠鐲。
最終我只剩下一個念頭:不要讓祁言和林蘇蘇這對狗男女好過!02不知過了多久,
那令人窒息的藥力才如同退潮般緩緩散去。我再次睜開眼。
對面墻壁上那塊巨大的屏幕也依然亮著,只是彈幕滾動的速度似乎慢了些。
那些惡毒的字眼——「毒婦」、「精神病」、「償命」卻越來越多?!高馈?/p>
喉嚨干裂的疼痛讓我忍不住發(fā)出一聲呻吟,我掙扎著想坐起來,四肢卻沉重得不聽使喚。
藥效還未完全消退,我勉強(qiáng)站起身。就在這時,鐵門再次被推開。
王秋雨那張撲克臉又出現(xiàn)在我眼前,不過她手里這次沒有針管,但拿著一個平板電腦。
「祁太太,感覺如何?」她的聲音依舊毫無波瀾,眼神卻帶著一絲審視。
「祁先生很關(guān)心您的狀態(tài),特意安排了視頻通話?!顾龑⑵桨咫娔X的屏幕轉(zhuǎn)向我。屏幕亮起,
祁言英俊卻冷漠的臉出現(xiàn)在畫面中。而靠在他肩頭,幾乎占據(jù)了小半個屏幕的,是林蘇蘇!
她眼眶微紅,似乎剛哭過,顯得柔弱可憐。但我的目光,瞬間被她抬起的手腕牢牢釘住。
我的那只水頭極好、碧色瑩潤的民國翡翠鐲子,正穩(wěn)穩(wěn)地戴在林蘇蘇纖細(xì)的手腕上!
那是我母親家族的東西!是我花了三百萬、在拍賣會上堂堂正正拍回來的!
此刻卻像一個戰(zhàn)利品,炫耀般地戴在陷害我的女人手上!一股血氣猛地沖上頭頂,
幾乎要沖破我的天靈蓋!「楚晴,」祁言的聲音透過冰冷的電子設(shè)備傳來,
帶著虛偽的關(guān)心和不容置疑的責(zé)備?!缚吹侥恪届o’下來,我就放心了。
蘇蘇今天特意來看我,她很擔(dān)心你,雖然……你那樣對她?!顾麄?cè)頭,
溫柔地看了一眼靠在他肩上的林蘇蘇,那眼神是我從未得到過的溫柔。
林蘇蘇適時地抬起戴著鐲子的手,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淚,聲音帶著哽咽:「言哥哥,
別這么說楚晴姐,她其實也不是故意的。只是、只是我爸爸他……」她欲言又止,
將「父親之死」的暗示再次拋了出來,成功點燃了祁言眼中更深的慍怒和對我的厭棄。
「你看,蘇蘇還在為你說話!」祁言轉(zhuǎn)向屏幕,語氣陡然嚴(yán)厲,「楚晴,
你在這里好好‘反省’,配合王醫(yī)生治療!想想你做的那些事!
等你什么時候真正認(rèn)識到自己的錯誤,不再妄想迫害別人,我們再談別的!」
他的目光掃過我蒼白憔悴的臉,沒有絲毫心疼,只有不耐。屏幕熄滅。王秋雨收回平板,
嘴角似乎又極其輕微地向下撇了一下:「祁太太,祁先生的話您聽到了。為了您的‘康復(fù)’,
請保持情緒穩(wěn)定?!顾龓еo(hù)工轉(zhuǎn)身離開,鐵門再次沉重地關(guān)上。巨大的屏幕依舊亮著,
上面滾動著新的彈幕:【哇!剛才是祁總和林小姐!好配??!】【林小姐好善良,
還替那個瘋女人說話!】【看到瘋婆子那慘樣我就放心了!活該!】【她手上空空的,
果然不配戴那個鐲子!還是林小姐戴著好看!】空蕩蕩的胃部一陣痙攣,惡心得想吐。
不是因為饑餓,而是因為那鋪天蓋地的惡意,因為祁言明目張膽的偏袒,
因為林蘇蘇戴著我的鐲子、依偎在我的丈夫懷里、享受著全世界的同情和贊美。
可我卻被困在這座孤島,被污蔑成瘋子!憤怒、屈辱、恨意像團(tuán)火焰充斥在我的腦間,
幾乎要將我焚燒殆盡!我艱難地、一點一點地移動著麻木的手指,摸索向發(fā)間深處。
指尖觸碰到一個極其微小的、堅硬的凸起。指尖用力,按下了那個微型信號發(fā)射器的開關(guān)。
03王秋雨給我?guī)砹宋绮停^的午餐其實是一碗黏糊,散發(fā)著異味的糊狀物,
我拒絕食用。這顯然觸怒了祁言。很快,新的「治療」開始了。不再是單純的鎮(zhèn)靜劑。
王秋雨帶來的藥劑注射后帶來的不再是昏沉,
而是頭痛、胃部劇烈的痙攣和難以抑制的惡心感。護(hù)工的動作也愈發(fā)粗暴,
每次注射或「檢查」都像是一場酷刑,留下大片青紫。「祁太太,
祁先生希望您能‘認(rèn)清現(xiàn)實’,向林小姐‘誠懇道歉’?!雇跚镉暝谝淮巫⑸浜螅?/p>
平淡地傳達(dá)著指令,眼神里卻似乎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復(fù)雜。
「您的‘妄想’和‘攻擊性’對您的康復(fù)非常不利。」「做夢!」「我楚晴,就算死在這里,
也絕不會向那個賤人和她的走狗低頭!」我的反抗似乎激怒了祁言。折磨升級了。
不知名的藥物注射頻率更高,劑量更大。我的意識時常在劇痛和模糊的邊緣掙扎。
嘔吐成了家常便飯,即使胃里空空如也,也只能吐出苦澀的膽汁。巨大的屏幕上,
彈幕的惡意也隨著我的「慘狀」而升級,充斥著「活該」、「早死早超生」的字眼。
這天下午,又一次注射后,劇烈的腹痛襲來。冷汗浸透全身,我蜷縮在冰冷的地板上,
幾乎無法呼吸。彈幕瞬間刷過一片嘲諷:【動了動了!開始發(fā)瘋了?】【精神病發(fā)作前兆?
