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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們?nèi)前职稚鷼饬恕!眳柊靥饻I眼,有些委屈,“他會原諒我們嗎?”
“我們摔下樓梯那天,爸爸還著急地幫我們配血......”
一句話,讓厲錦檸的血液瞬間凝固。
“爸爸調(diào)用了我的備血?”她猛地攥住厲柏的肩膀,喉嚨發(fā)緊。
兩個孩子被他陡然陰鷙的眼神嚇到,號啕大哭:“我們受傷了,什么也不知道?!?/p>
厲錦檸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臉色霎時蒼白,慌忙道了句歉,把兩個孩子交給傭人照顧。
自己則撥通了助理的電話,急聲道:“改簽最早的航班,推掉所有行程,立刻!”
一股巨大的恐慌將她包圍。
厲錦檸心底隱約有了猜測,卻一再選擇回避。
只有即刻回國,查清真相,她才能知道蘇宥珩狠心拋下她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飛機落地,已經(jīng)是凌晨三點。
厲錦檸把孩子送到老宅后,用了最快的速度,一刻沒停地趕去醫(yī)院。
“厲總,您的龍鳳胎手術當天,蘇宥珩先生的確調(diào)用過您的備血,不過我很明確地告知過他,您是孩子的生母,直系親屬不能輸血......”
醫(yī)生嘆了口氣,第三遍重復這個事實。
周身血液仿佛瞬間倒流,厲錦檸無法掩飾凝滯的表情。
無數(shù)記憶從她腦海閃回,卻一個比一個站不住腳。
原來蘇宥珩早就知道了一切。
他知道厲柏和厲婷是她和路聽白的親生孩子。
多荒謬啊。
這甚至是他為了救兩個孩子,在無意間撞破的真相。
所以他的一切反常,早就有跡可循。
他不再等她應酬回家,為他親手煮醒酒湯;他不再替她拎起裙擺,搭配好第二天的著裝;甚至連她和路聽白的事情,他都不再生氣質問。
就連兩個孩子對他屢次不尊,他也不甚在意。
就像一具沒有感情的行尸走肉,站在上帝視角,默默看著他們偽裝表演。
厲錦檸僵在原地,指尖不時蜷緊又張開。
殘酷的真相,就像埋在她心口的荊棘,輕輕一拉,便扯出一大片血肉。
她大腦一片混亂,轉身想走,可突然間,兩眼一黑。
天旋地轉間,是醫(yī)生搭了把手,讓她勉強穩(wěn)住身形。
“厲總,我本不該插手您的家事......”醫(yī)生深吸一口氣,像是豁了出去,“但您就算和別的男人胡來,也不該傷害您和蘇先生的孩子?!?/p>
“什么意思?”厲錦檸心臟突地一跳。
醫(yī)生嘆了口氣,“您懷了他的孩子,卻當著他的面和別的男人卿卿我我,甚至因為太過放縱流掉了孩子......這不是讓他陷入絕境嗎?”
厲錦檸頎長的身子險些踉蹌跌倒,愕然震驚之色凝結在他眉間。
“流產(chǎn)?”她反復呢喃著這兩個字,“我,流產(chǎn)了?”
“不可能!”她猛地攀住醫(yī)生的肩膀,前后搖晃:“我措施做得很好,怎么會懷上他的孩子!”
醫(yī)生掙開他:“厲總,您冷靜一點!有些事情,不是您干預就能逃避的!”
診室突然安靜得可怕。
厲錦檸指尖顫抖著接過醫(yī)生遞來的孕檢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