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生回到了女兒命運的轉(zhuǎn)折點。丈夫正高談闊論,要拿著我們?nèi)康陌耸巳f存款,
帶他妹妹和堂妹去滬城享福。上一世,我女兒因此沒錢治病,死在我懷里。這一次,
我笑著答應(yīng),反手將所有錢投入女兒名下的教育基金??粗宜查g煞白的臉,我知道,
他們的報應(yīng)來了,他徹底慌了!1在我把俞翰聲和他最疼愛的妹妹、堂妹,
還有那兩個小畜生一起從觀景臺推下去的那一刻,風(fēng)聲大的像尖叫。他們五個人,
像破爛的麻袋一樣墜落,砸在地面,血肉模糊。世界終于安靜了。再睜眼,
熟悉又陌生的天花板,耳邊是俞翰聲那副道貌岸然的腔調(diào)?!浮謰屪叩迷?,
如今只剩下我這個大哥。婉婉和曼曼兩個女孩子,無依無靠,我準備帶她們一起去滬城,
也好有個照應(yīng)?!刮颐偷刈鹕?,心臟狂跳。我回來了?;氐搅似吣昵?,
我女兒寧寧命運的轉(zhuǎn)折點。客廳里,俞翰聲一身筆挺的西裝,扮演著“情深義重”的長兄。
他身邊,坐著他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親妹妹俞婉,和那個永遠一臉無辜的堂妹薛曼曼。
俞婉瞥了我一眼,嘴角掛著毫不掩飾的輕蔑。「大嫂,不是我說你,滬城那種地方,
教育資源多好?我兒子小辰可是俞家長孫,必須去見世面。你家寧寧,一個丫頭片子,
讀再多書不還是潑出去的水,浪費錢?!刮遗畠簩帉幈凰齼春莸难凵駠樀?,
小手死死攥著我的衣角,身體在發(fā)抖。就是這只手。前世,也是這只手,在我懷里慢慢變冷。
寧寧在高考前夕查出急性白血病,需要立刻化療,需要錢。我瘋了一樣給俞翰聲打電話,
電話那頭是他極不耐煩的聲音:「錢錢錢,你就知道錢!我這邊公司競標,
婉婉和曼曼也要買換季的衣服,哪一筆不要錢?你先找親戚湊湊,一個丫頭,沒那么嬌貴!」
他掛了電話。后來我才知道,他口中的“競標”,是陪著俞婉和薛曼曼在歐洲奢侈品店血拼。
她們在朋友圈曬著價值幾十萬的包,而我的寧寧,連一針最基本的進口靶向藥都用不上。
她在我懷里斷氣的時候,眼睛都沒閉上。寧寧下葬那天,消失了七年的俞翰聲回來了。
開著豪車,帶著他容光煥發(fā)的兩個“妹妹”,直接把離婚協(xié)議甩在我臉上。
俞婉抱著她那個剛拿到國外大學(xué)錄取通知書的兒子,笑得猖狂:「卓穗,
你女兒就是個短命鬼,考個大學(xué)都能把自己考死,真是廢物。不像我兒子,
天生就是人上人的命。」我崩潰了。原來,我省吃儉用供他“打拼”,他卻用我們的血汗錢,
給他妹妹和堂妹一人買了一套大平層,享受著左擁右抱的帝王生活。原來,我女兒的救命錢,
成了她們購物清單上的一個小數(shù)點?!缸克??發(fā)什么呆呢?」俞翰聲皺起好看的眉頭,
語氣里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優(yōu)越,「你一向最識大體,肯定能理解我的難處,對吧?」
我抬起頭,迎上他自信的目光,臉上掛起他最熟悉的、溫順的笑,
把滔天的恨意死死壓在眼底?!府斎焕斫?。你是家里的頂梁柱,理應(yīng)照顧她們。」
他滿意地笑了。我抱著寧寧,聲音輕飄飄地補充:「但你走可以,家里的銀行卡得留下。
那里面有我們?nèi)康陌耸巳f存款?!挂凰查g,客廳里三個人的臉色都變了。
俞翰聲幾乎是脫口而出:「那怎么行?」俞婉更是直接跳了起來:「大嫂你什么意思?
