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柳葉城如同經(jīng)歷了一場無聲的地震。趙家轟然倒塌。鐵鷹手持蕭景宸的令牌,
聯(lián)合府衙以雷霆之勢查封了趙家所有產(chǎn)業(yè)。
庫房里堆積如山的糧食、賬本上觸目驚心的黑賬、以及與司倉主事王德祿往來的密信,
都成了鐵證。趙康被投入死牢,秋后問斬。王德祿被革職抄家,押解進京。
趙家龐大的商業(yè)帝國,在蕭景宸的意志下,被迅速肢解、清算。柳家則在一片哀嚎中,
變賣田產(chǎn)、商鋪、古玩字畫,甚至動用了部分族中女子的嫁妝,才堪堪湊齊了二十萬兩罰銀。
這筆巨款如同抽干了柳家的骨髓,讓其元氣大傷,從柳葉城頂級豪商的寶座跌落,
淪為二流家族,在恐懼和拮據(jù)中茍延殘喘。柳元忠一病不起,
家族事務(wù)暫時由幾位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族老主持。而在這片混亂的廢墟之上,
一股新的力量在悄然崛起。悅來客棧深處的小院,成了風(fēng)暴的中心。蕭景宸深居簡出,
大部分時間都在靜室打坐調(diào)息,恢復(fù)著身體和消耗的系統(tǒng)能量。但他并未真正休息。
系統(tǒng)面板上,【初級資源掃描】權(quán)限如同無形的觸角,以客棧為中心,
悄然覆蓋方圓一里的范圍?!緬呙柚小l(fā)現(xiàn)優(yōu)質(zhì)糧倉三處(原趙家產(chǎn)業(yè),存糧:糙米一萬石,
精米三千石,豆類兩千石)?!?【掃描中…發(fā)現(xiàn)隱蔽地窖一處(原趙家別院后院假山下,
內(nèi)藏黃金兩千兩,珠寶若干)。
中…發(fā)現(xiàn)可用人手聚集點:城隍廟東側(cè)廢棄土地廟(阿吉及其收攏的流民、乞兒共三十七人,
狀態(tài):饑餓,忠誠度:對‘蘇硯’較高)。】一條條信息清晰地投射在蕭景宸的意識中。
他如同一個冷靜的棋手,在腦海中精準(zhǔn)地推演著每一步?!拌F鷹。
”他喚來如同影子般侍立門外的漢子。 “屬下在?!?“趙家查封的糧倉,
選位置最隱蔽、防守最薄弱的那座,以‘安民商號’的名義,秘密接管。糧食不動,
原地封存,派可靠人手看守。其余糧倉,交由府衙按律處置,用以平抑糧價,賑濟流民。
” “是!” “趙家別院假山下的地窖,今夜子時,你去取出來。黃金入庫,
珠寶…找可靠渠道變現(xiàn)?!?“屬下明白!” “另外,”蕭景宸的目光投向窗外,
仿佛能穿透重重墻壁,看到城隍廟的方向,“去城隍廟東側(cè)廢棄土地廟,
找一個叫阿吉的少年。告訴他,他背后的人,要見他。帶他來這里,要隱秘。
”鐵鷹眼中閃過一絲了然,無聲領(lǐng)命而去。
當(dāng)阿吉被鐵鷹如同拎小雞般悄無聲息地帶到小院時,他整個人都是懵的。
眼前這個精悍如鐵、氣息迫人的漢子,讓他腿肚子直打轉(zhuǎn)。
直到他看見站在院中、負手而立的蕭景宸——那個穿著舊夾襖,
眼神卻如同深淵般令人心悸的“蘇少爺”?!疤K…蘇少爺?
”阿吉的聲音帶著難以置信的顫抖,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頭磕得砰砰響,“小的…小的阿吉!
