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游戲直播這行我干了三年，粉絲數(shù)量始終在三位數(shù)徘徊。昨天收到律師函的那一刻，
我就知道自己完蛋了。"陳小魚小姐，貴方在直播中使用我方《星域征途》游戲畫面，
已構(gòu)成侵權(quán)?，F(xiàn)要求立即停止侵權(quán)行為，并承擔相應(yīng)法律責任。"我盯著這張冷冰冰的紙，
手指都在發(fā)抖。三年來，我的直播間就靠這款小眾策略游戲撐著。雖然觀眾不多，
但那幾十個鐵粉每天都會準時來看我打游戲?，F(xiàn)在游戲公司要告我侵權(quán)，
我一個月賺不到三千塊的小主播，哪里來的錢打官司？更要命的是，
律師函上寫著對方公司的名字——星辰互娛。這可是業(yè)內(nèi)數(shù)一數(shù)二的游戲公司，
光是法務(wù)團隊就有幾十個人。我一個人怎么可能斗得過他們？"小魚，你在嗎？
"房門被輕輕推開，室友萌萌探頭進來。"怎么了？臉色這么差？"我把律師函遞給她，
聲音有些哽咽："我可能要停播了。"萌萌看完，皺起了眉："這些大公司就是欺負人，
明明你幫他們宣傳游戲，居然還要告你。""人家有版權(quán)，我確實侵權(quán)了。"我苦笑，
"看來只能找工作了。""等等，"萌萌忽然想到什么，
"我記得星辰互娛最近在招游戲測試員，要不你去試試？"我愣?。?你的意思是？
""與其被他們告，不如主動投靠。說不定還能從內(nèi)部了解情況，看看能不能和解。
"萌萌的話讓我心中一動。雖然這聽起來很荒誕，但現(xiàn)在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我打開星辰互娛的官網(wǎng)，果然看到了游戲測試員的招聘信息。投遞簡歷的時候，
我猶豫了很久。要求寫上工作經(jīng)驗，我只能填"游戲主播三年"。特長一欄，
我寫的是"熟悉《星域征途》游戲機制"。投完簡歷，我癱在椅子上。
也不知道這家公司會不會要我這個"侵權(quán)者"。手機忽然響了。是一個陌生號碼。"你好，
請問是陳小魚小姐嗎？我是星辰互娛人事部的，關(guān)于您投遞的測試員職位，
我們想邀請您明天來面試。"我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面試？真的嗎？""是的，
明天下午兩點，公司地址我發(fā)您手機上。"掛了電話，我激動得差點跳起來。
雖然還不知道結(jié)果如何，但至少有了一線希望。晚上我仔細研究了星辰互娛的資料。
公司老板叫顧晨，今年二十八歲，是個年輕有為的創(chuàng)業(yè)者。網(wǎng)上關(guān)于他的報道不多，
只知道他很低調(diào)，從不接受媒體采訪。照片也只有幾張商務(wù)場合的側(cè)影，看不清具體長相。
但從公司的發(fā)展軌跡來看，這個顧晨絕對是個商業(yè)天才。星辰互娛成立五年，
已經(jīng)推出了十幾款精品游戲，其中《星域征途》更是被譽為國產(chǎn)策略游戲的巔峰之作。
想到這里，我忽然有些緊張。明天要面對的，可能就是這個傳說中的天才老板。
我一個小主播，真的有資格站在他面前嗎？第二章星辰互娛的辦公大樓位于市中心，
三十六層的玻璃幕墻在陽光下閃閃發(fā)光。我站在樓下仰頭看了半天，深吸一口氣才走進大廳。
"您好，我是來面試的。"前臺小姐姐很熱情："陳小魚小姐對吧？您先在這里等一下，
我通知人事部。"等待的時間里，我打量著這個大廳。裝修很現(xiàn)代化，
墻上掛著各種游戲的宣傳海報。其中最顯眼的就是《星域征途》的巨幅海報，
上面是我再熟悉不過的游戲畫面。"陳小魚小姐？
"一個戴眼鏡的女人走過來："我是人事部的王經(jīng)理，請跟我來。"電梯一路上升，
我的心情也跟著緊張起來。"待會面試官是我們的產(chǎn)品總監(jiān)，"王經(jīng)理介紹道，
"他對《星域征途》這款游戲很看重，聽說你很熟悉這個游戲，所以特別想見見你。
"我點點頭，心里卻在打鼓。他們應(yīng)該不知道我就是那個被起訴的主播吧？
電梯停在二十三樓。王經(jīng)理帶我走過長長的走廊，推開一間會議室的門。"陳小魚小姐到了。
