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車禍，福利院走出的賢惠男大，魂穿成混賬小白臉。面對疏離的女強人妻與叛逆兒女，
他以溫情為料，用歲月作引，慢燉出一屋煙火，
治愈了整個家……1.?穿成小白臉的第一天我叫林墨，福利院長大的大二學生，
過馬路時為了救個小女孩被貨車撞了。意識消散前，我還在惦記福利院廚房燉著的排骨湯。
院長媽媽說過，冬天喝口熱湯能暖到心里，小宇最愛啃里面的玉米，
小艾總搶著要蔥花……再睜眼，水晶燈的光刺得我睜不開眼，鼻腔里是香水混著酒精的臭味。
陌生的記憶像決堤的洪水，爭先恐后往腦子里鉆——現(xiàn)在這具身體的主人叫沈皓，三十出頭，
長了張老天爺追著喂飯吃的臉，偏偏是個靠女人吃飯的小白臉。我撐著眩暈的腦袋坐起來，
抓起床頭柜上的手機照了照。屏幕里映出張過分俊美的臉：眉骨高挺，眼尾微微上挑，
是標準的桃花眼，鼻梁又直又翹，唇色偏紅，組合在一起有種漫不經(jīng)心的魅惑?？上?，
眼下烏青得像被人打了，下巴上還有道沒清理干凈的胡茬，一身酒氣更是拉低了整體質(zhì)感。
“操。”我低罵一聲，這小白臉人設倒是挺到位。原主的記憶里，
最清晰的就是他怎么算計蘇晚晴的。那個女人是沈皓的老板，是商界出了名的女強人。
沈皓不知用了什么手段，不僅讓她未婚先孕，還逼著她結了婚?；楹螅亲儽炯訁?，
拿著蘇晚晴的錢在外花天酒地。現(xiàn)在，更是對一雙剛上高中的兒女不管不問，
甚至在外頭編排蘇晚晴的壞話，說她“老女人”、“離不開自己”。
“嘔——”胃里一陣翻騰，我沖進洗手間干嘔，剛扶著洗手臺站穩(wěn)，
樓下就傳來“砰”的一聲巨響，緊接著是女孩尖利的喊叫：“沈皓！
你把我新買的馬克筆扔哪了？！”我趿著拖鞋下樓，就見客廳中央站著個小姑娘。
她扎著高馬尾，碎發(fā)倔強地翹在額前，眼睛很大，是和蘇晚晴如出一轍的杏眼，
此刻正瞪得溜圓，臉頰氣得通紅。地上散落著幾支折斷的馬克筆，
顏料濺在她的白裙上——這是沈念，十五歲，高一，原主記憶里“麻煩又矯情的丫頭片子”。
她旁邊的沙發(fā)上坐著個少年，背挺得筆直，戴著副黑框眼鏡，鏡片后的眼睛狹長，
看人時總帶著點疏離。他穿著黑色骷髏頭皮衣與破洞褲，手指飛快地在手機屏幕上滑動，
仿佛眼前的鬧劇與他無關。這是沈嶼，十七歲，高二，原主眼里“陰沉寡言的討債鬼”。
原主的記憶里，沈皓每次聽到沈念吵鬧，不是罵罵咧咧就是直接上手搶東西摔。
可我看著沈念泛紅的眼眶，想起福利院那個總被欺負的小丫頭，心莫名軟了?！皠e急，
”我蹲下身撿馬克筆，盡量讓聲音放軟，“是不是昨天我收拾垃圾時不小心收進去了？
我去看看垃圾桶?！鄙蚰钽蹲×?，高馬尾都跟著晃了晃，像是聽到了什么天方夜譚。
沈嶼也從手機屏幕上抬起頭，鏡片后的目光帶著明顯的審視，手指在屏幕上停頓了半秒。
也是，換誰被自己的父親冷暴力了十幾年，突然來句關心，都會起疑心。我沒管他們的反應，
徑直走向陽臺。以前在福利院，翻垃圾桶找被誤扔的東西是常事。
果然在垃圾桶最底層找到了個畫筒，里面的馬克筆排得整整齊齊——原主昨晚喝多了，
嫌畫筒占地方隨手扔進了垃圾桶?！罢业搅??！蔽野旬嬐策f給沈念，
注意到她右手食指上沾著塊沒洗干凈的顏料，指甲縫里都是灰，
“下次用完放你書桌左手邊的抽屜，我剛收拾過，那兒空著?！鄙蚰罱舆^畫筒，嘴唇動了動，
沒說出話，轉(zhuǎn)身噔噔噔跑上了樓，馬尾辮甩得像小鞭子。沈嶼瞥了我一眼，又低頭刷手機，
只是耳根悄悄紅了。剛把地上的顏料漬擦干凈，玄關傳來鑰匙轉(zhuǎn)動的聲音。我抬頭，
