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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一眼手上的銀鐲,頂著高大男人身上的威壓,在記憶里瘋狂搜尋。
終于想起,當(dāng)時給他做藥香手串的時候,手好像出鏡了。
他當(dāng)時是不是提過這種三個圓環(huán)的鐲子很別致?
我強(qiáng)壓鎮(zhèn)定,沖他笑了笑,晃了一下手鐲。
“老師,這個是在專柜買的,你要買給愛人嗎?”
其實(shí)當(dāng)時和他說的是祖?zhèn)鞯摹?/p>
簡淞沒說話,眉目沉了沉,似乎也覺得自己的問話不妥。
哪有僅憑一個鐲子就能認(rèn)人的。
他轉(zhuǎn)頭,淡淡道:“沒,我愛人的鐲子和你很像?!?/p>
此話一出,我一個趔趄,險些摔倒。
好在簡淞沒注意到這些小插曲,我飛速逃回了座位。
最近實(shí)在水逆,任由室友怎么拉勸,我都絕不再踏出宿舍門半步。
天知道我每天看著那些好友申請有多驚恐。
尤其是陳述懷,幾乎瘋了一樣。
“你在騙我?這屆新生里根本沒有叫葉依的。”
“你最好祈禱別被我抓到?!?/p>
其他兩個就溫和的多,不過也沒好到哪去。
“姐姐,我好像沒有在新生名單上看見你,但是我會找到你的?!?/p>
“小寶,是要和我玩貓捉老鼠的游戲嗎?我贏了會有獎勵嗎?”
如鬼附身,如影隨形。
搞得我現(xiàn)在杯弓蛇影,幾乎斷絕一切社交。
只是作為學(xué)委,開會卻不得不去。
我慢吞吞挪到會議室,隨便挑了個椅子坐下。
周圍人三兩結(jié)伴,我聽見一旁女生小聲道:
“聽說這一屆新生代表是跳級上來的,神童啊?!?/p>
我的脊背在聽見跳級兩個字時就繃得死緊。
崩潰感更在那位新生代表手上的戒指露出來后到達(dá)了巔峰。
人不能,至少不應(yīng)該,一次性招了三個。
什么叫禍從天上來?
筆尖在紙上暈出一攤墨跡,我安慰自己。
可以了,起碼他們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
這一屆新生4000多人,難道還可以一個一個排查嗎?
我錯了。
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