"會議室里坐著一個背對門口的男人，正在看什么文件。聽到聲音，他緩緩轉(zhuǎn)過身來。
那一瞬間，我整個人都愣住了。這張臉我太熟悉了。雖然現(xiàn)實中的他比攝像頭里更加立體，
輪廓更加深邃，但那雙眼睛我絕對不會認錯。因為我每天晚上都會看到這雙眼睛。
在我的直播間里。在那個ID叫做"深海"的觀眾發(fā)來的打賞信息里。這個男人，
就是我直播間里最大的金主。那個三年來給我刷了將近十萬塊錢的神秘觀眾。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甚至忘記了呼吸。而對面的男人，顧晨，此刻也瞪大了眼睛，
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諝夥路鹉塘?。王經(jīng)理察覺到氣氛不對，小心翼翼地問："顧總？
"顧晨深深看了我一眼，然后對王經(jīng)理說："你先出去，我單獨和陳小姐聊聊。
"等王經(jīng)理離開，會議室里只剩下我們兩個人。顧晨站起身，走到我面前。"小魚。
"他的聲音很輕，像是怕嚇到我。我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深海？"他點點頭。
我忽然明白了什么："所以律師函是你發(fā)的？
"顧晨的表情有些復雜："我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法務(wù)部給你發(fā)了律師函。
""那你現(xiàn)在是要起訴我嗎？"我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一些，但心里已經(jīng)亂成一團。
這個男人是我直播間里最重要的觀眾，也是我經(jīng)濟上最大的支持者。同時，
他還是這家公司的老板，擁有起訴我的權(quán)力。"小魚，"顧晨看著我的眼睛，
"我有一個提議。""什么提議？""加入星辰互娛，成為《星域征途》的官方代言人。
"我?guī)缀跻詾樽约郝犲e了："代言人？""你是我見過最懂這款游戲的人。三年來，
你的每一場直播我都看過。你的游戲理解，你的操作技巧，都讓我印象深刻。
"顧晨的話讓我臉上發(fā)熱。原來他不只是在我直播間刷錢，還認真看過我的每一場直播。
"但是我只是個小主播，粉絲連一千都沒有。""粉絲數(shù)不重要，"顧晨搖頭，
"重要的是專業(yè)性。我相信你有這個能力。"我咬了咬唇："條件是什么？
"顧晨拿出一份合同："簽約一年，年薪五十萬。作為交換，侵權(quán)的事情一筆勾銷。
"五十萬！這個數(shù)字讓我頭暈目眩。我做主播三年，總收入加起來都沒有這個數(shù)。
但我總覺得事情沒有這么簡單。"為什么選擇我？"我直視他的眼睛，
"你明知道我就是那個侵權(quán)的主播。"顧晨沉默了一會，然后說："也許是因為，
我不想失去你。"第三章顧晨的話讓我心跳加速。"失去我？"他避開我的目光，
聲音有些不自然："我的意思是，不想失去一個優(yōu)秀的游戲解說員。"雖然他這樣解釋，
但我總覺得他剛才那句話另有深意。"我需要時間考慮。""當然，"顧晨點頭，
"但我希望你能盡快給我答復。"他把合同遞給我："你可以拿回去仔細看看。
"我接過合同，手指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那一瞬間，我感覺到他的手指微微顫抖了一下。
"那我先走了。""等等，"顧晨叫住我，"今天晚上你還直播嗎？
"這個問題讓我愣了一下。他問這個干什么？"可能不播了，"我老實回答，
"收到律師函之后，我就沒敢再播《星域征途》。"顧晨的表情有些失落："這樣啊。
"回到家，我把合同攤開仔細研讀。條款很詳細，年薪五十萬，還有各種福利待遇。
工作內(nèi)容主要是游戲測試和直播推廣。最重要的是，
合同里明確寫著：甲方放棄對乙方此前侵權(quán)行為的追責權(quán)利。
萌萌從我身后探頭看合同："五十萬？小魚，你要發(fā)財了！""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我皺眉，"為什么他會給我這么好的條件？""管那么多干什么？先簽了再說！
"但我還是猶豫。直覺告訴我，顧晨對我的態(tài)度很奇怪。從一個老板的角度，