我哥把錢都給你了,我們娘倆去滬城喝西北風(fēng)???你安的什么心!」
旁邊的薛曼曼也柔柔弱弱地開了口,眼眶一紅:「嫂子,我們?nèi)齻€人,你和寧寧才兩個。
你不能這么自私吧……」我沒理她們,一雙眼睛只死死盯著俞翰聲。「俞翰聲,
你是一家之主,這話沒錯。但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寧寧是你唯一的親骨肉?!?/p>
我的聲音不大,卻像冰錐一樣扎進他心里?!改阋B(yǎng)妹妹,養(yǎng)堂妹,我管不著。
但你想拿著我們的救命錢、我女兒的未來去養(yǎng),是當我卓穗死了,
還是當寧-寧-不-是-你-親-生-的?」他被我最后幾個字砸得臉色煞白。
他最看重面子,尤其是在外人面前營造自己“完美男人”的形象。最終,他咬著牙,
從錢包里掏出那張卡,狠狠拍在桌上。我拿起那張卡,冰冷的觸感傳來,我笑了。很好。
前世,你們親如一家,同仇敵愾。這一世,資源有限,我倒要看看,兩條喂不熟的白眼狼,
會不會先為了搶食,自己就咬起來。2三個月后,滬城。我特意挑了個他們最狼狽的周末,
帶著寧寧空降。門一打開,一股混雜著外賣、汗味和廉價香水的餿味撲面而來。
客廳里像被洗劫過,女人的內(nèi)衣搭在沙發(fā)上,孩子的玩具踩得嘎吱作響,
茶幾上堆滿了油膩的外賣盒。曾經(jīng)意氣風(fēng)發(fā)的俞翰聲,眼窩深陷,胡子拉碴,
看見我的一瞬間,眼里爆發(fā)出見到救星的光?!咐掀?!你可算來了!快,快收拾一下,
這家里快成豬窩了!」俞婉和薛曼曼也立刻從沙發(fā)上彈起來,
臉上掛著虛偽的笑:「大嫂最賢惠了,你忙著,我們帶孩子出去轉(zhuǎn)轉(zhuǎn),不給你添亂?!拐f著,
一人拖著一個上躥下跳的熊孩子,溜得比兔子還快。她們前腳剛走,我后腳就掏出手機,
叫了三個最貴的家政鐘點工。清潔的同時,我讓一個信得過的師傅,在客廳、臥室、書房,
所有他們想不到的角落,都裝上了針孔攝像頭。傍晚,當他們回來,
看到一個光潔如新、一塵不染的家時,俞翰聲看我的眼神,幾乎能滴出水來。
他從背后抱著我,動情地感嘆:「還是我老婆好。娶妻當娶賢,古人誠不欺我。
婉婉她們太不像話了,一天到晚就知道打扮逛街,油瓶倒了都不知道扶一下?!?/p>
我靠在他懷里,感受著他身上傳來的煙草味,心里一片冰冷的譏諷。是的,前世,
她們當然不用做家務(wù)。你用那八十八萬給她們一人買了一套公寓,后來你當上高管,
更是換成了別墅。請了保姆,洗衣做飯,她們只負責(zé)貌美如花,和你儂我儂。而我,
在老家那個破舊的房子里,雙手全是裂口,熬壞了眼睛,只為給你省下每一分錢。十年后,
你見到我蒼老憔悴的模樣,沒有半點愧疚,反而說我天生就是受苦的命。如今,
銀行卡在我手里,我每個月只給你轉(zhuǎn)五千塊生活費。在滬城這個地方,五千塊,
夠你們五個人吃喝,但絕不夠你們請保姆,更不夠分開住。所有矛盾,
都得在這一百平米的出租屋里,赤裸裸地爆發(fā)。遠香近臭。天天睡醒就要面對的兩個黃臉婆,
和兩個只會尖叫哭鬧的熊孩子,再也不是你口中那溫柔可人的“妹妹”了?!咐掀拧?/p>
俞翰生在我耳邊吹著熱氣,手開始不規(guī)矩起來,「三個月沒見……」我立刻躲開,
指了指睡在小床上的寧寧:「別亂來,孩子看著呢。」他嘆了口氣,
眼底終于流露出一絲對那兩家人的真實煩躁。「唉,要是沒有她們,
我們一家三口就能在滬城好好過日子了,哪里用得著這樣?!刮倚睦锢湫?,
嘴上卻順著他的話說:「是啊,都怪我沒本事,不能幫你分擔?!箍?,男人的不滿,
只需要一個小小的火星,就能點燃。而我,就是那個玩火的人。3第二天,