心臟猛地漏跳一拍。門口站著的女人穿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裝，襯得肩寬腰窄，身姿挺拔。
長發(fā)利落地挽成發(fā)髻，露出線條優(yōu)美的脖頸，耳垂上戴著顆小巧的珍珠耳釘。
她臉上化著精致的淡妝，眉峰微挑，眼尾自然上翹，是雙極具攻擊性的鳳眼，
只是眼下的青黑和緊抿的唇線透著掩不住的疲憊。這就是蘇晚晴，沈皓的妻子，
孩子們的媽媽，原主記憶里那個被算計、被傷害，卻依舊撐著一片天的女人。她看到我，
眉頭瞬間蹙起，語氣冷得像冰：“又喝到天亮？沈皓，你就不能有點分寸？”記憶里，
沈皓這時要么頂嘴說“你管得著嗎”，要么摔門而去?？晌铱粗乱庾R按向胃部的手，
想起原主零碎的記憶里，她常常胃痛到冷汗直流，卻還要強撐著開董事會，喉嚨就發(fā)緊。
“沒喝多少，”我撓撓頭，往廚房走，“你還沒吃早飯吧？我給你做點小米粥？養(yǎng)胃。
”蘇晚晴徹底怔住了，站在玄關沒動，黑色高跟鞋的鞋尖在地板上劃出個微小的弧度。
沈嶼也放下了手機，一臉“你怕不是喝斷片把腦子喝壞了”的表情。我沒管他們的震驚，
系上圍裙進了廚房。曾經(jīng)，福利院的廚房是我的主場，蒸饅頭煮面條樣樣拿手。
小米淘洗干凈，加足量的水，開小火慢慢熬著，又切了點山藥丁扔進去。
轉(zhuǎn)身看到冰箱里有新鮮南瓜，順手蒸了兩個軟甜可口的南瓜餅。
等我把一碗冒著熱氣的小米粥和兩塊金黃的南瓜餅端上桌時，蘇晚晴還站在原地，
只是臉色更白了些，指尖泛白地按著胃部，額頭沁出了細汗。“先吃點東西。
”我把碗筷塞到她手里，語氣不自覺帶了點強硬，“胃不好還空腹，想疼死？
”她像是被燙到似的縮回手，抬眼瞪我：“沈皓，你又想耍什么花樣？”“沒花樣，
”我撓撓臉，有點不好意思，“就是看你不舒服。”僵持間，樓上的沈念探出頭，
校服袖子卷到胳膊肘，露出小臂上沾著的顏料：“媽，你吃點吧，
他……他今天好像有點不一樣?！碧K晚晴這才猶猶豫豫地坐下，拿起勺子小口小口喝著粥。
我看著她喝粥的樣子，心里踏實了點，又轉(zhuǎn)身給倆孩子煎了荷包蛋。沈嶼咬著荷包蛋，
含糊地問：“喂，你今天不去找你的狐朋狗友？”“不去了，”我擦擦灶臺，
“昨天那幾個發(fā)消息說要去會所，我想著家里還有事，就推了。”這話半真半假，
原主的狐朋狗友確實發(fā)了消息，但我一想到那些人摟著鶯鶯燕燕的樣子就膈應。
蘇晚晴喝粥的動作頓了頓，抬眼掃了我一下，沒說話。吃完早飯，蘇晚晴去公司了，
臨走前看我的眼神還是怪怪的，像在看什么新型詐騙犯。倆孩子也背著書包上學去了，
沈念出門時跟我說了句“再見”，聲音小得像蚊子哼；沈嶼則是頭也不回地走了，
只是書包帶好像沒系緊，晃悠了兩下。家里終于清靜了，我開始大掃除。這房子挺大，
三層小樓帶花園，就是被原主搞得亂得像豬窩，酒瓶子、臟衣服扔得到處都是，
書房的地毯上甚至還有塊沒清理的嘔吐物痕跡。我從早上收拾到下午，
把每個房間都擦得锃亮，衣服分類洗干凈晾好，
連冰箱里過期的酸奶和發(fā)霉的面包都清了出去。傍晚，我想著蘇晚晴胃不好，得做點軟和的，
就燉了排骨湯，炒了個清炒時蔬，蒸了鱸魚。飯菜剛端上桌，門開了，蘇晚晴回來了。
她換鞋時看到光潔的地板，愣住了：“鐘點工來了？”“沒有，我收拾的?！蔽医庀聡梗?/p>
“快洗手吃飯，今天燉了排骨湯，你多喝點?！碧K晚晴沒動，環(huán)顧四周：干凈的沙發(fā)，
疊好的毯子，窗臺上擺著的綠植都澆了水，連她昨天隨手扔在玄關的文件都碼得整整齊齊。
這一切都透著詭異的和諧?！吧蝠?，”她聲音發(fā)沉，“你到底想干什么？要錢？
