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閨蜜說,年輕不熬夜,老來徒傷悲。”我到現(xiàn)在都想不通,
我當(dāng)初怎么就信了夏晴這死丫頭的鬼話!結(jié)果就是,我倆頂著黑眼圈,陪她熬了一個通宵,
看完了那本天雷滾滾的腦殘霸總小說。第二天醒來,我的腦袋像是被水泥攪拌機(jī)攪過一樣,
疼得我直抽冷氣。我扯著沙啞的嗓子就喊:“夏晴!你個死丫頭,
還不快滾過來伺候本宮梳洗!”然而,屋子里靜悄悄的,連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聽得見。
我心里“咯噔”一下,一個不祥的預(yù)感涌上心頭:這死丫頭……不會是熬夜猝死了吧?!
這念頭嚇得我魂飛魄散,也顧不上頭疼了,猛地掀開被子就往外沖?!芭?!”剛沖出房門,
我就跟一個同樣抱頭鼠竄的人影撞了個滿懷?!鞍?!”我捂著被撞得發(fā)酸的鼻子,
對方捂著撞紅的額頭,兩人齜牙咧嘴地抬頭,四目相對。下一秒?!芭P槽!
”我和閨蜜夏晴幾乎同時指著對方,震驚地瞪圓了眼睛。我從她眼中,
只看到了兩個字:驚恐。還不等我開口,夏晴“哇”的一聲就撲了過來,
哭得那叫一個驚天動地,鼻涕眼淚毫不客氣地全蹭在了我的睡衣上?!坝H人啊!
”她抱著我嚎。我一臉嫌棄地想推開她,她卻死死抱住我的腦袋,強(qiáng)行讓我環(huán)視了一圈四周。
“蘇晚晚,睜開你的狗眼看看!這還是我們那個一居室嗎!”我這才后知后覺地打量起周圍。
雕花的穹頂,鎏金的扶梯,富麗堂皇得簡直像皇宮,跟我倆掏空積蓄買的三環(huán)外小窩,
壓根就不是一個世界的東西。再對上閨蜜那驚恐中帶著一絲“我就知道”的眼神,
一個荒唐又唯一的答案呼之欲出。我們,穿書了?!熬褪俏覀冏蛲砜吹哪潜?。
”夏晴秒速進(jìn)入狀態(tài),冷靜地像在做工作匯報(bào),“書名叫《霸總的病態(tài)摯愛》,
講的是傅家兩兄弟,哥哥頑固摯愛,弟弟病態(tài)陰暗,
結(jié)果兩人都死心塌地地喜歡一個叫楚憐的綠茶白蓮花。
”我努力消化著這個比鬼故事還恐怖的消息,強(qiáng)裝鎮(zhèn)定:“所以,我們現(xiàn)在的身份是?
”夏晴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恭喜你,蘇晚晚。我們是書里人人喊打的……惡毒女配。
”我深吸一口氣,然后揚(yáng)起我沙包大的拳頭,對著她那張烏鴉嘴就是一下?!巴窗?!
”夏晴捂著臉,倒吸一口涼氣,“別掙扎了,真的穿了!你是惡毒女配一號蘇晚晚,
我是惡毒女配二號夏晴。我們的任務(wù)就是不斷作死,瘋狂針對圣母女主楚憐?!彼D了頓,
幽幽地補(bǔ)充道:“然后,你的下場是被那個玩強(qiáng)制愛的霸總哥哥打斷雙腿,送進(jìn)精神病院。
我的下場……被那個病態(tài)弟弟挖了眼睛,塞進(jìn)壇子里做成了人彘!”人彘!
這倆字聽著就讓人頭皮發(fā)麻,我倆不約而同地打了個寒戰(zhàn)。下一秒,我與夏晴對視一眼,
從彼此眼中看到了求生的欲望,異口同聲地吼了出來:“快跑!”2我倆默契轉(zhuǎn)身,
光速沖回了各自的房間——也就是我倆和書中那對變態(tài)兄弟的新婚房間。值得慶幸的是,
我們穿過來的時間點(diǎn),故事才剛剛開始,一切都還有挽回的余地。不幸的是,
我們鬧出了這么大的動靜,別墅里的傭人卻像聾了啞了似的,沒一個上來搭理。很顯然,
傅家兄弟早就吩咐過,壓根沒把我們當(dāng)女主人。也好,這不正方便我們跑路嗎?