我說要帶孩子們?nèi)ジ呒売H-子-餐-廳見見世面,俞翰聲為了面子,硬著頭皮答應(yīng)了。
我剛?cè)c完餐,一轉(zhuǎn)身,就看見寧寧被俞婉的兒子俞辰一把推倒在地,
手里的草莓蛋糕摔了一地?!纲r錢貨,不準吃這么好的東西!我媽說了,我爸……不,
我大伯的錢,以后都是我的!」俞辰叉著腰,活脫脫一個小霸王。寧寧坐在地上,哇哇大哭。
我沖過去,一把抱起寧寧,眼神冷得像刀子。俞婉卻抱著手臂,
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哎呀,男孩子淘氣嘛,磕磕碰碰多正常。女孩子就是嬌氣,
哭什么哭,晦氣?!刮覜]理她,只是對著懷里的寧寧,一字一句地說:「寧寧不哭,
告訴媽媽,誰欺負你了,媽媽給你做主?!箤?寧顫抖著抬起頭,
指著俞辰:「是哥哥……他罵我賠錢貨,搶我的蛋糕?!苟酥捅P回來的俞翰聲,
臉色瞬間黑了下去。俞婉立刻尖叫起來:「我家小辰才不會說這種話!
你個小丫頭片子敢撒謊,我撕爛你的嘴!」她作勢要撲過來,我直接把她往后一推,
她一個踉蹌,差點摔倒。「俞婉,你的意思是,我女兒在撒謊?」我冷冷地盯著她,
「小辰才七歲,這種惡毒的話,不知道是跟誰學(xué)的。他現(xiàn)在沒了父親,你這個當媽的,
可要上點心,別教壞了孩子?!挂痪湓?,又罵了她,又戳了她“寡婦”的痛處。
俞婉的臉皮抽搐著,像一張劣質(zhì)的面具快要掛不住了。旁邊的薛曼曼趕緊上來打圓場,
拉住俞婉的袖子,笑著說:「嫂子別生氣,小孩子說話沒輕沒重的,可能是安安聽錯了。
好了好了,難得出來玩,大家開心點?!褂岷猜暭幢阈睦锊皇娣?,也借著這個臺階下了。
一頓飯,吃得貌合神離?;丶业穆飞?,我故意彎腰給寧寧系鞋帶,
手腕上那只我特意戴出來的、我媽留給我的翡翠玉鐲,晃了出來。水頭極好,綠得剔透。
俞婉的眼睛,瞬間就粘在了上面?!竼?,大嫂這日子過得真滋潤,不像我們,孤兒寡母的,
天天算計著過日子?!寡β擦⒖膛浜?,幽幽地嘆了口氣:「是啊,大嫂真好命,
不像我們,什么都得指望大哥?!箖扇藢σ曇谎?,瞬間又結(jié)成了脆弱的同盟。
俞婉的嫉妒幾乎要從眼睛里溢出來:「嫂子你還有閑錢買首飾,
可憐我們小辰連雙像樣的運動鞋都沒有,在學(xué)校被同學(xué)笑話。我們五個人一個月花五千,
你和寧寧兩個人就花一萬多,這賬真是會算!」
薛曼曼也開始抹眼淚:「誰讓我們男人死得早呢,被欺負了也沒人心疼。
大哥大嫂能收留我們,給我們一口飯吃,我們已經(jīng)很感激了……」一唱一和,
眼看又要 PUA 成功。俞翰聲的臉色,果然又一次緊繃起來。
他把自己當成這個家的救世主,最吃這一套。我像是沒聽懂她們的陰陽怪氣,
慢悠悠地站起來,臉上掛著歉意的笑。然后,我當著所有人的面,伸手,
摘下了手腕上的玉鐲。在俞婉充滿渴望和嫉妒的注視下,我拉過旁邊薛曼曼的手,
把那只通透翠綠的鐲子,套在了她纖細的手腕上。「哎呀,你們看我這記性,
光顧著自己戴了?!刮倚χ?,轉(zhuǎn)頭看向臉色瞬間扭曲的俞婉?!刚娌磺?,這鐲子我就一只。
巧巧,你看,曼曼畢竟比你小,我這個做嫂子的,先把鐲子讓給她戴,你不介意吧?」空氣,
瞬間凝固了。俞婉死死瞪著薛曼曼手腕上那抹扎眼的綠色,眼神像是要噴出火來。而薛曼曼,
下意識地摸著那冰涼貴重的玉鐲,臉上是藏不住的驚喜和得意。我甚至沒花一分錢。
就用一塊本就屬于我的玉鐲,就讓她們搖搖欲墜的聯(lián)盟,瞬間土崩瓦解。周末結(jié)束,
我?guī)е鴮帉帨蕚浠乩霞?。好戲的帷幕才剛剛拉開,我怎么能留在臺上,妨礙演員們發(fā)揮呢?
