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雨夜的紅玫瑰張誠第一次見到林晚晴，是在2018年的深秋。那天暴雨如注，
他剛談崩了一筆足以讓公司起死回生的生意，窩在街角的咖啡館里，
看著窗外被雨水模糊的霓虹發(fā)呆?！安缓靡馑?，能借把傘嗎？
”女人的聲音帶著點(diǎn)濕漉漉的水汽，張誠抬頭，撞進(jìn)一雙像含著霧的眼睛里。
林晚晴穿著一件被雨水打透的白色連衣裙，頭發(fā)貼在臉頰上，
手里緊緊攥著一個裝著紅玫瑰的玻璃紙包，花瓣邊緣已經(jīng)有些發(fā)蔫。
他鬼使神差地把自己那把黑色大傘遞了過去：“不用還了?！绷滞砬缪劬α亮艘幌拢?/p>
像雨后初晴的星星：“那我請你喝杯咖啡吧？”那天他們聊了三個小時。
張誠知道了她是個花藝師，剛從南方來這座城市，
租的房子就在咖啡館隔壁那條老巷子里；林晚晴也知道了他是個瀕臨破產(chǎn)的小公司老板，
父母早逝，一個人在這座城市打拼了十年。臨走時，林晚晴從那束紅玫瑰里抽出一朵，
小心翼翼地插進(jìn)他襯衫口袋里：“這朵送給你，下次見面，我請你看我新做的永生花。
”張誠摸著口袋里那朵帶著雨水和淡淡香氣的玫瑰，看著她撐著自己的大傘消失在雨幕里，
心里某個很久沒動靜的角落，忽然軟了一下。他不知道，那天林晚晴回到出租屋，
對著鏡子里自己蒼白的臉和手腕上若隱若現(xiàn)的疤痕，輕輕說了句：“也許，
真的可以重新開始了。”而更不知道的是，街角一輛黑色轎車?yán)?，一個穿著定制西裝的男人，
正透過雨刷擺動的間隙，死死盯著林晚晴的背影，指節(jié)因?yàn)橛昧Χ喊住?/p>
副駕駛上的保鏢低聲說：“顧總，需要去把她帶回來嗎？”被稱為顧總的男人——顧晏辰，
緩緩收回目光，聲音冷得像冰：“不用。讓她先玩幾天?！彼粗Х瑞^門口張誠的身影，
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張誠……有意思。
”2 舊照片里的秘密張誠和林晚晴的關(guān)系進(jìn)展得像偶像劇里的情節(jié)。
他每天早上會繞路去她的小花店買一杯她親手泡的檸檬水，她會在他加班到深夜時，
帶著一碗溫?zé)岬酿Q飩出現(xiàn)在他公司樓下。公司的員工都打趣他：“張總，
什么時候把林小姐娶進(jìn)門?。俊睆堈\每次都笑著擺手，心里卻甜得發(fā)膩。他開始規(guī)劃未來，
甚至已經(jīng)在市中心看好了一套帶陽臺的房子，想著要在陽臺上種滿林晚晴喜歡的繡球花。
這天是周末，林晚晴說要給他一個驚喜，拉著他去了自己的出租屋。那是一間老式的一居室，
墻上掛著她自己畫的水彩畫，窗臺上擺滿了各種綠植，空氣里彌漫著花和陽光的味道。
“你等一下，我去拿驚喜?！绷滞砬缧χ苓M(jìn)臥室。張誠在客廳里閑逛，
目光落在書架最底層一個落滿灰塵的舊相冊上。他好奇地抽出來翻開，
第一頁就是一張泛黃的合照。照片上，一個穿著公主裙的小女孩依偎在一個中年男人懷里，
旁邊站著一個眉眼溫柔的女人。他正看得入神，林晚晴拿著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走出來，
看到他手里的相冊，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手里的盒子“啪”地掉在地上，
里面的東西撒了出來——是一疊用紅線捆著的信，信封上的收件人寫著“阿誠”。
張誠愣住了，他彎腰去撿那些信，無意間看到了信紙上的內(nèi)容：“阿誠，
