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歡的動作,緩慢而又充滿了儀式感。他將那瓶只剩下了一半的礦泉水,
慢條斯理地蓋好蓋子。然后,當(dāng)著凌清雪的面,重新放回了自己的背包。整個過程,
他一言不發(fā)。但每一個動作,都像是一記無聲的耳光,狠狠抽在凌清雪的尊嚴(yán)上。然而,
她依舊沒有開口。她只是偏過頭,將視線從秦歡身上移開,死死地盯著滿是污垢的地面。
那雙總是蘊(yùn)含著冰霜的鳳眼,此刻只剩下了一片死寂的灰白。胃里的灼燒感越來越強(qiáng)烈。
喉嚨的干渴幾乎要冒出火來。腳踝的劇痛,如同一條毒蛇,在瘋狂地啃噬著她的神經(jīng)。
可她就是不說話。秦歡看著她這副寧死不屈的模樣,心中倒是生出幾分玩味。這個女人,
骨頭太硬了。驕傲得像一株生長在懸崖峭壁上的雪蓮,寧愿凋零,
也不肯向任何人低下高貴的頭顱。想徹底馴服這樣的女人,單純的威逼利誘,效果不大。
必須從根源上,將她那份引以為傲的資本,徹底擊碎。秦歡的視線,緩緩下移。最終,
落在了她那只不自然扭曲著的腳踝上。他邁開步子,不緊不慢地走到她的面前。然后,
他蹲了下來。這個動作,讓兩人之間的距離瞬間拉近。凌清雪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傳來的,
那股混雜著汗水與淡淡血腥味的雄性氣息。她下意識地想要向后縮?!澳愕哪_,扭傷了。
”秦歡開口了,語氣平淡得像是在陳述天氣。凌清雪的身體一僵,沒有回應(yīng)?!拔蚁耄?/p>
你應(yīng)該不想在這末日里,變成一個瘸子吧。”秦歡的聲音里,帶著一種不容置喙的篤定。
這句話,像是一根針,精準(zhǔn)地刺中了凌清雪內(nèi)心最脆弱的地方。她可以忍受饑餓,
可以忍受屈辱。但她不能接受自己變成一個毫無用處的累贅。她還要保護(hù)妹妹。見她沉默,
秦歡伸出手,直接握住了她受傷的腳踝?!澳悖 绷枨逖喩硪活?,像是被電流擊中,
本能地想要掙扎?!皠e動?!鼻貧g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拔叶稽c(diǎn)正骨,亂動的話,
廢了可別怪我?!彼脑捳Z,簡單,粗暴,卻充滿了無法抗拒的說服力。
凌清雪的掙扎停止了。她不是傻子。她很清楚,以自己現(xiàn)在的狀態(tài),
如果腳踝的傷勢得不到處理,她連走出這間小賣部都做不到。更別提去尋找物資,
去保護(hù)遠(yuǎn)在另一處的妹妹。秦歡沒有再多說什么。他一手固定住凌清雪纖細(xì)的小腿,
另一只手,則輕輕托住了她的腳。他的手指,輕易地就將她沾滿灰塵的褲管向上推起,
露出了下面一截白皙如玉的小腿。那是一種近乎病態(tài)的,毫無血色的白。在昏暗的小賣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