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林浩，我給你五千萬，我們分手吧。"蘇雨晴將一張銀行卡推到我面前，
眼神中沒有一絲愧疚，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我愣愣地看著眼前這個和我訂婚三年的女人，大腦一片空白。就在一個小時前，
我還在公司加班處理合同，想著明天是她的生日，特意讓秘書訂了她最喜歡的法式餐廳。
結(jié)果剛到家，就看到她坐在沙發(fā)上，旁邊還站著我的發(fā)小兼商業(yè)伙伴——陳志強。"雨晴，
你在說什么？"我的聲音有些發(fā)抖。蘇雨晴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裙子，
看都不看我一眼："就是字面意思。我們不合適，這五千萬算是我對你這三年的補償。
""補償？"我突然笑了，"蘇雨晴，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明天我們就要去民政局領(lǐng)證了！
""所以我今天告訴你啊。"她的語氣輕松得像在討論今天吃什么，"五千萬不少了，
夠你在海城買十套房子。"我的目光轉(zhuǎn)向一直沉默的陳志強，他正低著頭看手機，
仿佛這里發(fā)生的一切都與他無關(guān)。"強子，你說句話??！"陳志強終于抬起頭，
眼神中閃過一絲不自然："浩哥，我覺得雨晴說得對，感情的事不能勉強。"不能勉強？
我盯著他們兩個，腦海中突然閃過無數(shù)個細節(jié)——最近蘇雨晴總是神神秘秘地接電話，
說是公司有事要加班，陳志強也變得很忙，經(jīng)常找各種理由推掉我們的聚會。
"你們在一起了？"蘇雨晴的臉上終于有了變化，不過不是羞愧，
而是一種如釋重負的輕松："對，我和志強相愛了。真正的愛情。"真正的愛情。
這四個字像針一樣扎在我心上。"那我們?nèi)甑母星樗闶裁矗?"算錯誤。
"蘇雨晴拿起桌上的包，"林浩，你很好，但我和你在一起沒有心跳的感覺。和志強在一起，
我才知道什么叫愛情。"陳志強走過來，伸手搭在蘇雨晴的肩膀上，這個動作無比自然，
顯然他們在一起已經(jīng)不是一天兩天了。"浩哥，對不起。"陳志強說道，"但是感情的事，
真的不能勉強。我們會搬出海城，不會再讓你看到我們。"搬出海城？
我突然意識到什么："你們早就計劃好了？"蘇雨晴和陳志強對視一眼，
她點點頭："志強在深圳的分公司做得很好，我們準備去那邊發(fā)展。"深圳的分公司？
那是我們公司最賺錢的業(yè)務(wù)板塊，陳志強作為我的合伙人，
掌握著所有的客戶資源和核心技術(shù)。"強子，公司的事怎么辦？我們還有三個大項目要交付。
""我會處理好的。"陳志強避開我的眼神，"所有的工作我都會交接清楚。"交接？
到現(xiàn)在還在騙我？我拿起茶幾上的銀行卡，用力甩在地上："蘇雨晴，
你覺得我缺這五千萬嗎？"銀行卡在地板上滑了幾米遠，蘇雨晴看都沒看一眼。
"我知道你不缺錢，但這是我的心意。畢竟耽誤了你三年時間。"她的聲音很平靜，
仿佛在說別人的事情，"這錢是我這幾年投資賺的，算是清清白白。"投資賺的？
蘇雨晴大學畢業(yè)后就一直在一家廣告公司上班，月薪不過兩萬，哪來的錢投資？
而且還能賺到五千萬？除非——"這錢是陳志強給你的吧？"蘇雨晴的臉色變了變，
但很快恢復正常："錢的來源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的關(guān)系到此為止。
"陳志強終于開口："浩哥，你別多想。雨晴的投資眼光確實很好，
這兩年在股市和基金上都賺了不少。"股市？基金？
蘇雨晴連支付寶里的余額寶是什么都不知道，會炒股？我看著眼前這兩個人，
突然覺得自己像個傻子。三年來，我以為我了解的蘇雨晴，以為我信任的陳志強，
原來都是假象。"好，我同意分手。"蘇雨晴明顯松了一口氣："那就這樣吧，
