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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睜眼,溫言溪已經(jīng)在醫(yī)院了,病床邊上是一臉擔憂溫母。
溫母小聲埋怨她為了工作,連自己的生命都顧不上了。
她喉嚨還啞著,只能抱抱母親以示安慰。
溫母想起什么,“對了,司慕南送了花籃和百合,說要給你道歉......”
“扔掉!”她忍著嗓子的嘶啞說。
他還敢拿東西來,還好意思說道歉,假惺惺地不知道又憋著什么壞!
溫母大概明白了兩人關(guān)系不及從前,說實話她也不怎么喜歡司慕南,總覺得這孩子沒有那么喜歡溫言溪。
現(xiàn)在看來確實是真的。
在溫言溪出院后,司爺爺提議去溫泉山莊,他說想宣布她與司錦年的婚事,她同意了。
這次溫泉之行算是溫司兩家的私人聚會。
可司慕南竟然將喬蕓汐帶上了。
在度假山莊,司爺爺長桌設宴,大方介紹溫言溪的婚事。
她無意中掃到桌邊的兩個空位。
此時的司慕南正和喬蕓汐在花園里花前月下,互訴衷腸。
溫母從別人口中大概知道了事情經(jīng)過,她有些氣憤地朝著他們走過去。
一杯酒直挺挺地潑灑在喬蕓汐臉上!
“??!阿姨......你這是做什么?”
喬蕓汐蒙了,司慕南本想發(fā)怒,但看清是溫母,他莫名的心虛。
“喬蕓汐!你還真是青出于藍??!言溪教訓不了你,我還不信嗎?”
溫母一把扯住她,往前廳拉,“去!說清楚你做了什么齷齪事!不然我絕不放過你們母女!”
“十年前的事我不跟你計較不是我年紀大忘事,是言溪求我,讓我保重身體,不然你們能好好活到今日?”
司慕南見情況不對,勸和:“伯母,你誤會了......”
“誤會?司慕南,我等會再追究你的責任!”
溫母話還沒說完,草叢里突然閃過一道白影,小腿上的劇痛讓她重摔在地。
一只白色比熊撕咬著溫母,腦海里閃過十年前,穿著白裙的喬蕓汐筆直地撞向她的肚子。
她捂著胸口,渾身痙攣,蜷縮在地上呼救。
溫言溪聞聲走進小花園,被這一幕刺激地血脈噴張,她一腳踹開那只狗。
“媽媽!”
“小白!”
左邊的溫言溪抱著媽媽,而右邊的喬蕓汐抱著寵物狗呼救。
一旁的司慕南拿起車鑰匙,“快,開車送醫(yī)院!”
他沒有絲毫猶豫地跑向右邊。
溫言溪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來不及黯然神傷,叫侍應生去安排車。
一路疾馳,很快到了最近的醫(yī)院。
護士卻一臉為難地拒絕救治溫母。
溫言溪不敢相信,強壓下沖動的情緒,眼眶通紅地問問什么。
護士解釋:“現(xiàn)在醫(yī)生全部去搶救患者了,實在是沒有多余的人手......”
“你們醫(yī)院難道就一個醫(yī)生嗎?”
護士搖頭,“有手術(shù)資質(zhì)的九個主任醫(yī)生全部去搶救司先生的狗了......”
溫言溪以為自己聽錯了,又重新問了一遍。
她緊攥著雙拳,太陽穴狂跳得腦袋發(fā)漲,她沖到手術(shù)室門口,喬蕓汐正依偎在司慕南的懷里抽泣。
“阿南,小白不會有事吧?”
“蕓汐,別擔心了,我一定會讓他們救活小白的,你在國外這些年陪著你......這是虧欠你的!”
溫言溪看了一眼,隨手抄起一旁的滅火器,徑直砸向手術(shù)室的門。
司慕南赫然起身,“你瘋了嗎?溫言溪!小白要是死了,你賠得起嗎?”
她早就被逼瘋了,司慕南怎么作弄她都行,但母親是她的底線。
手術(shù)室的感應門被砸開,喬蕓汐擋在手術(shù)臺前,“你不可以傷害小白,有什么沖著我來!”
溫言溪隨意選了一把手術(shù)刀,“好?。 ?,刀架在喬蕓汐的脖子上,朝著司慕南大喊。
“現(xiàn)在!讓人去救我母親!否則......”白 皙的脖子上劃出了一道小口子。
司慕南立刻下令,讓幾個主刀醫(yī)生去搶救溫母。
在溫言溪松懈的那一刻,他折斷她的手腕,“哐當”一聲,刀落在腳邊。
“溫言溪,你可真孝順,那我們來好好清算一下你踹小白的那一腳吧!”
“你說伯母搶救回來后,能挨得住我?guī)啄_?”
溫言溪被反剪著手,按在墻上,咬牙切齒:“你敢!是我踹的,有什么沖我來!”
司慕南冷笑著,讓保鏢架住溫言溪。
“蕓汐,她踹了小白一腳,你就替小白還十腳好了!”
溫言溪第一次恨自己眼瞎,愛錯了人。
虛偽的喬蕓汐邊說著不合適,邊用尖銳的高跟鞋跟踹在她身上。
司慕南眼睛都不眨一下,隨后去接電話時,喬蕓汐露出真面目。
“這一腳,敬你沒福氣的弟弟,當時我也是用這個力氣撞你媽的......”
溫言溪痛到干嘔,觸及逆鱗,她劇烈掙扎,像頭瘋狂的獅子撲向喬蕓汐。
“這一腳,敬你外公外婆,他們死得好冤枉啊,你不想知道車子為什么會沖下山崖嗎?”
喬蕓汐的聲音如同惡魔低語,一腳狠狠將她踹到墻根,連保鏢都沒拉住。
溫言溪忍痛撲向喬蕓汐,掐住喉嚨,“說!是不是你做的!”
喬蕓汐眼底全是挑釁的笑意。
“砰——!”一腳帶著十足的氣力將溫言溪踹得吐出血來,兩眼發(fā)黑。
在昏倒前,她只看清了司慕南抱著喬蕓汐離開的背影。
溫言溪醒來時,身邊空無一人。
門口的護士說起昨晚,語氣中全然是同情和憐憫。
“溫小姐真可憐,被欺負成這樣......”
“是啊,就因為劃傷他新女友的脖子,司先生讓人把她打得吐血!”
“對啊,到現(xiàn)在都沒人來看一眼,他陪新女友在VIP病房里照顧狗呢,有錢還真能為所欲為!”
現(xiàn)在聽到這些話,溫言溪沒有太大感覺了,只感覺像被蟄了一下。
她叫來護士,詢問母親的狀況。
護士有些驚訝,“你母親出院了??!昨晚手術(shù)后就轉(zhuǎn)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