給少爺磕頭了!” 這幾個月,他靠著蘇硯的暗中指點,
帶著一群小乞兒勉強經(jīng)營著雜貨鋪和餛飩攤,日子比從前好過太多。
他對這位神秘莫測的“蘇少爺”,早已是敬若神明。“起來。”蕭景宸的聲音平靜,
“柳葉城要變天了。你和你的人,想不想換個活法?”阿吉猛地抬頭,
眼中爆發(fā)出狂喜的光芒:“想!少爺!小的做夢都想!少爺讓阿吉做什么,阿吉萬死不辭!
”“萬死不必?!笔捑板房粗壑屑兇獾摹⑷缤安莅泐B強的求生欲和忠誠,微微頷首,
“我需要眼睛,需要耳朵,需要一些手腳干凈、能鉆到城里任何角落的人。從今天起,
你和你信得過的兄弟,不再是小乞兒,是‘安民商號’外圍的伙計。鐵鷹會給你銀錢和任務(wù)。
”他看向鐵鷹:“給他們找?guī)滋幝淠_點,置辦些像樣的衣服。教他們認字,
教他們最基本的盯梢、傳遞消息、辨別可疑人物的方法。先從柳葉城開始,
摸清城內(nèi)所有糧商、布商、藥商的底細,特別是他們背后的靠山和近期動向。還有,
留意從京城方向來的任何陌生面孔、車馬、信使?!薄笆?,殿下!”鐵鷹沉聲應(yīng)道,
對阿吉的態(tài)度也鄭重了幾分。阿吉激動得渾身發(fā)抖,他知道,
自己和那群掙扎在泥濘里的兄弟們的命運,從這一刻起,徹底改變了!
他對著蕭景宸和鐵鷹又是幾個響頭,被鐵鷹拉起帶了出去。情報網(wǎng)絡(luò)的種子,就此悄然埋下。
與此同時,柳清雪也開始了她的“價值證明”之路。她并未被安排具體的任務(wù),
蕭景宸似乎將她遺忘在了小院角落的廂房里。但這種刻意的“遺忘”,
本身就是一種無聲的鞭策。柳清雪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明白,琴棋書畫在這里毫無意義。
她能依靠的,只有她身為柳家大小姐十幾年耳濡目染的商業(yè)嗅覺,
以及…對柳葉城乃至江南道商圈的了解。她向客棧掌柜要來了紙筆,將自己關(guān)在房中。
鋪開紙張,她強迫自己摒棄所有的雜念和屈辱感,
是未被趙家波及的)、貨源渠道、潛在的盟友與敵人… 柳葉城周邊的州縣有哪些重要物產(chǎn)?
哪些商路近期可能有變動? 江南巨賈沈家的商隊…他們偏好什么貨物?
通常的行進路線和時間?管事是誰?有何喜好?
、聽過的談話、參加過的商會宴席上零碎的信息…那些曾經(jīng)被她視為俗務(wù)、不屑一顧的細節(jié),
此刻如同散落的珍珠,被她艱難地、一點點地串聯(lián)起來。她沒有系統(tǒng)掃描,
只能憑借記憶和有限的推斷。她寫寫停停,時而蹙眉苦思,時而伏案疾書。
餓了就吃客棧送來的簡單飯食,困了就趴在桌上小憩片刻。幾天下來,她的臉色更加蒼白,
眼下帶著濃重的青黑,但那雙清冷的眸子深處,
卻燃起了一簇越來越明亮的火焰——那是求生的意志,是證明自己的渴望。終于,
一份厚厚的手稿成型了。字跡娟秀卻帶著一絲疲憊的潦草,
上面密密麻麻地記錄著她能想到的所有關(guān)于柳葉城及周邊商業(yè)格局的信息,
甚至包括幾家主要競爭對手掌柜的脾性和可能的弱點分析。其中,關(guān)于沈家商隊的信息,
她單獨列了出來,標(biāo)注得尤為詳細,
包括她記憶中那位負責(zé)江南道生意的沈家大管事沈萬山的樣貌特征和傳聞中的行事風(fēng)格。