我們的婚禮我會去取消，你不用操心。""等等。"我彎腰撿起那張銀行卡，
"這錢我收下了。"陳志強皺了皺眉："浩哥，你——""怎么？五千萬買我三年青春，
很公平啊。"我把銀行卡裝進口袋，"對了，強子，公司的股權(quán)分割我們明天談。
既然你要去深圳發(fā)展，那就把股份賣給我吧。"陳志強的臉色瞬間變了："浩哥，
這個可以再商量——""沒什么好商量的。"我打斷他，"我累了，你們請回吧。
"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我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喂，劉律師嗎？是我，林浩。
我需要你幫我查一些東西......"第二章第二天一早，我就收到了劉律師發(fā)來的資料。
蘇雨晴的銀行流水顯示，就在昨天下午，她的賬戶里確實有一筆五千萬的轉(zhuǎn)賬記錄。
而轉(zhuǎn)賬來源，正是陳志強的個人賬戶。更讓我意外的是，陳志強的這筆錢，
來源于我們公司深圳分公司的賬戶。我立刻打電話給公司的財務(wù)總監(jiān)王姐。"林總，
您問深圳分公司的賬目？有什么問題嗎？"王姐的聲音有些緊張。"沒什么，
就是想了解一下最近的資金流向。""好的，我馬上整理給您。不過林總，
有件事我想跟您匯報一下。"王姐頓了頓，"昨天陳總從深圳分公司的賬戶轉(zhuǎn)走了五千萬，
說是要投資一個新項目，但是沒有通過董事會審批。"果然如此。"我知道了，
賬目資料你發(fā)到我郵箱就行。"掛斷電話，我冷笑一聲。
陳志強這是用公司的錢給蘇雨晴做分手費，還真是大方。不到半小時，
王姐就把詳細的財務(wù)報告發(fā)了過來。看完這些數(shù)據(jù)，我倒吸一口涼氣。過去兩年里，
陳志強以各種名義從公司賬戶轉(zhuǎn)走了將近兩個億的資金。
投資、項目啟動金、市場推廣費用——每一筆都有完整的手續(xù)，每一筆都經(jīng)過我的簽字確認。
但問題是，這些錢的去向根本對不上。我記得很清楚，去年我們確實投資了幾個項目，
但總金額不超過五千萬。剩下的一億多資金，去了哪里？手機響了，是陳志強打來的。
"浩哥，昨天的事情，我想跟你解釋一下。""不用解釋，我都明白。"我的聲音很平靜，
"對了，強子，我想問你個事。公司這兩年的投資項目，具體收益怎么樣？
"陳志強明顯頓了一下："都...都還不錯啊。浩哥你怎么突然問這個？""沒什么，
就是想做個總結(jié)。你把詳細的收益報告發(fā)給我一份吧。""好...好的，我回頭整理一下。
""對了，強子，你剛才說要把股份賣給我，我覺得這個提議很好。"我繼續(xù)說道，
"按照公司現(xiàn)在的估值，你的百分之四十股份，大概值八千萬。我可以現(xiàn)金收購。
"陳志強的呼吸明顯急促起來："浩哥，要不我們再考慮考慮？公司現(xiàn)在發(fā)展得這么好，
我覺得——""怎么？昨天不是說要去深圳發(fā)展嗎？""是...是這樣的。
但是股權(quán)的事情比較復雜，我需要時間處理。""那行，給你一周時間。"我看了看手表，
"一周后，我們簽署股權(quán)轉(zhuǎn)讓協(xié)議。如果你不同意，那我就按照公司章程，申請強制收購。
"強制收購？陳志強顯然沒想到我會這么說："浩哥，你這是什么意思？""沒什么意思，
就是按規(guī)矩辦事。"我的語氣變得嚴肅起來，"強子，我們從小一起長大，
我不想把關(guān)系搞得太僵。但是商業(yè)就是商業(yè)，感情歸感情。"掛斷電話后，
我立刻聯(lián)系了會計師事務(wù)所，要求對公司進行全面審計。下午三點，
我收到了一個意外的電話。"請問是林浩先生嗎？我是天成投資的李總。"天成投資？
我怎么沒聽過這家公司？"您好，請問有什么事？""是這樣的，
我們公司對您的企業(yè)很感興趣，想談一下收購的事情。"李總的聲音很客氣，