他完全沒有理由給我這么優(yōu)厚的待遇。除非...我忽然想到一個可能性。
難道他知道我是小魚？但這不可能啊，我直播的時候從來不露臉，聲音也經(jīng)過變聲器處理。
他怎么可能知道"深海"對應(yīng)的主播就是我？晚上十點，我照例打開了直播軟件。
雖然不能播《星域征途》，但我可以播其他游戲。"大家好，我是小魚，
今天我們來玩一個新游戲。"直播間里稀稀拉拉進來幾個觀眾。"小魚怎么不播星域了？
""是不是被游戲公司警告了？"我尷尬地解釋："嗯，版權(quán)方面有些問題，暫時不能播了。
"正說著，一個熟悉的ID出現(xiàn)在直播間。深海。我的心跳瞬間加速。他真的來了。而且，
他還發(fā)了一條彈幕："小魚，考慮得怎么樣？"直播間里的其他觀眾都很困惑。
"深海大佬這是在說什么？""小魚要考慮什么？"我猶豫了一下，回復道："還在考慮中。
"深海沒有再發(fā)彈幕，但他一直在線。我能感覺到他在默默關(guān)注著我的每一個動作，
每一句話。這種被人注視的感覺讓我既緊張又興奮。播了一個小時，我關(guān)閉了直播。
剛想洗澡，手機就響了。是顧晨的電話。"考慮得怎么樣？
"他的聲音在夜晚聽起來格外低沉。"我想問你一個問題，"我深吸一口氣，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多，"顧晨最終說道，
"但也有很多事情，我希望你能親口告訴我。"這話說得很曖昧。"比如呢？""比如，
為什么你的聲音這么好聽。比如，為什么你總是在深夜直播。比如，為什么你從來不露臉。
"每一個問題都讓我心跳加速。他果然知道！"顧晨，"我鼓起勇氣，"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想要你，"他的聲音很輕，但清晰地傳到我耳朵里，"加入我的公司。
"最后那句話明顯是臨時加上的。我能聽出他語氣中的緊張。"給我一個晚上的時間，
明天我給你答復。"掛了電話，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腦海里一直回響著顧晨那句話："我想要你。"第四章第二天一早，我做了一個重要決定。
我要簽這份合同。不管顧晨到底知道什么，不管他的真實目的是什么，我都需要這個機會。
五十萬的年薪足夠讓我徹底擺脫經(jīng)濟困境，更重要的是，
我能繼續(xù)和《星域征途》這個游戲打交道。上午十點，我再次來到星辰互娛。這次不用等待，
王經(jīng)理直接帶我上了頂樓。"顧總在辦公室等你。"顧晨的辦公室很大，
落地窗可以俯瞰整個城市。他坐在辦公桌后面，看起來比昨天更加正式。"決定好了？
"我點點頭，把簽好的合同遞給他："我同意。"顧晨接過合同，仔細看了一遍，
然后在上面簽下自己的名字。"歡迎加入星辰互娛，陳小魚小姐。"他站起來，朝我伸出手。
我握住他的手，感覺到他掌心的溫度。"那我什么時候開始工作？""明天就可以，
"顧晨說，"我先帶你熟悉一下公司環(huán)境。"接下來的一個小時，
顧晨親自帶我參觀了整個公司。從技術(shù)部到美術(shù)部，從策劃部到市場部，
他詳細介紹著每個部門的職能。"這里是直播間，"當我們走到一間裝修精美的房間時，
顧晨停下腳步，"以后你就在這里直播。"房間里的設(shè)備都是最頂級的，
燈光、攝像頭、電腦配置都是專業(yè)級別。"太豪華了，"我忍不住感嘆。
"你值得擁有最好的，"顧晨看著我，眼中有我看不懂的情緒。參觀結(jié)束后，
顧晨把我?guī)У搅艘粋€小型會議室。"接下來我們談?wù)劸唧w的工作安排。
"他拿出一份詳細的計劃書。"你的主要工作是測試《星域征途》的新版本，
并且進行直播推廣。每周至少直播三次，每次不少于兩小時。"我點頭表示理解。
"還有一個特殊要求，"顧晨停頓了一下，"我希望你能保持之前的直播風格。
""什么意思？""不露臉，使用變聲器。"這個要求讓我很困惑："為什么？
"顧晨避開我的目光："這樣比較有神秘感，觀眾會更感興趣。
"雖然覺得這個解釋有些牽強，但我還是同意了。"還有什么其他要求嗎？""有，
"顧晨忽然看向我，"我希望你能搬到公司附近住。公司可以提供住房補貼。""為什么？
""方便工作。"又是一個很敷衍的解釋。但我沒有拒絕的理由。"好的。"簽完所有文件，