她拿著這份沉甸甸的手稿,站在蕭景宸靜室的門外,深吸了好幾口氣,
才鼓起勇氣輕輕叩響了門扉。“進來?!崩锩?zhèn)鱽硎捑板菲降穆曇?。柳清雪推門而入。
室內(nèi)光線有些暗,蕭景宸盤膝坐在榻上,似乎剛結(jié)束調(diào)息。他睜開眼,
目光落在柳清雪手中的厚厚一沓紙上,又移到她蒼白卻帶著一絲倔強的臉上。“殿下,
”柳清雪的聲音帶著幾夜未眠的沙啞,卻努力保持著平穩(wěn),
“這是妾身…整理的關(guān)于柳葉城及周邊商圈的一些情況,還有…關(guān)于沈家商隊的信息。
或許…或許能有些用處?!彼龑⑹指咫p手奉上,姿態(tài)恭敬。蕭景宸沒有立刻去接。
他的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了片刻,似乎在審視她這份“價值”的成色。那目光平靜無波,
卻讓柳清雪感到一陣無形的壓力,手心微微沁出冷汗。終于,他伸出手,接過了那沓紙。
他沒有當(dāng)場翻閱,只是隨手放在了一旁的矮幾上?!吧蚣疑剃牐蘸蟮诌_柳葉城。
”蕭景宸忽然開口,聲音依舊平淡,卻拋出了一個關(guān)鍵信息,“領(lǐng)頭的是大管事沈萬山。
此人精明務(wù)實,重利,但更重信譽,厭惡空談?!绷逖┬念^猛地一跳!殿下果然早就知道!
而且掌握的信息比她更精準(zhǔn)!她那份手稿的價值…在他眼中,恐怕大打折扣。
一絲苦澀涌上心頭。“不過,”蕭景宸話鋒一轉(zhuǎn),目光重新落在她臉上,
“你能在無人提點的情況下,想到梳理這些,并且將沈萬山的脾性也大致摸清,
倒也不算全無用處。”這算不上夸獎,更像是一種客觀的評價。但對此刻的柳清雪而言,
卻如同荒漠中的一絲甘泉。她緊繃的心弦微微一松?!吧蛉f山此人,喜歡在商談前,
考察對方的實力和底蘊?!笔捑板防^續(xù)說道,“安民商號初立,根基淺薄。
我需要一個能讓他放下戒心,愿意坐下來談一談的‘引子’?!彼哪抗饴湓诹逖┥砩?,
帶著審視:“柳家大小姐的身份,在如今的柳葉城,或許還有幾分殘余的薄面。你,
敢不敢以‘安民商號’特使的名義,代表我去見一見這位沈大管事?不談具體合作,
只負責(zé)引薦,讓他相信,安民商號背后,有值得他投資的東西?!币]?代表殿下?
去見江南巨賈沈萬山?柳清雪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這任務(wù)看似簡單,實則兇險!
沈萬山何等人物?她一個被柳家“驅(qū)逐”、如今依附于一個神秘“安民商號”的落魄女子,
憑什么讓他相信?一旦搞砸,不僅她自己顏面掃地,更會壞了殿下的大事!
恐懼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間涌上。她下意識地想退縮。但當(dāng)她抬起頭,
對上蕭景宸那雙深不見底、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的眼眸時,
退縮的念頭瞬間被一股更強大的力量壓了下去。那眼神里沒有鼓勵,沒有信任,
只有純粹的、冰冷的等待——等待她證明自己,或者…被淘汰。一股被逼到絕境的狠勁,
猛地從柳清雪心底竄起!她不能退!這是唯一的機會!她挺直了脊背,盡管指尖依舊冰涼,
聲音卻帶著一種豁出去的決絕和清冷:“妾身…敢!