我站在這個比我和夏晴加起來買的房子還大的衣帽間里,心中暗罵:該死的資本家,
真是毫無人性!我一邊唾棄,一邊動作麻利地拿起一個帆布包,
將抽屜里那些閃閃發(fā)光的珠寶首飾、名牌手表往里頭狂塞。雖然不知道具體值多少錢,
但看這架勢,下半輩子的跑路基金是妥了!有錢能行千里,沒錢寸步難行。這個道理,
我和夏晴都懂。我一刻也不留戀,將帆布包塞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轉(zhuǎn)身走到門口,
正好撞見了好閨蜜夏晴。她也背著一個同樣鼓鼓囊囊的帆布包。我們相視一笑,
滿意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拿了人家兄弟倆這么多“精神損失費(fèi)”,我倆走起路來都虎虎生威。
只是周圍的傭人都停下了手里的活,目光齊刷刷地盯著我們,讓我心里有點(diǎn)發(fā)毛。
我跟夏晴咬耳朵:“我們是不是被發(fā)現(xiàn)了?”夏晴目不斜視:“別管他們,走快點(diǎn)!
”“你以為我不想快啊!”我欲哭無淚,“我的腰好痛,腿也好酸,
跟被大卡車碾過一樣……”夏晴飛快地瞥了一眼我脖子上那個清晰無比的牙印,
眼神里滿是恨鐵不成鋼:“蘇晚晚,你真讓我失望,你居然被狗給啃了!”我豈能示弱,
立刻反擊,視線也落在了她鎖骨下方若隱若現(xiàn)的吻痕上:“說得好像你沒有一樣!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悲痛地嘆了口氣:我們不干凈了!頓時,我們都覺得手里的包輕了,
有種東西拿少了的虧本感。我抬手摸著脖子上的牙印,
昏脹的腦袋里隱約浮現(xiàn)出一些零碎的記憶。我好像被一個男人用手銬銬在床上,
腳踝上還掛著一串銀鈴鐺,那該死的鈴鐺聲響了一整個晚上……我一直以為那是夢,
沒想到居然是真的!管家面無表情地看著我倆你一句我一句地走出別墅大門,
然后冷靜地拿出手機(jī),撥通了一個號碼。3“還好你也一起穿過來了,
不然我肯定活不過第一集?!背鲎廛嚿?,我心有余悸地靠在夏晴肩上。夏晴摸著我的腦袋,
像哄小狗一樣:“安啦安啦,姐妹我可是有劇本在手的大佬。放心,
我們肯定不會像書里那樣慘?!碑厴I(yè)后,我和夏晴在同一個城市打拼,掏空所有積蓄,
在三環(huán)外全款買了個一居室,就是為了能永遠(yuǎn)不分開?,F(xiàn)在雖然穿書了,但只要她還在,
我就什么都不怕。我始終覺得心不太踏實(shí),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
但一時半會兒又想不起來。算了,有閨蜜在,想不起來的應(yīng)該都不重要?!昂昧?,
別想那么多了!”夏晴拍了拍我的背,興奮地晃了晃她的帆布包,“快跟我說說,
你都順了些什么寶貝出來?”一聽這個,我瞬間來了精神,
舉起我那脹鼓鼓的包:“我把衣帽間里值錢的,全都打包了,一個鋼镚兒都沒給傅承驍留!
”“姐妹,咱們果然心有靈犀!我也沒給那個變態(tài)傅景辭留!
”我們交換了一個“你懂的”眼神,異口同聲地喊出了內(nèi)心的終極夢想:“賣掉!
拿著錢環(huán)球旅行!”正當(dāng)我們沉浸在未來手牽手環(huán)游世界,
每到一個地方就找一個當(dāng)?shù)貛浉缱髋愕拿缐糁袝r,絲毫沒有注意到,我們搭的這輛出租車,
壓根就沒駛出這片豪華的別墅區(qū)。它只是在里面……繞了個圈。車緩緩?fù)O??!暗搅恕?/p>
”夏晴趴在車窗上看著外面,疑惑道,“晚晚,你有沒有覺得,眼前的建筑看上去有點(diǎn)眼熟?
”我也探頭去看:“好像是有點(diǎn)……”開車的司機(jī)聽著我倆的對話,嘴角瘋狂抽搐。
但他作為傅總最得力的助手,受過嚴(yán)格的訓(xùn)練,一般不會笑,除非忍不住。
陳松抬手抵在鼻前,強(qiáng)忍著笑意,清了清嗓子說:“兩位夫人,請下車。
”我看著眼前這位西裝革履、比霸總還有范兒的司機(jī),皺眉道:“你一個司機(jī),
怎么不按顧客的要求去目的地?信不信我投訴你?”“夫人,請下車。
大少爺和二少爺在家等著你們?!薄笆裁创笊贍敹贍?shù)模叶颊f了……”“臥槽!