已經(jīng)是下午三點。顧晨陪我吃了個簡單的午餐，然后送我到公司樓下。
"明天上午九點來報到，"他說，"我會安排人帶你熟悉工作流程。""好的，顧總。
""叫我顧晨就行，"他忽然說，"我們以后是同事了。"同事？
我總覺得他對我的態(tài)度不像是對待普通同事。晚上，我照例開始直播。
這次我播的是一個小眾的獨立游戲。雖然觀眾不多，但氣氛還算不錯。十點半，
深海準時出現(xiàn)在直播間。"小魚，恭喜找到新工作。"他的這條彈幕讓其他觀眾都很好奇。
"小魚找工作了？""什么工作？"我只是簡單解釋："嗯，找了個游戲相關(guān)的工作。
"深海又發(fā)了一條彈幕："以后還會繼續(xù)直播嗎？""會的，不過可能時間會有調(diào)整。
""那就好。"直播結(jié)束后，我收到了深海發(fā)來的私信。"明天第一天上班，加油。
"看到這條消息，我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明天開始，我要在顧晨的公司上班。而晚上，
我還要面對他的另一個身份——深海。這種復雜的關(guān)系讓我既期待又緊張。我有種預感，
明天開始，我的生活將發(fā)生翻天覆地的變化。第五章第二天九點，我準時到達星辰互娛。
王經(jīng)理把我?guī)У搅艘粋€開放式的辦公區(qū)域。"這里是你的工位，"她指著一張靠窗的桌子說，
"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隨時找我。"我剛坐下，就有個看起來比我大幾歲的男同事走過來。
"你就是新來的陳小魚吧？我是產(chǎn)品部的張磊。""你好。""聽說你是游戲主播出身？
那你對《星域征途》一定很熟悉吧。"我點點頭："還算了解。""太好了，"張磊很興奮，
"我們正好在做新版本的平衡性調(diào)整，需要有經(jīng)驗的玩家來測試。"接下來的上午，
張磊向我詳細介紹了游戲的開發(fā)流程和測試要求。我需要試玩各種新功能，
記錄bug和體驗問題，然后寫成詳細的測試報告。這個工作對我來說不算難，
畢竟我玩《星域征途》已經(jīng)三年了，對游戲的每個細節(jié)都很熟悉。中午吃飯的時候，
我在員工餐廳遇到了顧晨。他端著餐盤走向我："介意我坐這里嗎？""當然不介意。
"顧晨坐下后，關(guān)心地問："第一天上班感覺怎么樣？""還不錯，同事們都很友好。
""那就好，"顧晨點頭，"有什么困難記得找我。"吃飯的時候，
我注意到顧晨總是偷偷看我。每次我抬頭，他就趕緊移開目光。這種感覺很奇怪，
就像是被人暗戀的感覺。但這怎么可能呢？他是公司老板，我只是個新員工。下午，
張磊帶我到直播間進行設(shè)備調(diào)試。"設(shè)備都是最新的，"他介紹道，
"顧總特別交代要給你配最好的。""他為什么對我這么好？"我忍不住問。
張磊想了想："可能是因為他很重視這個項目吧。"調(diào)試完設(shè)備，已經(jīng)是下午五點。
張磊提議去測試一下直播效果。"你先試播半小時，我?guī)湍憧纯从惺裁醇夹g(shù)問題。
"我打開游戲，開始了在星辰互娛的第一次直播。由于是內(nèi)測版本，
觀眾只有公司內(nèi)部的幾個員工。正播著，顧晨忽然推門進來。"效果怎么樣？""很好，
"張磊回答，"設(shè)備沒有任何問題。"顧晨點點頭，然后在直播間后面坐下。
我能感覺到他的目光一直在我身上，這讓我有些緊張。"小魚的解說很專業(yè)，
"顧晨對張磊說，"她對游戲的理解比很多資深玩家都深刻。"聽到這樣的夸獎，
我心里暖暖的。但同時也有些疑惑。他怎么知道我解說得好？難道他之前看過我的直播？
等等。我忽然意識到一個可能性。如果顧晨就是深海，那他當然知道我的解說風格。
這樣一切就說得通了。為什么他會給我這么好的條件，為什么他對我這么了解，
為什么他要求我保持之前的直播風格。試播結(jié)束后，張磊先走了。
直播間里只剩下我和顧晨兩個人。氣氛忽然變得有些曖昧。"第一次在公司直播感覺如何？
"顧晨問。"很好，設(shè)備比我家里的強太多了。""那就好，"顧晨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