今天醫(yī)生說我的病又加重了，我不知道還能陪你多久……”“晚晴，
這是……”林晚晴突然沖過來把信搶過去，緊緊抱在懷里，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沒什么！
這些都是我以前寫的日記！”她的反應(yīng)太激烈，張誠心里涌起一股不安。
他看著她泛紅的眼眶，輕聲問：“那個相冊里的男人，是你爸爸嗎？”林晚晴身體一僵，
點(diǎn)了點(diǎn)頭，聲音帶著哭腔：“他……他在我十五歲的時候就去世了?！睆堈\沒再追問，
只是走過去輕輕抱住她：“對不起，我不該亂翻你的東西?！绷滞砬缈吭谒麘牙铮?/p>
肩膀微微顫抖，眼神卻飄向窗外，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恐懼。她不知道，
張誠剛才在相冊最后一頁，看到了一張被折起來的照片——照片上，
年輕的她和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站在醫(yī)院門口，男人的臉，和顧晏辰有七分相似。
3 突然出現(xiàn)的“哥哥”自從那次相冊事件后，林晚晴像是有了心事，總是對著窗外發(fā)呆，
有時張誠叫她好幾聲，她才反應(yīng)過來。張誠心里的不安越來越重，但他不想逼她，
只能加倍對她好，希望她能主動說出心里的秘密。這天，張誠正在公司開會，
前臺突然打來電話，聲音帶著驚慌：“張總，樓下……樓下有個男人說要找林小姐，
還說他是林小姐的哥哥?！睆堈\心里咯噔一下，他從沒聽林晚晴說過自己有哥哥。
他立刻結(jié)束會議，匆匆跑到樓下。大廳里，一個穿著灰色風(fēng)衣的男人正背對著他站著，
身形挺拔，氣質(zhì)冷冽。聽到腳步聲，男人轉(zhuǎn)過身來。張誠的呼吸瞬間停滯了。那張臉，
他太熟悉了——是顧晏辰。大學(xué)時，顧晏辰是學(xué)校的風(fēng)云人物，家世顯赫，才華橫溢，
而他張誠，只是個靠著獎學(xué)金和兼職勉強(qiáng)維持學(xué)業(yè)的窮學(xué)生。但他們曾經(jīng)是最好的朋友，
直到畢業(yè)那年，因?yàn)橐粋€項(xiàng)目，顧晏辰設(shè)計陷害他，讓他不僅失去了保研資格，
還差點(diǎn)背負(fù)上挪用公款的罪名。從那以后，他們就成了老死不相往來的仇人。“張總，
好久不見?！鳖欔坛阶旖青咧荒ㄋ菩Ψ切Φ幕《?，眼神卻像刀子一樣扎在張誠身上。
“顧晏辰，你怎么會在這里？”張誠的聲音因?yàn)閼嵟行┌l(fā)抖，“你說你是晚晴的哥哥？
”顧晏辰挑眉：“怎么？不可以嗎？晚晴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只是她從小跟著母親生活，
你不知道也正常。”就在這時，林晚晴匆匆從外面跑進(jìn)來，看到顧晏辰，
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哥……你怎么來了？”“哥？”張誠難以置信地看向林晚晴。
林晚晴咬著嘴唇，點(diǎn)了點(diǎn)頭，聲音細(xì)若蚊蠅：“張誠，他……他確實(shí)是我哥哥。
”張誠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zhuǎn)，他看著顧晏辰那張得意的臉，又看著林晚晴躲閃的眼神，
心里某個地方，碎了。顧晏辰走過來，伸手搭在林晚晴的肩膀上，
