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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謹(jǐn)年努力維持平靜,試圖自欺欺人。
“若溪,你別鬧了,如果你現(xiàn)在出來,我們的婚禮還可以繼續(xù)?!?/p>
“你不是一直夢想有個教堂婚禮嗎?你出來,我現(xiàn)在就帶你去!”
可不管他怎么說,回應(yīng)他的始終只有沉默。
整個房間,除了他眼前這個紙箱,幾乎找不到喬若溪的任何東西。
她是真的走了!
后知后覺意識到這一點后,周謹(jǐn)年薄唇緊抿,周身氣壓低到極點。
他摸了一把桌上的灰塵,幾乎可以斷定這將近一個月來,喬若溪根本沒有回來過。
周謹(jǐn)年的心逐漸沉入了谷底,徹底陷入了一片漆黑。
他顫抖著手,繼續(xù)給喬若溪打電話。
可無一例外,依舊是關(guān)機。
他點開微信,也是這么多天,第一次給喬若溪發(fā)消息。
【你去哪了?】
【喬若溪,任性也要有個度!】
可下一秒,紅色的感嘆號就映入眼簾。
他從來沒想過,有一天喬若溪會徹底和他斷掉聯(lián)系!
周謹(jǐn)年心里升起不好的預(yù)感,他連忙撥通老爺子的電話。
喬若溪在這個世界上,已經(jīng)沒有親人了。
除了他,最有可能聯(lián)系的人就是老爺子。
電話很快接通。
“爺爺,你知道若溪去哪了嗎?”
老爺子似乎從睡夢中被驚醒,腦子還沒轉(zhuǎn)換過來。
“這我就不知道了,她不是一直都跟在你后面嗎?”
“自從上次手杖的事之后,這孩子就再也沒有來找過我了。唉,其實我也沒有怪過她。小溪這孩子也怪可憐的......”
老爺子像是打開了話匣子,喋喋不休了起來。
周謹(jǐn)年頹然掛斷電話。
老爺子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喬若溪挨了九十九道鞭子的事。
周謹(jǐn)年猛然一驚,喬若溪就是從那件事后,才像是失去了所有蹤跡......
他起身,發(fā)瘋了似的開車駛向老宅。
一路上,他幾乎油門踩到底,一連闖了好幾個紅燈。
平時要花一個小時的路程,他幾乎半個小時就到了。
車子還沒停穩(wěn),引擎都沒關(guān),他就直接奔向了祠堂。
管家不明所以地跟著他。
“少爺,你找什么?這么大的動靜,待會吵到老爺就不好了?!?/p>
可周謹(jǐn)年卻像是沒聽到他的話似的,自顧自地一把推開了祠堂的門。
一瞬間,一股若有若無的血腥味刺進他的鼻尖。
周謹(jǐn)年臉色陰沉地環(huán)顧四周。
沒有喬若溪的影子,連地面都跟平時一樣蹭亮。
可他的心卻像是被人硬生生挖掉了一塊一樣,空落落的,還血淋淋地疼。
管家躬身候在一邊,低眉開口:“少爺是在找喬小姐嗎?”
周謹(jǐn)年死死盯著他,臉色陰晴不定。
“你知道她去了哪?”
管家搖頭,笑道:“這個我不知道。但是那天喬小姐受罰之后,來了幾個人?!?/p>
“他們說是喬小姐的朋友。后來,喬小姐就跟著他們走了?!?/p>
朋友?
周謹(jǐn)年心下疑惑。
他跟喬若溪在一起三年,她的生活圈幾乎小得可憐。
之前在酒吧工作的時候,還能有幾個同事偶爾交流一下。
后來她辭了工作后,基本都是圍著奶奶和他的生活轉(zhuǎn)。
她哪里來的朋友......
管家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隨即便掏出手機調(diào)出一份監(jiān)控遞到他面前。
畫面中,喬若溪被一個陌生的男人抱著,離開了祠堂。
周謹(jǐn)年臉色陰沉地將畫面截圖發(fā)給了秘書。
隨即便撥通了他的電話,聲音幾乎在怒吼:“我要你以最快的速度給我查出來喬若溪的下落!包括離開老宅后,她去了哪里,見過什么人,都給我查哥一清二楚!”
“喬若溪,你想離開我,門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