"不知道您有沒有時間見個面？"收購？我的公司雖然不大，但在行業(yè)內(nèi)也算小有名氣，
確實有不少投資機構(gòu)感興趣。但是時間點這么巧合，讓我不得不多想。"可以，
不過我想先了解一下，您是通過什么渠道知道我們公司的？""是陳志強陳總介紹的。
他說您有意向出售股權(quán)，所以推薦我們聯(lián)系您。"陳志強？我頓時明白了。
這家伙知道我要強制收購他的股份，所以提前聯(lián)系買家，想把公司整體賣掉。這樣一來，
他不僅可以拿到一大筆錢，還能避免我的追查。"好的，我們約個時間見面詳談。
""太好了，明天上午十點，在香格里拉酒店咖啡廳怎么樣？""沒問題。"掛斷電話，
我冷笑一聲。陳志強啊陳志強，你以為這樣就能脫身了？我拿起手機，撥通了另一個號碼。
"喂，是我，林浩。我需要你幫我查一家公司，
天成投資..."第三章香格里拉酒店咖啡廳里，我準時見到了天成投資的李總。
這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穿著定制西裝，戴著勞力士手表，看起來很有實力。"林總，
久仰大名。"李總主動伸手，"我是李維，天成投資的總裁。""您好。"我握了握他的手，
"李總，聽說您對我們公司有興趣？""沒錯。"李維從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
"我們對您的商業(yè)模式很看好，愿意出價三個億收購您的全部股權(quán)。"三個億？
我心里暗自計算了一下。按照我們公司目前的營收和利潤，這個價格確實不低。
但是——"李總，這個價格確實很有誠意。不過我想問一下，
你們天成投資主要的業(yè)務(wù)領(lǐng)域是什么？
"李維顯然準備充分："我們主要做科技企業(yè)的早期投資和并購重組。這是我們的宣傳冊，
您可以看看。"我翻了翻宣傳冊，表面上看起來很正規(guī)，有詳細的公司介紹和過往案例。
但是有個細節(jié)引起了我的注意——宣傳冊上的印刷日期是一周前。一家投資公司的宣傳冊，
會在一周前剛剛印刷？"李總，能冒昧問一下，您是怎么知道我們公司的？
""是陳總介紹的。"李維說得很自然，"陳總說你們有融資或者股權(quán)轉(zhuǎn)讓的需求，
所以推薦我們過來看看。""那您和陳總認識很久了？"李維頓了一下："也不算很久，
大概半年吧。我們在一個投資論壇上認識的。"半年？陳志強什么時候開始參加投資論壇了？
我繼續(xù)試探："那您對我們公司的業(yè)務(wù)了解多少？""陳總給我介紹過，
你們主要做軟件開發(fā)和系統(tǒng)集成，客戶群體以中小企業(yè)為主。"李維說得頭頭是道，
"我們認為這個賽道很有前景。"說得沒錯，但是太籠統(tǒng)了，像是臨時準備的說辭。"李總，
三個億確實是個不錯的價格。不過這么大的交易，我需要時間考慮。""當然，當然。
"李維很爽快，"不過林總，我們的報價有效期只有一周。
因為我們最近還在看其他幾個項目。"一周？又是一周？我心里冷笑，看來陳志強確實急了。
"好的，我會盡快給您答復。"離開酒店后，我直接回到公司，召集了核心管理層開會。
"各位，我有個重要的事情要宣布。"我環(huán)視一圈，"從今天開始，
陳志強不再擔任公司任何職務(wù)，他的所有權(quán)限立即取消。"會議室里一片嘩然。"林總，
這是為什么？"技術(shù)總監(jiān)小張問道，"陳總出什么事了？""他要離開公司去深圳發(fā)展。
"我沒有說實話，"另外，從今天開始，公司進入全面審計階段，
所有的財務(wù)資料都要重新核查。"財務(wù)總監(jiān)王姐舉手："林總，需要審計哪些內(nèi)容？
""全部。"我的語氣很堅決，"特別是過去兩年的投資項目，
每一筆資金的去向都要查清楚。"會議結(jié)束后，我單獨留下了王姐。"王姐，
陳志強這些年經(jīng)手的資金，你都有記錄嗎？"王姐點點頭："有的，
