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往事追憶人常說秋天適合想念,但更適合見面。可是,那個與我天天見面的人走了。
那是一個下午,我開開心心的打扮,衣服換了又換我在梧桐公園期盼她的到來,
可我等呀等呀卻不見她的身影。傍晚時分,我沿著楓葉路慢慢走著。
心里的情緒如那煮開的熱水,沸騰著,我不知道她為什么失約了。而從那之后,
她也消失不見了。我詢問了她的好友,可是沒有一個人知道她去了,哪這么大的一個人,
怎么會音訊全無呢?我也曾找到她的家,
可早已人去樓空我去詢問陪壁的鄰居才知道她們一家搬家了。我詢問原因,
但她們又何曾知道什么原因,只不過我心里不甘心罷了。2.立秋與盼歸再次聽到立秋,
我只覺得感慨與惆悵。時間總是過得很快,到如今我還是沒有秋的實感。
只有街邊那些枯黃的葉子,被風(fēng)吹得緩緩掉落下來,
落在人的頭上、肩上、手上、地上、卻落不到人的心。緒寒,你現(xiàn)在在哪,又一年秋天來了,
我很想念你。我心里想著,心情卻泛著苦澀。五年的時間,我無不在想念你,
我期待你出現(xiàn)在我們走過的街道、去過的店面、相約的地點,可每次獨自去的時候,
總是沒有你的身影。手機上的對話框,只有我自己的獨白與思念,你訊息湮滅,
每次撥打的電話總是無人接聽,我只能望著窗外,無奈的嘆氣.你的朋友我還在聯(lián)系,
她們也很想你。佟緒寒,出現(xiàn)好嗎?沒有你的日子,很難熬。3.夢境與影子佟緒寒,
我夢到你了,但夢里的你,臉龐漸漸變得模糊。夢里的你笑著走在我的面前,
分享著你覺得有趣的瑣事,我在后面看著你,時不時應(yīng)和著,你說我沒趣。
可我就是沒趣的人啊,佟緒寒。我在心里回應(yīng)著,不知道你聽到了嗎?
你好像聽見了我的回答,回頭笑望著我,說:“我的阿蘊,本就是一個不善言辭的人,
也只有我這個大小姐不計較那么多。
”“那我感謝大小姐的理解和愿意陪在無趣的我的身邊”“不用謝,
那是你該謝的”“我們一起去中堂好吃飯館吃飯吧,小知她們也在”“好,
依你”“鈴鈴鈴”鬧鈴響起,我忙然的起床??粗吧囊磺?心里暗道,
又夢見18歲的場景了。我拿起手機查看,早上8點,但今天是休息日。我也不知道干什么,
索性去附近的公園轉(zhuǎn)轉(zhuǎn)。終緒寒,你會偶然出現(xiàn)在嗎?你消失之后,
我好像沒有在這個點起來了。我來到你失約的地方,坐在長椅上,看著形開絕色的人,
走來走去,偶爾去有幾只鴿子,停在湖邊歇腳我出神的望著某個地方發(fā)呆。
直到那里出現(xiàn)了一個與你相似的身影,大喊“佟緒寒”。我走過去,看著那個身影,
我期望是你,可當(dāng)那個身影回頭,看著那張陌生的臉,不是你?!安缓靡馑?,
認(rèn)錯人了”那人莫名其妙看了我一眼,說了句“沒事”便又走開了。4.你的消息今天,
我正在辦公室處理文件,卻看見屏幕右下角彈出的微信打斷了我工作,是你的好友發(fā)來的。
我掃了一眼發(fā)信人備注——知曉,一個在南方小眾海濱城市做民宿的女生,平時聯(lián)系還可以。
可點開消息的瞬間,我只感覺周圍都靜止了,我不可置信的看著那條消息?!疤N甯,
剛在老街咖啡館看到個背影,太像緒寒了?!蹦切凶窒窠吮粯?,順著視網(wǎng)膜往血液里鉆。
我盯著“緒寒”兩個字,指腹無意識摩挲著手機邊緣,指節(jié)泛白。兩年了,
再次聽到你的消息,無疑我是開心的,可是我不敢信,我怕是假的,連同那場夢。
辦公室空調(diào)的冷風(fēng)掃過手臂,我的眼眶不知不覺中紅了,淚水默默的流淌,太久了,緒寒。
知曉的消息還在繼續(xù)跳出來:“穿件灰夾克,側(cè)影跟大學(xué)時一模一樣,
正對著海喝咖啡……我沒敢認(rèn),你說會不會是她?”我的呼吸忽然亂了節(jié)奏,
猛地抬手按了按太陽穴,試圖壓下那陣突如其來的眩暈。玻璃窗外的陽光明明很亮,
我卻覺得眼前有點模糊,耳邊同事討論方案的聲音像隔了層水,嗡嗡的聽不真切。
手指懸在輸入框上方,半天沒落下。我想打“不可能”,指尖卻在顫抖;想追問細(xì)節(jié),
喉嚨又像被什么堵住,發(fā)不出聲。最后,我只能把手機屏幕朝下扣在桌面上,
可那行字像刻在了眼皮上,閉上眼,就能看見那個總愛穿灰夾克的少女,
在大學(xué)圖書館門口沖我笑。鍵盤還亮著,文檔里的句子只寫了一半,可我再也敲不下去了。
我盯著桌角那盆快蔫了的綠蘿,忽然想起佟緒寒消失前,也是這樣一個秋天。
手機在掌心發(fā)燙,陳默盯著那行“我在南濱”的消息。5.找尋你的身影知道你的消息之后,
我交代好了一切,利用以前沒休的假和領(lǐng)導(dǎo)看我那么努力,結(jié)合假期給我批了兩個月的假。
我迅速的收拾我的行李只身前往你所在的城市——南濱。趕往你的城市是如此的復(fù)雜,
從飛機轉(zhuǎn)高鐵,在轉(zhuǎn)車,到站后,還要坐火車。可是一想到,如果能見到你,
那么再麻煩復(fù)雜也值得的。我的心忐忑著,站在陌生的城市,陌生的一切,
我希望你此刻能站在我的身邊,或者在出站口就能看見你的身影??墒牵?/p>
并沒有一切都是我的空幻想。出站后,我看到了知曉,她變了許多,也變得成熟了,
我們點點頭,就當(dāng)打了招呼?!袄哿税伞薄坝悬c”“你找了住處了嗎?