”蕭景宸眼中終于掠過一絲極其細微的波動,像是冰面裂開的一道細紋,轉(zhuǎn)瞬即逝。
他微微頷首:“很好。鐵鷹會給你準(zhǔn)備行頭。記住,你代表的不是柳清雪,是安民商號。
”三日后,柳葉城最大的酒樓“望江樓”頂層雅間。柳清雪坐在窗邊,
望著樓下熙熙攘攘的街道。她穿著一身新裁的、料子中等卻剪裁極為得體的藕荷色錦緞衣裙,
發(fā)髻梳得一絲不茍,只簪了一支簡潔的玉簪。臉上薄施脂粉,恰到好處地掩蓋了憔悴,
更凸顯出那份清冷孤高的氣質(zhì)。這是她刻意營造出的形象——雖家道中落,但底蘊猶存,
從容不迫。她身旁只站著鐵鷹,如同一尊沉默的鐵塔。雅間的門被推開,
一個身材微胖、面容和善卻眼神銳利如鷹隼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正是沈家江南道大管事,
沈萬山。他身后跟著兩個精干的隨從。柳清雪起身,盈盈一禮,
姿態(tài)不卑不亢:“沈大管事大駕光臨,清雪有失遠迎。”沈萬山目光如電,
瞬間將柳清雪從頭到腳掃視了一遍。柳家大小姐?他自然認識。柳家近來的巨變和罰銀風(fēng)波,
他也早有耳聞。此刻這位大小姐出現(xiàn)在這里,代表著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安民商號”?
沈萬山心中疑慮叢生,面上卻堆起商人慣有的笑容:“柳小姐客氣了。沈某初到貴寶地,
能得小姐相邀,榮幸之至。只是不知…這安民商號是?”“安民商號,立足柳葉,心系民生。
”柳清雪聲音清冽,開門見山,“清雪如今忝為商號特使。今日冒昧相邀,實非為商談買賣,
而是代商號主人,向沈大管事表達一份敬意,并送上一份薄禮,權(quán)當(dāng)見面之誼?!彼f著,
對鐵鷹微微示意。鐵鷹上前一步,
將一個毫不起眼的、巴掌大小的木盒放在沈萬山面前的桌上。沈萬山眉頭微不可察地一挑。
送禮?這手法未免太直接,也太小看他沈萬山了。他不動聲色地打開木盒。
盒內(nèi)沒有金銀珠寶,只有一張折疊整齊的、略顯粗糙的草紙。沈萬山疑惑地拿起草紙,展開。
目光掃過上面的內(nèi)容,他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瞳孔驟然收縮!紙上只有寥寥數(shù)行字,
卻如同驚雷在他腦中炸響! “桐城郡守李庸,私通漕幫,于上月十五,
借‘修繕河道’之名,侵吞朝廷撥付河工銀三十萬兩。
證據(jù):銀兩藏于桐城郡守府后院枯井下第三塊石板下密室內(nèi)。漕幫接頭人:疤臉劉三,
現(xiàn)藏匿于桐城西市‘福來’客棧甲字三號房?!泵恳粋€字都像燒紅的烙鐵,
燙得沈萬山手指發(fā)麻!桐城!李庸!漕幫!三十萬兩!這些信息太過具體,太過駭人聽聞!
沈家商隊在江南行走,最大的依仗之一就是遍布各州郡的漕運關(guān)系!桐城郡守李庸,
正是沈家需要打點的重要人物之一!若此事為真…沈萬山不敢想下去!這消息若是捅出去,
不僅李庸完蛋,沈家在桐城乃至整個江南道的布局都要受到巨大沖擊!他猛地抬頭,
銳利的目光如同刀子般射向柳清雪,試圖從她臉上找出任何一絲心虛或破綻:“柳小姐!