不過有些項目的具體細節(jié)，只有陳總知道。""那些你不知道細節(jié)的項目，具體有哪些？
"王姐拿出筆記本，翻了幾頁："主要是三個項目。去年的智慧城市項目，
投資了五千萬；今年的AI平臺項目，投資了三千萬；還有新能源項目，投資了四千萬。
"一共一億兩千萬。"這些項目現(xiàn)在的進展怎么樣？"王姐搖搖頭："說實話，
我也不太清楚。陳總說這些都是技術(shù)保密項目，財務(wù)這邊只負責資金劃撥。"技術(shù)保密？
我立刻拿起電話，撥通了我們最大客戶的號碼。"您好，是華大集團的張總嗎？我是林浩。
""林總，您好。有什么事嗎？""我想問一下，我們?nèi)ツ杲o你們做的智慧城市項目，
現(xiàn)在進展如何？"張總明顯愣了一下："智慧城市項目？林總，
我們沒有和你們合作過這個項目啊。"沒有？"那去年我們有什么合作嗎？""去年啊，
就是那個企業(yè)管理系統(tǒng)，總金額五十萬。"張總說道，"林總，您不會連這個都忘了吧？
"五十萬？不是五千萬？我強裝鎮(zhèn)定："哦，對對，我說錯了。謝謝張總。"掛斷電話，
我的手在微微發(fā)抖。陳志強，你到底做了什么？我連續(xù)打了十幾個電話，
聯(lián)系了所有可能的合作伙伴。結(jié)果讓我震驚——過去兩年里，
我們公司對外的真實投資總額不超過五百萬，而不是賬面上的一億多。也就是說，
陳志強私吞了至少一個億的公司資金。正在這時，秘書小李敲門進來："林總，陳總來了，
說要跟您談股權(quán)轉(zhuǎn)讓的事。""讓他進來。"陳志強走進辦公室，臉色有些不太好："浩哥，
我聽說你把我的權(quán)限都取消了？""對。"我直視著他的眼睛，"強子，我們從小一起長大，
我一直把你當親兄弟。"陳志強的臉色變了變："浩哥，你這話什么意思？""意思就是，
給你最后一次機會。"我站起身，走到窗邊，"把你拿走的錢還回來，
我可以當什么都沒發(fā)生過。"陳志強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浩哥，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
""聽不懂？"我轉(zhuǎn)過身，冷冷地看著他，"那我說得明白一點。過去兩年，
你以投資的名義，從公司賬戶轉(zhuǎn)走了一億三千萬。這些錢，去了哪里？
"第四章陳志強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但他還在強撐："浩哥，這些都是正常的投資項目，
你可以去查啊。""我已經(jīng)查過了。"我從抽屜里拿出一份文件，
"華大集團、中科軟件、騰飛科技，這些你報告中的合作伙伴，
都說從來沒有和我們有過相關(guān)項目的合作。
"陳志強的嘴唇微微顫抖："可能是他們記錯了......""記錯了？"我冷笑一聲，
"十幾家公司都記錯了？強子，你當我是傻子嗎？"陳志強突然癱坐在椅子上，
整個人像泄了氣的皮球。"浩哥，我...我可以解釋......""解釋什么？
解釋你是怎么一步步掏空我們公司的？"我的聲音提高了幾度，
"還是解釋你是怎么用公司的錢給蘇雨晴做分手費的？"陳志強猛地抬起頭："你都知道了？
""我還知道更多。"我拿出手機，調(diào)出一張照片，"這是天成投資的工商注冊信息。
注冊時間：一周前。注冊資本：一千萬。法人代表：李維。
股東信息......"我停頓了一下，
盯著陳志強的眼睛："百分之七十的股份屬于一家叫做雨晴投資的公司。
而雨晴投資的法人代表，正是蘇雨晴。"陳志強徹底絕望了，整個人縮在椅子里。"強子，
你們這盤棋下得真大啊。"我繼續(xù)說道，"先是蘇雨晴接近我，
然后你一點點把公司的錢轉(zhuǎn)走，最后再通過天成投資把整個公司買下來。這樣一來，
你們不僅拿到了公司的錢，還能擁有整個公司。""浩哥，
不是你想的那樣......"陳志強的聲音很小。"那是哪樣？"我坐回椅子上，
