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我站在培訓機構(gòu)門口,攥著工牌。
我想靠自己好好活著。
可不速之客陳玉芬出現(xiàn)打亂了我的平靜。
她帶著一隊穿紅舞裙的老太太,舉著紙板站在門口。
“惡媳羅心悅,結(jié)婚三天撕婚證!”
“嫌貧愛富捐彩禮,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她站在電動車上,抹著假眼淚,聲音洪亮:“我兒子多老實?。∷B房都不讓住,非要離婚!
彩禮八萬六,一分沒留,全卷跑了!”
一個老太太幫腔:“這種女人教孩子?教壞下一代!”
家長圍了一圈。
有人指著我:“你就是那個撕證的?”
小女孩拉著媽媽衣角:“媽媽,老師是不是壞人?”
我剛準備反擊。
校長把我叫進辦公室。
門一關(guān),嘆了口氣。
遞來一張結(jié)算單。
“小羅,委屈你了?!?/p>
“但這行,名聲就是命?!?/p>
“
秋季招生在即……你懂的?!?/p>
我接過單子。
工資三千二,一分不少。
塞進帆布包最底層。
走出辦公室時,陳玉芬正叉腰大罵:“她連婆婆都敢打!這種毒婦,遲早進監(jiān)獄!”
她眼角瞥見我,立刻嚎得更響:“看!她還敢出來!不怕天打雷劈嗎!”
我沒爭辯,直接繞過她,離開。
我穿過人群,走進菜市場。
路過腌菜攤時,我多看了兩眼。
青花壇子,泡蘿卜、酸豆角、辣白菜,碼得齊整。
攤主是個胖嬸,正給顧客稱重:“自家釀的,不放防腐劑,三塊五一斤?!?/p>
我記下了。
昨晚我就查過:咸菜成本低,社區(qū)剛需,老人小孩都吃。
啟動資金,五千夠了。