此物…從何而來?這上面所言…”“沈大管事,”柳清雪迎著他逼人的目光,神色平靜無波,
仿佛只是遞出了一張尋常的請柬,“商號主人只言,此物或?qū)ι蚣倚凶呓下杂旭砸妗?/p>
至于真?zhèn)危蠊苁律裢◤V大,想必自有驗證之法。安民商號初立,不敢妄求合作,
只愿以此微末之禮,結(jié)個善緣。他日若商號有所需,或沈大管事有需商號略盡綿力之處,
彼此能有個說話的余地,便是幸事?!彼脑挼嗡宦?。不邀功,不脅迫,
只是拋出一個足以讓沈萬山心驚肉跳、不得不重視的“善緣”。這份氣度,這份沉穩(wěn),
完全不像一個剛剛經(jīng)歷家族巨變的閨閣女子!沈萬山死死攥著那張輕飄飄卻重逾千斤的草紙,
手背上青筋隱現(xiàn)。他看著柳清雪平靜無波的臉,
又看了看她身后那個氣息沉凝、如同山岳般的護衛(wèi)(鐵鷹),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這安民商號…背后究竟是何方神圣?!竟能掌握如此隱秘、如此致命的把柄!
這絕非柳家殘余的力量能做到!恐懼之后,
涌上心頭的卻是巨大的忌憚和…一絲難以言喻的興奮!
能將這種級別的把柄隨手送出當(dāng)“見面禮”,這安民商號主人的能量和手筆,簡直深不可測!
若能與之交好,甚至搭上線…對沈家而言,或許是一個難以想象的機遇!
沈萬山臉上的震驚和疑慮緩緩?fù)嗜ィ?/p>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商人面對巨大利益時特有的、混合著敬畏的狂熱笑容。
他小心翼翼地將那張草紙重新折好,收入懷中貼身放好,對著柳清雪鄭重地拱手一禮,
姿態(tài)比來時恭敬了十倍不止:“柳特使言重了!此禮…沈某愧領(lǐng)!安民商號主人如此盛情,
沈某銘感五內(nèi)!請?zhí)厥箘?wù)必轉(zhuǎn)告貴主人,沈家商隊愿與安民商號永結(jié)盟好!
但凡貴號有所驅(qū)策,只要在沈某能力范圍之內(nèi),絕不推辭!改日,沈某定當(dāng)親赴貴號,
拜謝主人厚意!”目的達成!柳清雪心中一塊巨石轟然落地,背后早已被冷汗浸濕。
她面上依舊維持著清冷從容,微微頷首:“清雪必當(dāng)轉(zhuǎn)達。沈大管事事務(wù)繁忙,
清雪就不多叨擾了?!币粓隹此茖こ5臅?,在暗流洶涌中結(jié)束。柳清雪走出望江樓,
午后的陽光照在身上,她才感覺到一絲劫后余生的暖意。她抬起頭,望向悅來客棧的方向,
心中百感交集。她終于…邁出了證明自己價值的第一步。雖然這價值,
建立在對他人隱秘的致命一擊之上,冰冷而殘酷。
當(dāng)柳清雪帶著沈萬山近乎諂媚的承諾回到小院,向蕭景宸復(fù)命時,
他正站在院中那棵老槐樹下。聽完柳清雪的匯報,他只是淡淡地“嗯”了一聲,
似乎一切盡在預(yù)料之中?!白龅貌诲e?!彼u價道,
依舊是那種客觀的、不帶多少感情的語氣,卻讓柳清雪緊繃的心弦徹底松弛下來,
甚至涌起一絲微弱的、被認可的暖意?!镜?!支線任務(wù):‘破冰之引’完成!
】 【任務(wù)評價:優(yōu)秀?!?【獲得獎勵:能量點+15,‘初級商業(yè)嗅覺’(被動技能,
小幅提升對市場波動、商業(yè)陷阱的直覺感知)——已綁定柳清雪。
】 【柳清雪忠誠度+10(當(dāng)前:60/100)?!肯到y(tǒng)的提示音在蕭景宸腦中響起。
他目光微動,落在柳清雪身上。綁定技能?這倒是意外之喜??磥硐到y(tǒng)也認可了她的潛力。
就在這時,鐵鷹快步走入小院,臉上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凝重,低聲道:“殿下,
阿吉那邊有緊急消息傳回!”“說?!?“我們在監(jiān)視趙家殘余勢力時,
發(fā)現(xiàn)一個趙康的心腹管家,在趙家被查封前就失蹤了。阿吉的人順著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