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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言溪和司慕南是A市出了名的純恨情侶,是一對相看兩生厭的聯(lián)姻對象。
可沒人知道,他們在午夜時分還是是無比契合的床搭子。
云翠天鉑,凌晨三點,空氣中旖 旎的氣息還未消散,男人光潔的后背上滿是新鮮的抓痕。
溫言溪邊趴在床上喘 息,邊懊悔。
她明明是來質(zhì)問司慕南為什么搶走城南的那塊地的,吵著吵著不知道怎么就滾到了一起。
她聲音干啞,“城南那塊地......為什么要跟我搶?”
今天下午的產(chǎn)權(quán)拍賣會上,司慕南跟她較勁。
她喊100萬,他就喊101萬,反復(fù)以往,把價格抬到了1000萬,遠(yuǎn)超城南那塊地本身的商業(yè)價值。
氣得溫言溪憤然離場,拍賣會結(jié)束,她就馬不停蹄地找他來算賬。
以為他還是會像以前一樣,露出痞笑,賤賤地說一句“因為你想要,我就想搶”。
可他沒有。
司慕南點燃一支煙,白霧中的眸光閃了閃,“因為蕓汐姐要回來了,我要在城南那塊地上為她建一座天文臺!”
“什么?”溫言溪不可置信地直起身,“司慕南,我們已經(jīng)定婚了,你是不是忘掉我們婚書的內(nèi)容了?”
在簽署婚書前,溫言溪臨時加了一條,如有一方出軌,婚約作廢,出軌方拿出自身一半股份作為賠償。
司慕南笑了笑,單手掐了煙,傾身而上。
他用唇堵住喋喋不休的嘴,“送塊地感謝她的救命之恩,算哪門子出軌?還不知道誰先出軌呢!”
溫言溪不悅,“司慕南,你什么意思......輕點!”
他的動作格外粗暴,一把扯過蕾絲眼罩,隔音耳塞一如既往替她帶上。
司慕南在床上玩的很花,白天吵得越兇,晚上做得越重,十八般武藝像發(fā)泄般使在溫言溪身上。
眼罩能擋住她的生理性淚水,耳塞能隔絕自己羞恥的聲音,可今晚太過激烈,耳塞和眼罩中途突然掉了下來。
司慕南閉著眼聳動身體,喉結(jié)滾動,低沉的嗓音溢出:“云汐......姐姐......我好喜歡......”
喬蕓汐——她同父異母的姐姐!
溫言溪如遭雷擊般僵住。
男人不滿,掐住她的腰肢猛攻,瞬間電流在四肢百骸中竄開。
溫言溪死死咬住唇,鐵銹味在口腔內(nèi)漾開。
原來,司慕南每次都把她當(dāng)成喬蕓汐!
她像被抽干力氣,連質(zhì)問都沒有來得及,就昏過去。
再醒來,空蕩的大床上只剩下一身痕跡的溫言溪。
混蛋!她暗罵出聲。
溫言溪將這件事記在心里,她讓人搶了司慕南的千萬大單報復(fù)回去。
司老爺子八十大壽,請了不少記者。
因為今天要宣布他們的婚期。
壽宴上,溫言溪挽著司慕南的臂彎,扮演著塑料情侶。
喬蕓汐迎面走來時,司慕南兀自松開了她的手。
“言溪,好久不見!”
“爸爸知道你回國嗎?還是說你特地回國來參加我的婚禮?不過我的婚禮不歡迎私生女?!睖匮韵敛豢蜌?。
喬蕓汐是溫言溪父親婚外情的產(chǎn)物,前些年才被允許認(rèn)祖歸宗,但溫父顧忌面子,沒給她改姓,又將人藏到國外去留學(xué)。
喬蕓汐不在意,拿起酒杯遞給溫言溪。
“我當(dāng)然是來祝福你的,言溪,我們好歹是親姐妹,你這樣說我可太傷心了!”
溫言溪看著那副無辜的表情就想作嘔,端著酒杯一飲而盡。
“酒喝完了,別惺惺作態(tài)給我演姐妹情深那一套了!”