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強(qiáng)硬：“晚晴，跟我回家。爸媽很想你。”“我不回去！
”林晚晴猛地甩開他的手，往后退了一步，正好撞進(jìn)張誠懷里。張誠下意識地?fù)ё∷?/p>
抬頭看向顧晏辰，眼神冰冷：“顧晏辰，晚晴不想跟你走，你請回吧。
”顧晏辰冷笑一聲：“張誠，這是我們顧家的家事，輪不到你一個外人插手。
”他的目光落在林晚晴身上，帶著一絲威脅，“晚晴，你確定不跟我走？別忘了，
媽媽的病……”林晚晴的身體猛地一顫，臉色變得更加蒼白。張誠敏銳地捕捉到她的變化，
心里的疑惑更深了：“晚晴，他說的是什么意思？你媽媽怎么了？”林晚晴嘴唇哆嗦著，
卻說不出一個字。顧晏辰得意地笑了笑：“看來，有些事情，晚晴還沒來得及告訴你。張誠，
如果你想知道真相，今晚八點(diǎn)，城南碼頭，我等你?！? 碼頭邊的謊言晚上八點(diǎn)，
城南碼頭。海風(fēng)帶著咸腥味撲面而來，遠(yuǎn)處的貨輪亮著點(diǎn)點(diǎn)燈火，像漂浮在黑夜里的幽靈。
張誠站在碼頭的棧橋上，心里像壓著一塊巨石。顧晏辰早就到了，他靠在一輛黑色轎車旁，
手里把玩著一支雪茄，看到張誠，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張總來得挺準(zhǔn)時。
”“我不是來跟你敘舊的?！睆堈\開門見山，“告訴我，晚晴到底有什么秘密？
你剛才說她媽媽的病，是怎么回事？”顧晏辰吐出一口煙圈，
煙霧在夜色中慢慢散開：“你真想知道？”他頓了頓，眼神變得陰鷙，
“林晚晴根本不是什么花藝師。她是我爸在外的私生女，從小在鄉(xiāng)下長大。
她媽媽得了尿毒癥，需要換腎，而匹配的腎源，只有我們顧家能找到。
”張誠的心沉了下去：“所以，你用她媽媽的病威脅她？”“是又怎么樣？”顧晏辰冷笑，
“她一個私生女，能得到顧家的幫助，已經(jīng)是天大的恩賜了。她來接近你，
不過是受了我爸的指使，想讓你放棄那個和我們公司競爭的項(xiàng)目?！薄安豢赡?！
”張誠猛地?fù)u頭，“晚晴不是那樣的人！我們在一起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都是真心的！”“真心？
”顧晏辰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張誠，你太天真了。
你以為她為什么會知道你喜歡喝檸檬水？為什么會知道你加班的習(xí)慣？
那都是我爸調(diào)查情楚告訴你的！就連那天在咖啡館的相遇，都是安排好的！
”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個錄音筆，按下了播放鍵。里面?zhèn)鱽砹滞砬鐜е耷坏穆曇簦骸鞍郑?/p>
我真的做不到……張誠他是個好人……”然后是一個蒼老而威嚴(yán)的聲音：“晚晴，
別忘了你媽媽還在醫(yī)院躺著！如果你不按照我說的做，我就撤掉她所有的治療！
”錄音到這里就結(jié)束了。張誠只覺得渾身冰冷，像是掉進(jìn)了冰窖里。他不愿意相信，
可錄音里的聲音，確實(shí)是林晚晴的?！翱吹搅藛幔俊鳖欔坛绞掌痄浺艄P，
“這就是你所謂的真心。”張誠踉蹌著后退一步，靠在冰冷的欄桿上，望著漆黑的海面，
心里像被刀割一樣疼。就在這時，他的手機(jī)響了，是林晚晴打來的。他猶豫了一下，
還是接了起來?！皬堈\，你在哪里？”林晚晴的聲音帶著焦急和不安。張誠閉了閉眼，
聲音沙啞：“晚晴，顧晏辰說的，都是真的嗎？”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