”我話還沒說完,耳膜就差點(diǎn)被閨蜜的尖叫給震破。我揉著嗡嗡作響的耳朵,
看向一臉比吃了屎還難看的夏晴:“你見鬼了?”“這……這……”夏晴指著車外,
嚇得話都說不囫圇了。我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臥槽!只見不遠(yuǎn)處的臺階上,
站著兩個堪比男模的男人。一個眉眼冷冽,
渾身散發(fā)著生人勿近的霸總氣勢;另一個面部線條雖柔和些,卻透著一股陰柔毒辣的病態(tài)美。
他們的長相,帥得簡直可以直接寫入人類進(jìn)化史。更要命的是那身材,標(biāo)準(zhǔn)韓漫里的倒三角,
強(qiáng)烈的荷爾蒙隔著幾十米遠(yuǎn)都能把我熏個跟頭。我下意識地起了色心,但理智告訴我,
這兩人……絕對不是什么好人!4傅承驍眼神幽深,
就這么居高臨下地注視著車?yán)锾匠瞿X袋、目光直勾勾看著他的我。這就是他剛結(jié)婚一天,
第二天就打包跑路的新婚妻子。明明昨晚,她還那么乖……男人眼底泛起一絲冷笑。
見我遲遲不肯下車,他邁開修長的腿,一步步走下臺階,那強(qiáng)大的壓迫感仿佛一張無形的網(wǎng),
將我牢牢罩住。另一個病嬌帥哥傅景辭,也跟著他哥走了下來,沖著夏晴的方向,
露出了一個陰惻惻又堪稱完美的笑。我激靈靈打了個哆嗦,下意識地跟夏晴吐槽:“夏晴,
這人笑得好像一條準(zhǔn)備咬人的毒蛇啊。”結(jié)果沒等到回應(yīng),我一回頭,
發(fā)現(xiàn)夏晴已經(jīng)打開另一側(cè)車門,拎著她的帆布包,做出了百米沖刺的預(yù)備姿勢。“夏晴,
你干嘛?”夏晴抱著包,一臉驚恐地朝我喊:“晚晚,快跑!他們倆就是原著里的傅家兄弟!
”聞言,我大腦宕機(jī)了三秒,然后反應(yīng)過來——草!我連忙抱緊我的帆布包,
手剛摸到車門把手,一個低沉又撩人的聲音就在頭頂響起:“想去哪兒?
”我整個人瞬間被陰影籠罩。我僵硬地、一寸一寸地抬起頭,
對上傅承驍那張帥得人神共憤的臉,擠出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嗨,早上好啊,
吃過早飯了嗎?”傅承驍單手撐在車門上方,將我圈在他的臂彎與車身之間。
面對我這純粹的尬聊,他竟耐心十足,伸手扯松了領(lǐng)帶,慢條斯理地解開了領(lǐng)口的兩顆紐扣。
我看著這只有在漫畫里才敢畫的畫面,不爭氣地吞了吞口水。太蠱惑人了!而另一邊,
已經(jīng)跑下車的夏晴回頭,見我被抓,急得直跺腳。從小到大,我的體育就沒及格過,
作為好閨蜜,她自然不能拋下我。就這么一猶豫的功夫,傅景辭已經(jīng)走上前,像拎小雞一樣,
捏住了她的后衣領(lǐng)?!靶《掏?,挺能跑啊?!毕那鐭o語地翻了個白眼,
內(nèi)心咆哮:老娘這壓根就還沒跑呢!于是,我倆雙雙被抓??蛷d里,
我沮喪地看著夏晴:“你都跑出去了,干嘛還被抓回來?。?/p>
”夏晴給了我一個“你是不是傻”的眼神:“廢話!我能留你一個人在這狼窩?要跑一起跑,
要死一起死,我夏晴什么時候丟下過你!”我倆瞬間眼淚汪汪,
我感動地張開雙臂朝她撲過去:“姐妹!”結(jié)果,沒抱到香軟的閨蜜,
反而一頭撞進(jìn)了一個夾雜著尼古丁和冷冽氣息的堅(jiān)實(shí)胸膛。
男人有力的胳膊熟練地穿過我的腿彎,一個公主抱,將我輕松抱起,轉(zhuǎn)身就朝樓上走。
“你放開我!我要跟夏晴在一起!傅承驍,你放開我!”我在他懷里瘋狂掙扎。
傅承驍?shù)皖^看了我一眼,那眼神讓我瞬間噤聲。他回頭,
用充滿威壓的目光掃了一眼沙發(fā)上的弟弟傅景辭。傅景辭秒懂,收起手機(jī),
抓著夏晴的胳膊就往旁邊的電梯里拽?!巴硗?!”“夏晴!”一個被抱著上樓梯,
一個被拖著進(jìn)電梯。我們倆拼命伸出手,那撕心裂肺的場面,
像極了被惡毒反派強(qiáng)行拆散的苦命鴛鴦。5“傅承驍,你好狠的心!
