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他像是上了癮,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行軍途中還會在想跟江月柔的事情,他變得茶飯不思,想要跟江月柔那樣。
“但我發(fā)誓,我從未愛過江月柔?!?/p>
這樣惡心的話,為什么要說給我聽呢。
我站在那邊:“假話說給自己聽就好了,多說幾次,你自己就會相信?!?/p>
我拿出那塊免死金牌,交給皇上。
“我不想給他和離的機會,我要讓天下所有人都看著,今日,是我江池魚休夫?!?/p>
我大筆一揮,在紙上寫下休書。
“從今往后,我與陸燼與陸家與江家再無關系!”
我將休書丟在陸燼的臉上。
周圍的人嘩然。
“沒想到這件事情居然這么離奇,這陸燼跟江月柔真是不要臉啊?!?/p>
“錯怪江池魚了,她被騙成這樣,被傷成這樣,真是太可憐了。”
“她還剛剛小產,身子虛弱,就被這對奸夫淫婦那樣欺負。”
皇上大概是愧疚,剛才污蔑了我,他有些心虛,說不需要免死金牌來換。
他做主。
“那塊金牌你留著吧,往后自己一個人住著,難免可能……”
“多謝皇上?!?/p>
我只知道今天過后我便自由了。
不被家族束縛,不被流言蜚語束縛,也不被陸燼嘴巴上的偏愛束縛。
我要真正地做我自己。
裴行之走到我的身邊,他輕聲道:“江池魚,長本事了,利用我潛入司天監(jiān),一點消息都不透露給我?!?/p>
我站在那兒,只是我知道,在那樣的境地,沒有任何一個人是可以相信的。
如果這件事處理的不好,我現在已經喪命了。
我扯了扯嘴角:“這樣離奇的事情,我說了,你會信?。俊?/p>
“是,江池魚我說過的,只要你說,我就信?!?/p>
裴行之盯著我,一臉嚴肅,他說這世上所有人的話他都可以不信,唯獨只有我。
我被他盯得很不自在。
而此時,眾人紛紛跪下,說要給我道歉,之前傷害我的,罵過我的,都在給我磕頭。
只有江月柔不覺得自己有錯,她叫囂著不服,她指著我跟裴行之。
在被帶走之前,江月柔還在造謠我跟裴行之有茍且。
“聒噪?!迸嵝兄f了一個眼色,那人便堵住了江月柔的嘴。
陸燼離開前,問了我一個問題,他說:“魚兒,我知道自己很荒唐,但是我想請你原諒我?!?/p>
“這些屁話去跟地下的孩子說吧,孩子連這個世界都沒來得及看一眼?!?/p>
“……”
“對不起,魚兒?!?/p>
陸燼說他會用余生贖罪,為我祈福。
“滾,你讓我惡心?!?/p>
那天過后,我在朱雀大街買了一棟宅子,因為皇上為我背書,沒有人再來打擾我。
倒是裴行之時常來,
他問我之前想的女子學堂的事情。
“我已經替你請示過了,皇上答應了,我是覺得你該修養(yǎng)一段時間,等身體好了?!?/p>
“我早就好了,圣旨拿來?!?/p>
我伸手,知道在這座城,沒有什么比皇命更管用的。
我小的時候跟裴行之說過,不僅僅有錢的人家女孩子才能上得起學,要讓那些想要上學的窮人家的平民家的孩子,也能上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