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送她回家總會看著她房間燈亮了才走；知道她不愛吃香菜，昨天一起吃飯時，

默默把她碗里的香菜都夾走了；甚至知道她數(shù)學(xué)不太好，今早還塞給她張便簽，

寫著“周末有空嗎？我給你補數(shù)學(xué)，比老師講得簡單”。到了糖水鋪，老板是個和藹的阿姨，

看到顧思思愣了下，隨即笑起來：“是思思吧？好久沒來了，長這么大了！

”顧思思也笑：“阿姨，我來吃雙皮奶。”“好嘞！”阿姨應(yīng)著，又看了眼司慕寒，

眼里帶著好奇，“這是你哥哥？”顧思思臉一紅，剛想解釋，司慕寒先開口，

語氣自然：“我是她男朋友。”阿姨“呀”了聲，笑著打量他：“小伙子長得真精神，

對我們思思好點啊，這孩子小時候就乖。”“您放心，我會的。”他說著，拿起勺子，

輕輕把自己碗里雙皮奶頂層最厚的奶皮舀給她，“這個好吃，你多吃點。

”顧思思低頭吃著奶皮，甜得瞇起眼。窗外的夕陽斜斜照進來，落在他側(cè)臉，

把他的睫毛映得很長。她忽然覺得，這樣安安靜靜吃碗糖水，

比以前追著江辰他們跑熱鬧的籃球場，要踏實得多。吃完糖水，他開車送她回家。

快到顧家別墅時，她忽然想起什么，拽了拽他的袖子：“司慕寒，你不用總特意抽時間陪我，

你不是很忙嗎？”他停下車，轉(zhuǎn)頭看她，路燈的光落在他眼里，像盛著星星：“忙歸忙，

陪女朋友更重要?！彼D了頓，指尖輕輕刮了下她的鼻尖：“再說了，跟你在一起，

不覺得麻煩?！币郧翱傆腥苏f她黏人，說她跟著江辰他們是添麻煩，只有他說，

跟她在一起不麻煩。顧思思看著他，忽然鼓起勇氣，湊過去在他臉頰上輕輕啄了一下。

像羽毛落在皮膚上，很輕，卻讓兩人都頓了瞬。她紅著臉推開車門：“我、我回家了！

”司慕寒摸著自己被親過的臉頰，看著她跑遠的背影，低低笑了一聲。晚風帶著甜意吹過來，

他覺得，這大概是他三十年來，最劃算的一場“沖動”——那天在回廊里，

他本是聽見她哭紅了眼，想過來遞張紙巾，卻被她仰著臉問“當不當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