沒找的話就在我這落腳吧”“還沒,來的太急了”知曉能理解她的心情,消失的戀人,
突然有了消息,誰會不激動呢,可知曉也怕,僅憑側(cè)影能決定嗎?
她看著蘊甯望著窗外的側(cè)影,造孽啊,以前緒寒在還有點活人感,現(xiàn)在淡淡的,
也只有那件事能讓她堅持到現(xiàn)在?!爸獣?,你是在哪看見她的”“那天,我去老街辦點事,
看到的,但是我也不敢太確定,你就過來,就不怕”“怕,但我更想看她,太久了,知曉,
我快熬不住了”知曉不再說話,因為知曉知道,她看著她們兩個相知到相愛的過程,
她們真的很愛彼此,從高中到大學(xué)的戀愛,只是最后畢業(yè)那天,佟緒寒就消失了,沒有預(yù)兆。
6.老街,期待你我休息了幾天,就和知曉趕往老街,老街離知曉所在的城市有幾十公里,
過去要一兩個小時。風(fēng)卷著椰葉味灌進車窗,終點是條嵌在山坳里的老街。
青石板被雨水泡得發(fā)烏,兩側(cè)騎樓多是兩層,木窗欞雕著海浪紋,二樓廊柱垂著褪色的漁網(wǎng)。
穿花衫的阿婆坐在竹凳上摘檳榔,穿拖鞋的少年踩著滑板掠過,驚起幾只檐下的麻雀。
雜貨鋪老板趴在柜臺上打盹,玻璃罐里的話梅糖映著陽光發(fā)亮。
知曉捏著佟緒寒的照片挨戶問,從布店問到海鮮攤,
搖頭晃腦的阿公、系圍裙的老板娘……直到第七家茶館,
扎羊角辮的小妹指著巷尾:“石林路那邊有個海景房,住那的姐姐在我們這開了酒館,
不忙的時候會來看看酒館,往前拐就是?!蔽液椭獣缘懒酥x,腳步碾過石板路的聲響,
混著遠處的浪聲往前去。7.是你(視角第三人稱)海風(fēng)帶著咸濕的氣息拂過臉頰,
蘊甯站在石礁旁,看著不遠處那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佟緒寒正彎腰調(diào)整相機角度,
為游客拍照,她剪短了頭發(fā),比記憶中的樣子更加成熟干練,但那個側(cè)臉的弧度,
笑起來時眼角的小痣,都讓蘊甯的心臟劇烈跳動。"我先過去看看,你在這等著可以嗎?
"知曉輕聲問,擔(dān)憂地看著好友蒼白的臉色。蘊甯點點頭,喉嚨干澀得說不出話。
她看著知曉走向佟緒寒,看著佟緒寒抬頭時驚訝的表情,然后視線越過知曉,
直直地鎖定了站在原地的自己。時間仿佛凝固了。佟緒寒手中的相機滑落,
掛在脖子上晃了晃。她的嘴唇微微顫抖,眼睛瞪大,整個人像被雷擊中般僵在原地。
蘊甯能看到她胸口劇烈的起伏,看到她下意識后退半步又強迫自己站穩(wěn)的模樣。五年。
整整五年沒見了。知曉識趣地退到一旁,佟緒寒開始向蘊甯走來,腳步由慢到快,
最后幾乎是小跑著。蘊甯的雙腿像灌了鉛,動彈不得,
只能看著那個曾經(jīng)最親密的人越來越近。"蘊...蘊甯?
"佟緒寒的聲音比記憶中低沉了些,帶著明顯的顫抖。這個聲音讓蘊甯的眼眶瞬間濕潤。
她張開嘴,卻發(fā)不出聲音,只能用力點頭。佟緒寒伸出手,在半空中停頓了一下,
似乎在猶豫該不該觸碰。這個遲疑讓蘊甯的心臟抽痛,她主動向前一步,
抓住了那只懸空的手。觸碰到的一瞬間,兩人都像被電流擊中。
佟緒寒的手比記憶中粗糙了些,指腹有長期握相機留下的繭子,
但溫度依然是蘊甯熟悉的溫暖。"你...你怎么會在這里?"佟緒寒問,聲音哽咽。
"我去了'念甯酒館'。"蘊甯終于找回自己的聲音,"老板說你經(jīng)常去那里。
"佟緒寒的眼睛亮了一下,隨即又黯淡下來,"對不起,我..."沒等她說完,
蘊甯突然撲進她懷里,緊緊抱住了這個日思夜想的人。佟緒寒的身體僵硬了一秒,
然后用力回抱住她,力道大得幾乎讓蘊甯喘不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