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林總,你怎么會來?」
「我們公司是這次畫展的贊助方,我來視察一下,有問題嗎?」我收回手,轉向溫雅,目光溫和,「你的畫我看了,很有靈氣。尤其是那幅《光》,構圖和色彩都很大膽?!?/p>
溫雅的臉瞬間就紅了,激動地說:「謝謝林總!謝謝您的肯定!這……這幅畫的靈感,也……也多虧了許先生?!?/p>
她說著,滿眼愛慕地看向許墨。
全場的焦點,瞬間集中到了許墨身上。
我看到他的額角已經(jīng)滲出了細密的冷汗。
我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哦?原來許先生就是你的靈感呀?」我故作驚訝地問,「那真是太巧了。不知道作為業(yè)內(nèi)知名的設計師,許先生有沒有給你的創(chuàng)作提供一些更專業(yè)的指導和幫助呢?」
我特意加重了「專業(yè)」兩個字。
許墨的臉色,已經(jīng)從慘白,變成了鐵青。
他死死地盯著我,眼神里充滿了警告和祈求。
而溫雅還沉浸在被偶像點名的興奮中,完全沒有察覺到兩人之間暗流洶涌的電波,她天真地回答:「有啊有??!許先生對我可好了!我畫畫用的顏料和畫框,都是他幫我從國外買的呢!他還送了我一條手鏈,說戴著它畫畫能帶來靈感!」
她說著,獻寶似的舉起自己的手腕,那條「星光」手鏈在燈光下閃閃發(fā)光。
「是嗎?」我看向許墨,笑容愈發(fā)燦爛,「許先生真是大方。不過我記得,你工作室的賬目上,這些可都是記在『設計素材采購費』里的。怎么,給人家買禮物的錢也能讓投資人報銷嗎?」
我的聲音不大,但足以讓周圍的人聽得清清楚楚。
「嗡」的一聲,人群炸開了鍋。
「投資人?她是許墨的投資人?」
「何止是投資人,她就是許墨的老婆林晚??!」
「我的天,這是什么修羅場?正室抓奸抓到畫展上來了?」
「拿著老婆的錢給小三買禮物,還讓她當眾炫耀?這男的也太渣了吧!」
溫雅的臉,瞬間血色盡失。她難以置信地看看我,又看看許墨,嘴唇顫抖著:「林……林總……您……您和許先生……」
我沒理她,只是看著許墨,看著他從震驚到憤怒,再到無地自容。
我就是要讓他,在他最引以為傲的才華和體面的偽裝下,被我親手撕得粉碎。
我達到了我的目的。
我不再看他,轉身對系主任說:「畫展很成功,我很滿意。明天,我會讓我的法務,來和學校談一談,關于追回某些『不當贊助』的事宜。」
說完,我便在眾人復雜的目光中,踩著高跟鞋,昂首挺胸地離開了。
身后,是許墨和溫雅搖搖欲墜的世界。
我剛坐進車里,許墨就追了出來,他一把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了進來。
「下車。」我冷冷地吐出兩個字。
「林晚,你聽我解釋!」他喘著粗氣,額角的青筋突突直跳。
「解釋?」我發(fā)動車子,猛地一踩油門,車子像離弦的箭一樣沖了出去。巨大的推背感讓他狠狠地撞在椅背上。
「你想解釋什么?解釋你拿著我的錢去養(yǎng)小三,還是解釋你跟兄弟說我『廉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