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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箏跪在地中央,背對著我們。我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能看到她纖細(xì)的背影。她的腰塌下去,臀部的曲線在破舊的囚服下,依然清晰可見。這是一個(gè)非常順從,又帶著某種引誘的姿態(tài)。

地狗沒說話,只是歪了歪那個(gè)巨大的狗頭。似乎在審視她。

“主人,”寧箏又開口了,聲音比剛才更軟,帶著一點(diǎn)點(diǎn)撒嬌的鼻音,“您想聽我怎么叫?”

她一邊說,一邊慢慢地往前爬。她的動(dòng)作很慢,膝蓋在水泥地上摩擦,發(fā)出沙沙的聲音。她不像是在爬,更像是在跳一種無聲的舞蹈。每一步,都帶著一種奇特的韻律。她的臀部隨著動(dòng)作,輕微地左右擺動(dòng)。

我看得口干舌燥。我敢肯定,在場的男人,不止我一個(gè)有這種感覺。老K喉嚨里發(fā)出了一聲壓抑的吞咽聲。

寧T箏爬到地狗的鐵王座前,停下了。她抬起頭,仰視著那個(gè)怪物。

“汪。”

她叫了一聲。

很輕,很短,像小奶狗在試探。

地狗沒有反應(yīng)。

“汪汪?!?/p>

這次是兩聲,帶著一點(diǎn)點(diǎn)急切,尾音微微上揚(yáng),像是在討好。她的頭也跟著輕輕歪了一下,模仿著小狗歪頭時(shí)的那種天真。

我的拳頭攥得死死的。指甲陷進(jìn)肉里,很疼。這種疼痛讓我保持清醒。

我認(rèn)識(shí)的寧箏,不是這樣的。我認(rèn)識(shí)的她,就算被逼到絕境,眼神里也總帶著一股冷冷的、不服輸?shù)膭艃???涩F(xiàn)在,她把那股勁兒藏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變成了一只溫順無害的小寵物。

地狗終于有了點(diǎn)反應(yīng)。它往前傾了傾身體。

寧箏似乎受到了鼓勵(lì)。她往前又挪了挪,膝蓋幾乎碰到了地狗的靴子。她的膽子變得更大。

“嗚……汪!汪汪汪!”

這一次,她的叫聲變了。從試探變成了歡快。她一邊叫,一邊用手撐著地,身體開始小幅度地?cái)[動(dòng),模仿狗搖尾巴的樣子。她的長發(fā)隨著動(dòng)作,在空中劃出柔和的弧線。有一縷頭發(fā),落在了地狗的靴子上。

地狗伸出一只手,那只手戴著黑色的皮手套。它用食指,勾起寧箏的下巴。

“很好?!钡毓返穆曇衾?,終于透出了一絲滿意,“很會(huì)叫。下一個(gè)動(dòng)作,會(huì)嗎?”

“主人想看什么,我就做什么?!睂幑~的聲音,柔得能滴出水來。

“舔?!钡毓吠鲁鲆粋€(gè)字。

我的心臟猛地一縮。

寧箏沒有絲毫猶豫。她低下頭,伸出舌尖,輕輕地舔了一下地狗那雙沾滿灰塵的軍靴。

一下,又一下。

她舔得很認(rèn)真,很專注,仿佛那是什么絕世美味。

“哈哈哈哈!”地狗發(fā)出了刺耳的笑聲,“好!好狗!”

它一腳把旁邊的肉盆踢了過去。肉塊滾了一地,其中一塊,正好停在寧箏面前。

“吃吧。這是你的獎(jiǎng)勵(lì)。”

寧箏看著那塊肉,沒有立刻去拿。她先是抬起頭,感激地看了地狗一眼,然后才伸出雙手,捧起那塊肉,小口小口地吃起來。吃相很斯文,但速度很快。

我松了一口氣。她安全了。至少,今天安全了。

但同時(shí),一股更深的屈辱感和無力感,像潮水一樣淹沒了我。

她用這種方式活了下來。那我呢?我做得到嗎?

游戲繼續(xù)。

有了寧箏的“范本”,后面的人開始有樣學(xué)樣。但他們都學(xué)得很拙劣。有的男人叫得像狼嚎,被守衛(wèi)一腳踹在臉上。有的女人扭得太僵硬,像上了發(fā)條的木偶,直接被地狗指給了那條比特犬。

慘叫聲響起。血腥味很快就蓋過了肉香。

輪到我了。

我爬出去,跪在寧箏剛才跪過的位置。那個(gè)地方,仿佛還留著她膝蓋的余溫。

我抬頭看著地狗。我的喉嚨很干,一個(gè)音都發(fā)不出來。

“你,”地狗看著我,“是和那條小母狗一伙的?”

我愣住了。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承認(rèn),還是否認(rèn)?

“嗯?”地狗的語氣變得不耐煩。

“是。”我聽到自己說。

我說完就后悔了。我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承認(rèn)。

地狗的狗頭面具轉(zhuǎn)向?qū)幑~。寧箏已經(jīng)吃完了肉,跪在一旁,低著頭,像一個(gè)安靜的擺設(shè)。

“有趣?!钡毓氛f,“那你讓她來教你。如果教不會(huì),你們兩個(gè),一起喂我的寶貝。”

它指了指那條正在撕咬尸體的比特犬。

寧箏的身體,幾不可察地抖了一下。

她站起來,走到我身邊,然后重新跪下。和我并排跪在一起。

“看著我?!彼畹?,聲音不大,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我轉(zhuǎn)頭看著她。她的臉上還沾著一點(diǎn)油漬,嘴唇因?yàn)槌粤巳?,顯得很紅潤。她的眼睛很亮,亮得像兩把刀子。

“張嘴?!彼f。

我機(jī)械地張開嘴。

“舌頭,放松?!彼斐鲎约旱氖?,用食指和拇指,捏住了我的下巴。她的手指很涼,但力氣很大?!安皇沁@樣,你看我的嘴型?!?/p>

她靠得很近。我能聞到她身上傳來的一股淡淡的香味,不是香水,是一種很干凈的、像肥皂一樣的味道?;熘庀恪?/p>

她張開嘴,喉嚨里發(fā)出一聲低沉的“嗚……”聲。

“跟著我?!?/p>

“嗚……”我的聲音干澀、沙啞,難聽得要死。

“不對?!彼櫭?,“從喉嚨里發(fā)力,別用嗓子。氣沉下去。像這樣……”

她把另一只手,按在了我的小腹上。

“這里,用力?!?/p>

她的手掌隔著薄薄的囚服,緊緊貼著我的皮膚。我能清晰地感覺到她手心的熱度。那熱度像電流一樣,瞬間傳遍了我的全身。

我整個(gè)人都僵住了。

“柯嶼!”她低喝了一聲,聲音里帶著一絲急切,“你想死嗎?!”

我回過神來。我看到她眼里的焦急,那不是裝出來的。

我深吸一口氣,感受著小腹上那只手的壓力,然后,用盡全力,從喉嚨深處擠出了一聲。

“汪!”

聲音響亮,短促,充滿了……憤怒。

地狗的笑聲,再次響徹了整個(gè)地下室。

“哈哈哈哈!有意思!像一條被搶了骨頭的瘋狗!我喜歡!”

它把肉盆朝我踢了過來。

“賞你的。明天,我還要看你們兩個(gè)一起表演?!?/p>

我看著地上的肉,沒有動(dòng)。我只看著寧箏。她慢慢收回了手,然后低下了頭,長長的頭發(fā)垂下來,遮住了她所有的表情。

我不知道她是在幫我,還是在害我。


更新時(shí)間:2025-08-07 15:28: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