坐等好戲!】【裝腔作勢給誰看呢?以為有人可憐你?】就在這時,一股溫?zé)岬呐鳎?/p>
毫無預(yù)兆地從腿間涌出!我渾身一僵,難以置信地低頭看去,淺色的褲子上,
赫然暈開一小片刺目的暗紅!血?!大腦瞬間一片空白。生理期?不對,時間完全對不上!
而且這感覺也和往常完全不同!彈幕顯然也捕捉到了我的異樣和低頭看的動作,
立刻炸開了鍋:【臥槽!她褲子怎么了?那紅的是什么?】【該不會是來大姨媽了吧?
真晦氣!污染鏡頭!】【精神病還管什么生理期?說不定是自殘弄的!】【嘖嘖,真臟!
祁總趕緊休了她吧!】恐慌瞬間攫住了我!這不對勁!非常不對勁!
下體的流血伴隨著小腹持續(xù)不斷的墜痛,讓我本能地感到巨大的不安?!秆伊餮?!
王醫(yī)生救命!」我顧不上屈辱,聲音帶著無法控制的顫抖和恐懼,呼叫王秋雨。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肚子很痛!我需要醫(yī)生!真正的醫(yī)生!我要去醫(yī)院!」
趕來的王秋雨也愣住了。她看著那迅速擴(kuò)大的暗紅色血跡,眉頭第一次真正地蹙了起來。
她快步上前,蹲下身,用戴著手套的手指快速檢查了一下,臉色瞬間變得有些難看。
她示意護(hù)工先退開,然后站起身,走到房間角落那個連接著外界的通訊器旁,按下了通話鍵。
她的聲音壓得很低,但在這寂靜的囚室里依然清晰可聞:「祁先生,楚晴的情況不太好!
她、她下體大量出血!」「這超出了‘治療’的預(yù)期范圍。我建議立即停止目前的藥物方案,
進(jìn)行詳細(xì)檢查,或者送醫(yī)!再這樣下去,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04王秋雨的語氣帶著前所未有的急切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懇求。通訊器那頭沉默了幾秒,
傳來祁言冰冷而不耐煩的聲音:「出血?什么原因?她又在耍什么花樣?」
王秋雨猶豫了一下:「初步判斷可能是藥物副作用引發(fā)的應(yīng)激性出血,
或者、或者有其他婦科問題,需要詳細(xì)檢查才能確定。但出血量不小,風(fēng)險很高……」
「言哥哥~」林蘇蘇那甜膩做作的聲音突然插了進(jìn)來,帶著一種刻意營造的天真。
「王醫(yī)生你也太大驚小怪了吧?女人嘛,每個月總有那么幾天不舒服的啦?!?/p>
「楚晴姐姐可能就是生理期到了,有點紊亂而已。流點血有什么大不了的?養(yǎng)養(yǎng)就好了嘛!
她身體一向‘好得很’呢!」她刻意加重了「好得很」三個字,充滿了惡毒的嘲諷。
通訊器那頭,祁言似乎被林蘇蘇的「解釋」說服了,或者他根本不在乎真相。
他的聲音恢復(fù)了那種令人心寒的漠然:「聽到了?蘇蘇說得對。王醫(yī)生,
你做好你的本職工作就行,一點生理期紊亂,死不了人。繼續(xù)‘治療’,
直到她學(xué)會道歉為止?!顾恼Z氣輕描淡寫,仿佛在談?wù)撘患o關(guān)緊要的小事,
而不是他妻子正在經(jīng)歷的可能危及生命的大出血?!缚墒瞧钕壬雇跚镉赀€想說什么。
「沒有可是!」祁言的聲音陡然嚴(yán)厲,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照我說的做!
我要看到她低頭認(rèn)錯!」通話被粗暴地切斷了。王秋雨深吸一口氣,
重新戴好了那副冷漠的面具,轉(zhuǎn)向那兩個護(hù)工,
聲音恢復(fù)了平淡的語調(diào):「準(zhǔn)備止血針和新的鎮(zhèn)靜劑。祁先生要求,‘治療’繼續(xù)?!?/p>
護(hù)工面無表情地上前,再次粗暴地將我按住。身體深處撕裂般的劇痛還在持續(xù),
溫?zé)岬难翰粩嘤砍觯瑤ё呱眢w僅剩的一點力氣。針尖刺入血管,冰涼的液體注入。
身體的痛苦似乎在這一刻達(dá)到了頂峰。沉重的麻痹感再次如潮水般洶涌襲來。
彈幕依舊在狂歡,對我的痛苦視若無睹,甚至以此為樂:【裝!繼續(xù)裝!剛才還喊得挺大聲,
現(xiàn)在蔫了?】【流點血就要死要活,真是大小姐做派!活該被關(guān)!】【王醫(yī)生再來一針!
讓她徹底閉嘴!看著煩!】【祁總怎么還不休了她?林小姐比她順眼一萬倍!
】就在這片惡意的喧囂中,一條格格不入、帶著驚慌的彈幕突然劃過:【臥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