4我走后,滬城那間小小的出租屋,成了沒有硝煙的戰(zhàn)場。這一切,
都通過我手機里的監(jiān)控直播,清晰地呈現(xiàn)在我眼前。戴上了玉鐲的薛曼曼,
仿佛拿到了尚方寶劍,在家里的地位瞬間拔高。她不再主動洗碗、拖地,
而是撫摸著手腕上的鐲子,嬌滴滴地對俞翰聲說:「大哥,你看我的手,戴著嫂子送的鐲子,
真好看。要是干粗活磨壞了,多可惜啊?!褂岷猜暱戳艘谎勰氰C子,
又看了看薛曼曼那張楚楚可憐的臉,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于是,所有的家務(wù),
都落到了俞婉一個人頭上。俞婉氣得發(fā)瘋,有好幾次,她在廚房里一邊刷碗一邊咒罵,
罵我是個挑撥離間的賤人,罵薛曼曼是個會勾引男人的狐貍精。兩個女人的戰(zhàn)爭,
很快就從暗斗變成了明爭。搶電視遙控器,搶洗手間,甚至為了俞翰聲下班后先和誰說話,
都能大吵一架。這天,我接到了俞婉的電話。她在電話那頭哭哭啼啼,
控訴薛曼曼的種種罪行?!复笊愣疾恢?,她現(xiàn)在多過分!仗著你給她撐腰,
什么活都不干,還天天攛掇我哥給她買這買那!我哥那點生活費,一大半都花她身上了!」
我耐心地聽著,假意安慰:「怎么會呢,曼曼不是那樣的人啊?!谷缓?,
我“不經(jīng)意”地提了一句:「對了,上次我跟曼曼說,滬城這邊有個內(nèi)部理財項目,
收益很高,讓她可以拿點閑錢試試。她跟你說了嗎?」電話那頭的呼吸,瞬間就停了。
掛了電話,我能想象到俞婉那張因為嫉妒而扭曲的臉。果然,不到十分鐘,監(jiān)控里,
俞婉就沖進客廳,和正在敷面膜的薛曼曼撕打在了一起。「好啊你個小賤人!
還背著我藏私房錢,想一個人發(fā)財!我哥給你的錢呢,都交出來!」「你瘋啦!什么私房錢!
那是大哥心疼我給我買護膚品的!」兩個女人,像潑婦一樣,揪頭發(fā),扇耳光,
把家里搞得雞飛狗跳。而俞翰聲,那個所謂的一家之主,下班回來看到這一幕,
只是精疲力盡地吼了一聲:「都給我住手!」然后,他給我打了電話。「老婆,
家里的錢不夠用了,你再給我轉(zhuǎn)點吧。五千塊,實在是撐不下去。」
他的聲音里充滿了疲憊和祈求。我語氣冰冷:「不夠用?那就省著點花。
寧寧馬上要上小學(xué)了,國際學(xué)校的學(xué)費,可不是個小數(shù)目。每一分錢,都要用在刀刃上?!?/p>
「可是……」「沒有可是?!刮抑苯哟驍嗨?,「俞翰聲,你是一家之主。這點小事都擺不平,
怎么在滬城立足?」我掛了電話,看著手機屏幕里那個焦頭爛額的男人,笑出了聲。
這才哪到哪兒啊。真正的好戲,還在后頭呢。5俞翰聲被我逼得走投無路。一個月后,
他想出了新的花招。他打電話給我,聲音嘶啞,充滿了悲痛。「卓穗……小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