"你們什么時候開始計劃的？一年前？兩年前？還是從蘇雨晴和我在一起的第一天？
"陳志強沉默了很久，最后才開口："三年前。"三年前？"蘇雨晴接近我，是你們的計劃？
"陳志強點點頭："當時公司剛開始盈利，
我們覺得...覺得有機會......"我突然想起三年前的那個晚上。
那時我剛剛談成一個大單子，心情很好，去酒吧慶祝。在那里遇到了蘇雨晴，
她說是和朋友一起來的，但朋友臨時有事離開了。原來，那一切都是設(shè)計好的。
"蘇雨晴知道真相嗎？"陳志強搖搖頭："她不知道具體的財務(wù)情況。我只是告訴她，
公司很賺錢，我們可以通過合法的方式把它買下來。"合法？"強子，
你知道挪用公司資金是什么罪名嗎？"陳志強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浩哥，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不會真的報警吧？""那要看你的態(tài)度了。"我敲了敲桌子，
"錢在哪里？""大部分都投資了股票和基金。"陳志強說道，"現(xiàn)在市場不好，
有一些虧損......""虧損了多少？
""大概...大概三千萬......"也就是說，一億三千萬的資金，
現(xiàn)在只剩下一個億左右。正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是蘇雨晴打來的。"林浩，你在公司嗎？
我想過來取一些東西。""什么東西？""我落在你辦公室的一些個人物品。
"我看了看陳志強，然后對蘇雨晴說："好，你過來吧。正好我也有話要跟你說。
"半小時后，蘇雨晴出現(xiàn)在我的辦公室門口。她還是那么漂亮，但在我眼里，
這張臉已經(jīng)完全變了意義。"你的東西在這里。"我指了指沙發(fā)上的一個小盒子。
蘇雨晴走過去拿起盒子，看都沒看我一眼。直到看見癱坐在椅子上的陳志強，她才愣了一下。
"志強？你怎么了？"陳志強抬起頭，眼神中滿是愧疚："雨晴，
對不起......"蘇雨晴敏銳地察覺到了什么："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你的男朋友挪用了公司一億多資金。"我淡淡地說道，"現(xiàn)在東窗事發(fā)了。
"蘇雨晴的臉色瞬間變了："什么？志強，這是真的嗎？"陳志強點點頭，不敢看她的眼睛。
"為什么？為什么要這么做？"蘇雨晴的聲音有些顫抖。
"為了我們的未來......"陳志強說道，
"為了讓你過上好日子......"蘇雨晴突然轉(zhuǎn)向我："林浩，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
我們之間的感情是真的，但我從來沒想過要傷害你的公司。""是嗎？"我拿出手機，
調(diào)出天成投資的資料，"那雨晴投資公司是怎么回事？"蘇雨晴看了看屏幕，
色變得更加蒼白："我...我不知道他用我的名字注冊了公司......""你不知道？
"我冷笑一聲，"那你知道你賬戶里的五千萬是哪來的嗎？
"蘇雨晴徹底慌了："我以為那是志強正當賺的錢......""正當賺的？
一個月薪三萬的部門經(jīng)理，能正當?shù)刭嵉轿迩f？"蘇雨晴轉(zhuǎn)身看向陳志強："志強，
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陳志強終于說出了全部真相。原來，
他從一年前就開始有計劃地轉(zhuǎn)移公司資金，以各種投資項目的名義，
把錢轉(zhuǎn)到他控制的賬戶里。然后用這些錢在股市和期貨市場投資，想要快速獲利。
但是投資失敗了，虧損了將近三千萬。為了不被發(fā)現(xiàn)，他又繼續(xù)挪用公司資金補窟窿，
結(jié)果越陷越深。"那為什么要拉上我？"蘇雨晴問道。"因為我想和你在一起。