”一被丟到柔軟的大床上,我當(dāng)即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
指著那個正慢條斯理脫下西裝外套的男人,悲憤控訴。傅承驍緩緩轉(zhuǎn)頭看向我,
那眼神像深不見底的懸崖,看得我心頭一顫,氣勢瞬間弱了半截??梢幌氲轿铱蓱z的夏晴,
我又梗著脖子,壯著膽子喊:“你……你這么看著我也沒用!你狠心把我和夏晴分開,
我們是不會原諒你的!”我一個南方姑娘,聲音本就軟糯,現(xiàn)在即使說著狠話,
聽起來也跟撒嬌沒什么兩樣。傅承驍邁著長腿走到床邊,俯身捏住我的下巴。
他端詳著我的臉,眼神晦暗不明。他從小就知道,他會娶蘇家小姐蘇晚。對于這場商業(yè)聯(lián)姻,
他本不在意??僧?dāng)他第一次看到我的照片時,心中卻破天荒地想:如果是她,
婚姻應(yīng)該會很不錯??烧l能想到,頭天晚上還溫順可人的小妻子,
第二天就聯(lián)合弟媳一起跑了。他俯下身,灼熱的呼吸噴灑在我臉上,我心跳漏了一拍,
下意識閉上了眼睛。一個輕柔的吻,落在了我的眼皮上?!澳恪愀陕??
”我慌張地睜開眼。傅承驍輕笑一聲,聲音沙啞得要命:“夫人想必是昨晚,對我不太滿意。
”我腦中瞬間閃過那些被手銬和鈴鐺支配的畫面,臉頰爆紅:“誰……誰對你不滿意了!
你放開我!”他拉起我的手,放在了他的腹部。隔著一層薄薄的襯衫,
我依舊能清晰地感受到下面那壁壘分明的、讓人心潮澎湃的觸感?!拔視屇銤M意的,
”他在我耳邊低語,“你會喜歡的?!薄旌蟆?/p>
我終于能扶著我那快要斷掉的老腰下床了??蛷d里,我和夏晴一人捧著一把瓜子,
進(jìn)行著劫后余生的姐妹會談。“所以,你就這么從了?”夏晴磕著瓜子,
丟給我一個鄙夷的眼神。我很委屈:“我也想抵抗?。】赡鞘前藟K腹肌?。∧阒绬??
貨真價(jià)實(shí)的八塊腹?。∥疫B做夢都只敢夢六塊的!這誰扛得住???
”我憤憤不平地嗑了兩顆瓜子,反問她:“你呢?傅景辭沒對你怎么樣吧?
他可是個病嬌變態(tài)!”“你放心,”夏晴擺擺手,“人家傅景辭心里有白月光女主楚憐,
要為她守身如玉呢,才不稀罕碰我?!碧岬皆鞒z,我皺起了眉:“不對啊,書里說,
楚憐也是傅承驍?shù)陌自鹿獍?,那他為什么不給白月光守身如玉?”夏晴也愣住了:“是啊,
按理說,傅承驍這種禁欲系霸總,就算搞強(qiáng)制愛,也只會在腦內(nèi)預(yù)演,
怎么可能真的對你……”我倆因?yàn)檫@個情節(jié)BUG,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姐妹倆就這么坐在沙發(fā)上,一邊嗑著瓜子,一邊為這個想不通的問題頭禿。就在這時,
一道陰陽怪氣、充滿挑釁的女聲忽然在門口響起——“喲,我當(dāng)是誰呢,
這么早就霸占了客廳。當(dāng)真是有福氣哦?!?我和夏晴循聲望去,
只見門口站著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長發(fā)及腰,妝容清透得仿佛隨時能滴出水來的女人。
她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一種“我好柔弱,我好善良,但你們都欺負(fù)我”的無辜?xì)庀ⅰ:眉一铮?/p>
這不就是原著里那個腳踏兩條船,
把傅家兄弟迷得神魂顛倒的圣母白蓮花、天選之女——楚憐嗎!我跟夏晴對視一眼,
從彼此眼中看到了同一個信息:大BOSS來了!按照原書情節(jié),這個時候我們應(yīng)該沖上去,
指著她的鼻子罵她狐貍精,然后被及時趕到的傅家兄弟一人甩一個耳光,再被罰跪祠堂。
求生欲讓我倆瞬間冷靜下來。只見夏晴默默地把瓜子盤往我這邊推了推,
壓低聲音說:“晚晚,你上。你是惡毒女配一號,這是你的主場。
”我:“……”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楚憐見我倆沒反應(yīng),只是大眼瞪小眼地看著她,
眼底閃過一絲錯愕,但很快又調(diào)整好了表情。她邁著小碎步,柔弱無骨地走到我們面前,
捂著心口,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巴硗斫悖那缃?,
我知道你們不喜歡我……可、可是承驍和景辭他們是真心待我的,我……”“停!