“溫言溪!注意場合!蕓汐姐是我請來的貴客,你別太放肆!”司慕南壓著聲出言警告。
她冷哼一聲,忍不住跟他唱反調(diào),“貴客?可我們的婚禮我確實沒打算請她啊,除非......你現(xiàn)在當(dāng)眾說你不結(jié)了!”
司慕南的眸中閃過一絲陰鷙,隨后扯唇笑了笑。
“行!溫言溪,你別后悔!”
溫言溪本來就有氣,壓根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應(yīng)酬了一圈,她突然腦袋昏沉。
司家的傭人扶著她去司錦年的房間休息。
可她明明記得房間在主院二樓,卻走了好久的樓梯。
陰冷的空氣中漂浮著藥水味,她渾身像著火般燥熱,邊自顧自地脫了衣服躺床上休息。
迷迷糊糊中,抱住床上溫暖的毛絨玩具便沉沉睡去。
一聲刺耳的尖叫聲吵醒了溫言溪。
“溫言溪!你竟敢褻瀆我大哥!”門被狠狠撞開,溫司兩家的親戚和賓客的視線像一道道激光刺向床上衣不蔽體的溫言溪。
“天哪!聽說溫家小姐行事放肆,沒想到連植物人都不放過,那可是她未婚夫的大哥!”
“真可憐!司錦年成為植物人三年,還要受這種羞辱!”
“溫言溪,真是大膽啊,那今天還會公布婚期嗎?”
四周質(zhì)疑聲紛紛,溫言溪茫然地看向身側(cè)躺著一個面色蒼白的男人,仿佛只是在沉睡。
“司錦年?不......我沒有!”
她站起身試圖解釋,她只是喝多了走過了房間,可被子滑落,司慕南怒吼著把衣服砸她身上。
他冷眼瞧著,聲音悲痛:“言溪,我知道你曾經(jīng)想嫁的人是我哥,可在他車禍后,你還是選了我,為什么要背叛我?”
“司慕南!你胡說!我什么都沒做,只是走錯了房間......”
“夠了!既然你先出軌了,那我們的婚約就此作廢!”
司慕南背過身不在看她,眼角卻劃過一滴淚。
指責(zé)聲不絕于耳,溫言溪就這樣被釘死在恥辱十字架上。
記者實在不想錯過這個爆炸性新聞,密密麻麻的閃光燈對準(zhǔn)了慌亂的溫言溪。
【溫家大小姐婚期將至,強(qiáng)上準(zhǔn)大伯哥!】
【病弱植物人司錦年受盡凌 辱,罪魁禍?zhǔn)住鞍酝趸ā睖匮韵 ?/p>
【溫司婚約告吹!兩家是否會為此決裂?請鎖定今晚八點熱報!】
直到溫父和司老爺出現(xiàn),人群才被疏散開。
溫父沉著臉將溫言溪帶走了,婚約也不了了之。
回家后,她被溫父關(guān)了禁閉,但她實在咽不下這口氣,翻墻出去找司慕南算賬。
直覺告訴她,這就是個局。
艾斯會所外,停著那輛張揚(yáng)的紅色蘭博基尼,是她送司慕南的生日禮物。
她輕車熟路地找到888包廂,卻停住了推門的手。
“南哥,要是溫言溪知道你給她酒里下藥,設(shè)局取消婚約,不得炸毛?”
司慕南搖晃著酒杯,笑得戲謔:“那又如何?誰讓她當(dāng)眾羞辱蕓汐姐的,我就讓她在所有人面前社死好了,還有,我打算追求蕓汐姐,婚約當(dāng)然不能繼續(xù)了......”
“那你可以好好跟言溪說嘛!我們都那么多年朋友沒有必要鬧得那么僵吧!”
他瞥了一眼朋友,“因為我和她有賭約,誰出軌拿出一半身家,我還沒蠢到拿幾十億去豪賭!”
“再說了......我要讓她知道,跟我斗沒有好下場!”
溫言溪一顆心徹底墜入死寂,渾身血液冰冷,連推門的力氣都沒有。
原來,你那么討厭我??!
那就算了,既然你對我全無愛意,將十幾年的情意視為草芥,那我也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