"陳志強說道，"我知道你喜歡有錢的男人，所以我想證明自己有能力給你更好的生活。
"蘇雨晴像被雷擊中一樣，整個人搖搖欲墜。"你的意思是，你接近我，就是為了錢？
"這句話是對我說的。我看著她驚慌失措的樣子，突然覺得有些可笑。"不全是。
"我如實回答，"開始確實是被錢吸引，但后來我是真的想和你在一起的。
"蘇雨晴的眼淚終于流了下來："所以，我們?nèi)甑母星?，都是建立在謊言之上的？
"我沒有回答，因為這個問題的答案，我們?nèi)齻€人都心知肚明。
第五章看著蘇雨晴崩潰的樣子，我心里竟然沒有一絲快感。相反，我感到一種說不出的疲憊。
"現(xiàn)在事情已經(jīng)清楚了。"我站起身，"強子，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主動投案自首，
爭取寬大處理。第二，我直接報警，讓法律來解決。"陳志強抬起頭，
眼神中滿是絕望："浩哥，能不能給我一點時間？我把錢還給公司......""還錢？
"我冷笑一聲，"你拿什么還？就算把你現(xiàn)在所有的資產(chǎn)加起來，也不夠一千萬。
""我可以慢慢還，分期還......""強子，我們是朋友，但公司有其他股東，
還有幾十個員工。我不能因為私人感情，讓大家跟著受損失。
"蘇雨晴突然開口："我把那五千萬還給公司。"我轉(zhuǎn)頭看向她："然后呢？還差八千萬。
""我...我可以想辦法......"蘇雨晴的聲音很小。"什么辦法？賣你的身體嗎？
"我的話很刺耳，但這就是現(xiàn)實，"八千萬，你這輩子都賺不到。"辦公室里陷入了沉默。
過了很久，陳志強才開口："浩哥，如果我配合調(diào)查，主動認罪，能減輕刑罰嗎？
""這個要看具體情況。"我拿起電話，"我現(xiàn)在就聯(lián)系律師，你們可以咨詢一下相關(guān)法律。
"正在這時，秘書小李敲門進來："林總，外面有人找您。說是蘇小姐的家人。
"蘇雨晴的家人？很快，一對中年夫婦走進了辦公室。男人五十多歲，穿著樸素但很整潔，
女人略顯憔悴，眼睛紅紅的，顯然哭過。"爸，媽？你們怎么來了？"蘇雨晴驚訝地站起身。
蘇父沒有理會女兒，而是直接走向我："您就是林浩林總吧？我是蘇雨晴的父親，蘇建國。
""叔叔好。"我禮貌地點點頭。"林總，我們家雨晴給您添麻煩了。
"蘇父深深地鞠了一躬，"這孩子從小被我們寵壞了，做事不考慮后果。""爸，
你怎么知道......"蘇雨晴話說到一半就停住了。
蘇母這時開口了："昨天晚上陳志強給我們打電話，說了所有的事情。"我看向陳志強，
他低著頭不敢看任何人。"陳志強說他挪用了公司的錢，可能要坐牢。
"蘇母的聲音有些顫抖，"他讓我們勸勸雨晴，不要跟著他受苦。"原來如此。
陳志強知道事情敗露后，第一時間聯(lián)系了蘇雨晴的父母，想讓他們來收拾殘局。"林總，
我們想問問，這件事還有挽回的余地嗎？"蘇父問道。"叔叔，實話說，很困難。
"我如實回答，"涉及金額太大，而且已經(jīng)虧損了一部分，即使不追究刑事責任，
民事賠償也是必須的。"蘇父沉默了一會兒，然后對蘇雨晴說："雨晴，
你把那五千萬退給林總。""我知道，我已經(jīng)說過了。"蘇雨晴點點頭。"另外，
我們家在老家還有一套房子，市值大概三百萬。還有我這些年的積蓄，大概一百萬。
"蘇父繼續(xù)說道，"雖然不多，但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我有些意外。
蘇雨晴的父母都是普通工人，這些錢對他們來說應該是全部家產(chǎn)了。"叔叔，
您的心意我理解，但這件事不是雨晴的責任。錢的問題，應該陳志強來解決。
""可是陳志強現(xiàn)在也拿不出這么多錢啊。"蘇母說道，"林總，我們家雨晴雖然做錯了事，
但她本質(zhì)不壞。這次的事情，她也是受害者。"我看了看蘇雨晴，她正低著頭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