”我猛地抬手,打斷了她的施法。楚憐被我這聲中氣十足的“?!苯o吼得一愣,
醞釀好的眼淚硬生生卡在了眼眶里,要掉不掉,十分尷尬。我抓了一把瓜子,
熱情地遞到她面前:“來,妹妹,坐下先嗑點(diǎn)瓜子。有什么話慢慢說,站著多累啊。
”夏晴也反應(yīng)過來,立刻進(jìn)入狀態(tài),擠到我身邊,一臉真誠地看著楚憐:“對啊對啊,
憐憐妹妹,你這身小白裙真好看,襯得你跟一朵剛出水的白蓮……不是,白芙蓉似的。來,
坐,別客氣,就當(dāng)這是自己家。
”楚憐:“……”她預(yù)想中的撕逼、辱罵、推搡一個都沒發(fā)生,
取而代 ????是我倆過分的熱情。她臉上的表情僵硬了一瞬,
似乎在思考這是什么新的羞辱方式?!皠e愣著啊,”我把瓜子硬塞到她手里,
“這瓜子是焦糖味的,可好吃了。你看你瘦的,風(fēng)一吹就倒了,多吃點(diǎn),長二兩肉,抗風(fēng)。
”“晚晚說得對,”夏晴點(diǎn)頭如搗蒜,“你看你這小臉白的,是不是貧血啊?
要不要我讓廚房給你燉個阿膠紅棗豬肝湯?補(bǔ)血!巨補(bǔ)!”楚憐捏著那一把瓜子,進(jìn)退兩難。
她求助似的看向門口,希望她的兩個護(hù)花使者能趕緊出現(xiàn),拯救她于水火。好巧不巧,
說曹操曹操到。傅承驍和傅景辭一前一后地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楚憐眼睛一亮,
仿佛看到了救星。她立刻丟掉手里的瓜子,眼眶一紅,委屈巴巴地喊了一聲:“承驍哥哥,
景辭……”按照情節(jié),此刻傅承驍應(yīng)該一個箭步上來把我推開,
然后抱著楚憐溫聲軟語地安慰。然而——傅承驍目不斜視地從楚憐身邊走過,
徑直來到我面前,彎腰,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輕輕捏掉我嘴角的瓜子殼,
語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寵溺:“慢點(diǎn)吃,沒人跟你搶?!蔽遥骸??”楚憐:“??
”全場寂靜。而另一邊,傅景辭則饒有興致地看著夏晴,他走到夏晴身邊,拿起一顆瓜子,
慢悠悠地剝開,然后將瓜子仁遞到夏晴嘴邊,笑得像個誘人墮落的妖孽:“剛剛,
你說要給她燉豬肝湯?”夏晴梗著脖子,視死如歸:“對!豬肝明目,我看她眼神不太好使,
給她補(bǔ)補(bǔ)!”傅景辭低笑一聲,將瓜子仁塞進(jìn)自己嘴里,然后湊到夏晴耳邊,
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我覺得,你的眼神也需要補(bǔ)補(bǔ)。不然,怎么會看不出,
我哥對你那個傻閨蜜,比對這位‘白月光’,有意思多了?”夏晴渾身一僵。楚憐的臉色,
已經(jīng)從白轉(zhuǎn)青,再從青轉(zhuǎn)白,精彩得像個調(diào)色盤。她不敢相信,自己引以為傲的魅力,
竟然失效了?她咬著下唇,使出了終極大招——柔弱暈倒。只見她身子一晃,
直挺挺地就朝著傅承驍?shù)姆较虻沽诉^去。我眼疾手快,一個滑鏟沖過去,
穩(wěn)穩(wěn)地用后背接住了她!“憐憐!你怎么了憐憐!你不要死??!”我抱著她,用盡畢生所學(xué),
開始表演馬景濤式咆哮,“快!叫救護(hù)車!夏晴,快給她做人工呼吸!
”夏晴一臉驚恐地后退三步:“不不不,這個我不行,我沒考證,讓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