剛剛給你的生活費又發(fā)光了？”我這才反應過來，她是被沈皓騙怕了。也是，
以前的沈皓只要一獻殷勤，準是要借錢出去鬼混?！安皇牵蔽易叩剿媲?，認真地說，
“蘇晚晴，以前是我混蛋，對不起你，也對不起念念和小嶼。以后不會了，我想好好過日子。
”這話我說得真誠，福利院長大的孩子，最懂有個家多不容易。哪怕這身體的原主是個渣男，
我也想守住這個家。他的家人沒有錯。蘇晚晴盯著我看了半天，鳳眼微瞇，
像是在判斷我這話的真假。最后她什么也沒說，轉(zhuǎn)身去洗手了。吃飯時，
我給她夾了塊鱸魚腹，刺少：“這個養(yǎng)胃?！庇纸o她盛了碗排骨湯，
“里面放了玉米和胡蘿卜，挺鮮的，多喝點?！碧K晚晴默默地吃著，沒拒絕。晚上，
倆孩子回來，看到一桌子菜和干凈的家，表情跟見了鬼似的。沈念偷偷跟沈嶼說：“哥，
他是不是中邪了？”沈嶼沒說話，只是夾菜時，筷子往我炒的時蔬里伸了三次。臨睡前，
我收到原主狐朋狗友的消息：【皓哥，今晚麗都會所新來了幾個妹妹，趕緊過來啊！
】后面還跟著個流口水的表情。我直接回了句：【不去，在家陪老婆孩子?！繉Ψ矫牖兀骸?？
？？皓哥你號被盜了？】我沒再理，關了手機。窗外月光正好，照在樓下花園的秋千上，
我忽然覺得，這樣的日子好像也不錯。2.?大神帶飛和手工秘密第二天早上，
我五點就醒了。在福利院養(yǎng)成的生物鐘，到點準醒。索性起來做早飯，蒸了小籠包，
煮了豆?jié){，還切了盤水果。蘇晚晴下樓時，看到餐桌上的早餐，腳步頓了頓。
她今天穿了件米白色西裝，頭發(fā)放下來了，燙成微卷的波浪，少了些凌厲，多了點柔和。
“早?！蔽野讯?jié){遞給她，“剛煮好的，溫的，喝著不刺激胃。”她接過豆?jié){，
指尖碰到我的手，像觸電似的縮了縮，低聲說了句“謝謝”。這還是我穿來后，
第一次聽到她跟我說謝謝。我心里有點甜，像小時候偷偷吃到的大白兔奶糖。
沈念和沈嶼下樓時，看到小籠包眼睛都亮了。沈念拿起一個，咬了口，燙得直吐舌頭：“哇，
這個比外面早餐店的好吃！”沈嶼沒說話，默默拿起兩個，蘸了點醋，吃得飛快?！奥c吃，
沒人跟你搶?！蔽医o他們每人遞了張紙巾。沈嶼接過紙巾，耳根又紅了。送完孩子們上學，
我在家研究蘇晚晴的胃藥。藥盒上的說明書密密麻麻，看得我頭大。
索性上網(wǎng)查了養(yǎng)胃的食譜，記在手機備忘錄里。正看著，門鈴響了。開門一看，
是個打扮得花里胡哨的男人，頭發(fā)染成了綠色，耳釘閃得晃眼。他看到我，
夸張地叫起來：“皓哥！你真在家?。课疫€以為你跟我開玩笑呢！
”這是原主的狐朋狗友之一，叫張揚，家里做點小生意，整天跟著沈皓鬼混?！坝惺?？
”我側(cè)身讓他進來，心里有點不待見。張揚一進門就吹了聲口哨：“我靠，皓哥你家遭賊了？
怎么這么干凈？”說著往沙發(fā)上一坐，差點把我剛疊好的毯子壓皺。
我趕緊把毯子挪開：“沒事就趕緊走，別在這添亂。
”張揚一臉“你不對勁”的表情：“皓哥，你真轉(zhuǎn)性了？不出去浪就算了，還在家打掃衛(wèi)生？
你是不是被蘇晚晴下降頭了？”這話聽得我火冒三丈，抬手就想揍他。
但想起福利院院長媽媽說過“遇事要冷靜”，又硬生生忍住了：“張揚，說話注意點。
晚晴是我老婆，你再這么說她，別怪我不客氣?！睆垞P愣住了，像是第一次認識我：“皓哥，
你……你認真的？”“滾?！蔽抑钢T。張揚不敢再多說，灰溜溜地走了。他一走，
我趕緊把他坐過的沙發(fā)墊換了個面，心里膈應得慌。下午去超市買菜，
碰到個熟人——原主的相好之一，一個穿著超短裙、畫著濃妝的女人。她看到我，
扭著腰就過來了：“皓哥，好幾天沒見你了，想我沒？
