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后。許氏集團,董事長辦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外,
是新加坡繁華的、永不落幕的城市天際線。辦公室的格局,變了。
那張象征著絕對權力的、巨大的黑檀木辦公桌,
被一張更現代、更簡約的、可以供兩人同時辦公的長桌所取代。江年初坐在長桌的一端,
正在審閱一份關于集團未來五年發(fā)展戰(zhàn)略的報告。許知意坐在另一端,
正在視頻面試一位即將上任的、集團新任的首席財務官。陽光從窗外灑進來,將他們的身影,
拉得很長?!拔也煌狻!薄拔曳磳??!眱扇藥缀跏峭瑫r開口,又同時掛掉了電話和視頻。
他們抬起頭,看向對方。“不能收購那家AI公司,”許知意皺著眉說,
“他們的底層算法有漏洞,而且估值高得離譜。這是個泡沫。”“不能用那個候選人,
”江年初的語氣同樣不容置疑,“他太保守了。集團需要的是一把手術刀,不是一把黃油刀。
”他們對視著,誰也不肯讓步??諝庵?,彌漫著一種熟悉的、劍拔弩張的緊張感。
但和從前不同的是,這一次,他們的眼睛里,沒有了恨意和戒備。
只有一種……棋逢對手的、心照不宣的欣賞。過了幾秒鐘,兩人又幾乎是同時,笑了起來。
“好吧,”江年初先妥協了,“把那家AI公司的資料再發(fā)我一份,我重新評估。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