然后傳來林晚晴帶著哭腔的聲音：“張誠，對不起……我……”“別說了?！睆堈\打斷她，
心如死灰，“我們結(jié)束吧?！彼麙炝穗娫挘咽謾C(jī)關(guān)機(jī)，然后看著顧晏辰，
眼神空洞：“你贏了?！鳖欔坛娇粗Щ曷淦堑臉幼?，心里卻沒有一絲得意，
反而涌起一股莫名的煩躁。他轉(zhuǎn)身鉆進(jìn)車?yán)?，吩咐司機(jī)：“開車。”轎車駛離碼頭，
顧晏辰透過后視鏡，看到張誠依舊站在欄桿旁，像一尊沒有靈魂的雕像。他皺了皺眉，
從口袋里掏出另一支錄音筆，按下了刪除鍵。那里面，是林晚晴和他的對話?！案?，
你不能告訴他這些！”“晚晴，只有這樣，他才會對你死心。你留在他身邊，只會害了他。
”“可是……”“沒有可是！別忘了，顧家和張家的恩怨，不是你們能化解的。
”5 醫(yī)院里的真相張誠大病了一場。他把自己關(guān)在家里，不吃不喝，像個行尸走肉。
公司的事情全權(quán)交給了副總，手機(jī)一直關(guān)著機(jī)，拒絕見任何人。直到第七天，
副總打不通他的電話，急得直接找上門來，告訴他公司因?yàn)樗娜毕?/p>
已經(jīng)丟了好幾個大單子，再這樣下去，真的要破產(chǎn)了。張誠這才慢慢緩過神來。他不能倒下，
公司是他父母留下的心血，是他打拼了十年的成果，他不能因?yàn)橐粋€女人，就毀了這一切。
他洗了把臉，刮了胡子，換上一身干凈的衣服，重新回到了公司。只是他的眼神里，
再也沒有了以前的光彩，只剩下冰冷和麻木。他開始瘋狂地工作，用忙碌來麻痹自己，
不去想林晚晴，不去想那些甜蜜又痛苦的回憶。這天，他正在簽署一份合同，
前臺突然又打來電話，聲音帶著猶豫：“張總，樓下……有位護(hù)士說，
有位姓林的病人讓她把這個交給您?！睆堈\的心猛地一跳，他幾乎是吼出來的：“讓她上來！
”很快，一個穿著粉色護(hù)士服的年輕女孩走進(jìn)了他的辦公室，遞過來一個信封：“張總，
這是林晚晴小姐讓我交給您的。她說，您看了之后，就什么都明白了。
”張誠顫抖著手接過信封，拆開一看，里面是一張醫(yī)院的診斷證明和一封信。
診斷證明上寫著：林晚晴，患有嚴(yán)重的抑郁癥和焦慮癥，伴有自傷行為。
張誠的呼吸瞬間停止了。他急忙打開那封信，林晚晴清秀的字跡映入眼簾：“張誠，對不起，
我騙了你。顧晏辰確實(shí)是我哥哥，我媽媽也確實(shí)病了，但我接近你，不是為了那個項(xiàng)目，
而是因?yàn)椤倚枰粋€地方躲起來。我從小就活在顧家的陰影下，他們看不起我是私生女，
總是對我冷嘲熱諷。后來我得了抑郁癥，幾次想不開，都是顧晏辰救了我。他怕我再出事，
就幫我離開了顧家，讓我隱姓埋名，換個地方生活。我遇見你，真的是意外。
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是我這輩子最開心的時光。你讓我覺得，我不是一個多余的人，
我也可以被人愛，被人疼?？墒穷欔坛秸f，顧家不會放過我的，他們遲早會找到我。
他怕我連累你，就編造了那些謊言，逼我離開你。他說，只有讓你恨我，你才會安全。張誠，
我知道我很自私，我不該闖進(jìn)你的生活，又給你帶來這么多傷害。但我真的很愛你，
愛到愿意為了你，忍受所有的痛苦和孤獨(dú)。我現(xiàn)在在市精神病院接受治療，顧晏辰說，
等我好了，就放我走。到時候，我可以去找你嗎？——永遠(yuǎn)愛你的晚晴”張誠看完信，
眼淚再也忍不住，洶涌而出。他猛地站起來，抓起外套就往外跑?！皬埧偅ツ睦?？