”我皺著眉往后退了一步：“不好意思，你認錯人了。”那女人愣了愣，
隨即笑了：“皓哥你裝什么呢？上周還跟我……”“我已經(jīng)結婚了，有老婆孩子，
麻煩你自重?！蔽掖驍嗨?，語氣冷得像冰。周圍有人看過來，那女人的臉一陣紅一陣白，
跺了跺腳，罵了句“神經(jīng)病”就走了。我松了口氣，推著購物車繼續(xù)買菜。
買了蘇晚晴愛吃的山藥，沈念喜歡的草莓，還有沈嶼念叨過的進口巧克力。
晚上蘇晚晴回來時，臉色不太好，胃又疼了。我趕緊給她沖了杯溫水，遞上胃藥。她吃完藥，
靠在沙發(fā)上閉目養(yǎng)神，眉頭還是皺著?！拔医o你按按？”我試探著問，
“最近剛好遇到個老爺爺教我按摩，說是能緩解胃痛?！保ㄆ鋵?，是在福利院學的，
給院長阿姨按摩。）蘇晚晴睜開眼，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我在她身后坐下，
手指輕輕按在她的胃部。她的皮膚很涼，隔著薄薄的襯衫，能摸到肌肉的緊繃。我按得很輕，
按照記憶里福利院老爺爺教的手法，順時針揉著?！拜p點……”她低低地說，聲音有點啞。
“好?！蔽亿s緊放輕力道?？蛷d里很安靜，只有墻上掛鐘滴答滴答的聲音。
我看著她微卷的長發(fā)，聞著她發(fā)間淡淡的梔子花香，心里忽然有點慌，趕緊移開視線。
“好多了，謝謝。”她忽然說。“不客氣。”我收回手，手心全是汗。這時，
沈嶼從房間里出來，手里拿著手機，臉色不太好：“媽，我游戲賬號被盜了，
里面的裝備全沒了?！碧K晚晴剛緩過來點，一聽這話，眉頭又皺起來：“怎么回事？
不是讓你少玩游戲嗎？”沈嶼低下頭，聲音悶悶的：“我沒少玩……就是今天想打排位，
結果登不上去了?！薄拔铱纯??！蔽易哌^去，“什么游戲？”“《星際戰(zhàn)場》。
”沈嶼不太情愿地把手機遞給我。我接過手機，熟練地點開游戲，輸入賬號密碼，
果然顯示“賬號異?！?。這游戲我在福利院時經(jīng)常玩，用攢了半年的零花錢買了個二手手機，
跟弟弟們組隊打排位，技術還不錯。沒想到這個世界也有?！皠e急，能找回來?！蔽野参克?/p>
“你有沒有綁定身份證？”“綁了?！薄澳蔷秃棉k?！蔽野凑樟鞒?，
提交了身份信息和申訴理由，“等官方審核，最多二十四小時就能找回來。
”沈嶼眼睛亮了亮：“真的？”“真的。”我笑了笑，“你平時玩什么位置？
我以前也玩這個?！薄熬褤羰?。”沈嶼的話多了點，“但總被隊友坑?！薄拔疑瞄L突擊，
下次有空帶你飛?！鄙驇Z愣住了，鏡片后的眼睛里滿是驚訝。以前的沈皓，
別說帶他打游戲了，連他出去打籃球都會罵他“不務正業(yè)”?！罢妗娴?？”“當然。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先去寫作業(yè)，等賬號找回來，我叫你。”沈嶼點點頭，
轉(zhuǎn)身進了房間，腳步都輕快了些。蘇晚晴看著我，眼神里多了點什么，沒說話。第二天一早，
游戲賬號就找回來了，裝備也都在。沈嶼放學回來，看到消息，激動地差點跳起來?！按笊瘢?/p>
你太厲害了！”他沖過來，第一次主動叫我，雖然叫的是“大神”?！靶∈隆！蔽倚α诵?，
“吃完飯帶你打兩局?！鄙蚰顪愡^來，好奇地問：“哥，你叫他什么？大神？”“嗯！
他游戲玩得超厲害！”沈嶼難得話多，“比我們班學霸厲害多了！”我看著沈念，
想起她昨天放學時，書包里露出半截手工課的卡紙：“念念，你手工課是不是有作業(y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