”副總在后面喊他?！笆芯癫≡海 彼穆曇魩е耷?，充滿了悔恨和焦急。他這才明白，
顧晏辰為什么要編造那些謊言，為什么要逼走林晚晴。他不是在害她，而是在保護(hù)她。
而自己，卻因?yàn)橐粫r的憤怒和猜忌，傷了那個最愛自己的人的心。他必須去見她，
必須告訴她，他也愛她，很愛很愛。6 病房外的抉擇市精神病院坐落在城郊的一個山坡上，
環(huán)境清幽，綠樹成蔭。但在張誠眼里，這里卻像一個巨大的牢籠，囚禁著他心愛的女孩。
他一路狂奔到住院部，找到林晚晴的病房時，顧晏辰正站在病房門口，手里拿著一個保溫桶，
神情復(fù)雜地看著里面?？吹綇堈\，顧晏辰并不意外，只是淡淡地說：“你來了。
”“她怎么樣了？”張誠的聲音因?yàn)榧贝俚谋寂芏行┐?，眼神里充滿了擔(dān)憂。“不太好。
”顧晏辰嘆了口氣，“你那天說分手，對她打擊很大，又開始不吃不喝，
還試圖用碎玻璃割腕，幸好被護(hù)士及時發(fā)現(xiàn)了?！睆堈\的心像被狠狠揪了一下，
疼得他喘不過氣來：“都是我的錯……我不該相信你的謊言，
我不該說那些話傷害她……”“這不怪你?！鳖欔坛娇粗凵窭锷倭藥追直?，
多了幾分無奈，“是我太自私了。我以為只要讓你離開她，她就會安全，卻沒想到，
你在她心里的位置，早就超過了一切。
”他把保溫桶遞給張誠：“這是她以前最愛喝的銀耳蓮子羹，你進(jìn)去喂她吧。
她現(xiàn)在誰都不搭理，也許……你能讓她好起來?！睆堈\接過保溫桶，手因?yàn)榧佣⑽㈩澏丁?/p>
他深吸一口氣，推開了病房門。病房里很安靜，只有儀器發(fā)出的“滴滴”聲。
林晚晴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得像一張紙，眼神空洞地望著天花板，瘦得只剩下一把骨頭。
聽到開門聲，她沒有任何反應(yīng)，仿佛對外界的一切都失去了興趣。
“晚晴……”張誠走到床邊，輕聲叫她，聲音里充滿了心疼。林晚晴的身體微微一顫，
緩緩轉(zhuǎn)過頭來。當(dāng)她看到張誠時，空洞的眼神里閃過一絲光亮，但很快又黯淡下去，
她別過頭，不再看他?！巴砬?，對不起，我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張誠握住她的手，
她的手冰冷刺骨，“我不該相信顧晏辰的話，我不該說分手，我不該……”“你走吧。
”林晚晴的聲音沙啞而微弱，帶著一絲絕望，“我們本來就不該在一起。
”張誠的心像被針扎一樣疼，他緊緊攥著她的手，不讓她抽回：“為什么不該在一起？
我們明明那么愛對方！晚晴，看著我，告訴我，你還愛我嗎？”林晚晴的眼淚無聲地滑落，
浸濕了枕巾。她用力想甩開他的手，可張誠握得那么緊，她根本掙脫不開?！皭塾帜茉趺礃樱?/p>
”她終于哽咽著開口，“我是個病人，是顧家的私生女，我只會給你帶來麻煩和傷害。張誠，
你值得更好的人，一個健康、正常的女人，而不是我這樣的累贅?！薄霸谖倚睦?，
你就是最好的！”張誠打斷她，眼神堅定而執(zhí)著，“你的病，我陪你一起治；顧家的麻煩，
我陪你一起扛。晚晴，我不管你是誰的女兒，不管你得了什么病，我只要你，
只要和你在一起?！彼麖目诖锾统鲆粋€小小的絲絨盒子，打開，
里面是一枚設(shè)計簡約的鉆戒：“這是我早就準(zhǔn)備好的，本來想找個合適的機(jī)會送給你。晚晴，
嫁給我，好嗎？”林晚晴看著那枚鉆戒，又看著張誠真摯而熱切的眼神，眼淚流得更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